重生高能!前方奶狗顶流追妻现场最新章节,杜若 凌羽小说免费阅读

帅不帅?

问她?

路湾湾抬头瞭他一眼。

只见他一双眼中盛满星星点点的光。

吸管中的无糖椰汁在他浅粉色的唇缝中若隐若现,一滴乳白色液体“跃跃欲试”地沿着完美的下巴滑落,被他抬指悠然一抿。

孩子,你想撩的话,好歹挑挑对象啊。

对着一个托塔李天王托在手里的塔一样的本姑娘,内芯还是借尸还魂中年妇女鬼一个。

撩什么撩?

旁边一群大好年华、美貌如花的小姐姐小妹妹。

撩都不用撩,勾勾手指,指定过来一大群!

她提起一边唇角,皮笑肉不笑。

“帅不帅不知道,小腰倒是挺软。”

末了半晌,才又补充一句:“蝎子摆尾时,导演亲口说的。”

反撩谁不会?

说完她再不看他一眼,起身走到他身后,替他梳理凌乱的假发。

这剧组不是没钱吗?

演员请得都是新面孔,小糊咖,放眼全剧组,连男的带女的,没有一个三线内能叫出名字的正经“红人”。

怎么在道具上舍得下血本呢?

服装考究,道具精细。

连假发买的都是上好的原料,要求她们做得又长又飘,还得逼真。

汪正东头上的这顶,长度已经到臀,他此时坐着,路湾湾根本梳不到下端。

“麻烦您起身一下,我把头发给您拉出来梳。”

他应声而起,长身玉立,路湾湾能傲视一般普通男人的身高在他背后,被完全压制。

她辛苦地把手伸到最长,才能够到他的发顶。

嗯?

怎么突然一点点低下来了?

路湾湾低头,发现他扒开两腿,分脚站立。

这小孩儿,情商还挺高。

十五分钟很短,刚好够路湾湾给汪正东收拾整理完成,达到可以出镜的规整度。

这场戏,拍得是男三范礼,终于从“暗黑”进化到“明黑”,在人生的巅峰被女主一剑刺死的戏份。

当然不是说这场把角色演死,汪正东的戏份就全部拍完了,往后一个月都还有他的戏。

剧组基本都是打乱顺序,按场景拍不同的场次。

路湾湾按照导演的要求,给他加重了下眼睑的红色眼影,嘴角还点上“糖血浆”,来迎接这个角色的死亡高光时刻。

开机。

“范礼,你不忠不孝、不正不纯!你枉为范家子弟!我今天要替在天上的列祖列宗,收拾你这个叛出家门的败类!”

男一“站在”屋脊上,念了一长串义正言辞的大段子。

“范礼”恍然一笑,殷红的唇角撕裂一般提起,眼神癫狂,从头到脚散发着桀骜不驯,邪魅狂浪。

“我懒得跟你废话,还有多少人,直接上吧。打死我就算了,但凡打不死——”

他抬手,拇指轻揩唇角,把那一抹艳色涂开。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他骤然飞起,一剑刺出!

男一挺剑相迎,二人缠斗不已。

“卡!过!”

导演又发话了,连路湾湾都觉得,今晚的拍摄进程出奇的顺利。

一条一条过得相当轻松。

可再顺利,时间也过了午夜。

夜里的寒气渐渐泛上来,路湾湾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其他工作人员都轻车熟路习、以为常地穿上御寒的衣物。

各位演员的助理也都为自家艺人送上羽绒服之类的外套。

只有路湾湾。

什么都没有,一身单衣在风中瑟瑟发抖。

“把演员放下来,梳化上来!”

路湾湾上前,第N次整理汪正东的假发,粘贴打松的头套,补妆,补血……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脸颊,一时竟觉不出到底谁更冰凉扎手。

“你没有衣服?”

“临时被叫来,没带。”

她的声音都透着寒气。

“小朱!”

他提声叫道,一个瘦小的男生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正东?你不是叫我到后面休息?”

“麻烦你把我的大衣拿给她。”

“……哦……”

汪正东又被吊上屋顶时,小朱终于把大衣拿来了。

他侧首打量路湾湾,似乎有什么不明白。

“给。”

“不用了,我还行。”

她可不想穿他的衣服,被别人议论起来,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正东在剧组,从来不把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用,我还第一次见他对女的主动提供帮助。你是化妆师?”

“嗯。”

“你叫什么?”

“谢谢。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热水。等下再过来,等他下来。”

说完,她飞快地走到人堆里去。

工作还在继续。

一轮圆月惨然挂在半空,伴着如霜的月色,女主终于出现,悄悄地立在激斗的男一和“范礼”不远处。

乒——

两剑相抵。

剧本安排“范礼”武功不敌,被男一发力逼到距离女主五步之遥的地方。

“范礼——”

女主在他背后幽幽地喊了一句。

“范礼”听见什么天籁之音一般突然呆住。

那是他几年未见,一直以为已经死去的心上人的嗓音。

“阿玲……”

“你是人,是鬼?”

女主浅笑,定定地注视他:“你做了这许多恶事,都是为了范家,为了我么?”

“……”

“我担不起。”

女主从袖里掏出一柄锃亮的匕首,抵在喉间。

“我死以后,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应该就没事了……”

“阿玲,不要……”

女主高举起手中匕首,顷刻就要刺下。

“范礼”飞身向她,想要阻止。

待他靠近,她轻启朱唇:“范礼,你太傻了!”

噗——

匕首没入“范礼”上腹。

“范礼,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等你,找我报仇。”

他血红的双目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虽然满是极度的惊诧,但还有些许深情透出。

整个现场鸦雀无声,都被“范礼”的恨和痛所感染。

不远处的路湾湾,听到这熟悉到诡异的台词,如坠冰河,浑身打颤。

他们在说什么?

是演戏?

还是真的?

杜若生命中最后一刻的对话,清晰而壮阔地袭来,叠着大浪,一句句把她的神智拍得紧绷到快要断掉。

路湾湾双腿僵直,勉强站立,却不能控制地左右摇摆起来。

房顶上,“范礼”的血顺着刀尖,顺着他的小腹,蜿蜒成溪。

他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一个后仰。

从屋顶直直坠下。

地上的工作人员,不知是被屋顶的剧情吸引,还是夜间困倦,七八个人排排站,竟没有拉住汪正东身上绑着的威亚的末端钢丝。

细滑的钢丝瞬间脱手!

他裹在翻飞的衣袍中,向下坠落!

“不要——”

一声痛入骨髓的惨呼,刺穿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