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开妻子拉着我胳膊的手，慢慢下了床，儿子还在昏睡，眉头紧皱着。我从我的衣服里摸出我的红塔山，走到阳台抽了起来，红塔山适合我，6块5一包，一次买一条只要六十块就行。我工资只有3500块每月。

妻子经常往家带中华香烟，我不抽，我觉得我的身份不配抽那种香烟，结果香烟都被岳父拿走了，岳父已经退居二线了，没有了实权，没有人给他送礼了。

由于一天没有吸烟，我抽了一口有些头晕，妻子走进来，从后面搂着我，“谢谢你，给楚强输血，而且输了那么多，800CC，大夫说，这是输血的极限了，再多输一点，就有生命危险，“妻子说。

我听着很别扭，仿佛孩子和我无关似的。

“楚凡，病好后，你要去趟湖南，那里有个电缆厂，公司炼钢厂技改需要一批电缆，设备处王处长已经内定了这家单位，你去了别认真，走个过场就行，厂家会好好招待的，“秦柔说。

“如果质量不合格怎么办，”我问。

“王处长说质量没问题的，差不多就得了，领导内定的，出了问题和你无关”秦柔说。

“那个，楚风我和你说另外一件事，楚强这孩子太淘气了，我对他已经失望了，要不咱们再生一个，做试管也行，要不你和金瑞婷生一个，我会像亲生儿子一样对她的，她会同意的。”

这些话在我听来，好像是秦柔向我妥协，她背叛了我，她变相的向我补偿。

我当即拒绝，“秦柔，我们不能滥用别人的好心，做人不能太自私，金瑞婷是个好姑娘，让人给我生儿子合适么，“

“我们可以给她钱，给她在这里买房子，以后孩子也可以叫她妈妈，给她养老“秦柔说。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还是等楚强康复以后再说吧，”我说。

“楚凡你可以问问她，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秦柔说。

我没有把秦柔的话当一回事，就回房间睡觉了。

早晨起来我已经不晕了，岳父岳母都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一身名牌西服，脚蹬着闪亮的皮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楚凡，秦柔，你看谁来了，”岳母喊。

“肖毅你来做啥，”秦柔皱着眉头问。

“楚强怎么样了，没关系吧，”肖毅关心的说。

“楚强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打搅我，“秦柔说。

秦柔的回答让我更加怀疑，难道是秦柔和肖毅发生过什么，或者肖毅就是楚强的父亲，我看肖毅皮肤黝黑，而且鼻梁高挺。我愈加怀疑。

“秦柔，我们是老同学了，那批电缆的事，能不能帮帮忙，有一千多万呢，如果能办成的话，我这里有五个点的回扣，”肖毅说。

“肖毅，不是我不帮忙，我实话告诉你吧，电缆那笔业务，我们设备处的王处长已经内定了一家单位，这不你姐夫最近就去那家单位去督查质量，你还是死了心吧。“

“姐夫，姐夫，你去那家单位好好查查，现在电缆以次充好的厂家很多，这是我的名片，有问题联系我，我是李书记的人”肖毅说。

我一直观察着肖毅和楚强的相似之处，没有听清肖毅在说什么。

秦柔的岳父去送肖毅了，我问岳母，“妈，咱家和肖毅家是什么关系，”

“肖毅的爸爸和秦柔他爸是老同事了，那时肖毅他爸最早做人事处副科长，秦柔她爸爸做正科长，他后来两个孩子都出国留学，不过两人是正常同学关系，”岳母好张感觉到了什么故意解释说。

“那个肖毅一直这么黑么，“我问。

“也不是那样，他小时候挺白净的，这不他父亲退居二线了，说话不管用了，肖毅回国后，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每调雨里来风里去，到处请人喝酒卖他的产品，这才混成这样，这不，昨天晚上他老爷子给你爸打电话让你爸爸劝劝秦柔，让她务必促成这笔生意，我才带着肖毅来了。”

岳母和秦柔在病房里陪着我，岳父哥老朋友下棋去了，如果楚强血型不是AB型，我会感到天伦之乐，他们是因为心里有愧，讨好我呢，楚强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下午楚强醒了，一直喊身上痛，岳母喊来大夫，大夫检查了下说，“李书记，苏强没啥大问题，就是出血太多，好在抢救及时，估计再有一周就出院了。

下午，我对秦柔说，“我不晕了，给我办理出院吧，”

“楚凡，明天吧，明天让医生检查下，回家养几天再说。“秦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