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服务区，我在大车上眯了会，金瑞婷进了服务区厕所。

我不由的有些后悔，我怕秦柔和王处长说我的事情，我思考着我刚才说的话，我刚才说的话都是针对秦柔的，王处长最多把我当成一个不稳定因素。

我在休息，手机又来电话了，我看了看是岳母的，我立刻接听了。

楚凡呀，妈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楚强的事是妈安排的，当初秦柔怀孕两个月又流产了，我看到你们为了生孩子经常吵架，就劝说秦柔不要和你说流产的事，让她继续住院，想办法抱养一个。

后来，还真有一个，我们医院有个护士，和别人胡搞，怀孕了，护士的妈妈求我，给她打掉，不要声张，我那时是妇产科的主任，就给了那个护士妈妈两万块，说，孩子出生后，不管男女，不管健不健康，都有我来处理。后来那个护士就生下了楚强，我把楚强当成你和秦柔的孩子，这些都是妈妈背着秦柔做的，你不要责怪秦柔。”

“妈这件事，我暂且相信你，但是，你问问秦柔，她对我还有没有隐瞒，她对我坚贞过么，”我说。

“楚凡是我，你别挂电话，我对你是绝对忠贞的，我第一次已经和你解释过了，那是因为我是篮球运动员，又喜欢蹦极，所以“。

“秦柔，别再编了，我和你说一个名字，小象鼻子。”

我挂了电话。

秦柔再也没有打过来电话。

“凡哥，喝点水吧，接着我来开车，”金瑞婷说。

我们休息了会，金瑞婷开车继续上路，七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湖南。

“凡哥，马上到益阳了，我把你放到哪里，”金瑞婷问。

“你找个服务区把我放在那里，我坐大巴车就行。”我说。

前面的路况不好了，车速也慢了下来。

我们跟着前面的车，慢慢开过去，原来是前面的路出了车祸，一辆大货车翻车了，车上装的水果滚得满地都是，一帮附近的村民在哄抢。

高速路被堵了，需要从附近得乡村改道。在前面，有个村民拿着铁锹，每辆通过的车都收钱，大车50，小车20，有的司机拒绝付款，我看到有人拿着铁锹把车玻璃打得啪啪作响。

“瑞婷，把你的手机打开，我扫一下你的付款码，”我说。

“不用凡哥，我有钱的，”金瑞婷说。

“瑞婷，不是钱的事，我们不想被人坑，”

我扫了金瑞婷的付款码，并没有输入数值，车子到了路口，一个手里拿着铁锹，右臂上贴着付款码，叼着烟卷的黑脸大汉走过来，小姑娘，大车一辆50，付钱吧，

“老乡，太贵了吧，你们这是非法的，没人来管。”金瑞婷说。

黑脸大汉说，“别废话，我就是村长，不交钱，就退后，让别人让路。”

“这位大哥，你别和小姑娘见识，怎么付款，我来付。”我低三下四的说。

“黑脸大汉举起右臂让我扫码，我胡乱扫了下，就输入50块。微信上显示，付款50元成功。

我连忙给黑脸大汉看，“大哥，我们付完款了，”黑脸大汉，挥了下手，金瑞婷一个油门，车子跑了过去。

“凡哥，现在车匪路霸太多了，”

“瑞婷呀，现实就这样，雁过拔毛你懂吧，守着一条高速公路，都想来赚些外快。”

“凡哥，这笔费用需要我小舅付，我待会转给你。“

“不用，我又没付给那个黑脸的，我直接付给你了。”

“还是你厉害，凡哥。”金瑞婷说。

车子拐了个弯，走上了高速。前面就是益阳了，“凡哥，天黑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吧。”

“好吧，我陪你先把货交了吧，“我说。

“这是益阳农村合作社订购的一批种羊，再有十分钟就到了，”金瑞婷指着导航和我说。

车子到了合作社，合作社大门紧闭，工人都下班了。

金瑞婷给负责人打了电话，一会负责人领着看门的大爷打开了大门。

“小姑娘，把车子倒到那个空的羊圈，我让老李把羊赶下来。“负责人说。

金瑞婷倒好车，我和大爷打开后挡板，大爷上去赶了半天，也许是因为羊坐车习惯了，一只也没赶下来。

“小姑娘，帮帮忙，把羊赶下来，”负责人说。

“凡哥，怎么办，我也不会呀。”金瑞婷说。

“别慌，我来试一下。”我找来一块长木板搭在车后平板上，做成一个斜桥。我抓了几把青草，爬上大车，选择了一个壮实的母羊，用青草引导它下了车，后面的羊纷纷跟着跳了下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羊群效应吧。

“大哥还是你有办法，你是车老板吧，”负责人问我。

“不是我是坐顺风车的，去长沙电缆厂检查质量。”我说。

“那家长沙电缆厂呀，那是一家骗子工厂，专门骗你们北方人的，你可要注意呀”

“谢谢老板，我会注意的，”我掏出一根华子给老板上烟。又递给看门大爷一根。

“老板，附近有旅馆吗，”我问。

“这里是新开发的养殖场，我也是刚调来，旅馆真没有，要不你们去前面的村子打听下。”负责人说。

负责人给金瑞婷结算了运费，金瑞婷又通知了卖家，我开着大车，告别了负责人，开出大门，向远处的一栋小楼开去。

“凡哥，把车子放在合作社旁边就行。”

”瑞婷呀，这里的情况我们不熟悉，车子放在合作社旁边害怕有人偷油，放在那栋小楼旁边，人家会以为车子是小楼那家的的或者是他家亲戚的，偷油得可能性就少。”我说。

“凡哥，你太厉害了，”金瑞婷说。

“瑞婷，晚上我们只能在车上凑合一晚上了。“

“没事的，只要和凡哥在一起，我就不害怕。”在大车上，我俩吃了一桶泡面，几片面包，几根火腿肠，就在驾驶室后排，搂着睡下了。

金瑞婷搂着我，我们用体温相互取暖，“凡哥，我喜欢你，”金瑞婷说。

“瑞婷，我还没有离婚，一切等我离婚再说吧，“我说。

夜里，秦柔又拿着她妈妈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楚凡，你到哪了，”

“在益州，和金瑞婷在一起。”

“恭喜你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