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铅华尽醉人(苏紫陌岳清辰)_苏紫陌岳清辰完整版在线阅读

古代言情类型《紫陌铅华尽醉人》,现已上架,主角是苏紫陌岳清辰,作者“仁谦谦”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转世降生在贫苦农家,只想平凡过一生,可造化弄人,一路走来遇到的都是些奇葩,只能披荆斩棘勇往直前那诡秘的传说与我有何关系?谁又是那个值得托付的真心人?大不了自己过完这一辈子,离开前干了那碗孟婆汤,再也不要记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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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秘密


我在无边的黑暗中漂浮着,能听见爹爹的咒骂声还有娘悲悲切切的哭声。有几只布满老茧的手拂过我的额头,一些人在议论着什么,一些人在叹息。

我隐约听到他们说,老村长带着村里的几个壮劳力在蒋大夫家的小院中挖了一天一夜,只挖到窗口处。大家都觉得再挖下去也无济于事,如果蒋大夫一家幸免于难,早就该现身了,如果真的不幸葬身于这泥土山下,那就算是大罗神仙降世,也无力回天了。

我躺在炕上,身上盖着潮乎乎的被子,头发湿漉漉地冒着热气,衣服虽然被体温蒸干了,但非常的不舒服。我一动不动,紧紧地闭着眼睛,就算早已清醒了,但永远也不想起来了。

我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那个梦,直到把梦境完全当成了现实。我还在想三蛋儿家小院现在的样子,那堆厚厚的泥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吃不喝地躺了一天一夜,爹爹终于忍不住了,把我从炕上拽了起来。他抓着我使劲摇晃,就像在摇晃求签桶子似的。我想开口求饶,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好在我的胃中什么也没有,只吐出些酸水来,全都溅在了爹爹身上。

爹爹更气了,扬起手来要打我,娘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大喊:“孩子还病着呢!你这是不想让她活啊!

爹娘撕扯了半天,我只是看着,一声不吭。爹爹把娘推到一边,自己走了过来,把我重新按回到炕上,为我盖上了被子。

“孩子,难过就哭出来吧,哭过之后就别再想了。”爹爹看着我,连这句劝慰的话语,都说得恶狠狠的。

我转身面对墙壁,盯着那些斑驳的痕迹,没再流下眼泪来。

又一个夜晚降临了,屋中十分的安静。爹爹不在,娘躺在我身边,已经睡着了。

我悄悄地爬了起来,经过娘时,扰得她咕呶了一声。我快速穿上鞋子,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大雨过后的夜晚,有些清冷,夜空中的星星交替闪烁,好像在眨眼睛。我摸了摸怀中的小坛子,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我一口气跑到三蛋儿家曾经的院子前,站在土堆边上大口喘气。我掏出那个小坛子,打开盖子,把小石子全部倒了出来。

明亮的月光下,小石子们都如玉石般晶莹剔透,上面的刻印虽然略显粗糙,但每一颗都是我的匠心之作。我举起那颗刻着“炸弹”二字的小石子仔细观赏,每一道笔画都是那么深刻。“这些红色的印记怎么就擦不掉了呢?”我默默地问自己,然后笑一笑作答:“那是因为鲜红的血液渗进了冰冷的石头,再也无法流动了。”

不知道三蛋儿会不会喜欢呢?又是否愿意陪我下上一局呢?

我把石子重新放回坛子中,仔细地封好盖子,再用缠满布条的双手在土堆上挖了一个小坑。我把小坛子放进坑中,用泥土埋好,又从附近的柳树上折了三根柳枝,将它们插在上面,然后对着柳枝和曾经的院子拜了三拜。

寂静的夜里,连风都是温柔的。人们如果再次经过这个地方,也许会想起这里曾经居住过一家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会慢慢忘记,忘记他们的容貌,忘记他们的声音,忘记他们的姓名,最后也会忘记他们的与众不同。

这里现在是一座小小的土山,但是过不了多久,山上就会长满野草,开满鲜花,鸟儿和蝴蝶也会在这里栖息,待到那个时候,我又是否会记得那个执拗而又可爱是三蛋儿呢?

我转过身,慢慢地往回走,心中空空荡荡,不敢再回头。

我也想就此离开,但家中还有个牵挂我的娘,况且,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刚走出不远,就听见一些窸窣的脚步声,我愣了一下,猛地跳了起来,在空中就转过了身。我想要大喊,但看见那里是一对人马,只好抑制住心中的狂喜,赶紧找了个蒿草丛蹲了下来。

这队人马一行八人,前面四人骑着高头骏马,后面四人步行,他们的马背上还驮着什么东西。

他们在小院前停了下来,马匹不安地踱来踱去,但口鼻处都罩着罩子,所以并未发出响亮的嘶鸣声。

步行的四人都穿着同一式样的黑色劲装,头部用黑巾罩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他们快速检查完土山四周,又听马匹上的人交代了些什么,便像离了弦的箭一般,蹿向四个方向,开始在更大范围的树林和草丛中搜寻。

一名黑衣人正朝我这个方向走来,他在草丛前停下脚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探进了杂草中。我一动不敢动,屏住了呼吸,头脑中闪现出一百种求饶的方法,但是我也知道,一旦被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

闪着寒光的刀尖已经接近我的脚踝,我看着那些被削断的杂草,想到了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想到了已经逝去的三蛋儿,心中格外的悲苦。忽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那名黑衣人迅速转身,飞掠回去,与其它三人低语了几句,就分散开来,立于院子四角,便不再动弹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把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吞了回去。

一名男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背对着我,双手反握在身后。此人的身材高大,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便帽,身上穿着一件深褐色的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柄红色剑鞘的宝剑。他仰起头来,似乎是在欣赏月亮,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便挥了挥手,其他三人也都跳下马来,将马背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黑衣人将其中的两个袋子打开,露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被狠踹了几脚后,翻滚过来,发出了痛苦的**声。

穿深褐色长袍的男子缓缓地转过身来,在月光的映衬下,展露出一张妖异的脸孔。他的眉毛浅淡,眼睛狭长,鼻梁高耸,唇色艳丽。由于肤色接近雪白,显得脸部线条过于阴柔,与他那魁梧的身形并不相称。

男子盯着地上的两人,随手脱去头上的便帽,一头银亮的长发倾泻下来,好像瞬间披上了银亮的铠甲,那样子,真像是一只鬼魅的妖精。

这妖精一般的男子,几乎是漂浮到了两人身边,以尾指上的金属甲套撩开披散的长发,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地上的一人被拎了起来,由于气息不匀,身体摇晃,只能勉强倚靠在黑衣人身上。

银发男子大笑两声,以尖锐刺耳的声音喝道:“蒋统领,事已至此,你还不速速招供!”

那名摇摇欲坠的男子剧烈咳嗽,断断续续地回道:“招供?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听到他的声音,我兴奋得流下眼泪来,老天爷果然没有瞎眼,蒋大夫一家都还活着。

“我有什么资格,哈哈哈哈…!”银发男子仰天大笑,那声音犹如利器割裂了金属。

“蒋统领,难道要将你所做的丑事一一列举,你才肯开口吗?”

蒋大夫“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蒋统领,八年前,你依仗禁军统领的身份,偷偷潜入后宫,与那淑妃娘娘私通。皇后娘娘念在你战功卓越,并未禀明圣上,可你却不知悔改,竟然伙同淑妃挟持了年幼的六皇子,连夜逃离都城。”

蒋大夫听了银发男子的话,身体颤抖,突然大笑起来,他费力地抬起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撩开乱发,露出一双精亮有神的眼睛。

“段祈,这些欲加之罪,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银发男子轻蔑地笑笑,没有回答。

“我们蒋家,世代为官,对西川国赤胆忠心。我蒋仲铭,幸得皇上恩典,统领禁军,这么多年来,一直恪尽职守,从未做过半点逾越之事。”蒋大夫胸膛剧烈起伏,情绪越发激动。

“怎奈何,那高皇后,趁着皇上重病,仰仗朝中外戚,伙同你们这些阉人,残害忠良,荼毒后宫,用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与淑贵妃身上...”

“放肆!”未等蒋大夫说完,银发男子一声大吼,狠狠地踹了过去。

蒋大夫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瘫软下来。

“蒋仲铭,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银发男子阴狠地笑着,踱到匍匐在地的另一人身边,抓着那人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

借着月光,我能看清那是一名女子,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满是污泥血垢,最惊人的是,她的右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眉峰到颧骨,经过嘴角,延伸到了下颚处。

怪不得蒋大夫的娘子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如此触目惊心的伤痕,一定是遭受过极其恶毒的刑罚,令得原本的倾城佳人容貌尽毁,羞于见人。

“段祈!你放开她!”蒋大夫嘶声大吼。

银发男子抓着女子的头发使劲摇晃,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怜惜。

“段祈,你…你…”蒋大夫的声音渐弱,似在乞求。

“怎么?心疼啦?”银发男子将女子狠狠地掼在地上,接过黑衣人呈上来的手帕,随意地擦了擦,仍在女子的脸上。

“你们害得她还不够吗?”蒋大夫压抑着愤恨,低声说。

“当年,我只是偶然救起了被高皇后施以酷刑,又推入冻湖的淑妃娘娘,也是实在看不过年幼的六殿下被你们这些鹰犬一次又一次地残酷迫害。”

“但是,我舍弃一切带着他们母子脱离苦海,绝非出于私心...”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银发男子如同抓住了把柄般,打断了蒋大夫。

“蒋仲铭,你何必在此狡辩,你可知道挟持皇子叛国是什么罪名吗?”

蒋大夫猛然抬头。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啊!”

蒋大夫的身体抖若筛糠,连牙齿都磨得咯咯作响。我知道他绝非惧怕即将到来的灾难,他只是在痛心那些被他连累的家人。

“不过,你这蒋家独留的后人也真是幸运,咱家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隐匿在这偏远的小山村中。”段祈略有遗憾,又幸灾乐祸地说道。

“那年,咱家幸与蒋统领交手,又未曾想到,蒋统领还精通医术,被剑刺中了心房,竟可妙手回春。”

银发男子低哼一声,啧啧感叹。

“平白让你们这对奸夫**逍遥快活了这么多年啊!”

蒋大夫未再辩驳,破釜沉舟般地镇定下来,挺起了胸膛。

“段祈,如今蒋某被俘,无论何等处置都甘愿承受,但六殿下毕竟是皇家子嗣,真龙血脉,绝非尔等可以随意处置。”

蒋大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况且,听闻皇上龙体日益康健,高氏一族也不复往日嚣张。你等此次前来,想必,也是打着寻找六殿下的旗号吧。”

银发男子不置可否。

“只可惜…”蒋大夫欲言又止,盯着地上那名无知无觉的女子,声音里充满了愧疚与怜惜。

银发男子看看蒋大夫,又看看那名女子,冷笑一声。

“把淑妃弄醒!”

一名黑衣人走上前来,拽着淑妃的头发将她拎了起来,在她的后颈处猛点一下,又扬起手来狠扇了两个耳光。淑妃痛苦地**一声,醒转过来。

“贱人!”

刚刚苏醒的淑妃娘娘,张口就骂,一口血水吐在了银发男子身上。

“段祈,你这个贱人!”

银发男子愣怔着,也许是没想到会被人抢了台词。

“既然我与仲铭落在你们这群狗贼手上,何不来个痛快,速速了断!”

淑妃娘娘的声音婉转动听,骂起人来也颇有气势。她扬着头,神情坦然,虽然被黑衣人反拧了胳膊,但眉宇间仍旧傲气十足。

银发男子知道落了下风,尖声叫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快快把宝物交出来,或许…”

“或许?或许什么?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的无耻谎言吗!”淑妃冷冷地回道。

“哦?不肯交出来是吧?那你可想好了?咱家虽然会护送六皇子返回西川,但可不敢保证他在宫中平安无事。”

淑妃听到此处略显迟疑,但随即笑道:“段祈,你们这些阉人与那高氏的所作所为,其实皇上早已知晓,只是当年皇上他龙体欠安,大权旁落,才护不了我与皇儿的安然。”

“况且,朝中也绝非高氏与陆氏两族只手遮天,还有众多效忠于皇上的老臣,定然会保护皇儿他不受伤害。”

“待到我皇儿成就大业之时,必会为我与仲铭报仇雪恨,也会让你们这群狗贼付出代价!”

“报仇雪恨?哈哈哈哈…”银发男子好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笑个不停。

淑妃与蒋大夫两两相望,已然不再顾及周遭的事物,或许他们都在心中默默祈祷,既然今生无缘相伴,只求来世能够早早相遇,携手到老。

“你们这对奸夫**不必如此哀怨,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做一对地下鸳鸯。”银发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但你们若是不肯交代出宝物的下落,咱家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蒋大夫稍显动容,他的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淑妃用眼神制止。

“你说的宝物可是玉匣?”淑妃问道。

银发男子见淑妃开口,语气缓和,笑着说:“正是玉匣,当年皇太后病危之际,亲手将玉匣托付于淑妃娘娘,敢问此宝物现在何处?”

“我确实将玉匣带出了皇宫,但早已不在我的手上。当年在逃亡途中,那玉匣被歹人强行掳走,你若不相信,可以将这堆泥土移走,好好搜搜。”淑妃抬了抬下巴指向曾经的小院。

银发男子沉思片刻,说道:“皇宫中确实没有玉匣的踪影,咱家也不相信你会将玉匣藏于此处。你说玉匣被歹人掳走,你可知那是何人?”

“掳走玉匣之人的身份,我当然知道。”淑妃唇角上挑,仍是一副倾城之容。

银发男子紧盯着淑妃的眼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淑妃收起了笑意,脸上露出了决绝之色。

银发男子狭长的眼睛瞪得溜圆,停顿片刻,大声叫道:“想死,呵呵,你还是看着他死吧!”

话音未落,他已一掌拍在了蒋大夫的头顶,蒋大夫“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眼球外凸,眼角和鼻孔也流出血来。

“啊!”淑妃撕心裂肺地嚎叫着,疯了般挣扎着向前,可她身后的黑衣人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任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挣脱。

蒋大夫的身体瘫软下去,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响声,他尽力将头摆正,望向淑妃,轻轻地说:“佩茹,今生…我…已满足,但愿…来生…再…见…”说完之后又喷出了一大口血,顺着黑衣人的手慢慢滑落在地,不再动弹了。

“不!!!”淑妃嘶喊着,脸上的泪水与泥土混浊,状如疯魔。

银发男子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着淑妃拼了命地挣脱开黑衣人的束缚,扑倒在已经没了气息的蒋大夫身上,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

淑妃用颤抖的双手合上了那双无法瞑目的眼帘,转过头,看向另一个逶迤在地的黑色布袋,泪眼中满是不舍。

“你们瞿卫司与高氏一族作恶多端,必会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淑妃叫道。

“当然,段祈,你的命要好一些,只会死无葬身之地而已。”

银发男子听了后暴怒而起,但随即又收了功力。

就在他迟疑的一刹那,淑妃从乱发中抽出一根银簪,猛地刺进了自己的颈窝。

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两个人的身躯。

淑妃倒在蒋大夫身边,用最后一丝力气,把手放进了蒋大夫的手掌中,才合上了眼睛。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由于拳头握得太紧,残破的十指又渗出血来。我无比憎恨,憎恨残忍的段祈,憎恨恶毒的高皇后,憎恨那个懦弱的西川皇帝,更加憎恨我自己。我是如此的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命丧当场,却什么也做不了。

银发男子恼怒地皱着眉头,盯着蒋大夫夫妇的尸体良久。他转过身来,吩咐黑衣人将二人塞进布袋,放回到马背上,又将另一个布袋解开,露出一个人来。

那人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一点呼吸的起伏。要不是我知道那就是六皇子,也就是三蛋儿,真的会以为那只是一具死尸而已。

唯一令我感到安慰的是,三蛋儿没有亲眼见证这惨烈的一幕。我宁愿他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回到那个华丽的牢笼中,被关上一辈子,也不愿看到他痛苦心碎的样子。

“六殿下,你都听到了吧,你现在知道你的娘亲是怎样的人尽可夫,你的义父又是如何的无耻下作了吧!”银发男子弯下腰,贴着三蛋的耳朵说。

“你也为有这样的娘亲和义父感到羞耻吧!”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三蛋儿竟然是清醒的。

“六殿下,那玉匣究竟落入了何人之手呢?”银发男子的声音里充满戏谑。

“不急,不急,咱们山高水长,终有一天,你会吐出真相的。”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光线暗淡下来,马蹄在泥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他们准备离开了。

三蛋儿俯卧在马背上,下垂的双臂和散乱的长发随着马匹的起伏摇晃。他们渐渐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最终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长夜又恢复了寂静,我盯着地面,那里只有被践踏得稀烂的杂草和污浊不堪的泥土。

我懦弱地想到,如果三蛋儿愿意仰人鼻息,受人操控,那是不是就可以平安终老。但是,我所了解的三蛋儿绝对不会妥协,他必然会如他娘亲所愿,成就一番大业,不惜一切代价,也会为他们报仇雪恨的。

可是,那条道路究竟有多么的崎岖坎坷,又会经历怎样的血雨腥风,我实在无法想象。

也不知道,待到他成功之后,能否释怀,又能否获得真正的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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