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楼，穿着露肩衣裙的老鸨使劲摇着扇子，腿脚并用的跑下楼：“哎哟你们几个死懒汉，给我紧点收拾，今天宋员外要来宴春楼，有一点怠慢我打断你们的腿！”

老鸨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却难掩衰老。

身上扑着厚厚的香粉，钻进阿兆的鼻子里，刺鼻难闻。

老鸨一扇子打在阿兆头上：“小狗奴，还不赶紧把门窗擦干净去。”

阿兆抬头笑笑：“春娘别急，我这就去擦。”说罢他端着茶来“您先润润嗓子。”

阿兆性格乖顺讨巧，春娘见了火气消了大半。

“哼，算你知道孝顺。”

阿兆年岁不大，母亲去的也早，本来是她这里的歌妓，唱歌却不好听，改去接客，整日也得不到客人欢心。

一旦接不着客人，就对着她儿子使劲打骂，揪的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不过那女人死了也好，省的春娘白白在她身上浪费钱。

阿兆常年营养不良，瘦的干巴，个子也矮。他够不着门框，便搬来凳子踩在门边擦。

就在此时，宴春楼的大门突然猛的打开，门带着一瞬劲风忽的朝着阿兆打去。

阿兆被门和墙夹在中间，手臂上的肉被打到变形，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嘶了一声。

“哎哟！宋员外，这今儿这么早就来啦？”

春娘见来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扭着胯子就奔了过去。

宋员外身高不高，用土圆肥来概括非常合适。

中年人发福，一脸的猥琐油腻。

他眼里端着淫邪，细声问道：“春娘，我叫你准备的，如何了？”

春娘一脸都懂得的神情，拍着他的手道：“您尽管放心来，今儿个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

此时，门框吱的响了一声，阿兆才从夹角钻了出来。

宋员外回头，颇有些意外的看见眼前少年。

少年肤色白如雪，骨瘦如柴，破旧的布条衬的他几近病态。

宋员外变态的笑起来，指了指阿兆：“就他了，给我送上来先。”

阿兆眨眼，看着眼前的油腻男人，他能从他眼里读出邪恶的**，有关于肉体的接触让他恶心。

一瞬间他便想到，很久之前他也看到母亲在床榻翻滚着，白花花的，像市集上肉贩子挂的猪肉一样。

他想剥了宋员外的皮，想看看那油腻的肥肉下会藏着什么东西。

阿兆舔舔嘴唇，有种隐藏了多年的嗜血**的跳动着。

他盯着宋员外看，从脖颈到肚皮。

而在宋员外眼里，眼前的少年却似勾引他般盯着他，让他邪火又冒了三重高。

“春娘，老位置，再给我整壶药酒。”

宋员外一来就要了发大的，那药酒是宴春楼的独家秘方，能让人精神恍惚却情绪高涨。

春娘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连忙笑道：“您慢点，我立刻就将他送来。”

春娘脸上堆满笑，粉都从褶子里掉出来。

她涂满艳红的指甲掐了掐阿兆，“你小子给我好好伺候，若是让宋员外不高兴了，我可好好收拾你。”

说罢她便招呼了一帮子人，叫人给阿兆换身衣裳，叫人拿威力最猛的药酒，叫人把宋员外的房隔一间出来。

阿兆也不知被谁牵着，利索点换了套稍微像人样的衣服，可惜他个子太矮，也撑不起来。

一旁的鋆哥感叹，估计这阿兆今儿个是活不下来了，即使活下来不残也废。到时候随便打发个理由让他滚蛋好了，宴春楼可不养废物东西。

在这腌臜地方呆的久，一些客人的手段他们明着暗着也听说过。

尤其是那宋员外，以前送过去的男童，白天是走进去的，晚上却是躺着出来。

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阿兆被关进房间，手里顺着拿上一尖锐物。

没等多时，门就被推拉开，宋员外迫不及待的脱了帽子，露出非常秃的脑门。

阿兆坐在床上，两脚如孩童般摇晃着，嘴角勾起笑容，盯着宋员外。

少年的眼瞳深不见底，微笑着，似乎有种夺人心魄的魅力。

宋员外兴奋极了，他熟练的拿出一皮圈子，往阿兆的脖子上套。

“跪下，唤声狗叫听听。”

阿兆照做，黑皮圈一勒着少年惨白的皮肤，显得分外刺眼。

宋员外一把在他面前脱下亵裤，疲软的出现，阿兆却好似没看见，波澜不惊。

“乖乖，让我疼疼你。”

一双猪手凑了上来，带着肥腻的气味。

然而下一秒，动作戛然而止。

阿兆抬头，却见一风度翩翩的少年逆着烛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