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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春烦恼


刘季回到家,胡乱吃了口饭,也没别的事儿可做,就径直睡了。往日挨枕头就着,今天却怎么也不能入睡。瞅了一眼身旁,二哥鼾声不大,但已经睡得很沉了。

忽然想起了大哥,两个月前刚娶了媳妇,那女的长相一般,身子却异常结实。大哥倒显得极其单薄,两个人站一块儿时让人瞅着别扭。

刘季对嫂子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她太凶,从她脸上就能看出来,左右两块横肉突突着,所以打心眼儿里就不愿意称呼她嫂子。

此刻,两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呢?刘季忽然有了窥探一下的冲动,当下脸上就露出一丝自己也没觉察到的坏笑。

大哥两口子在最西边的房子里住,中间隔着父母住的屋子,老爹本打算重新给他们在外面置办一套院落的,可是看了看长出胡子的老二又作罢了。

刘太公肩上的担子不轻呀,谁叫他生了三根棒子呢,每个上面不配个环子咋成!

刘季起身下床,穿上鞋,轻轻推开房门,然后猫下腰,从母亲那间屋檐下捏手捏脚地穿过去。

母亲还没睡,想必还在做着针线活。窗户里泛出微弱的光,将院子映出一片淡淡的黄。

刘季在窗子前蹲下身子,竖着耳朵听了听,里边的人还没睡,正吵闹着什么。

“你个愣货,明天不下地干活了吗?”嫂子的声音,有点发嗲。

“嘿嘿!白天都惦记一整天了!”大哥的声音。

“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嗯,哎呀!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后,屋内窸窸窣窣声一片。

刘季似懂非懂,但听得很入神,正在这时,忽然一下子被人揪住了耳朵,只好顺势从地上站起身来,回头一看是母亲。

母亲脸色很难看,用眼睛瞪着刘季,也不说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挨打不成!刘季虽被吓了一跳,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挣脱母亲的手,又朝着母亲做了个鬼脸,大摇大摆地回屋了,也不管浑身抖作一团的娘。

刘媪不敢弄大动静,发了一会儿怔,只好在心里唉叹一声:这孩子,太顽皮了,不知深浅轻重的!

回到屋里躺下,刘季还是睡不着,好不容易对哥哥嫂子的事儿不再琢磨了,却又一下子想起了那个秦国的赵太后。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想必雍容华贵,人长得好看又勾人,还懂得浪,而且够味儿,要不然过得怎么就那么风流呢!

对了,那个嫪毐可福分不浅呀!而且还那么厉害,估计朝女人群里一站,比个将军还威风。

刘季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子渐渐变得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睡着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这个梦,他记得很清楚。

他梦到被一群女人追逐的无处躲藏,然后被她们拎到一座宫殿,扒光了衣服,直接扔进了一个浴桶里。乍一进去,刘季被烫得打个激灵,稍后就舒服多了。

水上面漂了一层花瓣儿,淡淡的花香随着水气飘得丝丝缕缕、娉娉袅袅,满屋子云山雾罩,氤氤氲氲如同在仙境一般。

搞成这样干嘛呀,洗个身子用这么磨叽吗?正埋怨着,一桶水从他头上浇下来,差点压背过气去。他娘得,这几个娘们儿是要干啥?褪猪呀?他心里好一阵骂。

不一会儿,几个女人涌了上来,说是要给他搓身子,女人的手都棉花一般的软,弄得他浑身麻酥酥的。

刘季立刻感觉从丹田冲出一股气,浑身充满力量,纵使遇只老虎,也敢骑它上去,再抡起拳头猛锤上几下。

不过,这种冲天豪气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一个拉长了的尖细声音喊道:“太后驾到……!”

太后?莫不是那赵太后!他心不由得紧张起来,一泡尿就没憋住,一条黄色的水柱从水底直冲上来,几个女人惊叫一声,纷纷躲出老远。

女人的叫声许是太尖,太刺耳,刘季一下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哦,原来是个梦!

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这会儿是真困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朝身边瞅了瞅,发现二哥早不见了踪影,许是已经到田里忙了。

今年庄稼长势不错,粟子长的都没过了爹的腰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能收割了,现在需要再拔一次杂草,好让它们不至于和庄稼争养分。

上学呢?还是到地里帮家人干点活呢?若上学,还得念那些叽叽歪歪的诗,着实乏味!若下地,被太阳晒的难受不说,手和腰都会被搞得酸痛。刘季两眼盯着屋顶,脑子里盘算着。

“你家那小杂种在不?”

“呀,他王婶呀?哪阵风把你从大老远吹过来了!”

“什么风不风的!老娘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就想放屁!”

“呵呵!王婶这是怎么了?往常看你不像是个粗人呀,今天这是……?”

“你儿子干的好事儿,看把我家旭儿屁股拧的紫青!今天说什么也要给我们娘俩个说法!旭儿,让这家人睁大眼睛瞧个明白!”

“他婶呀!这成何体统,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事咱慢慢说不成吗?”

忽听院门口传来吵闹声。刘季打一激灵,赶忙竖着耳朵,才知道是母亲和人说话。再一听,好像是与昨天傍晚的事儿的关,不用说,那黑妇找上门儿了。

刘季扒开窗帘一看,果然是那妇人,像只斗鸡,对着母亲指指点点,身边站着那个屁股挨了一把的女孩儿。旁边已经围上了三五个过路的乡亲。

看上去,黑妇情绪很激动,两只手不停地挥舞着,都快够着母亲的脸了。

旭儿倒是乖巧,站着一言不发,还一个劲儿的拉扯母亲的衣角,那意思好像在说:“娘亲小声点儿,要不咱算了?”只是她力量太小,黑妇正在躁头上,根本没有反应。

不用说,肯定是樊哙那小子嘴不严实,把我卖了,怎么办呢?看那劲头,容那悍妇闯进来会把我吃了?即便她不揍我,待母亲央求走人后,还是一样胖揍!算了,不能傻等着挨板子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溜吧!

想到这里,刘季一轱辘爬起身来,跳下地,穿上鞋,开门后直接跑奔后院。

料那黑妇已经发现了刘季,只听后背一声叫喊:“哎!哎!那不是你家那小子吗?贼溜子,看见没,做贼心虚了……”

“啪啪”,想那黑妇还拍起了大腿。

后院就是一个菜园子,里边种了各种蔬菜,临近秋天的季节,长得都很壮实。

刘季顺着中间一条尺许宽的小径,小跑着来到北墙下。墙有一人多高,下面正好放着一架梯子。墙那头就是卢绾家的院子,只隔着七八尺的距离,所以刘媪常站上梯子能和对面的卢婶说话。

刘季爬过墙头,纵身一跃,以一个下蹲的姿势落地。只觉得脚底一麻,两个小腿颤了一下,心里“咚咚”作响,耳朵震得像一只蝉在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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