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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道破玄机


夏侯婴被众星捧月,心里美滋滋的,于是自豪地说道:“祖上传下来的呗!”

樊哙早就看不惯夏侯婴招摇,于是故意调侃揄揶道:“你就胡扯,你爹姓夏,周穆王姓周,岂不是串种了,再说,看你那穷酸样,哪里见有王家贵气,哈哈!”

“你才串种了,周穆王是姓周吗?这都分不清,我看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你爹的狗肉吃多了吧?愣是把你吃成了傻子,傻子岂有笑话别人的道理?”夏侯婴立刻回怼樊哙。

樊哙眼睛瞪得溜圆,怒斥夏侯婴:“小子,是不是想找打!”

说话间,握紧拳头就往前蹭了。

“呵呵!兄弟稍安勿躁,”萧何一把拽住樊哙笑着说:“周穆王确实不姓周,而是姬姓,是你搞错了。再说,你也不能给人家夏侯婴随便改姓呀!”

“哼,”樊哙有些不服气,手指着夏侯婴的鼻子骂道:“看在萧何的面子上,老子今天不揍你,以后你小子说话小心点儿!”

夏侯婴不尿樊哙,跳起脚还骂道:“呸!谁揍谁还不一定了,你有什么好牛气的,不就是季哥的一条狗嘛!”

“哎呦你们瞧这厮,许是肉皮痒的厉害,看老子不撕了你的嘴!”樊哙一边骂,一边分开众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住了夏侯婴的后腰。

夏侯婴急了,伸手去掰樊哙的手,却被樊哙重重摔在地上。夏侯婴用力一挺身,反将樊哙压在身下,两个人随即在地上滚作一团。

樊哙力气大,几个来回就将夏侯婴压制在身下。夏侯婴手刨脚蹬,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依旧摆脱不得。随后,樊哙抡拳头,“嘭嘭”砸向夏侯婴的脑袋。夏侯婴护着头“嗷嗷”直叫唤,一点儿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行了,樊哙,放了夏侯婴!”刘季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樊哙像是接到命令一般,立刻从夏侯婴身上离开,拍拍身上的尘土,还不忘朝夏侯婴身上吐了一口。

夏侯婴一轱辘身从地上爬起身来,还想找回面子,于是又向樊哙扑了过去。

刘季见状,大声呵斥道:“哎,你们有完没完了?看你们那点儿出息!都别打了!一个个吃饱了撑的?”

夏侯婴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刘季,悻悻退后,嘴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两个扫兴的玩意儿!”刘季骂了一句,随后又转向夏侯婴,皮笑肉不笑地问:“那个东西真是你祖上传下来的?”

“那是……自然……!”夏侯婴的气还没喘均。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祖上是给周穆王驾车的,有爵位还享俸禄,那叫一个荣耀!哪像某些人呀,祖辈都是屠沽小贩,每天为那点儿蝇头小利在街市里没命地吆喝,把嗓子都喊破了,也赚不了三瓜两枣!”夏侯婴说完,故意侧脸扫了樊哙一眼

众人听了,无不“噗呲噗呲”地乐出声来,再看看樊哙,两个脸蛋子已经涨得通红,许是受不了这个嘲讽,连招呼也不和别人打,径直转身朝回城方向走去。

见樊哙被气走,夏侯婴立刻来劲,像是一只胜利的公鸡,眉飞色舞道:“俺接着跟你们说说这宝物的来历,省得你们好奇,不过,不须让樊哙那小子知道啊!”

“咦……!你快说吧,别磨叽了!”众人齐声道。

“话说趁周穆王与樵夫谈话间,我那祖上到一边树丛撒了泡尿,刚将裤子提起,忽被一物砸了一下脑袋,他低下头拾起那物,已知道个大概,于是悄悄揣入怀中,也不打算交给周穆王了。”

“周穆王也不知情,却让那马夫钻了空子,哎!可惜呀!”卢绾酸溜溜地插了一句。

夏侯婴也没有理会卢绾,继续说:“回到镐京,我祖经常一个人取出那物瞄上几眼,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包裹好,揣进怀里,像个贼一样。”

“你可说对了,他可不就是一个贼!”周勃也插了一句。

“哎呀!什么贼不贼的,你让人家把话说完行不?再说,你没听说过,老天爷给的东西不要不吉利呀!”刘季不耐烦地白了周勃一眼,转而对夏侯婴说道:“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东西为什么能生火,快,婴子继续说!”

“唉,其实祖上也是无意中才发现这个秘密的,有一天,他看到里面似乎有点杂质,于是就举到日头下看个清楚,没曾想右眼一下子像迸进一个火星子,疼得他‘哎呀’惨叫一声,瞬间就啥都看不见了,幸亏那只事先闭起来的左眼没事儿。当时把他吓坏了,以为要瞎了,想定是遭到了西王母的惩罚。不过,许是半注香的功夫,又就能看到东西了,只是那只眼睛再也没有之前那么清亮了!”

“看来是西王母高抬贵手了!还是女人心善呐!”曹参幽幽地来一句。

“后来你祖上就用它生火了?太奢侈了吧!”刘季问道。

夏侯婴道:“祖上哪里舍得用,怕用一次就少一只,最后使成了废物,后来他才发现,只要日头不被遮挡,就连冬天都能使,你们说,这等宝物那有不传下来的道理?”说完,夏侯婴环顾了一下众人。

“呵呵,不听你吹了,摸摸你的牙齿还在不?弟兄们都回家吧!”萧何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似得,说完也径直往回城的方向走了。

刘邦忙追上去问萧何:“我们都信了,你咋就不信了?”

“咳!那不过是一块琉璃,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烧制出来的罢了,应该是某个人的无心之举,据说黄帝炼丹的时候就烧出过类似的东西,只不过这块成色够纯,而且经过了人为的打磨。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它那燃物能量是能聚光的原因,那里有那么多神神叨叨的故事哩!”

萧何发表完自己的看法,有人相信,也有人摇头,夏侯婴更是一脸的不屑,更不认为是被拆穿了谎言,看那神情还有鄙视萧何的意思,萧何分明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众人说说笑笑,城门已经依稀可见,只是忽然发现那里聚了很多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平时很难见到的现象。

于是刘季小跑起来,其他人见状也跟在后面跑,地上立刻被踏起一溜尘土,远远望去就像是杀来一队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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