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娘子带球跑》阮惠然陆修明全文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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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帮忙


王婶叹了口气,“虽说周庚这孩子平日里混账了些,但终归人死为大,没想到走前倒是做了一件好事,打了这么多土坯砖。”

想到阮惠然身上偶然出现的青紫,心中奇怪,惠然这样标志又能干的小娘子,周庚都舍得打,到底是心气有多高,换成村里哪个小子,佳人头发少一根心里头都得疼半天。

“这些年,也是苦了惠然你了。”

阮惠然木着脸,感觉手臂隐隐作痛,脑中清晰地显现出,周庚每次发火过后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

盯着地上的成堆的土坯砖,心头出现了些怪异的感觉,那些天周庚不去赌桌消耗时光,像个正常的丈夫一样为他们虚假的小家添砖加瓦,在院里忙活着砍碎稻草,然后混入泥沙、倒入模具,最后制出了这些东西。

她喃喃道:“他,是心中苦。”所以才会经常疯狂的毁坏家中物品,怒气上来会恨的打自己。

她知道,周庚内心深处的痛还是他自己,恨自己身子上的残缺,更恨自己的无所作为。

从城里长大的少年,虽逢变故,却不愿低头。

他不愿与村中泥腿子混在一起,所以他做什么事情都要特立独行。村中孩子勤恳的在庄稼地里耕作,他偏要大中午的去偷西瓜、捉麻雀;村中孩子闲暇时候玩泥巴、吹叶子,他却跟附近村的浪荡少年们一起,弄来草编蜻蜓、糖葫芦等新奇玩具……

王婶知道阮惠然心善,摇摇头,不再说周庚,人死为大。

其实阮惠然想过,如果周庚好好对待宝哥儿和自己,她们也许会成为很幸福的一家人。

但他没有,所以她也不会交心。

陆修明冷冷的看着她,见她沉湎过去,对周庚似有情谊。

他攥紧了双手,压抑住内心想毁灭一切的**。从王婶嘴里,他知道她过得很不好。

可是,她依然为那个男人说好话,占据了她五年的男人。

他嫉妒的发狂。

“开始垒墙吧。”陆修明对王婶道。

王婶笑着道:“还是咱们陆哥儿勤快,今儿个加把劲儿,把墙垒好了,让惠然请我们吃素饺子。”竖着大拇指夸赞道:“惠然的素饺子可是一绝。”

“好。”陆修明点头,她的素饺子,的确美味。

阮惠然红了脸,却没有说话,从前她是经常给某人送素饺子的,家中穷,素饺子是她最好的东西了。

王婶还以为阮惠然是被自己夸的羞涩了,拍了拍脑瓜,笑道:“惠然就是脸皮薄。”指挥陆修明,“陆哥儿你垒这边儿,我和惠然负责另一头。”

谁知陆修明却道:“王婶,这面墙我自己来便可,一上午时间足矣。”

“那怎么行,我请你来帮忙的,怎么能自己做起甩手掌柜。”不由分说的便干起活儿来。

地上的土坯砖足有成年人手臂大小,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愣是没搬动,嘟囔着,“年轻个十年,我一天能搬个百来块。”

陆修明挽起袖子,露出健壮的小臂,今日他穿的简单,袖子并不宽大,干起活来方便的很。

利落的搬起一块土胚砖,又轻轻放下,那轻快的样子让王婶看得欢喜,“我那孙子要是有陆哥儿一半能干知礼,我就心满意足啦。”

阮惠然暗中撇嘴,他才不知礼。

抬头却发现陆修明眼角余光正好扫到自己,心虚的往王婶身后站了站。

王婶自知是帮不上大忙了,于是问阮惠然,“快快拿出家中木盆,差点忘了,咱们还得制造砌墙的泥浆,光有土胚砖可不行。”

阮惠然赶忙去找,只想快快垒好院墙,送走陆修明这尊大神。

王婶又道:“我和惠然就只能给你打下手啦。”

满地找了找,果真在院子的粗壮的桃子树下发现了一个破碗,“一会儿就用这个舀泥浆。”然后嘟囔着,“还需要些糯米水。”

转身便去屋里找阮惠然。

陆修明独自被晾在原地,却丝毫不觉得不快,走到那株桃树下,如今是秋季,桃叶凋零,像极了人生。

印象中,他与她一同种过一棵桃树。

回乡后,自己第一件事便是打听阮惠然,却得知她已嫁人五载,桃树也不知去向。

阮惠然与王婶说说笑笑的从屋子里出来,秋日斜阳照在她的脸上,闪烁着暖橙的光芒。

她费力的半抱着木盆,纤细的手掌紧紧扣住木盆,那样细弱,那样有力。

他快步上前,好像争夺一般,将木盆提在手里。

阮惠然惊呆了,心中忐忑,生怕王婶看出什么异样,尴尬的笑道:“多谢陆大哥。”

王婶只当陆修明从军多年,更加不懂人情世故了。

陆修明从前在村中就是寡言的孩子,多年不见,偶然行为唐突了些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笑呵呵的道:“陆哥儿是个老实孩子,你别见怪,他呀是个直性子。”

阮惠然松了口气,神色放松了下来,盈盈一笑,“是。”

没想到陆修明还会做这些,他一丝不苟的将泥土、糯米水细细混合,毫不吝啬的从院里的桃树上扯下小臂粗的枝条,修修剪剪后,拿来当做搅拌的工具。

阮惠然没想到五年未见,这人还是这样傻愣愣的样子,她辛辛苦苦种的桃树,就这样被生生扯下这么一大枝,心疼的紧。

见她皱眉,陆修明面上带了笑。

他就是故意的。

没一会儿泥浆就搅拌好了,王婶伸进手指试了试,“粘稠度正好,陆哥儿真是干什么什么行。”当年读书也是顶呱呱的,可惜……

陆修明从小被夸惯了,面不改色,“王婶,这些我自己来,您可以去忙其他事情。”眼里的坚持与真诚骗不了人。

王婶这才点头,“行,婶子听陆哥儿的。”

忽然想起家中孙儿嚷嚷着要枝新毛笔,自己差点忘了,拍了拍自己的脸,“哎呦,瞧我这老糊涂了,差点忘了我家的祖宗,还有件子事儿没办妥呢。”

阮惠然还未开口,陆修明便微笑着道:“您先去忙,这里交给我。”

“哎,就辛苦陆哥儿了,改天婶给你包肉包子吃。”

王婶急忙忙走了,出门时不放心回头望了一眼院里。

陆修明正瞧阮惠然,两人在光秃秃的院子,却咋看咋顺眼。

不由感叹:“这俩年轻人多登对啊。”

刚说完,便觉得捂住了嘴,自觉多言,明明是极不登对的两个人。

一个是寡妇,一个是年轻有为的都尉,地上的土和天上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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