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舒惜墨《袁玉舒惜墨》小说我帮惜墨重生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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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冲喜的村姑6 果然,下一秒,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野猪哼哧哼哧地直冲二人,千钧一发之际,钱科很义气地把孙香推到一边,自己的腿却被野猪的犬齿刺中。 体躯健壮的野猪将惊恐的少年带离一段距离。 慌乱中,少年抓住一棵树,一个旋转,犬牙随着野猪的冲力脱离腿部。 一时懵逼的野猪,在瞄到孙香举着一截粗棍,满目狰狞地咆哮着冲过来时,果断地选择曲线奔离。 靠,野猪都比少爷聪明。 孙香扔掉粗棍,瞥见满腿是血的少年,哭得伤心欲绝,“这可咋弄啊? 咋弄啊?” 灰衣小厮也吓得六神无主,惊呼着:“少爷,少爷,你疼吗?” 疼得佝偻着身子抱住腿、呲牙咧嘴、满脸冒汗的钱科:“···? ? ?” 我是疼得不够明显吗? 你净问废话。 最终,抽泣着的孙香在自己已经洗得发白且破破烂烂的粗布裙上,轻而易举地扯下一绺布条,绑住少年流血不止的伤口。 然后,继续抽泣着指挥小厮,“你快把他背上,跟我走。” 小厮忙听话地背人,然而毕竟是两个一样年纪的少年,背了没多久他就力不从心了。 何况赤手空拳的孙香一直在耳边催促,“快点,跑快点,晚了他就没救了。” 累得浑身湿透的小厮王小童,呼哧呼哧地甩着眼睫毛上的汗滴子道: “你行你来···”真是,跑着说话不腰疼。 孙香哪里顾及他的反讽,依言弯腰,双手放在屁股上,摆着架势道:“让我来。” 小厮不信邪地将人转移到她背上,然后就看到她闪电一般地往前冲,仿佛山林里的豹子。 小厮怀疑人生:? ? ? 我不是儿郎,还是她非姑娘? 孙香将人背到一个老头家,满脸泪痕地哀求:“二爷爷,快救救他,他被野猪拱了。” 老头利落地翻看伤口,清洗,敷草药包扎。 然后撂下一句,“伤口太深,这腿算是废了,熬到毒发全身,也就三四年光景,唉~~~” 孙香浑身一哆嗦,无力地瘫坐到地上。 ······ 伏案而眠的袁玉舒一个激灵,惊醒! 梦里青涩的少年正是这钱科少爷,而他身边的灰衣小厮,正是门童王小童——王总管的儿子。 所以,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惜墨让她梦出来了。 惜墨:我不会剧透,但你会梦到剧情。 如水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熟睡的少年脸上,那苍白的脸此刻恬静而祥和。 袁玉舒感叹:如果不是遇到原主,也许他已经避开野猪撒欢的范围。 如果不是因为原主,也许即便遇到野猪,他也能快速闪开······ 一切,皆是因为外出的少年,出于良知地救了一个危难中的陌生人! 然而,善良的代价非常糟糕。 第二日天朦朦亮,袁玉舒打开房门,在院子里打了井水端过来,亲自为钱科擦脸洗手。 周婆子看在眼里,喜在心底。 回到夫人房里把袁玉舒一顿好夸,还美滋滋道:“老婆子我瞧着二人恩爱着呢。” 郑棉如往常一样,端来饭菜放少年眼前,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 吃完,旭日已冉冉升起,又有管家和门童将少年抬到院子里的藤椅上。 整个过程,不见少年自己下地的。 袁玉舒锁眉:腿伤得如此严重? 如今有她这个新媳妇儿在旁边陪着,钱宅里的人都各司其职去忙了。 少年看看院子中的花花草草,忽而笑道:“昨日的故事还没讲完,不如你接着讲。” 袁玉舒的注意力却全在他的腿上,没有继续讲故事。 她神色有些凝重,眼中带着几分愧疚。 “你的腿很严重吗? 大夫怎么说?” 少年见她愧疚得泫然欲泣,小脸皱成一团。 忍不住伸手摸上她的脸颊,“你在自责吗?” 少女的眼泪‘唰’地流下,黝黑的脸皱得更丑了。 泪眼朦胧地点头,“对,我很自责,是我害你这样惨的。” “别瞎说,那只是意外,谁也不想。” 少年的笑容荡漾开来。 “我至今还记得你背着一捆重重柴禾的样子,那时的我特别佩服你。 心中想着,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半大的女孩负重前行。” 袁玉舒抹着泪,她真的很心酸。 心酸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年代,一头野猪,就能摧毁少年的一生。 “你说是钱! 为了挣钱,你用柔弱的肩膀挑起沉重的柴禾。 那么,你挣到钱了吧?” 袁玉舒想说‘没有’,挣到的话,就不会被老娘卖了。 少年却接着自言自语:“应该挣到了,因为你识字。 识字那么难的事情,你都做到了,看来拾柴禾真的很挣钱。” 袁玉舒问:“少爷,你很少出门吧?” 柴禾都能改变命运,你对社会误解太大啊。 少年仰头看天,“自从腿受伤后,就再没出过这院子,三年多了···” “拄根棍不行吗?” 她想说拐杖来着,怕现在还没那玩意。 “你是说拐杖吗? 肉腐烂太快,大夫不让有任何碰到的举动。” “那坐轮椅出去看看也不行吗?” 椅子都可以坐,没道理不让用轮椅。 少年好奇,“轮椅是什么?” 袁玉舒蹙眉,比划着,“就是椅子有轮子,可以推着跑的那种,不会很费力。” 少年眨眼,陷入沉思,忽而拍手道:“好主意啊,哪里有轮椅卖?” 袁玉舒懵逼,不会轮椅还没问世吧? 她心虚道:“我只是偶尔听别人说过,不知道哪里有卖。” 于是,钱科的心思专注在打听轮椅上。 钱府人帮着打听了一圈,竟谁也没听说过轮椅。 好在养牛赶车的吴老头木工活好,在袁玉舒的描述及绘画下,他试着开始刨轮椅。 少年看着老头的一举一动,脸上充满希冀。 。 钱夫人见儿子这两天过得开心,欣喜之下亦默默地垂泪。 只是,煞风景的少年几次提出让袁玉舒回到西厢房睡,这让钱夫人又痛恨上袁玉舒,认为是这个扫把星嫌弃她儿子残疾,不愿和他一个被窝,才撺掇儿子来她跟前说合。 于是,钱夫人将矛头指向孙香。 但凡少年午睡之时,便是少女跪地思过之时。 夜晚睡板凳,白天跪瓦片,整的袁玉舒蔫不拉几,讲孙猴子西天取经都没精神了。 她想:再这么干下去,自己先到西天取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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