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娇宠锦鲤小福妻》伍子義 张左全完整版免费阅读

小说:娇宠锦鲤小福妻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颜夕言 角色:伍子義 张左全 简介:从嫌弃到习惯再到幡然醒悟最后遗憾终身,这就是伍子羲上一辈子的真实写照。重生后,睁眼回到了六岁这一年,二人相遇之初。女主从胆小怯懦,在男主的逐渐鼓励引导下,长成内心强大且有医术的腹黑大女主傲娇嘴硬腹黑的重生男主对上胆小懦弱阴阳眼的女主,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自己的媳妇就要从小宠起敲黑板!!!上一世的二人也都是纯洁滴!女主有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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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言:给自己点个五星好评啊哈哈哈

娇宠锦鲤小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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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飘散着大雪,如同玉蝶飞舞,不多时,便处处银装素裹,金黄色的琉璃瓦掩映着亭台楼阁,宛若冰雕玉刻,为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宣泰殿灯火通明,殿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螭龙花纹的紫檀木龙书案后,坐着一位眉目清冷卓绝的男子,此时正拿着朱笔批阅奏折。

“陛下,陛下不好了!”从外面传来内侍慌慌张张的声音。

只见男子眉心微蹙,手上的朱笔不停,面色越发冷冽,冷玉般地声音不悦道:“何事?”

内侍连滚带爬的小跑进殿,跪趴在地上,哆嗦着禀报道:“永福郡主,永福郡主,殁了!”

“啪!”上好的紫毫毛笔,一下被掰成两截。

鱼乌只觉得有一阵风儿从身旁经过,低垂的眼睑只瞥到黄色龙袍的一角儿。

紧忙爬起身,把头上歪掉的帽子扶正,小跑着追上那道急色匆匆的身影。

“皇上,陛下,您慢着些,等等奴才!”

伍子義只觉得胸口仿佛裂了个大洞,痛的近乎麻木,喉咙发紧,让他越发的看清了自己的内心,现在连遥遥的望她一眼都是奢望。

不顾其他宫人的阻拦,自行牵了马,就要往宫外行去。

“皇上,万万不可以啊!您龙体贵重,这天色已晚,又突降大雪,天黑路滑,您要是有个闪失,奴才们万死难辞其咎。”

“滚开!”高高在上的帝王,如同疯了一般,眼尾猩红的怒吼道。

鱼乌一路小跑,总算是追了上来,他比旁的宫人知道的多些,晓得永福郡主在新帝心中的位置,只得让他们多拿来几盏宫灯,分别递到禁卫手中。

“陛下,奴才给您照着亮儿。”

其他宫人早就被皇上,那近乎杀人的表情吓退,只留他一人近身伺候。

伍子義驾马冲出宫门,道路熟悉的闭着眼就能走到,何须灯火照明。

朱雀大街上空无一人,阵阵马蹄疾声,飞驰呼啸而过,临街两旁的百姓,被扰了清梦,嘟嘟囔囔了几句。

马上之人,身着厚重的玄色大氅,再看他清冷俊美的眉眼,眸中好似有水光涌动。

脑海中的记忆,就如匆匆而过的街边景色,在他脑海里不断闪过。

飞驰到将军府,跟随的侍卫去敲门,门房瞧见令牌,忙手脚并用的打开大门,跪在地上迎接。

翻身下马,直奔那间院落,临到院门之时,竟生出了退缩之意。

她会愿意见他吗?毕竟是自己亲手把她嫁到这里,他有时远远的看到她,并不敢上前打扰,更不敢让人去探查她过的好与不好。

很怕知道那个答案,怕二人在朝夕相处中,日渐互生情愫,又怕她过得不好,会让他不顾骂名抢夺臣妻。

如今他后悔了,可悔之晚矣!

张左全听到下人的禀报,从朝昔苑里大步走出来。

跪下行礼道:“微臣不知圣上大驾光临寒舍,未能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伍子義知道不该埋怨他,更该怨恨的是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把满腔的怒火撒到他身上。

“张将军只有这一事需要向朕讨罪吗?朕的义妹在何处?” 漆黑的眼眸锐利森然,含带着满腔怒意。

他就知道皇上是冲着妻子安歌来的,眼前这位新帝看妻子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哥哥对待妹妹的情谊。

他也是个男人,知道那宠溺的眼神,是男子看向心爱之人的,可每每都只能装作不知,垂首站在皇上身后。

“郡主突然逝世,微臣心里也是难以接受,可她走的就是很突然。。”

伍子義不想再听下去,绕过他径直走向朝昔苑的正房,看到房门处有一口莲花锦鲤的池缸,让他顿住了脚步。

耳边响起年少时,安歌小心翼翼的跟他说:“公子,可不可以在廊下放两口瓷缸呀?”

他当时是怎么回的?

想起来了,先是语气冷冷地反问道:“放那做甚?如果下人懒怠,里面的水不及时更换,成为臭水,你是想熏着我不成?”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的局面对他极为不利,一是好多埋下的桩子,被杨皇后与萧知善给拔出来不少,二则是他朦朦胧胧地发现,对安歌越发的宽和与纵容,内心深处开始惶恐不安。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那继母竟然想要做出意外走水的假象,让他葬身火海,亏了门口的两缸水,救了他与安歌一命。

身后跟着的鱼乌,见皇上一直盯着那两口缸,一时不明其意,只得硬着头皮小声儿提醒道:“陛下!”

这才让伍子義回神儿,迈开冻得有些发僵的双腿。

屋内燃着不少蜡烛,照耀的犹如白昼,新帝的义妹永福郡主,所居住的地方,如此简陋与寒酸,与院子里的亭台楼榭假石流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想绕过屏风,却被上面的图画所吸引。

别人可能不知这是何处,他却是知道的,二人在那儿朝夕共处了十一年,他也知道那是她最怀念的日子,也是他最怀念的。

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山下的那处庄子,好似看到房顶处的烟囱,缓缓地冒着青烟,听到她在门外怯声声地喊道:“公子,开饭了!今儿嬷嬷做了清蒸鱼,还有鲜虾豆腐汤!都是您爱吃的!”

自己一定又是摆着脸色,装模作样的坐在椅子上,平静的语调里完全让人感受不出他情绪,所以安歌才会惧怕他,每次与他说话时都小心翼翼,要不然就是一整日不说一个字,就怕哪一句说错了惹他不开心。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儿,不用看也知道是张左全跟上来,收回手继续往里走。

里间儿就更加简单,迎面是一张小小的书桌,上面摆放了不少的书本,最显眼的就是启蒙用的三字经,那是他送的,原来她没有扔掉。

靠窗是一座软榻,上面放着针线筐,里面有一副绣了半面的绣品,精致的绣工很难想象会出自一位郡主之手。

把头转向床榻,只见她衣衫穿着整齐,就好似睡着了,好半晌才抬起千斤重的腿脚,一步一步的靠近。

“她是如何死的?”他说话的声音不高,有难以遏制的嘶哑,那不紧不慢的语调里,却有种不可置疑的威严,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狠戾和杀机。

张左全哪里知道,平日里他并不会来这座院子,确切地说是他们二人早已有口头约定,互不干涉其生活,她也不会争抢那管家之权。

他只需给她一个容身之所就好,那样外界也不会知道,张将军喜欢自家管家这一丑事。

一旁的侍女哽咽道:“郡主是得了痨瘵,一开始只是轻微的咳嗽,郡主说不碍事,说过几日自己就好了,也不就医也不吃药,奴婢劝说多回都无用!”

张左全听后心下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不能问上一嘴呢!只能期盼着眼前这位帝王不要迁怒将军府才是。

将军府的管家余佐,低着头走进来,小心翼翼又带着恭敬谦卑,禀报道:“将军,天色已晚,郡主走得太急,等明日一早,小的就派人去采买。”

他怎么来了?紧蹙着眉头,挥手让他退下,新帝这人心机深沉,没有任何事情能逃得了他的眼睛。

“且慢!”伍子義冷声喊道。

让张左全的心咯噔一下,弯腰屈背,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微臣一定会把郡主的后事,办的隆重,还请陛下早日回宫才好。”

并未理会他,把自己身上的玄色大氅解下,覆盖在床榻上的人身上,一手穿过脖颈,一手穿过膝盖处,打横着抱起!

“明日你发丧也罢,不发也罢,和离书朕会派人给你送过来,你张家的祠堂上,不许出现她的名讳!”一记眼神瞥向张左全,语气冰冷无情,“如果不想让整个将军府为你陪葬的话,按照朕所说的去做!”

再不管屋内其余几人的神色,抱着她冰冷僵硬的身子离开将军府。

鱼乌眼看着大雪越来越大,新帝衣着单薄,仅仅几步路,头顶上肩上已经落了厚厚的积雪!

“主子,先找个避雪的地儿等等,奴才这就让人去把马车带过来!”

伍子義不予理会,抱着她的身子翻身上马,驾马向城门口走去!

跟着来的禁卫,都不敢阻拦,只能护在其左右。

守城门的士兵,见到赤金令牌,忙行礼打开城门。

一路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在翌日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赶至青峰山脚下。

在这座山里,是他命人为自己挖的陵寝之地,驻守之人看到皇帝亲自降临,忙围过来觐见。

即便全身冻得僵硬,他依旧动作干练简洁,抱着怀中的人,向山里走去。

鱼乌等人守在外面,没有伍子義的命令,都不敢擅自行动。

至于驻守的士兵们,只看见君王怀里抱着一位身盖玄色大氅的人,是男是女他们都不知道,更加不敢随意揣测。

一路向下,把她抱到最里面的正殿,这里只有一副棺椁,那就是他死后该用的,可如今却把名义上是他义妹的女子放到里面,如果被那些顽固老化的大儒们知道了,怕是会气的撞柱吧!

不过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在二人死后能圆了自己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