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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急起飞智
清脆的“前男友”残肢搭配少许芥末的辛辣，刺激着味蕾，那是沈约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
犹如从未见过大海的人第一次来到海边时感受到的那股独属于大海的略带咸湿的气息。
“原来黄瓜还能这么做啊？”沈约尝了一口，意犹未尽，感慨道。
“应该说是‘前男友’吧。”萧瑜笛玩笑道。
“那‘前女友’该怎么做？”沈约展示了他的跳跃性思维。
“我怎么知道啊。”萧瑜笛摊了摊双手。
“这杯酒算是我今天对学弟你的正式道歉。”萧瑜笛端起啤酒杯。
“不许再提白天的事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那一页让我们就此掀过吧。”沈约连忙端起酒杯，与萧瑜笛碰了一下。
萧瑜笛喝了口啤酒后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
“第二杯是感谢学弟今天以德报怨帮我摆脱那个流氓。”萧瑜笛再次举杯。
“英雄救美是我从小到大的心愿，我应该感谢学姐能够给我这个机会才对。”沈约又赶忙举起杯子。
如此推杯换盏一番，菜还没上齐两瓶啤酒就已经见了底。
萧瑜笛便又要了两瓶。
如此，一顿饭下来两人先后一共喝了六瓶啤酒。
期间沈约假借上厕所提前将账结了，他不习惯让女生请客吃饭，总觉得有一种吃软饭的感觉。
而他一向肠胃健康的很。
结账时，萧瑜笛才知道沈约已经提前结了账。
随后不管她如何要将钱还给沈约对方都不肯收下。
无奈萧瑜笛只能作罢。
一顿饭吃完还不到九点钟，喝了三瓶啤酒的萧瑜笛脸色有些红晕，微微醉意更显迷离之感。
她提议一起去学校体育场转一转。
沈约自然答应了，刚好可以顺路送她回公寓，毕竟一个女生大晚上喝醉酒，即便在校园内他也不是很放心。
两人来到学校露天体育场，空旷的体育场中除了他们外还有稀稀落落的几对儿情侣。在昏黄的路灯若有似无的照射下，体育场的气氛更增添了几分暧昧。
不愧是情侣间谈情说爱、约会独处的打卡圣地。
二人沿着体育场跑道缓缓踱步。
“我有一个小问题可以回答我吗？”萧瑜笛与沈约走在松软的椭圆形跑道上，她忽然开口问道。
“学姐问的话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善尽美、美中不足、足利义满……”沈约嘴贫似火车。
“行啦，别嘴贫啦。小心一会儿脱水啦！”萧瑜笛装作生气的样子打断了他。
“那学姐但问无妨。”
“卧恁叠是什么意思……”萧瑜笛在跑道漫步过程中细细回忆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不知怎么她就想起了沈约对那个小混混韩阳说的这个词，令对方一下子就查克拉爆满。
身为南方人，有些北方方言她真听不懂。
“呃……学姐你是认真的吗？”沈约听了萧瑜笛的发问，瞬间懵逼。
“嗯！”萧瑜笛如同一个好奇宝宝，满眼问号的盯着沈约点头道。
“学姐平时不刷‘斗音’吗……”沈约则用一种发现未知生物的眼神回看萧瑜笛，看表情他确定萧瑜笛并不是开玩笑。
“嗯，平时除了学习外还要去做各种兼职赚钱。基本没什么时间玩那些东西。”萧瑜笛点了点头。
好吧，原来真是人类珍稀亚种。
“呃，让我好好组（给）织（你）一（编）下（个）语（故）言（事）。”沈约一只手摸索着下巴，眼珠子咕噜乱转，大脑飞速运转。
“卧恁叠呀卧嫩叠……有了！”沈约大脑灵光一现，现编现卖：“卧嫩蝶是一种栖息于胶州半岛的蝴蝶，它对自己的生活环境十分挑剔，只栖息于鲜嫩的花丛中，因此得名卧嫩蝶。卧嫩蝶外形非常美丽，因此常被胶州半岛的居民用来形容年轻漂亮的女性。”
谈笑间《沈氏百科》又增添了一条新词条。
“真的吗？那你明明是在夸他呀，他为什么还那么生气？”萧瑜笛还是有些闹不明白。
“这……其实很好理解，我用了比较高级的文学手法——寓贬于褒，明面上我仿佛是在夸他年轻漂亮，实际却是我在骂他像个娘们儿一样！没想到那小子看起来像个胸无点墨的臭流氓，实则还有些文学素养。居然被他听了出来，故而恼羞成怒。”沈约一番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连他自己都不由得暗暗佩服起自己的机智应变。
“噢~~~原来如此！佩服佩服……”萧瑜笛听了沈约的解释不由得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她轻轻鼓掌，看向沈约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与钦佩，转而又有点怅然的说道：“哎，我真是白在文学院学了三年，连这都看不明白。”
“哪里、哪里，学姐走的是正统学院派。哪里是我这种旁门左道能比的。”沈约不知道到底是谦虚还是心虚。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可能有些无礼......”萧瑜笛欲言又止。
“没事儿，学姐想问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觉得自己能回答。”沈约点头道。
“那......”萧瑜笛略作沉吟：“沈叔叔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沈约一愣，一时半刻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猜也是之前自己在和那个杂毛韩阳对骂时自己说的那句话让萧瑜笛产生了疑问，因为大概正常人是不会如此诅咒自己父母的。
“嗯。”沈约的声音细如春雨，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父亲走了已经十多年了，还有我母亲，二人时隔一年，先后离我而去......”
“沈约，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吧。”看着沈约低落的表情，萧瑜笛的内心也被深深触动，那是一种类似同病相怜的感觉。
二人来到体育场观众席落座。
沈约平复情绪后慢慢开口：“我们家是农村的，我父亲那一支三代单传，我模糊记得在上小学前我们一家四口虽然过得不算多富裕，但是却也算得上幸福美满、其乐融融。”
沈约顿了顿，抬头看了看不见星星的夜空：“就在我上小学一年级的那个暑假，我母亲有一天在家中干活时忽然晕倒，送到医院检查后确诊为尿毒症。从此为了给母亲赚医药费，我父亲外出打工。”
说道此处时沈约已经眼角留下两行清泪，萧瑜笛默默的从包中取出一条手帕帮他擦拭，沈约扭头看向萧瑜笛，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个微笑：“一年多后，忽然有一天，一个电话打到村里，说我父亲在外面工地干活时，由于有工人操作失误，导致工地发生重大事故，我父亲以及其他几名工友殒命当场。”
说道这里沈约眼泪已经止不住簌簌下流，声音亦是有些哽咽：“本来包工头承诺赔偿30万，结果最终只给了3万后那个包工头就跑路消失。从此再没有打听到他的消息。在这之后母亲的治疗也便没了着落，难以继续持续治疗，不到一年，她便因丧夫与病痛的双重折磨而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