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

……

蒋照把救人的姿势默默地收了回去。

“阿照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解决了女鬼，杨九宁赶紧小跑过去，抓住蒋照的衬衣，把下摆从皮带中间抽出来，往上推，露出了快快分明的腹肌，又继续往上推，露出了两块胸肌，以及淡色的两点。

还好，心脏，脾脏都没事。

杨九宁又开始往下拉蒋照的裤子，皮带也不解开，生往下扒，人鱼线都扒出来了一部分了。

“别动了。”

“阿照你肾不好，我得看看。”

哦——蒋照肾不好啊。晏焦在一边儿看得眉开眼笑，意味深长。

“我肾好不好，晚上再告诉你！”蒋照无法止住慌乱跳动的心，把杨九宁乱动的两只手抓住，攥在手心里，压低声音，气急败坏。

刚刚被手撕女鬼震到的众人，又看了一遍，蒋爷的身材。

哦没有没有，他们什么都没看到，非礼勿视，他们聋了看不见。

“我们先回去了。”蒋照真是生硬的把杨九宁拖走，走的比之前从书房落荒而逃还快。

这个道医，有点不一般。

据他所知，道医以诡术救人为本，几乎没有战斗力，驭鬼救人经常遭反噬，没落的没几个山门流派了。晏焦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色，找到了顾问里的密宗大师。

“看出来她用的什么术法了吗？”

“一掌破附身，还徒手撕厉鬼，不曾见过。那条碧青红眼蛇王，有点像山鬼的门路。”

这若是个柔弱的道医。

可，道医，没有这个本事。

坐上迈巴赫，杨九宁的眼睛还一直盯着蒋照的腰。

男人的腰，不要随便看！

到沉香园了，杨九宁还是盯着蒋照的腰。

吃饭的时候，依然盯着腰。

要洗澡了，浴室门口，蒋照回头。

“还跟着我？要一起洗澡？”

“可以啊。”

蒋照气急败坏，他不可以！再这么下去，他怕他要忍不住了。哐当，关上门，把试图跟进来的杨九宁挡在浴室门外。

杨九宁，她到底想干什么？

总不能是真的想给他治病吧？她明明，明明对别的男人爱的至死不渝，哪怕那个男人根本不爱她，完全是利用她，她都心甘情愿，宛如听话的傀儡。

“肾主气血，今天遇到的是女鬼，不管是阴气还是怨气都是最伤肾的……”蒋照泡完澡出来了，杨九宁还跟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念个不停。

蒋照忍无可忍，转身，抓住杨九宁试图摸上他腰的手，举过她的头顶，把人压在床上。

“我的肾好不好，你是不是想试试？”

被压在身下，杨九宁眼睛在阿照的脸上扫了一遍。

印堂饱满，没有黑气，看来阴气清理的比较及时，没有波及到阿照。

都说，一个人的眼神，能看出她的品性。蒋照看着她眼睛，视线对视，棕绿色的瞳仁里，他好像看到的是他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对这双眼睛，这个人无力招架。

“你要不，杀了我吧。”蒋照附身，在杨九宁的耳边低声痛苦的恳求。

他好恨自己，哪怕经历过一遍地狱，知道前路荆棘遍布，可还是忍不住想要走上去，哪怕鲜血直流，哪怕绝地无生，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脚步。

“不，我要救你，阿照，我要让你长命百岁。”杨九宁环抱住蒋照。

不要怕，就算是无解的绝症，她杨九宁也要向天搏命，给阿照抢一条生路。

所以，杨九宁，我还能信你一次吗？

蒋照的唇从杨九宁的耳垂，慢慢下移，到脖子，在那温热光滑的皮肤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把人拢紧，想要揉进自己的怀里。

杨九宁不知道阿照为什么这么难过，但是她想安慰阿照，她学着阿照的动作，也在阿照的脖子凸起的地方亲了一下，也紧紧的拥抱她的阿照。

喉结上软软的触感和白天在的书房里下巴上滚烫炽热的感觉重合了。

蒋照低头找到杨九宁的唇，纠缠了起来。

如果注定是炼狱，就让他再走一遍吧，哪怕又是一次粉身碎骨，他也奋不顾身。

墨檀色的大床上，是势均力敌的对抗。

蒋照的每一份情动，都得到了杨九宁的笨拙青涩的回应。

或许她不懂，或许她不知道怎么做。但是她爱阿照，希望阿照快乐的心是真切而热烈的。

蒋照的心跳犹如雷鼓，脖子上青筋毕露，热汗细密从每一个舒开的毛孔里挤出来，让他的后背像是抹了油光一样顺亮，他想把身下的人，每一寸肌肤都染上他的味道。

如果这只是利用，如果只是必死前的一点甜头，他也甘之如饴，抵死不放。

本来下午就吞了臭臭的女鬼碎片，现在主人身上又来回的晃个不停，大花在颠簸中被蒋照这个坏人揉了好几次，主人头发里是呆不了了。

大花慢吞吞在跌宕起伏的大床上游下来，吐了吐蛇信子，在石楠花的浓郁气味中再也忍不住，吐了。

大花日记：想念九姑娘山的第一天，惆怅。

……

九姑娘山上，年迈的老婆婆在纸人的帮助下翻看着典籍，五脏六腑碎裂的病症，会不会是毒呢？多位玄术师为病人诊治过，都未发现术法痕迹。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姥姥，我听小陆说，宁宁下山了？我正好在盛京，宁宁这孩子，到了盛京也不和我说声，她电话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