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彩虹屁成为殿下心尖宠(一轮甜月小说)免费阅读

王婆子年过半载,周围几里村庄哪个婆子她没掐过架,丢面子这档子事在她这里是连个屁事都算不上。

但她最架不住的,就是有人挑衅,还是这般明晃晃的挑衅。

王婆子一下子被激住了,连在官爷面前要好好表现的告诫都被她抛在了脑后,两腿一蹬,顿时掐着嗓子哭嚎起来。

"哎呦喂,官爷快来给我做主哇,民妇可不能再跟这小丫头片子关在一起了。"

"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还没等到官爷您放我出去,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哟。"

……

这中气十足的嚎叫声,带着泼妇骂街般的腔调,听起来别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了,说是鬼哭狼嚎都不为过,

苏瓷月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防止魔音钻进去。

她这耳朵也是不容易,穿越过来一天还没到,这催命的嚎叫声倒是已经听了两回。

王婆子别的不行,这哭天喊地地本事倒十分给力。

不多时,门口一阵稀索的脚步声响起。

一个有些年纪的狱卒把左手的酒重重地放在木桌上,右手抄起桌上的护刀往这边走来,边走边训斥。

"吵什么吵,你以为这大牢是你家,睡不舒服了还能换地儿呢,都给我老实点。"

狱卒没有看乖巧地坐在一旁的苏瓷月,而是直剌刺地瞪了眼撒泼的王婆子。

"尤其是你,这牢饭吃的舒坦了连自己在哪儿都忘了?再闹事儿我就上报大人,保准让你呆在这儿一辈子都出不去。"

当然,这种喊冤是远不够让王婆子在牢里度过下半辈子的。

狱卒也就是仗着王婆子不懂律法,才敢在她面前说大话。

果然,只见王婆子表情一滞,脑袋一缩,也不乱嚎了。

这牢饭再好吃,也不能再这鬼地方吃上几十年。

她恨恨地蹬了苏瓷月一眼。

果然是个遭雷劈的,连她这半只脚踏入坟墓的老婆子也要欺负。

见王婆子顿时安静如鸡崽,狱卒也懒得在这多待下去,他正要转身去喝刚买的桂花酒,却听见原先安静待在一旁看戏的苏瓷月开了口。

"这位官爷,请留步。"

苏瓷月笑道:"敢问官爷,今儿中午太守府老爷是否张榜,在为太守府公子寻良医?"

狱卒下意识顿住脚步,侧头看向她,狐疑道:"你怎知道此事?"

距离太守老爷张榜不过一个时辰,连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这小丫头身在牢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狱卒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苏瓷月,怎么看,都不过是个普通姑娘。

他摇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唬住了,指不定是她之前听了哪里的风声猜的呢。

眼见狱卒转身就要离开,苏瓷月深吸一口气,不慌不忙道:“麻黄,桂枝,甘草,杏仁,生姜,大枣,石膏。”

“两个时辰前服的药。”

狱卒脚步蹬时顿住。

王婆子刚才没找回场子,见此刻苏瓷月也没讨到好处,立马煽风点火道:"瞎说八道嚷嚷什么呢,我看你就是想给官爷没事找事儿。"

苏瓷月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那眼神带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压和冷冽,王婆子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许多,被看的浑身难受。

她不自在地别过脸去,也不再大声叫了,闷闷地咕囔道:"吓唬谁呢。"

苏瓷月不再理她,而是直直地看向狱卒。

眼前这人,可关乎她能否成功从这大牢出去、填饱肚子的大事儿。

狱卒在苏瓷月报出那些药材名的时候还不以为意,直到她最后说出服药时间,眉目一凝,这才变得慎重起来。

他看向苏瓷月,目光里带着审视。

到底是在牢狱当差已久的人,见过血,此刻他身上威压全部释放出来,吓得王婆子往后缩了缩。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苏瓷月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不受影响般往前走了两步。

跟延绵了千年的世家继承人比上位者的威压,面前这位可还不够格呢。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官爷家中吃这药的定是老人家,想来应该是官爷的父母,而且看这情况,应该是卧病已久了,我说的可有错?"

少女不急不躁地一一道来,竟是字字珠玑。

狱卒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就算刚才是她运气好胡乱猜中,可自己家住城东郊外,面前的女子从城西过来,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打听到他家的情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苏瓷月,满是诧异:"你…你是如何知晓家父的?"

苏瓷月伸出一根玉指,指向狱卒,笑道:"你自己告诉我的。"

"这绝不可能",狱卒立马反驳道。

苏瓷月有些无奈:"又没说是你的嘴巴告诉我的,我指的是你身上的药味。"

话毕,狱卒顿时一副了然的神情。

只是他闻了闻自己的衣袍,眉头紧锁,却又更加疑惑了。

"这……我并未闻到自己身上有药香啊?"

他两个时辰前从家里出来,途经好几条街道,还买了两壶好酒,就算出门时身上沾了些气味,这风一吹,酒味一覆盖,也早就应该没气味了啊。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嗅出自己的身上的药味还准确地猜出了药材名,狱卒眼里满是震惊,面前这小姑娘,竟是真有几分本事!

苏瓷月摸了摸鼻头,也没正面回答他。

"这个嘛…官爷您就不需要知道了。"

脸上黏糊糊的,她洗都没洗过,更别说看过自己的长相了。

现在看来,恐怕这副身体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一个堪比她原来身体的嗅觉了。

只是…总不能说自己这鼻子比狗还灵敏吧?

她轻咳了一声:"官爷您只要知道的就是,我能够医治好太守府公子的病。"

"听说太守老爷可是花了重金悬赏,这官爷家里日日吃药的,想必时间长了,这银子也就跟流水一样散没了。”

“若是官爷可以将我带到太守府,事成之后我必定分您一半的悬赏。"

苏瓷月说完这话,就免不得思考起来。

也不知道大邺国这银子值多少钱,一千两银子听上去也太少了,还得分一半给这狱卒,怕是没吃几顿好吃的这五百两银子就没了。

好在对面,听到分一半悬赏时,狱卒眼珠子转了转,心里辗转起来。

他爹这辈子不容易,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万一得在床上躺上好几年,便是他在官府里当差,这银子也是万万花不起的。

可若让他狠心下来,这也是决计办不到的。

他看向苏瓷月,迟疑道:"你真能…治好那太守府公子的怪病?"

他听同僚说了,太守府公子几日前便昏迷不醒,可这面色脉搏却全然无异样,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南溪城稍有名气的大夫们都被叫来诊治,可来了太守府后,这别说诊治了,连诊断都诊断不出来,最后只能面面相觑。

太守夫人急得不得了,连带着整个太守府都七上八下阴云笼罩。

太守老爷实在是没办法,这才听了幕僚的建议,张榜广寻能人。

似乎是想到什么,狱卒忽然脸色严肃起来,厉声道::"这万一要是你没治好,冲撞贵人的罪责我可担当不起!"

苏瓷月笑了笑:"这个官爷您可以放心,若是我没治好,到时候太守老爷怪罪下来,罪责我一力承担,万万不会牵连到官爷您的。"

不过嘛…苏瓷月勾了勾唇角。

在她手里的病人,就还没有治不好的。

就算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她苏瓷月也能把他拉回来。

兴许是被她这话打动,狱卒这回没说什么。

他盯着苏瓷月半晌没说话,良久,似乎是下定决心般…

狱卒摸着挂在腰带上的钥匙,咬咬牙道:"好,我成武活了这么久就没看走眼过,这次就信你一回!"

——

作者有话说:

信**,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