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贬皇子,证道至尊帝王(斑马睡着了小说)免费阅读

赵炳春喝退侍女,示意赵卓走近些,而后揭开茶盖,指蘸茶汤,在石桌上缓缓写下一字。

收手,赵炳春看着赵厉,笑而不语。

赵厉眯着眼睛,久久凝视着石桌上的字。

“昨日你们离开太子妃寝宫后,本王便去见了灵妃。”

赵炳春站起身,背手踱着步子。

“自古君王难消枕边风,灵妃吹上一吹,赵逸年就是不死也要脱上一层皮,谁让他得罪过灵妃呢。”

“皇叔不愧是皇叔,吹枕边风这种手段也不落下。”赵厉感叹一句,倒是安心不少。

龙泉寺内阁。

高海双手各执一狼毫湖笔,两份公文一左一右,正伏案书写着。

“吱呀——”

房门被推开,一穿着便服的男子快步走进。

“大人。”

“事情办妥了吗?”

高海看清来者后,放下了手中毛笔。

“办妥了,人已找好,不过那人要求官府奉养其母亲,并要纹银一千两。”

“一千两?”高海闻言皱眉,“他要这些银子做什么,带到地府花?”

“属下不知。”

高海略作思索,最后点了点头,“按他说的办。”

“是,大人。”便服男子匆匆离去,前脚刚走,又有一侍卫赶了过来。

“大人,二殿下赵厉到访,正在前厅歇息。”

“赵厉……”

高海轻喃,整理了一下官服,对那侍卫吩咐道:

“你先回话,就说本官外出执行公务,让二殿下改日再来。”

侍卫走后,高海奋笔疾书,快速写完两份公文,等墨迹干透后,装进了信封中。

“陛下真没猜错,今日没宣审,有人就坐不住了。”

高海嘴角挂着冷笑,慢吞吞地坐到椅子上,捧起茶盏,悠闲喝起了茶。

龙泉寺前厅中,赵厉背着手,站在一幅山水画前欣赏着。

侍卫走进来,恭敬说道:

“二殿下,真不巧,大人刚外出办公,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您看……”

赵厉没回头,依旧看着画。

“无妨,高大人公务繁忙,可以理解,本皇子在这儿等他。”

侍卫点头称是,随后奉上了茶水,便离开了。

“好个高海,连我都敢不见。”

赵厉脸色铁青,他不信自己前脚刚到,便遇到高海外出办公,这分明是在晾他。

那他便等,看高海能拖到什么时候。

很快,临近中午,赵厉在龙泉寺等了足足两个时辰,茶水喝了好几杯,依旧不见高海回来。

赵厉本就性急,看了看时辰,无奈之下,只能拂袖离去。

待赵厉走后,高海才慢悠悠从内阁走出来,看着桌子上几盏空空的茶杯,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还以为这位爷有多大耐性,也不过如此嘛,而他已做好藏到天黑的准备。

下午时分,赵厉尚在寝宫午睡,便被侍女叫醒,告知三公主来访。

赵厉随即起身,披好衣衫,快步来到了大厅之中。

“三妹,你来我这,所为何事?”

“皇兄,这是龙泉寺刚下发的宣文。”

赵长盈将折好的宣文递给赵厉,赵厉揉了揉眼角,接过来展开,定睛看去,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最后直接将宣文掷于地上。

“竟然没死,定了个流放之罪便打发了?”

赵厉胸膛起伏,上午平南王还说灵妃会添一把火,加上群臣施压,定然能置赵逸年于死地,下午却得知他已被流放北疆。

“可知何时押送赵逸年去北疆?”赵厉思索了一会,开口问道。

赵长盈嘴角噙着笑意,“押送队伍已经走了,估计现在已出皇城。”

“什么,走了?”赵厉愣了愣,心头一紧,“走了多久?”

“约莫半个时辰,走时有二百军士押送,至于修真者,一个也没有。”赵长盈幽幽说道,神色有些不以为然。

“皇兄何必如此着急,赵逸年如今已没了皇族子嗣身份,与储君之位便永远无缘,更何况是发配北疆,北疆多战事,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我此人做事,信奉斩草除根!”赵厉脸色阴晴不定,“上午我去龙泉寺,高海故意不见我,如今押送队伍走得这般急促,必定有鬼。”

“皇兄若依旧不放心,大可以派门客扮成强匪,半路截杀,以绝后患。”

赵长莹掩嘴娇笑,自己这位皇兄,倒真是多心呢。

一笑一蹙,颇显风情。

突然,赵厉揽住赵长盈纤细的腰肢,手指挑起她的细嫩下巴。

“正有此意,这世间女子,你最了解我。”

赵长莹直视赵厉的眼睛,笑意耐人寻味。

“皇兄这是干嘛,我可是你的皇妹啊。”

“哼,同父异母,我赵厉最烦人道伦常!”

“咯咯咯,皇兄这么说,那赵逸年也太冤枉了。”

“他这个蠢货,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赵厉冷笑,收回放在赵长盈腰间的手,看向门外。

“来人。”

两名军士闻声快步走了进来。

“让康冲几人速来见我。”

“是,殿下。”

兵士领命而去后,赵厉背着手,踱到赵长莹的跟前。

“皇妹,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莫要赖在皇兄这儿吃晚饭。”

“咯咯咯…”

赵长莹被逗得笑声不断,白了赵厉一眼,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去。

半个时辰后,二皇子府中走出六位门客,手持通行令,快速朝皇城北门奔袭而去,无一例外,均为混元境的修士。

皇城以北三十里外的驿道,一列数百人的队伍推着囚车,颠簸着缓缓而行。

囚车上,赵逸年披头散发,脸上沾着污秽,双目无神。

队伍的目的地,正是北疆。

康冲此人,是二皇子赵厉帐下实力最强的门客,境界为混元境巅峰,深不可测。

而此时,他正带着几名修真者,隐蔽在押送队伍必经之路上。

“康兄,殿下为何要冒这个险,让我们截杀龙泉寺的队伍。”

一门客有些不解,刺杀一般的朝廷钦犯倒没什么,但那可是九皇子赵逸年。

“殿下吩咐什么是什么,哪来这些废话。”康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阴沉。

那门客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继续潜伏。

暮色渐黑,押送队伍已经远离集市,所行之地已荒无人烟。

“喂,醒醒,”一军士用力敲着囚车,脸上很是吃惊,“这么颠簸的路,咋还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