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捡了个典韦(金秋识莉小说)免费阅读

树影婆娑,月亮已经缓缓升上天空。众人来到崔霸房间,早有下人送来饭食,随后崔霸安排丫鬟去喂食黄叙,同时也按照郎中的说明熬药。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所说之人为何人,某在宛县多年,不知可曾听过?”黄忠心里念着黄叙的病,面对丰盛的饭食也无胃口。

崔霸见状,劝慰道:“第一,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凡事尽心尽力就好,无论将来怎样,生活都要继续下去,否则也对不起对自己倍加期待之人。第二,今日大家都已劳累,饿着肚子怎么办事。所以汉升,再没胃口,你也要好好吃饭,别让叙儿担心,更不要让他再多加愧疚,这样才是真的爱护叙儿。来,嘴巴动起来,我们边吃边聊。”

“公子所言极是,黄某受教了。”

虽然崔霸的话都很直白,但正是因为这份直白和豪爽,才更让人感觉亲切可信。

“吾让连叔去涅阳寻找的,想汉升应当有所耳闻,便是那张机、张仲景。”

“哦?这张机,黄某的确听说过。张机此人少有才学,且勤奋好学,所读书籍极广,两岁便能讲一些简短的童话,三岁更是识字过百,在五岁更是能够成段背诵《论语》、《诗经》。在他十岁那一年,他被神医扁鹊的故事所吸引,为了解除人民的病痛之苦,从此立志学医,努力钻研医学,想要成为扁鹊那样能够用自己的双手治病救人。”

听到此言,曹性说道:“士族之人果然非同凡响,自小便能接触这么许多学问、道理,但是这张机难能可贵的是,他虽然少有才名,却还如此努力、心系百姓,曹某真心佩服此人!”

闻听曹性所说,众人皆点头称是。

黄忠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张机十二岁的时候,其父亲病故,而其母难以继续让张机学习。他的伯父张伯祖在这宛城当中开设回春堂,所以张机便请求他伯父能够教他学医,但是张伯祖不知为何,就是不让他作医生。当张机眼前唯一的学医之路被彻底堵住之后,他便进行自学,对《难经》、《灵柩》以及、《阴阳大论》以及《素问》等前人医术展开研究,听说他如今的治病心得便是由此而来。”

“此人真是个医痴啊!如此有毅力,成年后必然能成为大器啊。”典韦属于武痴,因此觉得张机和自己应当属于同一类人。

“虽然张机学医遇到了许多阻碍,但是名士何颙对其才智极为赏识,并告诉张机只要继续钻研,将来必将成为一代良医,这也让张机信心大增。但是天不遂人愿,在他十四岁时,宛城再一次被瘟疫击倒,张母更是染上了瘟疫。当时瘟疫越来越严重,病死人数也是每日剧增。此时张机去伏牛山采买了一车草药,并在家煎熬草药,让母亲、乡亲等人服用,几日后,所有病人的病竟奇迹般地痊愈了。”

“这,不知他有何药方,竟然能让身患瘟疫之人痊愈,这,这堪称神迹啊!”典韦等人闻言都惊讶万分。崔霸心中也的确震惊,汉模时期的瘟疫极难有效处理,因此民众死亡率在那些年极高,张仲景在未彻底学成时便能让全村人摆脱病魔,不亏是后来成为我国“医圣”的男人。

“后来张机被举孝廉,被郡县推举到了京师,之后某也没有再留意过他。公子之意,他莫非还在南阳?”

“正是。他立志学医的原因,不正是家乡父老饱受病痛折磨吗。因此吾料他在前些年的瘟疫之后,必然会回到南阳来救人,所以今天我让人打听他在哪里,一旦打听到了,便请他来为叙儿看看。”

“原来如此,公子对人性的揣度的确异于常人!”黄忠抱拳叹道。

“人生在世,总有所图,或为己,或为国,或为黎民百姓,或为一时名利。张机虚怀若谷,心系百姓,否则也不会在当官之后,依然为百姓诊治了。汉升,这几日且安心在此处休息,静等张机到来即可。”

“但凭公子做主,忠提叙儿谢过公子。”

“哈哈,好,满饮此杯!”

酒席间崔霸也将自己的初步打算以及对天下大势的分析讲给了黄忠以及曹性,听得二人连连咂舌,但却心潮澎湃。试问哪一个武者不想扬名天下?在当今朝堂昏暗、皇帝昏庸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平民出身之人,基本难以有出头之日。如果真如崔霸所说,那未来可就是他们大展拳脚的时代。

“好了,现在来看,一切还只是一纸空谈,所以我们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尽可能地壮大自己,进而方可吸引更多人才来帮助我们。”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起身都回房休息,而崔霸却将曹性单独留了下来。

“公子还有何指教?”

“嗯,且坐。”说罢,崔霸先将房门掩上,回到案前为曹性斟了一杯茶,并示意其坐下。

“曹兄弟,今日吾已从典兄口中得知你的情况。你打算何时动身前往陈留?”崔霸将茶杯推到曹性面前,也未抬头看曹性,老神在在地拿起自己的茶杯,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

“兄长也真是的,这都是我的私事,和公子说什么。公子无须担心,前往官渡港的途中,吾便直接向东前往陈留,待大仇得报,便去山林中躲避。等天下有变,无论公子在何处,某自当前往相投!公子且早些歇息。”说罢饮完杯中茶水,转身就要离开。

“且慢。”崔霸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让曹性一愣。曹性背对着崔霸,说道:“公子还有何指教?”

“吾也打算返程途中前往陈留一趟,顺手帮你报此仇吧。”

“公子,我无需……”曹性对冯山恨极,誓要手刃此贼,因此就算典韦先前说要帮他都被他言辞拒绝了。听闻崔霸要去帮他,虽然心中感激,但他必须拒绝,一是不想他人插手,二也怕崔霸等人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正待曹性严辞拒绝之时,崔霸的声音再次响起:“曹性!待吾把话说完!你这急躁的性子必须改掉,凡事等听人说完再做计较不迟,如果在战场之上,你这性子,吾有千般计策让你丧命!”

曹性微微一怔,便讪讪坐下摆弄着茶杯,等着崔霸的后话。

“你也知道我的计划了,可以说一旦实行,我们一分一秒都不可耽搁。你可在我的战将名单之中,起初更要参与到练兵当中,故而更要早些与我共同行动。所以这次你去报仇,吾自会与你同去,但是报仇之事你自己动手,吾绝不会插手,但吾自有安排让你全身而退,随后与我速速回到河北,不可再耽搁了。”

“这……”

“别这那的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去休息吧。”

“多谢公子!”

“嗯,去吧。”

等曹性离开,崔霸着下人来撤下饭食,躺在床榻上休息了一会后,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索性披好衣服走到院子中。初夏的晚上虽然已经愈发炎热,但是偶尔吹来的微微徐风,却会让人神清气爽。

崔霸望着各种兵器,脑海中还在盘算着回到河北后应该具体怎样安排。眼下商铺当中仅有南阳郡的地图,若想使安排更加稳妥,地图、情报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自己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需要熟悉,情报机构更需要从零开始。想到这里就觉得头大,要是能早日收个谋士就好了。许攸?不行,此人过于重利,为了名利反复无常。

“哎,李儒,贾诩,郭嘉,法正,只要能遇到一个,就不用这么头疼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崔霸无奈长叹一声。

“公子何事烦恼?”崔霸正暗自嗟叹,忽闻身后响起黄忠的声音。

“是汉升啊,怎么没有陪着叙儿休息?”

“蒙公子挂念,叙儿刚刚喝下汤药睡去。某想着公子之言,不禁心潮澎湃。想我黄忠年近不惑,自认有些武勇,却依然碌碌无为,上不能报国杀敌,下不能帮助叙儿摆脱病痛,懊悔不已,这也是这些年某的心结。今日闻听公子之言,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啊。某带叙儿从黄家村出来,正是因不敢相信太平教徒的治病之法,也预感这太平教必有问题。南阳紧邻司隶,属于京师南部的重要屏障,一旦有变,必将生灵涂炭。本来某欲带叙儿南下,但近些时日叙儿身体每况愈下,某实不敢再让叙儿受那舟车劳顿之苦啊。公子,某以想好,一旦公子起势,黄某必将肝脑涂地,拜公子为主公,共同匡扶汉室!”

“好,好!在下能得汉升相随,何其幸也!汉升乃是大将之材,将来必能统帅千军万马,为我大汉开疆辟土,扬我汉威!汉升,大汉高升也!哈哈哈!”崔霸二人抚掌大笑。

……

曹性从崔霸房中出来后,并未回到自己房间,犹豫再三,最终来到了典韦的门前。

“啪啪啪”,曹性轻拍房门,口中轻声说道:“兄长,我是曹性,兄长要休息了吗?”

“嘎吱”一声,典韦开门闪身让曹性进来后说道:“是关于我把实情告诉公子之事吧?”

“是啊,兄长。小弟本不想将你们牵连进来,但是听公子之言,他所图不小,兄长有何看法。”说着,曹性拿起茶壶自斟自酌起来。

“某打算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护得主公周全!”典韦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就脱口而出。

“噗!”曹性刚入口的茶水全喷到了典韦的脸上,两只眼珠子紧紧看着典韦。

“主公?大哥,这两个字可非同儿戏啊,认主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某是那种会开玩笑之人吗?”

“额,倒也不是。可你这也太仓促了吧,我们对公子还没有完全了解,他虽然对我等有恩,我们也当报恩,但是认主,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你慢慢观察吧,我有感觉,公子的谋划不仅长远,也很稳妥。某不懂什么阵法战策、兵法谋略,对于政务更是一窍不通,但是为了实现公子之志,报答公子再造之恩,某必然会一生相随。”典韦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脸上依然的古井无波,但是曹性却能感觉到典韦的决心。

“好吧,兄长,每个人的处事方式不同,也许你的感觉是对的。但是目前,小弟还想再看看,等到河北甚至真的天下大乱,某再做决断。公子说此次回到河北,就要着手偷偷训练兵士,某为了报答公子活命、报仇之恩,自会尽一番力。兄长早些休息,小弟告辞。”

“嗯,这些时日也不必多想,去休息吧。”

“是。”

……

曹性步入院中,正好看到崔霸与黄忠交谈,便行至两人面前。

“公子,师父。”

“曹性,不必如此拘泥,为师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江湖中人,一介草民而已,不必行大礼。”

“是,师父。”

“汉升,总是直呼曹兄弟名字也不好,要不叫小曹、小性吧。”崔霸说的风轻云淡,曹性听着确实咬牙切齿,什么小曹、小性的,也忒难听了,这家伙完全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汉升,为曹兄弟起个表字吧,以后直呼表字便可。”

“这,某见识不多,不如公子来吧。”黄忠倒是害怕起了个俗得不能再俗的表字,让曹性尴尬事小,以后真要是行军打仗,曹性让万人笑话,黄忠自认担待不起。

“师父,还是你给我起吧,崔大公子给我的称呼,我不配啊……”曹性说着还怒视着崔霸,要是崔霸敢再说什么小曹、小性这等阿猫阿狗的名字,他一定会瞪死崔霸。

崔霸好似没看到一般,整理了一下外衣,对黄忠拱了拱手:“既然是汉升所托,吾必为曹兄弟起个响当当的表字!”

“你敢!”曹性张了张嘴,也只能在心里喊了一句。别说现场几个人,就算上整个商铺,也就崔霸是一个文化人,不找他还能找谁。刚才众人吃饭的时候,他就听大哥说崔公子为其起了个表字“义山”,果然字如其人,这让曹性好生羡慕。

只见崔霸看了曹性一会,随后来回踱步。

盏茶功夫过去了,崔霸转身望着曹性,言道:“孟子曾云‘人之初,性本善’,自古先贤皆劝人从善。纵然当今生活艰辛,但吾等切不可让先贤失望。曹兄弟一脉单传,我想伯父伯母也是希望你做一个与人为善之人吧。”

说到这里,曹性眼眶湿润,想起以前和父母都在时的过往,以及母亲的谆谆教导,回答道:“正是,吾家一直都是农户,父母更是老实之人,从不惹是生非。家父在世之时,时常告诉我不要惹是生非,他也是曾听一位先生说过‘人之初性本善’,才在母亲怀某之时便起好了名字。家母虽然不善言辞,也时常让我与人为善,不可恃强凌弱。”

“因此,吾也劝曹兄弟为人做事以善当先,对待敌人固然要树立滔天凶威,但是对待自己人以及平民百姓,必须友善对待之。故而,吾为曹兄弟起的表字,便是‘善之’。”

“善之,曹善之……好字,好字啊!爹、娘,儿现在也有表字了啊!哈哈哈!多谢公子!徒儿曹性曹善之,见过师父!”曹性眼中泪光闪烁,谢过崔霸之后,对着黄忠“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对于曹性而言,典韦是其兄弟,崔霸更像是朋友,而只有刚认的师父黄忠,从起言谈举止间,曹性都能感受到一丝来自长者的慈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人对伦理纲常极为看重,这也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忠义的最低标准。

黄忠此时也很欣慰,他也担心如果黄叙真的最后没有坚持住,自己的一身绝学可能真的无人继承。曹性有一些武艺基础,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会弓术,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自己正值壮年,曹性年纪也不大,还不到二十岁,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黄忠想着这些心里更加痛快,待曹性调整好了情绪便问道:“善之,汝可会用弓箭?”

听到这句话,曹性自信一笑,回答道:“别说徒儿家乡周边的十几个村子,就算在整个河内郡,某也敢称河内弓术第一人!”

崔霸闻言微微颌首,别人不知道,他这个穿越者是知道曹性的弓术有多牛的,他可是在后世被众多网友称为“银河射手”的存在!只不过他的成名之战却因为夏侯惇的逆天表现而匆匆谢幕,连自己的性命都搭上了,如果当时劲道再大几分,估计也就没有夏侯惇的“拔矢啖睛”的传奇了。

不过黄忠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曹性近战武艺一般,而箭术却好像超群啊。

崔霸让曹性回到房中,取出长弓,让黄忠观察一番。

站在院中,崔霸让下人关上大门,禁止他人进出。此时典韦也走了过来,静静地注视几人。黄忠此时拿出一只蜡烛,站在大门旁的火把旁边,而蜡烛之火与火把之火离得极近,从远看难以分辨出来。

“善之,站在公子门前,射灭为师手中的蜡烛。”

“啊?”崔霸倒是愣住了,这么模糊,实力再好也难以分辨吧。

曹性看了看,将弓拉满又放下,试了几次;随后闭目感受了一下风向,随后双目睁开将弓拉满,只听“嗖”的一声,箭飞快射出,直插入墙中,依稀还能听到箭尾那“嗡嗡”的响声。

“嗯,不错,虽然没有射中灯芯,却能射中烛火,箭术果然高明。”黄忠在近前看的清楚,那箭入木三分,正在烛火正中心。

曹性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徒弟自傲了。”

“善之,你有自傲的本钱,为师认为,这天下之大,能有你这准度的,可能屈指可数。”

曹性听闻黄忠之言,虽然重拾了自信,但总觉得师父能考验他的箭术,难道也精通弓术?“不知师父有何见教?”

——

作者有话说:

今天终于签约了,内心好激动,谢谢落寞大大,谢谢朋友们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