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了老爸的墓(寒号鸟小说)免费阅读

晓洛和鲁大海二人一路狂奔,到得一个小树林,发现郑余江似乎并未追来,方才停下喘口气。

鲁大海侧耳微听道:“不好,树林里有人。”

不远处走来一人,哈哈哈大笑道:“小子,好耳力,这都能被你听到,当真功夫了得。”

晓洛略叹口气:“怎地又是这斯,简直像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了。”

来人正是张天枫。原来张天枫轻功不及晓洛和鲁大海,自是追不到他们二人。张天枫带着他的手下一直找到小树林,也没见着晓洛和鲁大海的身影,正自垂头丧气时,不想晓洛和鲁大海自投罗网,正巧也跑到了小树林里。

张天枫喜出望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子,活该你们两个倒霉。”

虽说如此,张天枫却不敢靠近晓洛和鲁大海。张天枫知道晓洛和鲁大海厉害,方才在家就差点着了此两人的道。因此就算找到了晓洛和鲁大海,张天枫也不敢造次,只能远远看着。好在张天枫手下人多,招呼一声全涌了过来。这群人打着火把,把小树林照得通明。

晓洛和鲁大海这次见到张天枫,已不打算再跑了。却不想火把亮处把郑余江也引了过来,晓洛和鲁大海最想避免的事还是发生了。

晓洛一屁股坐地上对鲁大海道:“老鲁啊,我的大哥,你说人要倒起霉来喝凉水都他娘的塞牙缝,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一开始就该好好收拾这帮孙子。”

“哎,我说兄弟,这事可真怪不着我,谁让你胆小怕事总要跑呢。看到了吧,越胆小怕事,屁事就越多,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吃一堑长一智。”,鲁大海嘟哝道。

“大哥,你是好大哥,你说的对,是小弟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不过今天这事还得怪你,谁让你一个大人非要听我个小孩子的呢。”,晓洛强词夺理,鲁大海也拿他没辙。

两人有一搭没一的搭的扯皮球,郑余江和张天枫的人过来把他俩围在中间。

刚开始张天枫见到晓洛和鲁大海,不敢靠近。一看郑余江也来了,胆顿时肥起来了。

张天枫拿大刀一指鲁大海,鲁大海一瞪眼:“咋,想找我打架?”,张天枫知道鲁大海厉害,尴尬的笑笑,把刀转向杨晓洛:“小子,跑得挺溜啊,你跑啊,你咋不跑啦?”。

晓洛心中暗笑:“这小子真够精的,知道不是鲁大海的对手,专挑软柿子捏,想欺负小爷我。”

晓洛撇了一眼张天枫:“咋?看小爷我年纪小,好欺负,想在小爷身上找回点面子啊?你脸皮怎么那厚呢?也不觉得害臊。我给你说张天枫,小爷我还真不怕你,小爷歇会儿就要你好看的。”

鲁大海知道张天枫武功甚高,晓洛肯定不是对手。但知道晓洛有法宝在身,倒也不是十分担心。

倒是眼前这蒙面汉子,是个劲敌。在神庙时他能紧急间破解晓洛和自己的联手突袭,还能毫发无伤,这蒙面人功夫可不一般。

鲁大海习武多年,但一直都是在守神寨里玩,从未遇过可一战的高手。今日对面这蒙面人或许就是人生第一次遇到的绝顶高手。鲁大海技痒,正想印证自己武功到底是何水平,所以心中不惧,反倒有些兴奋。

鲁大海对蒙面人说道:“我说那个蒙脸的,不就是找架打吗,来吧,爷奉陪,你说你是一个人上呢,还是和你手下一齐上?”。

蒙面人明知是激将法,但还是胸口一挺道:“哼哼,年轻人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要说对付你一个无名小辈,就是你们两个一齐上,老夫也不拿你们当根葱。来吧,让老夫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说完一伸手,背后之人给抬出一杆铁枪,原来这蒙面人的兵器是一杆铁枪。

鲁大海也不客气,把包袱解开放在一边,伸手拔出断魂宝刀,摆好架势要大战蒙面人。

晓洛还在地上坐着,抬头看鲁大海:“大哥,这么着急开干啊?”

“不开干还等着生孩呢,起来,干他奶奶的。”

“好吧,干就干吧”,晓洛说着也站起身来,取下身上的包袱和黑色棍子,抽出清风宝剑,指指张天枫道:“张天枫,你丫子是一个人上,还是一群人上?”。

张天枫心说:“我好歹也是一方大侠,驰骋江湖几十年,对付你一个小毛孩子还要靠群殴,传扬出去我还怎么在道上混啊,虽然这小子剑法挺精妙,但看样子内力尚浅,定不是我的对手。”。

因此张天枫心中有数,就对晓洛道:“对付你个毛蛋孩子,老子还需要他人帮忙吗?真是笑话,小子我劝你老老实实把头伸过来,让老子一刀砍下来省事,不然一打起来,老子这把宝刀可感觉不到你疼不疼,到时候你可就要遭罪了。”

晓洛“呸”了一口道:“张天枫,你放这么大个臭屁,是想靠你这臭屁熏死小爷我吗?就你那两下子小爷还真不放眼里,今天谁输谁赢还不是定呢。”

说着晓洛挥剑欺身便刺张天枫咽喉。晓洛心想:“张天枫这斯功夫了得,斗嘴归斗嘴,真打起来我自是难敌,总得抢个先机,占些便宜再说。”

晓洛这一剑倒也凌厉,剑光一闪已至张天枫胸前。

张天枫起刀把晓洛的宝剑往外一磕道:“呵,你小子倒不客气,出手怎地也不打声招呼,上来就刺,太不够意思了。”

晓洛哼了一声:“对付你这样的败类还需要客气什么?”,说话间转身又是一招拂沙望月,剑光一闪斜刺里撩张天枫前胸。

张天枫往边一闪,还晓洛一招横扫千军。张天枫大刀轻力甚是雄厚,疾声响处,刀已至晓洛腰腹。

晓洛知道厉害,不敢硬接,急使一招旱地拔葱,轻灵灵纵入空中,躲开张天枫的刀。回手一招灵蛇吐信,从空中再攻张天枫喉咙,张天枫回刀格挡开。

晓洛一上来就连连抢攻,招招精妙,令张天枫大开眼界。张天枫心想:“难怪这少年傲气十足,就凭这几招剑术,当真是精妙绝伦。若不是功力稍弱,我当真未必能接得住,若加以时日,此少年功力不可限量。今晚若不除去,来日必是劲敌,后患无穷。”

想到这张天枫手上又加了几份力道,刀势愈加刚猛,一柄大刀上下翻飞,刀刀声疾,带定风声如狮吼虎啸,声势十分惊人。

张天枫一轮猛攻,晓洛抢得的先机顿时被化为无形。真力之下晓洛精妙的剑亦处处受限,无法充分施展。逼得晓洛只能硬碰硬,“叮叮当当乒乒乓乓”,刀剑碰处火花四溅,仅二十余招,晓洛已感手臂麻胀。

晓洛寻思张天枫这斯功力如此深厚,如此硬碰乃是舍长取短,再这样下去,不出几招,我怕是就要完蛋。”

想到此招数一变,晓洛纵身跃起,避直就虚,施展轻功左右游走,进而如蛟龙戏水,退而如燕雀入云,虚多实少扰张天枫心神。

晓洛轻功极好,纵跃之间几无声息,游走之时疾驰闪转,一旁看来如数个晓洛在林间穿梭,令人眼花缭乱,难辨真假。

张天枫每每稍有疏忽,晓洛必分剑进击。一时间晓洛化危为机,两人攻守之势逆转,张天枫一时之间又处了下风。

张天枫心中来气,吼道:“你小子怎的像个猴似的,上窜下跳个没完,敢不敢面对面凭真功夫和老子一刀一剑比个高下?”

晓洛精灵的像个鬼似的,岂会上当,回道:“呸,想得美,小爷轻功好就爱用轻功,难道轻功就不是真功夫吗。技不如人却找诸般借口,也不嫌丢人。”

张天枫激将不成反被晓洛嘲讽:“小子,不要以为你蹦得欢,我就奈何不了你,你给我再接几招试试。”

说完张天枫也一变招,使出了拿手绝技满天刀海,刀风加快,一把刀犹如变出数把大刀,刀刀更加快速凌厉,再配以奇妙步法,竟封住了晓洛的移动空间,晓洛纵想再用轻功,却闯不出刀圈,逼得晓洛再次和张天枫硬碰硬。

晓洛暗暗赞叹:“张天枫这斯金刀大侠之名果然不是白叫的,就凭这手刀法在武林绝非浪得虚名。我若如此和他硬拼下去,收场之时怕是转瞬即至。”

晓洛和张天枫连碰几招,晓洛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每招都显得力不从心。张天枫顿时心中欢喜,心道:“小子,叫你能,再叫你能,没劲了吧,我看你还能再能几招。”

说话间晓洛一招落慢,背后露了破绽,张天枫心道:“我这一刀下去咱俩这场比试就要结束了。”

想罢,张天枫大刀兜腰带背疾扫晓洛背后空档,这一刀张天枫竟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丝毫不给晓洛留任何逃生的余地。

晓洛果真要被一刀砍中,必当场上下分家,断为两截。

晓洛岂会不知大刀将至,身子顺势急转,避开刀锋,却任张天枫刀尖划过后背。

张天枫见晓洛竟能躲开这致命一刀的关键,也不得不暗暗佩服晓洛身手敏捷。但张天枫自信就算晓洛能躲过刀锋,断难躲开刀尖,即便被刀尖划着,也能让晓洛不死也必重伤。

正如张天枫所料,大刀刀尖“唰”扫过晓洛后背,张天枫心中一喜:“小贼,别玩了,你给我趴下吧!”。

张天枫还是太过自信,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一刀,却不料晓洛在中刀的情况下,非但未趴下,倒是一个急转身,伸剑疾刺张天枫的胸口。

这一剑来得太过突然,太过出乎意料,等晓洛长剑及身时,张天枫方如梦方醒,暗叫一声“不好!”,身子急向后狼狈窜出。紧急间张天枫只觉胸口一凉,吓得张天枫魂不附体。待身子着地便急急滚出,出得晓洛的攻击范围,方起身醒看,但见胸口衣服已被划破,扒开衣服,胸口一道滋滋冒血的血印子,似乎在得意的嘲笑张天枫。

张天枫吓出一身冷汗,心道:“好险,还好只是皮外伤,端的是我张天枫功夫了得,才能躲开这诡异一剑,如若功夫稍差一点,这一剑就是个透心凉。”

张天枫暗暗咒骂晓洛:“小子,真想不到你白白长个迷人的小白脸蛋,心地竟如此阴险,竟然拿自己当诱饵,使出这种不要命的两败俱伤的招数。”

张天枫见性命无碍,不仅又得意起来,心道:“小子,你这两败俱伤的招数虽然厉害,但也只能伤我皮毛,但我这一刀……”,张天枫想着抬起头看晓洛,只见晓洛手拿着清风剑,正若无其事的朝着张天枫笑呢。

张天枫手指着晓洛:“你你……你……你小子是人是鬼?在我一刀之下竟不受伤?”

这下张天枫傻眼了,晓洛非但没被一刀砍趴下,似乎连皮毛都没伤着,看神情小伙精神着呢。张天枫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怎么可能,莫非我眼花了,刚才那一刀压根没砍到杨晓洛。再一想,不能啊,自己那一刀划过晓洛后背,自己看得真真切切,更何况在刀砍到杨晓洛时,明明还有刀砍到东西时的迟滞感。

张天枫越想越觉得可怕,心说莫非这小子练成了刀枪不入的功夫?

张天枫哪里知道晓洛里面穿着一件宝物——防弹衣,别说一把破刀,就是枪弹也伤他不得。

晓洛心里清楚,如果张天枫这一刀结结实实砍在晓洛身上,上下分家倒不会。但张天枫功力深厚,一刀下来晓洛定受内伤。所以晓洛先避刀锋,却让刀尖划过后背,以迷惑张天枫,让张天枫以为砍到自己了,从而使其放松戒心,再出其不意的给他一剑,令张天枫措手不及,必有奇效。

正如所料,一切按晓洛所想进行。但张天枫武功实在了得,在这种情况下,张天枫还是躲开了晓洛这极其诡异的一剑,可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倒令晓洛佩服不已。

张天枫被晓洛耍了这么一下子,心里是真怕了,不敢再装逼。对手下喝道:“都给我上,都给我上。”。

张天枫心说:“小子,给老子来阴的,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今天就算你是块铁,我们这么多人,一人踩你一脚也得把你踩成铁饼,累也得把你累死。”

张天枫发疯似的招呼手下围攻晓洛,二十多人不由分说把晓洛围在中间,一顿胡刺乱砍。

晓洛毕竟是人,刚才和张天枫一番较量下来,少说也百十余招,晓洛已感力亏气虚,真气不济。莫说一群人齐上,就是张天枫再来,也难有还手之力。

晓洛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刀剑乱飞,只好强打精神,又刺倒了三四个后,已感剑如玄铁,深重无比,每刺一剑都如搬山般困难。晓洛此时气喘如牛,汗透襟裳。

晓洛明白硬拼是不行了,唯有使出宝贝,方能解此危局。那个宝贝用起来省时省力,轻点一人,便倒一个,再点一人便倒一个,无论何等武功,只要被点到,人即刻昏迷。只是此宝贝尚有缺陷,时灵时不灵,甚是令人担心。今晚只能祈求上天保佑,莫要失灵,否则怕是小命难保。”

文如叉枝花,一花表一事。再说鲁大海和蒙面人,此二人一动上手便是龙争虎斗。大刀对铁枪,如石对石磨对磨,丝毫无取巧之处。

大刀的亮影裹挟着黑枪的骄姿,如搅动的两团云雾,旁人分不出彼此。刀枪舞动的劲风过处,尘土纷飞,树倒枝残。近旁观战者窒息不畅,纷纷退后躲避。刀抢碰撞处火花四溅,发出叮当乒乓叮当乒乓的声音震耳欲聋,闻之令人血脉喷涨,二人在小树林里打得难分难解,不分高下。

两人转眼打了一百多回合,尚未分出胜负,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由得都暗暗称赞对方了得,以此二人之功夫,放眼武林便是宗师,能至此级者屈指可数。

蒙面人不禁纳闷,此年轻人武功之卓绝当世少见,自己游走江湖数十年竟从未听说闻。看武功路数当真是精妙绝伦,却难猜家门路数。一把钢刀舞动起来滴水不漏,封档架推,劈挂抹扫,攻势凌厉,守势严密,一招一式无不示于大师风范。陡然间发现二人武功路数竟有相通之处,与其他派别卓有不同,也让蒙面人产生了些许疑惑。心想当今之世上除了师父外,不知还有谁能教出如此武功了得的人物,莫非我们二人尚有师出渊源,但又觉奇怪,却是从未听师父提起收徒之事。又或许是巧合,毕竟两人武功路数有相似亦大有不同。

鲁大海则只求痛快一架,今日遇此对手,只觉打得酣畅淋漓,十分过瘾。鲁大海对蒙面人抢法甚感佩服,这杆铁枪抡如车轮疾驰,刺出蛟龙出海,封如铜墙铁壁,劈如开天辟地,指南打北忽东就西,神出鬼没,端地是精彩绝伦,大开大合之间,颇有大将之风。一百余招,便是鲁大海穷尽毕生力亦未占得半毫便宜。

鲁大海由于打得太过投入,把晓洛的事都给忘一边了。待张天枫被晓洛突刺一剑,吓得连滚带爬的滚到一边,正好被鲁大海看见,才想起晓洛这边的事来。鲁大海心中暗喜:“看样子我兄弟还真不错,要说张天枫的功夫不低,估摸着也是九段的水平,那是仅次于宗师级的高手,竟然被我这内力不过七段,综合实力勉强八段的小兄弟打得连滚带爬,可见我这未来女婿实力不容小觑。”

高兴了没几秒,鲁大海就发现张天枫开始不要脸了,直接喊手下群殴晓洛,倒让鲁大海有点担心。就这么微一分神,鲁大海便已险象环生。高手过招哪容半点分神,鲁大海暗道不好,如此下去,我和晓洛怕都要交待于此了。

鲁大海深知蒙面人和张天枫来本就是来杀人灭口的,一旦落败,绝无生还之理。

鲁大海心中逾急,刀法逾乱,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树林里有人喊道:“两个武林前辈领着一群人欺负两个年轻人,连稚气未脱的少年也不放过,当真还知羞耻为何物吗?”

话音刚落,树林里闪电般飘来一人,此人行走间如贴地飞行,脚不沾地携疾风而至。来者亦是夜行衣打扮,黑纱罩面,黑布裹头,只露一双眼睛。紧随其后方有一人,夜行衣打扮,个子稍矮,有些瘦弱。

后行之人埋怨道:“前辈,你走那么快也不等等我。”,竟是女子的声音。

黑衣人对着晓洛道:“年轻人,有此等身手,十分难得了,不用慌,我来助你。”,说着闪身冲入围攻晓洛的人群中。

蒙面人舞动双掌,身形晃动,“啪啪啪……”,形如鬼魅般在人群穿梭,只听“啊,哎呀,扑通扑通,啊,扑通扑通,哎呀,嗯……”,眨眼的功夫围攻晓洛的人即被打了个东倒西歪,晓洛的围瞬间即解。

张天枫一看不好,一个杨晓洛都已经够难对付的了,怎么又来一高手。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头,像捅了马蜂窝似的,来的全是高手。

张天枫倒呼了一口冷气,心想保命要紧,赶紧撤吧。

想到这张天枫对着还在和鲁大海打得激烈的蒙面人喊道:“郑宗主,大事不好,敌人的帮手来啦,我们情况不妙,小弟不敌,先行告退了。”,说完带着手下人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夜色中。

蒙面黑衣人眼见得占了上风,胜利在望了,听张天枫这么一喊,知道刚才来的两人武功了得,继续缠斗怕是要吃大亏。于是也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对鲁大海一拱手道:“这位兄台武功当真了得,令在下好生佩服,只是今日之事恐难善了,再们改日再会。”,说完,一挥手也带着手下走了。

晓洛擦擦额头的汗,叹道:“好险。”,转身向黑衣人鞠躬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还请问恩公高姓大名,来日定当相报。”。

蒙面人并不领情,只是冷冷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二位跟我去一个地方,到时候自然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