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诡事最新章节,赵憾 王鹏小说免费阅读

只见三米外,那之前浑身香味的男子慢慢走来。

黑色的衣衫,俊朗的容颜上,一双凌厉的眸子,眉宇间隐隐流露出道道威慑,一道朱唇鲜艳如血。

男子手中拉着一个小女孩,居然是那之前拉着赵憾手、喊着救命的女孩子。

之前他走到船家身边,递给他一块银子,对他说:

“加个人,我亲戚的孩子,谢谢。”

随即牵着小女孩的手,来到那撑伞的女子跟前,微微笑着,扶住她,说道:“收留了个小女孩,摸摸她可爱不。”

女子朝前摸索着,竟是个盲女。

女孩十分机灵,会了男子意,拉过女子手,放在自己脸上,委婉道声“姐姐”。

惹的女子笑颜绽开,似那三四月的迎春花一般。

赵憾本来以为这女孩是那男人拐的,可是当看到女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安,所以打消了疑虑。

那船长见人都够了,大喊一声:

“人已齐,祭海神。”

便是跪在满是贡品的桌子前上柱香,三叩九拜。

礼罢,起身,大喝一声:“扬帆起航!”

众船手齐刷刷动起来,不久,船缓缓离岸,渐渐远离码头。

北方的冬天,是一个寒冷多雪的季节。

赵憾和王鹏被安排在一个屋子里居住,屋中并不简陋。

火红的煤炭保证了屋子里的正常温度,不时,会有招待的人敲门问问缺了什么。

经历了几日的辛劳,身处在舒适的屋子里,两人感到异常疲倦。

这时,坐在床头,眼皮子都在打架,于是翻开两床被子,统统睡起觉来。

那是陈府,破旧的大门已经歪斜,窗棂很多是破损了,有的直接掉落在地上,整个大院里满满的都是荒草。

月色间,一阵微风吹过,整齐地招着手。

院中核桃树上几片枯叶落下,砸在院中那人脚上。

一身当朝宦官服,披散着长发,消瘦的身影依稀像是陈公公。

赵憾激动地喊了句:“义父,我好想你!”

那人若有所动,晃动着身子转过头来。

“咯噔。”赵憾心中像是什么重物落下。

眼前人确认是自己的义父没错,可是那怒睁的眼中显然早就没有了生机。

一张铁青色的脸缓缓露出笑容,张开着双手,枯黄的手掌上尖锐的指甲滴着鲜血。

突然就向着赵憾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感触着身体上的冰凉,赵憾脖颈间感到一股疼痛,豆大的血珠砸在地上,赵憾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突然间,刺耳的敲门声吵醒了他。

他窜地一下,自床上坐起,袖子使劲地擦拭了额头间的汗珠,等冷静下来才发现整个枕头都湿透了。

“两位公子,醒了吗?该吃晚饭了。”门外镖局的伙计来叫他们吃饭。

“你先回去,我们等会儿再来。”

赵憾推了推身边的王鹏,却是没有想到王鹏直接是一个大嘴巴子挥来,赵憾躲闪不及,脸直接被打响。

立马气的锤了身边人几下,边打边骂:

“王鹏,你抽什么风,打老子,给老子醒来。”

王鹏这才迷茫地睁开眼睛,看着赵憾脸上的巴掌印子,大惊:

“呀,赵胖子,咋滴?你脸上这咋落红了?”

“妈的,你给老子装,这是你这只狗干的,疼死了,老子今天就是要收拾你。”

说着,便是骑在王鹏身上,既是掐又是打的,疼的王鹏是直咧嘴。

“别别别,又疼又痒的,大锅,别打了。”

王鹏是连连求饶,可是赵憾才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手里的动作停不下来。

等他爽够了,这才是停了手,王鹏咧着嘴,揉揉自己的手臂,揭开袖子一看,多处都已经紫了。

“妈的,你疯了,疼死我了。”

听着王鹏抱怨,赵憾用手指着红印,说道:“你也知道疼?刚刚一巴掌,险些把我抽下床。”

“那我咋知道?我记得刚刚是梦到义父了,他抱着我,在吸我的血,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意识越来越模糊。刹那间,感觉有什么东西碰我,就直接挥手了。”

“啥?你也梦到这个了?”赵憾很是震惊“相同的梦?搞什么啊?”

王鹏已经冷静下来了,听完赵憾解释的话,疑惑道:“怪怪的。”

“不管了,刚刚伙计叫我们吃饭,我们先吃饭吧。”

两人下床,穿上暖鞋,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出了客舱,来到了大厅里,前面的柜台上好多人都在排队买饭。

两人瞅了瞅,二七没过,因守丧不得吃肉,于是就要了果蔬一类的,又端了点青菜汤,买了几个馒头,坐在那大桌上滋滋吃起。

冬天,除了振威镖局外,不多几个人。

两人狼吞虎咽,不多时,就吃完了,正在擦嘴,却是听到那船尾传来议论喧哗的声音。

王鹏叫住了个伙计,问道“发生什么了?”

那伙计年纪轻轻的,颤着声音地说道:“船尾有人落水了,被人救上来后,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见到了鬼。”

“鬼?”那人说完,赵憾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船尾?“不就是放义父棺椁的地方。

“今天的梦?难道真的是义父的鬼魂?不可能,那邱道士下了符箓的。”

“王鹏,我们也去看看。”说着,便是拉着王鹏向着船尾走去。

出了船舱,就看见船尾站了好几个船员,老板也在,向着威镖头问着什么。

赵憾挤进人群中间,看清一个女仆人晕倒在地上,嘴巴张的很大,满脸的惧色,嘴里喃喃着:

“别过来,别过来,啊......”

“威叔叔,怎么的了?”赵憾来到威镖头旁边,探问道。

“赵公子啊,是这样的,我们刚刚和船长一起吃饭,隐约着听到有女人的呼喊声,赶紧跑过来查看,就看到一股股粗长的头发在甲板上窜着。”

“头发?窜着?什么鬼?”赵憾惊讶地问道。

“是滴是滴,我给你说客官,就是那长发足足有拳头粗,就那样扯着这个女仆,看起来是要把她往河里里拖呢。”

船长边比划边说着,连他这位吃海饭的人也被吓到了。

“这是谁的棺椁?大凶大凶啊!”

正与威镖头说着话,附近突然传来一道苍老暴躁的声音。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在陈公公棺椁前站着一个白短须老者。

那老者穿着苗族人特有的衣服,吐着烟气,手里拉着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扑闪扑闪的大眼盯着赵憾。

“老先生,这是家父的棺椁,若是有任何影响到老先生的,还请赎罪!”赵憾跑过去开口道。

老人似乎是脾气很是暴躁,两撇胡子跟着动了起来,脸上都是不满:

“你爹的?生机消逝,黑气缭体,已成诡物,真就是遗留的祸害。”猛地嗦了一口烟,吞云吐雾。

“什么诡物,还望先生休要胡说。”赵憾听人这样说,十分生气,忍着不满,抱怨道。

威镖头过来了,对着那人说道:

“老人家可别胡说,搞得人心惶惶,棺中人并非什么奸恶之人,更有平日里积德行善,怎么可能成诡物?”

那苗族老人旁边的小女孩白了两人一眼,“肉眼凡胎,我爷爷都说了,已经成了诡物,那就肯定就是。”

“你胡说八道,你......”

赵憾正是要开口辩解,被王鹏拉住了,王鹏站在前面,直言:

“老先生,还请把话挑明些。”

那老人吸了口烟,略加想想,开口道:

“那道黑气寄托在尸体中不去,蚕食、掠夺灵气为自己生长的养料,日后终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