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姝姐儿小说《福星农女探花郎》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福星农女探花郎 小说:种田 作者:三碗过岗 角色:李氏,姝姐儿 简介:大仇得报,南姝终于等到母亲来接她了。不曾想,竟是重生回到了十年前。重活一世,柳南姝只想对母亲尽孝,对薛胤报恩,无奈总有几个不长眼的总在眼前蹦哒。恶毒奶奶总找机会卖了她!贪心婶婶觊觎她家良田新房!可恶大伯公然夺她产业据为己有!再世为人,她打小人,斗恶人,觅良人,最终陪着夫君步步权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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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农女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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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姝躺在床上,额头滚烫,持续两天热烧,此时四肢乏力。

“姝姐儿,姝姐儿……”

熟悉的声音自耳旁响起,柳南姝嘴角掀起一抹笑。

“真好。”

缓缓睁开双眼,妇人的容颜与她离开柳家村那年一般无二。

大仇得报,一把火将自己与他们烧得干干净净,她终于等到母亲。母亲来接她了,是原谅自己了吗?

女人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空洞的眼神诡异极了,李氏吓得赶忙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嘴里喊得更为急切。

“姝姐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

耳旁呼声如泣如诉,手臂的触感更是真实,这很不对劲!

环顾四周,破旧的茅草屋里,一张板床,几件简陋陈旧的家具,一些鸡零狗碎的杂物,一切都是那么得熟悉。

这是十年前?

她,活着回到了十年前!

顾不得其它,柳南姝红了眼,一把扑进妇人怀中哽咽。

“阿娘,阿娘……”沙哑的声音喊得一声比一声凄惨。

李氏拭去眼角的泪水,颤抖着粗糙的手掌轻抚女儿的后背。

“儿啊,你醒了,醒了就好,吓死为娘了,身体可爽利些?”

柳南姝继续埋进李氏怀中发泄着,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不大一会儿李氏灰褐色外衫被她眼泪染湿了一大片。

“嗯,好些了。”

“那娘便放心多了,好好躺下休息,娘去请郎中。”

掖了掖被角,李氏准备离开,却被柳南姝一把抓住李氏衣角。

“好好躺下,阿娘去去就回。”

柳南姝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她多想阿娘能留下来陪陪她,可身体的不适提醒她需快快就医。

李氏心疼女儿,快步踏出茅屋。

柳南姝躺在床上睁着眼,吸着鼻子,她已然确认,眼前一切所见非虚。

可是,她究竟是如何回到过去的呢?

柳家大屋。

“阿娘,求您了,借我些银钱吧。姝姐儿已经清醒,只要请来郎中,吃几贴药便能痊愈。”

李氏跪倒在地,满脸哀求。

朱老太粗衣麻布,颧骨略高,吊梢着三角眼,一脸刻薄,张嘴便声色俱厉。

“夭寿哦!哭哭啼啼,我还没死,你跪这里嚎什么丧!”

“阿娘,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小朱氏是柳家大房柳注的媳妇,因娘家做些不入流的小生意赚了些钱,陪嫁的值钱玩意多,故在朱老太跟前说话有些分量。

安抚了朱老太,小朱氏又善解人意的拉起李氏。

“二弟妹,起身吧,地上凉。”

见李氏仍不起身,小朱氏劝道:“二弟妹,村里碎嘴子的人不少,就你这么跪着,知道的人晓得你是为姝姐儿来求阿娘帮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家婆媳不合,背后指定要怎么去编排阿娘了呢。”

话音刚落,只听得朱老太重重哼了一声,吓得李氏身子一缩。

永兴王朝,女子名声何其重要,人言可畏。

心知自己举动不妥,李氏立马起身,乞求道:“姝姐儿烧了两天,我这做娘的心疼啊。今日冒昧管阿娘借的银钱,等来日地里庄稼收成后必定归还。”

柳老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言不发。

朱老太撇过脸,懒得看李氏一眼。

毕竟与两公婆一起生活多年,哪里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朱老太那里,向来只接受银钱进账的,让她往外掏钱,如同剜她心窝子!

“二弟妹玩笑了,姝姐儿命硬,请劳什子郎中,许是再有两天便能痊愈。”

李氏急得眼泪啪啪直掉,“大嫂,姝姐儿躺床上气若游丝,两日来饭都没吃多少下肚,这要是烧出个三长两短来,我也不活了。”

这事有迹可循,听闻他们上阳县李县丞家的大郞便是如此,儿时温病烧了三天,烧坏了脑子。

如今30来岁的年纪,智商仍如5岁稚子般。亏得他生在官宦人家,这要是生在寻常百姓家,没准坟头草都要有几丈高了。

“跟这眼巴前要死要活的,当我老婆子吓大的!早年间你要是听话卖了那丧门星,如今哪还有这些糟心事!”

朱老太对克死儿子的孙女无感,最好是能发卖了给家里多些进账,作给小孙子科考使用。

她觉得二媳妇李氏目光短浅,不松口买了非要自己养,她这个作阿奶的不好私自去卖,免得落人口舌。

卖姝姐儿这事,还得追溯到永兴三年。连年的大旱,百姓更是颗粒无收,哪怕朝廷赋税减半,家家户户捉襟见肘。多少百姓为求苟活,卖儿卖女只为讨口吃食。

人性的丑恶,在面对温饱生死面前,体现的淋漓尽致。

朱老太也不例外,当时便将主意打到姝姐儿身上。幸亏李氏发现的早,这才免于姝姐儿遭此横祸。

自那起,朱老太莫名的见姝姐就来气!

不喜姝姐儿,一来她为女子,朱老太重男轻女。二来,她的出生之日,便是朱老太二儿子柳温出事的之时。

朱老太以“灾星”“扫把星”“丧门星”来称呼姝姐儿,将二儿子的意外怪罪到姝姐儿身上。

可怜姝姐儿自小便不受家人待见,夹缝中求生存,行事小心翼翼,生怕惹恼别人。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丈夫出事后,李氏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念在孩子可怜汤饼之期,这才绝了随丈夫去的念头。

替二郞向公婆尽孝,多年来操持家务兢兢业业,无怨无悔。

朱老太将坏主意打到姝姐儿身上是因为她不喜姝姐儿,可老太爷竟也没拒绝,似是默认。

李氏心知多年付出怎么也暖不热公婆的心,为了守住姝姐儿,她要求分出去单过。

按理说,往常家务一应都是她在打理,朱老太哪会放过这个免费的劳工,但那年家家户户地都荒着,家里十几张嘴要吃饭,李氏能分出去单过,少了两张嘴吃白食,朱老太自是巴不得。

20文钱,一亩薄田便将她们娘俩打发了,族长见孤儿寡母可怜,将村里逃荒走的一家茅草屋拨给了她们,是简陋了一点,但胜在头顶有了片瓦遮风挡雨。

“阿娘……”

李氏嚅嗫了嘴,姝姐儿危在旦夕,做奶奶的还在这云淡风清地指责她,没能如她愿卖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