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诸天之旅》许纸鸳叶落流水_(穷鬼的诸天之旅)精彩小说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穷鬼的诸天之旅》,是以许纸鸳叶落流水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叶落流水”,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它说,我们的世界像一条船 它说,它要带我们去渡河 它说,我们的船要走不动了 诸天万界,或毁灭,或新生,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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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谈事要在用餐后


一餐之后,许纸鸳惫懒的倚靠在大椅上,翻阅着递上来的账本,几位侍女负手站立于身后。

“味道不错,掌柜的用心了。”许纸鸳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让掌柜安了心。

“哪里哪里,都是本分。”掌柜拱手道,知道东家大小姐满意了,心情自然放松不少,当即谦虚了几句。

“讲一讲今年的开支收入罢。”许纸鸳将账本递给管家,无它,项目太多,懒得看。

“是,今年一年一层茶楼净收入为五十两白银,二三层酒楼一年净收入为八十两白银。”掌柜想了想,先是报了个总账,见许纸鸳点了点头,却无开口之意,便又汇报道。

“师傅们的每月例钱为二两银子,手底下的学徒活计们则是一两,店内三师六徒,算上节日里的开支奖励,工钱一年合计一百五十两上下。县里其余酒楼大致例钱是师傅一两半,学徒活计半两,对于顶尖的师傅也有开价三两以上的。”

说完,掌柜便悄悄地看了看许纸鸳的反应,没别的意思,给了高价,盈利却只比其余酒楼茶馆高一些,掌柜自己都感觉不太好意思,这账真要是细细算下来,一天一两银子都赚不得。

“无妨,县里比不上京师繁华之地,县内其余馆子可有涨例钱?”许纸鸳对于现状还是满意的,自己看重的是这楼存在的意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部分衙门职能,光是这一点便是亏本也要经营下去,至于收入嘛,纯纯的锦上添花之笔。

“呃...其余馆子并未上涨例钱。”掌柜有点意外的回了一句,自己正愁怎么交代经营成果呢,结果许纸鸳轻飘飘的就揭过了,属实有点意外,奇了怪了,这年头还有人嫌钱多了不成?

“那油钱与盐钱如今几何?”许纸鸳又是一句轻飘飘的问话。

“嗯,如今油钱官卖是0.04两一斤,也就是四十文钱一斤油,盐价稍高,是五十文一斤。”掌柜回复道。

“那...私盐的价格是多少?”

许纸鸳清冷的声音直直地刺入了掌柜心口。原本神色轻松的掌柜突然的睁大了双眼,卧槽?我买私盐的事儿暴露了?谁告的密?大小姐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贪了多少?诶,等等,大小姐是不是在诓我?还是说...

噗通,掌柜略微肥胖的身体直直地跪下,将额头紧紧地贴在地板上,冷汗直冒,身体略微颤抖。好吧,还是身体率先作出了反应。

许纸鸳:???

嗷,原来如此,很快,许纸鸳大小姐便反应了过来,感情这老小子不老实啊,不过胆子这么小,不打自招?还是说...但,没有关系,这人还有大用,省却了我一番功夫。

“掌柜的这是做什么?有这么条路子,是你的本事,有本事的人,才能多口饭吃。做好分内之事,不砸我这楼的牌子,即可。”许纸鸳淡淡地说道,顺便给许管家递了个眼神。

掌柜:???

许管家:???

“好你个死胖子,看着憨厚老实,没想到私下里净做些贪墨主家的事,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许管家脸色也是一变,但又迅速的反应过来,对着鸵鸟般的掌柜呵斥道。

原本深埋着头的掌柜此时也是迷惘地抬头,一脸问号,啥意思?

我去,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许管家一阵牙疼,当即又道:“快说你买的那些东西,有没有砸了大小姐楼子的招牌!”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掌柜此时终于悟了,又连连道:“大小姐明鉴,我购买的那些私盐品质绝对没问题,官盐我也买,两两混合,还未出过岔子。”

“官私多少之数。”许管家又问。

“五...五五之数,对半开。”掌柜看着许纸鸳的神色,小心回话。

“嗯,起来坐下答话罢。如今私盐多少价钱。”许纸鸳捧起茶杯,右手掀起杯盖,轻轻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谢大小姐。如今私盐为二十五文钱一斤。”掌柜麻溜的起身,低眉站立一边,没敢坐下,但心却落地了,看样子大小姐没打算追究这事儿,悄悄地瞥了一眼许管家,嗯,在淡定喝茶,那这关算是彻底过了,不然许管家此时应当在给眼神。

“二十五文啊。阿青,到楼下拿个算盘来。”许纸鸳吩咐了一声,身后的侍女很快就将算盘递上。

有位姓马的大佬曾写过,这利润,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

这内陆的井盐、湖盐等开采成本2文一斤,沿海地区不用说可能更低,盐场卖给官府盐商的批发价为5文一斤,而官方的售价竟然高达50文一斤,其中暴利可想而知。

一个成年人,一年需要4-5斤盐,如今开采不免含杂,算得6斤罢,如果都买的官盐,一户五口之家,一年约莫一两半银。而一个安居县,便有八万户之多,一省九个县,便至少有七十二万户人家。

许纸鸳在一顿劈里啪啦的娴熟操作后,得出了结论,嗯,这私盐要是能禁了,就有鬼了,哪户人家不得吃盐呐?

至于买家和卖家算同一罪的律法?呵呵,谁会傻的去举报呢?这其中的利益上至朝中大臣,下至每一位百姓,百姓都给盐贩子打掩护,官府想彻底拔除,只能说早点睡罢,梦里啥都有。

至于里面的头号怨种皇帝陛下,估计也还在想这私盐怎么就禁不了呢?一年一两半银子算多吗?

“诶,盐价如此,其余必需品价格也可想而知。看来不管在哪儿,底层的百姓日子都不好过啊。”许纸鸳将算盘轻轻抛回给掌柜,不由得感叹一声。

前文我们也提到过,一户人家约莫二十亩地,五亩地的粮养活一家人,一二亩地种种菜品满足日常所需,剩余也就十四亩的地去除税后,可赚约七两银,而衣又是一大项开支,节日里改善一下伙食购点荤腥又是一笔,简单说光靠男耕田可能还不够,得再加上女织。

而女织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十斤蚕,一年可养两蚕,忙活到头也不过二十两,减去桑叶之类的开支,也就十两不到点。

“诶?等等...”许纸鸳心里算着算着,突然间发现了一个盲点,于是出声问道,“管家,村内的人,是愿意生儿子呢还是生女儿呢?”

“这...”许管家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直言即可,我又不是听不得。”许纸鸳看着管家的神色,心里有了大致的答案,但没道理啊,这经济地位决定家庭地位,万古不破的真理,怎么到这儿就不管用了呢?

“......这农村人,还是更偏爱儿子。”许管家斟酌了一下词汇,轻言道。

“为何?这养蚕产丝的收入,不是更高?”许纸鸳轻叩桌面,不解地问道。

“哦,原来大小姐想问这事儿。这蚕虽然看着收入高,但确实不好养,而且万一碰上什么病害,又或者桑叶供给不上,养死了,这可就是伤筋动骨的损失,十斤蚕的量,是农家人血泪教训的总结。”许管家想了想,将养蚕的一些事儿简单总结了一下,就是不好养,风险高,投入大,收益慢。

“嗯,那婚嫁情况如何?嫁夫随夫?”许纸鸳又问,心里迅速做了加减法,如此一来那养蚕的收入得分需要减去一半,但还不足以解释。

“额...大抵不差。前些年村里还流传着几句歌谣,当时听到的时候没当回事,现在想想,这嫁夫随夫却有几分道理。”许管家说罢,便将歌谣内的重点挑了出来,道:爹爹莫问女所思,本家如草夫家宝。

“本家如草夫家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许纸鸳终于想明白了,不是理论出问题了,而是自己见识少了,考虑有盲区。

农家认为女儿迟早要嫁人,养的再好也是给别人家养的,平日里自然不放心上,饿不死就行。毕竟女儿嫁出去后,家里干活的便少了一人,可活不会少一分,在夫家赚的银两也不会分润过来,自然不愿意生养女儿。但夫家可不一样,添副碗筷便能多份养蚕收入,平日里自然当宝贝供着。

“小姐不必担忧,您的背后站着许家,您...”管家看着许纸鸳紧锁的眉头,不由得出声安慰道,却被许纸鸳打断了。

“我知道,无需多言。”许纸鸳瞥了一眼立于一侧的掌柜,这里面涉及到世家的辛秘,示意管家不要再说下去了。

“是是是。”管家自知失言,赶紧闭口。

“那今日的考察便到这里罢。”许纸鸳起身,将茶水饮尽,想要的信息已经得到的差不多了,自然没有继续待着的必要。

“大小姐,我...我送您。”掌柜的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许管家暗中拉了拉,赶紧将话语咽了回去,换了个词措。

诶哟,我的好哥哥啊,人家大小姐都没打算追究了,你还凑上去干什么?送人头不是你这么送的啊。许管家一阵头疼,心里暗暗考虑要不要想办法换个机灵点的当掌柜。

“哦,对了。”许纸鸳停下脚步,似乎想起来什么,站楼梯口背对着掌柜道:“听说县里新来了位县令,想必还没有尝过安居县的特产,待会儿你带点礼物去拜访一下,日后他若是来喝茶,便不要收钱了。”

“一切听大小姐安排。方才我经过二楼时,发现新来县令之子马遵凡正在楼里用膳。”掌柜这次倒是回复很快,迷糊了这么久,脑子终于开机了。

“哦?那倒是巧了。你自行安排罢。”许纸鸳回头看了看掌柜,表示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便带着随从准备返回许家了,毕竟明日是县里大户的惯例会议,自己还得代表许家出面呢,有一堆东西要准备,忙的很,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出面,不合适。

“还请大小姐放心,我送送您。”掌柜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办事牢靠,看着车队走远后,便招来了店内伙计,交代了几句,从地窖里挑了几壶好酒好茶,装好后拎着去了二楼。

二楼,江海宏和马遵凡正面面相觑,看着满脸堆笑的掌柜,和其手里拎着的礼盒,一阵头疼。

“掌柜的这是何意?”江海宏还想挣扎一下,原计划是摸摸底,如今看来,自己二人怕是刚进这茶酒楼,就被认出来了,那还摸个屁底啊?

“在下久仰马县令大名,这不想着登门拜访一下,还望公子能引荐一番。”掌柜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来意,拜访一下,友善的那种。

江海宏和马遵凡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三人愉快的搭上马车,前往县府衙门。

衙门前厅,新来的县令马樟邦正窝火着,这县里几个大户左一句自古以来,右一句祖宗之法不可变,一个劲的敷衍唐塞,对此,马县令表示我去你大爷的,谁不知道这玩意是近几年冒出来的?还自古以来?我呸!

窝火完之后,马县令也深深感到无奈,原本老百姓还愿意跑衙门来告状,结果前几任县官一顿霍霍,好嘛,现在基本全跑那甚劳子茶堂去了。对着这个烂摊子,马县令也是头疼,本来今日想用县令公家身份压一压,结果好像没啥用?

“爹!那茶堂的掌柜来了。说来拜访。”马遵凡风风火火的喊道。

“嗯?”马县令一愣,自己还正愁这茶堂的事儿呢,正主倒是自己登门了,这是做什么来了?

“既然是拜访,那凡儿,你将他引入后堂罢。”马县令想了想,便作出了安排,一般来说,公事在前厅议事,私事则是在后堂谈,今日自己用县令的身份找大户议事,自然是在前厅,而他人拜访,隶属私事,后堂才是合适的地方。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换了一身便服的马县令便在后堂与掌柜交谈起来,二人先是客套了几句,便直入正题。

“掌柜的楼子生意繁忙,本官原想着过几日登门拜访,没想到掌柜的倒是先来了,不知所为何事呐?”马县令马樟邦身为主人家,自然先开口询问道。

“不敢不敢,大人是一县的父母官,鄙人不过是一商人,怎么说也得是我来拜见大人才是。想着大人初来咋到,还未尝过县里特产,这不,提了几壶县里有名的茶和酒,前来拜见大人。”掌柜打开盒子,露出几壶茶和一壶酒。

“哈哈哈,掌柜的真爱说笑,我这衙门不过几个公差,几座厅堂,真要办案断事,还得借用你那儿的茶堂。马某人这个县官,假的,掌柜才是县里真正的父母官呐!”马县令稍稍抬高了语调,自谦的语气中却是图穷匕见。

“马县令说笑了,您可是朝廷公文任命,怎会有假县令一说?至于我那茶堂,不过茶水钱比其余的馆子便宜了几分,百姓们爱来喝茶罢了,至于办案断事,那是各村德高望重的乡贤,还有县里大户搞出来的事儿,鄙人只是提个场子,没了乡贤大户,也不过是个生意好点儿的茶堂罢了。”掌柜的语气平缓,不卑不亢,慢悠悠地答道。

搞笑,老子怕大小姐许纸鸳是因为她能把老子直接撸下来,你这光杆县令算个球?何况老子一没犯法,二没案底,做的都是正经生意。

“如此说来,掌柜今日,是来看马某人笑话来的?”马县令也知道自己暂时动不了县里的那群混蛋,只得不冷不热的冷哼一声。

“非也非也,父母官咱敬重都来不及呢,怎会是看笑话来了?真是来看笑话的,咱这茶与酒,岂不是白带了?”掌柜面带微笑,拆开一壶香茶和一壶烈酒,给马县令斟酌了两杯。

“嗯,这茶是好茶,酒也是好酒,可这茶与酒同时摆上,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这安居县的饮品特色?”马县令在确认来者是善意的一类后,语气自然放松不少,潜在的盟友嘛,得拉拢。

“这香茶沁人心脾,一口下去唇齿留香,这烈酒浑浊辛辣,一杯下肚迷醉乱神。县令大人若是爱喝茶,我那楼子的茶堂就不收您钱了,大人想喝什么,取茶叶泡开便是,县令大人若是爱饮酒,那我这里也有一番生意,想和县令大人做一做。”掌柜说完之后,便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哈哈哈,掌柜真是位妙人,这茶名酒利,净在这小小的两杯之中。就是不知这茶有多香,酒味有多醇厚?”马县令马樟邦拿过桌上的两杯,细细的品味了一番。

“三年清知府,二万雪花银。”掌柜淡淡的抛出筹码,谈事情嘛,得拿出诚意来。知府,大瑞王朝五品官位,管辖一省之地。

“哼哼,信口开河,知府一年俸禄也不过二百余两,什么生意三年可有二万两?”马县令马樟邦对此表示冷哼,相比于官位,自然还是银子更吸引人一些。

“大人,咱不过一传话筒,大人若是信,明日县里的大户们,在咱那茶酒楼三楼有场惯例会议。”妈耶,终于讲完了,掌柜表示自己已经属于超常发挥了,就说我办事很牢靠吧。

“大人若是无其他事,鄙人先行告退了。”既然谈的是私事,那便没那么多规矩,双方满意即可。

两人又是相互客套了一番,掌柜由马县令亲自送上车,道了一声后,便赶去许家汇报情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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