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小鬼，注意躲避上方的沙袋，实在无法避免时要把身体分散成虚无状态。”

顾子清坐在一个钢铁人偶旁，操纵它不断投掷沙袋，一个个重量为五千克的沙袋飞速砸向空气小鬼。

距离顾子清面试成功已经一周了，这些天他都腆着脸蹭立森武道馆的训练机器，每天下班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三个小时的自主训练时间，有专业、昂贵的机器和充足的营养餐，空气小鬼的实力进展很快，已经到一段三阶了。

整个鬼要比之前大一圈，黑雾构成的身体越发凝实，并且掌握了鬼系魂宠的一些妙招。

魂力凝结的身体可以随意改变形态，但是需要一定的时间，顾子清现在就是在训练空气小鬼，尽量在对局中可以快速更改状态。

“不需要你整个躯体都变形，只用把受攻击的位置解散，或者把身体分散开，减少受到的伤害。”

顾子清高声说着，手指不断操纵钢铁人偶，沙袋以各种刁钻的角度飞向空气小鬼，引发频率不一的破空声。

“虚化速度还是太慢，相比于妖兽类的魂宠，你的速度过于迟缓，如果不利用好无实体鬼族特性，很容易变成站着不动的靶子。”

空气小鬼又被一个沙袋迎头砸中，脑门上瞬间破出一个大洞，周遭的黑雾缓慢填上去，身体又稀薄了几分。

“咿！”

空气小鬼出奇的愤怒了，顾子清根本不讲武德，昨天才一次投掷一个沙袋，一分钟也不过三个，留给它充足的反应时间。

今天就已经变成一次投掷三个沙袋，砸到它身上的就有数十个。

看着空气小鬼委屈的双眼，顾子清久违的心虚了，讪讪地解释道：“我这不是没给沙袋提速嘛，也就是正常奴仆级魂宠的攻击强度。”

“过些天武道馆就要正式招生了，要是太弱了镇不住那些小屁孩，岂不是丢大脸。”

顾子清的眼神真诚无比，还煞有其事地为空气小鬼考虑道：“你想嘛，那些十多岁的小屁孩精力旺盛的很，对魂宠知识都是无比渴望。”

“要是有几个提前觉醒的天之骄子，或者有童养宠的富二代啥的，到时候你连他们都打不过，还怎么树立教练的威名。”

空气小鬼血红的眼珠眨了眨，它觉得顾子清的话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顾子清说的其实没啥大毛病，法定的觉醒时间确实是在十六岁，但是因为特殊原因提前觉醒天赋也不能怪罪。

所以世家子弟普遍都在十四岁用秘法觉醒，不过代价会很高。

童养宠也没错，魂宠空间会在十六岁后成熟，但是有钱人会提前购买天资高、性格温和的幼年魂宠，早日培养亲密度。

这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顾子清之前这么迫切也是如此，起跑线本身就不一样，如果在不拼命，拿什么跟别人比。

但这里是哪？

这是偏远城镇啊，十六岁能正常拥有魂宠的不算多，更别提提前觉醒和童养宠了。

不过用来骗骗涉世未深的魂宠也是够用了。

“别生气了，今天的量都给你！”

顾子清找准空气小鬼所在的魂宠空间，将另一个闭合的魂宠空间产出的魂力全部注射进去，纯净魂力对所有系别的魂宠都有效。

尤其是对刚训练完的空气小鬼，强化效果直接拉满。

很快一股新鲜魂力就从空气小鬼身上反馈回来。

顾子清知道，它又升了一阶。

现在已经一段四阶了！

“训练、训练！”

“还有半个小时，小鬼你也不想荒废吧！”

顾子清操纵钢铁人偶更是大开大合，沙袋的破空声在这间六十平的训练场连环响起。

……

“这样真的行吗？”

冯雨萱看着刚打印好的传单面色有些不解，这几个大字真的能揽到客吗？

“没问题的，现在让我看看在哪里发传单比较好。”

顾子清将一沓传单塞进背包里，他看着地图寻思道：“不能太富，也不能太穷，我看在清河镇益云化工厂附近就差不多。”

“那里都是工人，怎么会肯花钱在课外培训上。”

冯雨萱疑惑更深了，就按光华武道馆的生源来看，至少都是清河镇数一数二的富人，只有他们才会多花钱上课外班。

“你可太小瞧这些中产家庭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渴望了，益云化工厂是国企单位，每月月薪在五千到八千元，但是每年**在五万到十五万之间。”

“而且，根据统计这种家庭一般都是双职工，父母收入加起来不算少，有存款，也有对下一辈成功的渴望，只是缺少激发条件。”

“这就是我们需要做的。”

顾子清对这次招生的信心非常大，就等快速开发客户，月底工资能让他不至于捉襟见肘。

“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从他们腰包里掏出钱，要知道就是给孩子买初始魂宠，他们也是要百般挑选的，不如去怡景花园，那边都是富人。”

冯雨宣依旧不看好，就凭单子上几句口号？

“你觉得我们配吗？”

“啊！”

“配和光华武道馆比吗？就靠我们几人，能从他们手上抢到生源？”

“我们可以降价招生呀！”

冯雨宣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看着顾子清望向她那仿佛凝视智障的目光，羞红了脸。

“且不说你降价招生会不会引发效仿，你都说他们是富人了，又怎会靠你优惠的三瓜两枣成功招揽。”

“只有开发新客源，快速用营销口号和优惠价占领市场，打光华武道馆一个措手不及。”

“相信我，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顾子清确定好行径路线，拿好装备就准备前往益云化工厂。

益云化工厂离市区大概有十多公里，跟顾子清现在住的差不多远，只不过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顾子清过来还是叫的代步魂宠，一单花了八十，够他吃五顿男人的浪漫。

在益云化工厂两条街远的家属楼门前，顾子清支了个摊子，把传单摆放好，从背包里拿出一整条横幅，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上面写着：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名校专业教学，放飞孩子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