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马乘风《冲吧!侯三》全章节阅读_《冲吧!侯三》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夕沐日月的《冲吧!侯三》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这是一个价值观正在彷徨的年轻人,一路地所失所得,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自己对人生的认识,进而变得适应了这个时代,把挣钱当做了唯一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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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意外中的意外


“翠花怎么了”?我猛地坐了起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我肚子疼…哎呀……哎呀……” 我摸到了开关,按着了灯。看见妻子一脸的痛苦。就赶忙拿起毛巾,擦了擦他那布满额头的细汗。“是碗托吃得多了,还是快生了,”我瞅了瞅妻子的大肚子寻思着。匆忙的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便赶快扶着妻子,向着县医院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连背带搀,终于到了县医院。我喘着粗气把轻声唤疼的妻子扶在了走廊一边的座椅上,又慌忙转身凭借着走廊两旁昏暗的灯光,寻找着值班室。“还是去妇产科吧!万一是生呢?”我自语着,急煎煎的看着走廊墙上挂的指示牌,寻找着相关的信息。经过左探右看,最后终于找到了妇产科值班室。

我试探性的敲了敲门,侧着头,把耳朵轻轻的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应该是有人的呀,我看了看屋里溢出的灯光,又继续的敲着门。咚咚咚……

唉,慌急的我,在门口转了一个圈,又停在门口,仔细的听了听屋里的动静。隐隐约约有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门“咯吱”一声就开了。

一个白大褂的年轻人,像明星一样站在了我的面前:修长的身材,俊俏的白脸,宽阔的眉间里透出一股浓浓的神气。猛地看去还以为是个女的。但是通过观察他说话时一上一下蠕动的喉结;呼吸时一起一伏胸脯时,才认定了他的性别。

“有甚事哩?”

他问着我,很随意的把他的头轻轻地摆了一下;露出一丝妖气来,像是用鼻子看人似的,而不是用眼睛。或者可以说用鼻子打量着我。

“老婆肚子疼,疼得可厉害啦,大夫快点儿检查一下吧!”

我近乎于哀求的口气,回答他的问话。“人呢?”他问道。我让他等一下便又迅速的转身,回到妻子坐的地方,把妻子搀扶到了妇产科值班室。眼前的这个大夫对着正在挺着肚子的翠花说:

“怀孕多长时间了?是不是预产期到了。”

”快九个月了吧!”

玉翠回答着,脸却扭向我,像是给我回答问题似的。我赶忙补充的告诉这个大夫:

“今天下午吃了点儿碗托,是不是那东西给吃坏了?”

他听了我们所说的话后,给翠花检查了一下:“快生了,我先给你们开个房间,找个床位,你再去把住院手续办了吧!”

我千恩万谢的感谢着这个救星一样的人物。我们随着他的脚步走进了一个病房:里面有五个床位,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想必是产妇吧!她的床边的输液架子上挂着血袋,可能是刚刚做了手术。这个产妇满脸显现着凝然不动的痛苦,身子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似的。旁边的坐着一个还不算怎么老的女人,正在看着另外一只小床里的婴儿。如同热心的观众发痴于自己所崇拜的明星一样,脸上是一副处在幸福时期所产生的甜甜蜜蜜笑的样子。

安顿好了翠花,我又跟随值班的大夫交了押金,办理了住院手续。之后,我又回到了翠花在的房间里。此时的翠花,好像好了许多。他斜躺在床上,脸正对着和她聊天的老女人。她们谈得非常投机,像是没有察觉我的到来。我轻轻的关上了门,走到翠花的床前,坐在临近的一张床上。老女人说的都是他的女儿生养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大概是翠花听不清这个老女人的地方话,一味的要求她说的话慢些。等那个老女人讲完后翠花回头看了我一眼,无意之中,她把刚刚说完话的老太太的眼光,引到了我的身上。

她打量了一下我,问着翠花:

“这是你家的男人吧!”

翠花点了点头。

“你们给大夫红包了吗?”

“甚红包?”

我用着乡音接过话头,问着这个老女人。老女人听了我的问话后,怔了怔,诧异的问道:

“你连红包都不知道?”

“知道了,我只不过是有点奇怪,交了钱还要什么红包”我解释道。

”没甚奇怪的,现在的娃娃都那么金贵。私下多给医生点红包,咱心里就能踏踏实实了。我的女儿就是在快生的时候,女婿在背地里给那个主接产的大夫送了红包。人家医生态度又好;又用心,你看我能安安心心的看到我的女儿和小外孙,平平安安的从手术室出来,送点红包真是应该的呀!“

”“不用心?那出了事他们不怕吗?”

我露出一丝不忿之气,由不住反问着她“

”怕甚?现在的医院谁敢得罪呀!你要是不给红包,人家医生暗地里给你多配上一些没用的药;把你不想送的红包最终还是花了进去。到头来,弄得医生态度差,钱还是没少花,你觉得不冤?”

老女人的一席话,让我不由得眉头攒起,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我沉默了片刻又继续问道:

“那我咋给人家红包?我连主接产的大夫也认不得。”

“他一阵就来呀;他刚刚给我家闺女做完剖腹产手术,肯定会来查房的。到时候你就瞅个机会,给了他不就行了吗?”我应付着他所说的话,笑了笑。顷刻间,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兜里少的让人可怜的人民币,不禁问道:

“那得多少钱?”“怎么也得两三千吧!”这个老女人回答道。

我禁不住暗暗的叫苦,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间没了话,只是在一旁呆呆的发着愣。

翠花又和这个老女人唠起了其他的事情:只不过说一些女儿女婿、女婿的生活,如何如何的好;以及女儿怀孕后到生养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以听的姿态在一旁坐着,。但烦的感觉却在与秒倶增。最后我对着她们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真是困了,就在这个空床上躺一会儿吧!正想着,病房门开了,一个像是三十多岁样子的大夫,穿着白色的大褂,焕发着一脸和悦之色,轻声慢步的走了进来。

“奥!王大夫来了?”

老女人打着招呼,脸上是一副感激神灵保佑的神情。

“怎么样?有反常的现象吗?”

王大夫关切的问候着,慢吞吞地踱到了依然昏睡着的女人旁边,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对着走到跟前的老女人嘱咐道:

“等她醒了后,千万不要让她乱动,过上七个小时以后,再让她慢慢地稍稍的活动活动。”

“奥!好……好……我记住了。”

老女人回答道,虔诚的点着头。王大夫又转身走到花翠的旁边,问道:

“肚子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

翠花应承道。嗯!王大夫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伸出手来,看看你的脉象咋样!”

王大夫收视返听的感觉着玉翠脉搏跳动的力度,定神须臾

“还行,基本稳定。”

他缓缓地自语道,白皙的方脸上显现出很有把握的样子,他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用他那镜片后一双和蔼的小薄眼把我审视了一番,询问道:

“你是产妇的男人吧!”

“嗯,是了!”

我大概怀揣着如何送钱的心思吧,脑子里总是有一种慌乱,不过我还是抑制住了这种情绪,回答着他那带着猜测的问话。

“好的!你最好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走动,一有情况你就给我打电话,号码在那个本子里呢!”

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个本子又继续说

“不过,你也可以直接到值班室找我的助手。”

我认认真真的听着;小心翼翼的答应着,心里想起了刚才老女人说的红包,不由得用手按了按兜里为数不多的钱,冥想着:

“给上五百元吧!出了院后会更费钱的。”

正在我走神盘算的时候,王大夫走出了病房。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偷偷的注意着他的走向,并没有立即尾随其后;而是故意延宕了一段时间,事先在走廊里捻出一百元装在另一个兜里,这才开始向王大夫的办公室走去。幸好在我进去的时候没有别人。我如愿以偿的把钱塞给了他,而他起先坚决不要,脸上摆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最后我在着急之中灵机一动,吓唬着他:“听有人来了!他顿时停止了推却,稍稍的迟疑了一下。我便抓紧时间,把准备好的钱揣到了他的衣兜里。转身像逃跑似的从办公室跑了出来。

“唉!看你这个后生。”不知道是抱怨;还是夸赞,王大夫的话音从我的脑后追了过来。

我放慢脚步从医院走廊里出来,以此排放一下病房里让人讨厌的气味:尤其是有了产妇的病房。

此时夜色正浓,同夜异梦的人们沉迷于在自己的梦境中,虽然梦境层层叠叠像星辰一样数不清楚,但梦境的却各不相同。只有在梦境一止之时,现实涌入脑际。所有人心中的梦,一下子都变得如此的相同:那就是发财的梦。我吗!发财的梦想已经破灭,而破财的霉气随之而来。与此同时刚才那个王大夫却高高兴兴的又发了一笔小财。

想到此处,我看了看旗医院入口处蓝色灯光下的服务台,忍不住低语暗骂:”真他妈的!做医生的不讲医德,却做起了商人见利忘义的行为,真是让人忿忿不平又不敢声张呀!我这样一想,便把先前送了钱后所产生的窃喜,变成了一丝忿意。随后我在沉默之中悄悄地回到了病房。看了看已经睡着了的翠花,心中还曾有的不忿让劳累的感觉抵消去了。疲惫中随便找了个空床悄然而卧。

一开始我总是睡不着,满脑子盘算着那个老女人的话来安慰着自己。心里渐渐地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我细细的品尝这种感觉;像品尝着一块冰糖似的,让我的身体松散开来,麻醉了刚才所产生的变化不定的情绪。渐渐地我的呼吸变得平缓而又流畅。梦乡的路又呈现在了眼前。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一阵阵**声把我毫不留情的揪出了梦境,回到了现实。

我赶忙坐起身,用手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努力的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在微弱的灯光下,翠花又在痛苦的挣扎着。我急忙赶过去慌乱的问着她:“是不是很疼。”

“磨蹭甚?快叫大夫去!”

被吵醒的老女人此时匆匆的走到了我们面前,低语地提醒着我。我急急忙忙的去了值班室。耐住性子,敲了一下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我稳住心神努力的侧耳细听值班室里的动静,凝神中我好像听到了空气中蕴藏着的许多断断续续的,似有似无的声音:有老人痛苦的**,又有女人哭泣的声音;还掺杂着婴儿出世时的狂哭。这些似有似无的声音,让我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副又一副的让人心惊肉跳的图画来。

我竭力的避开了这些发憷的幻觉,继续对着值班室连敲带喊。但是整个走廊里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在回荡着,继而这些回荡的声音,又被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和弥漫在角落里的漆黑吸附而去。随后那些带着各种**的声波,像水一样漫涌了过来。

我慌里慌张,逃跑似的回到了病房。翠花皱着眉咬着牙,忍受着腹疼的痛苦。那个热心的老女人正在安慰着她。

“这些医生都哪去了,怎么一个都不见,真是急死人啦!”

我独自喃喃的说道。不知道是在给翠花说,还是给自己的耳朵说。

“你赶快打电话吧!

”一旁的老女人提醒着我。我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回答道:

“我哪有什么电话。”

“那你就去医院的家属区找吧!”

我又问了问这个可亲可敬的老女人医院家属区具体的位置,便立刻转身就走。趁乘着夜色按着老女人所说的地方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王大夫。

回到了医院花翠已经昏睡在了床上,满脸都是细碎密的冷汗。王大夫与他的助手急匆匆把花翠推到了接产室。

我疲惫的坐在接产室门前的椅子上,静静地倾听着接产室里面的动静;但让人失望的是没有一丝音迹能从门缝里透漏出来。我默默地看着墙上的表,它就像王大夫那张漫不经心的方脸一样,让人无可奈何。时钟不紧不慢一下一下的响着回荡在走廊里。我在它徜徉的步履之中,承受着煎熬,不过我又转念一想他已经收受了我的钱,我想不必要做太多的担心。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我慌忙站了起来。

“你是产妇的亲属吗?

”刚刚出来的护士问着。

“嗯!我是了。”

我答应着。

“孩子保不住了。”

护士的话让我顿时浑身一软,又坐在了椅子上。随后,昏睡在床上的翠花被护士推了出来径直向病房走去。

当时的我,只顾感受这些让自己由慌乱到悲伤到怨恨的事情,根本没有理会翠花的去向,继而一股满腔的怒火让我顷刻变成一只狂躁的狮子似的,在接产室门前来回的走着。

片刻功夫,王大夫走了出来。我气哼哼的挡在了他的面前埋怨道:

“你是怎么搞的?你得给我个说法,先开头你掐脉时还说很好,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的王大夫很镇定他看着我那通红变了形的脸。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不要激动,咱们一起到办公室商量商量怎么样?走吧!”

“走就走”我便愤然的跟着他走进了办公室。“来坐下。”王大夫平缓的语气里含着一丝歉意。

我愤愤不平的坐在了他办公桌附近的椅子上,眼里充满了怨怒;他则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慢腾腾地给我解释道:

“今天这个事出得也怪,我诊断了一下你老婆的脉象,不像是快生的样子;何况我事先嘱咐你一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我哪有什么电话,你以为我是有钱人吗?”

我毫不示弱的顶撞着他。

“你可以去值班室找我的助手呀!”

“可是我敲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

我的抱怨让他那若有所思的眼睛瞬间的亮了一下。

“这些年轻人一点也不负责任。”

王大夫埋怨道。我怕你们不用尽心还私下给了你红包,没想到……唉!这可是我的第一胎呀!”

此时我怨恨的话音里混杂着一股哭腔。他好像很同情的点了点头说:

“这个事情一来你没有通知我,”

“我怎么没有通知你,我……”

他摆了摆手,一下子打断了我的话。

“你等一下再说等我把话说完。二来吗,是我那个不负责任的助手造成的。”

那……那这件事就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静静的冥想着。

“要不这么办吧!”

王大夫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自己也感到很对不住你。”

他一脸的歉意紧盯着我的脸色,顿了顿又试探性的对我说:

“要不给你一些赔偿费把这件事了了吧!

我看着他那近似于哀求的脸,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他很可能已经察觉出来我微变的眼神里有些妥协的成分。就微微的长舒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又继续的打劝道:

”你好好想想,你拿上这些赔偿费让你以后的日子好过些,至于孩子吗,以后还可以再生吗!”

虽然他说的话不太中听,但是事已至此,无论你如何闹腾孩子是活不了了,所以说,现在只能按他所说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了。我暗自盘算着,先前还有的冲动被他所说的赔偿费抵消了去。于是我又问道:

“那你给多少钱。”

”一万咋样?

“不行!”

我盯着他的脸断然回绝道。他听了我的话,猛的站了起来很冷静的想了一下问道:

“那你说该多少?”

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要多少就没再表态。

“实际上这件事情与我也没多大关系,就是有关系,第一我可以把责任推在值班的助手身上;第二嘛我还可以用钱把这件事摆平,你信不信?”

他一边打量着我,一边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沉默了一阵子又继续说道:

“这么办吧再给你两万咋样你如果还觉得不行我也没办法。”

他说完后先用无可奈何的表情看了看我,继而又变成了无所谓的样子。

最后我心里虽然已经妥协了,但是我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一味的沉默。于是他让我回去好好的考虑考虑再谈。

回到了病房,翠花已经好多了,虽然是一脸的疲困,但是脸上依然带着喜悦。他一见我走了进来就迫不及待的问着我:“咱们的孩子在哪了?让我瞧瞧吧!”

我竭力的掩饰住刚才发生的事时所产生的痛苦又搪塞道:“这地方有个规定办了出院手续才能见到孩子。”我的鬼话还是让翠花相信了,他那期待的脸上顿时溢出一副幸福的容色。

我看了看窗外渐渐泛着白色的光从天际处溢了出来,把隐匿在天边的浮云从漆黑的背景里凸显了出来。才意识到天快亮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即刻感觉到了十分困倦,于是我便随意的找了一个空床倒下便睡。

虽然经历了一夜肉体的劳累和精神上的折磨,但我还是被沉沉睡意搞的不知道时间的存在,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此时我下意识的避了避刺眼的光芒,看了看周围:翠花还在睡着,另外的两张床上已经躺着的刚刚生养过的产妇了,还有产妇跟前来回走动的亲人们。而昨夜那个热心的老女人和她的女儿早已不见了踪影。“可能已经出院了吧!”我眯着睡眼暗暗的思忖道:“我也是不是该出院了。”一想的到这里,我不由得坐了起来。

“怎么办?”我看了看还在沉沉睡着的玉翠,愁丝顿起。我只顾发愁,居然连推门进来的的护士也没有注意到。

“你是王大夫的老乡吧!”

我顺着说话的声音看去,一个年轻的护士带着微笑正在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嗯!我是!是了!”

“王大夫让你去他的办公室走一趟。”我一边回应一边跳下床急匆匆的去了办公室。进了办公室,

王大夫像是看着一幅幅印象派的美术作品似的,在看着我。用试探的口吻对我说:“昨晚的是想好了吗?”我咬了咬牙,咽了口唾沫。又长长叹了口气回答道“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办好了。”“那好钱就在这里。”

我那发亮的眼睛盯着他。他迅速地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大信封子,然后他低低的对我说:

“赶快收起。”

我赶紧收起了钱,感觉昨夜发生的事像是很久以前发生过似的。而那些事引起的痛苦,瞬间变得模糊了起来。眼前这个让我怨气横生的人,此时不再觉得十分可恶了。以前常听人们说有理走遍天下,现在呢?是有钱走遍天下。我如获至宝的按了按兜里的钱,但是又转念一想怎样给翠花说昨夜的事。我由不住发愁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吗?给我说一下,我帮你解决。”

王大夫殷勤的看着我,实际上他已经知道了我犹豫不决的原因,因此他又继续的问道:

“是不是愁怎么给你的老婆掩瞒这件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要不这么办吧!”

王大夫缓缓地站起身,想了片刻,又说道:“你先不要给她说真相,等你们出了院以后再给他做解释。

”我看着慢慢走动的王大夫,禁不住的又问道:

“我怎么离开医院!他一醒来要看孩子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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