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杨雪于晗》在哪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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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见钟情


在22岁那年,我与于晗一见钟情。

那时候我呆板、粗糙、是那种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灵气的乡下女孩。大学四年没有恋爱经历。无论外形还是待人接物还像个高中生一样粗笨。

同学们都调侃我必定晚婚,因为大家都说我有大龄未婚女青年的潜质,人家都成双成对,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还不敢正眼直视男生的眼睛。

大学四年,给别人当四年的灯泡,宿舍女生谈恋爱,她们的男朋友请吃饭,刚恋爱放不开的时候,就带上我来缓解尴尬。我是那种比较晚熟的人,那时候对爱情毫不开窍,觉得傻乎乎跟着别人去蹭饭也是不错的选择。

大学快毕业,舍友们都忙着毕业嘉年华、毕业分手、考虑未来从事何种工作,我就率先敲定了未来的工作,政法大学的一名图书管理员。

毕业的时候老爸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在学校通知离校之前还没有敲定工作,我就得离开省城回到老家。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危机感真是一种催人上进的东西,早在前一年寒假我就开始边准备论文边找工作,还算顺利,经过层层筛选我收到了政法大学的入职通知。

那时候三千五的月薪我很满意,比起一个月300的生活费,这样的工资真的是高得不得了,那时候西安城一碗面才六块。

后来我才明白:人人之间的差距往往就不是努力和智商,目标和眼界才是加速器。我的天花板也许只是别人的垫脚石。

舍友赵倩在大学睡了四年,毕业进了银行,月薪八千。宣宣考上了研究生。阳阳成为一名金融分析师,月薪一万二。

不管怎样,大学四年我已经很努力了,专业课门门第一。像无头苍银一样辛勤地在大学撞了四年南墙。那时候我的最高目标就是留在西安,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当别人意气风发地谈理想的时候,完成生计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事实证明,一个没有远大目标和宽阔眼界的人,即使拼尽全力,也注定要收获平庸。

后来,学校通知离校的日子到了,我用手头仅剩的600元钱在学校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个小房子。5平方米左右的小房子,黢黑的墙壁和屋顶,一张一米的小床,一个小书桌就是这个小房子所有的配置。

安顿好行李。我就去了村里最大的公共洗澡堂,洗了个热水澡。

走进澡堂热气滚滚,臭气熏天,在模糊的雾气里我看到很多满身通红的女人,胖的,瘦的,**下垂到肚脐眼的垂暮老妇女,**坚挺的妙龄少妇,她们个个洗的浑身通红,仿佛一只只刚煮熟的大龙虾。

我也脱下全部的衣服,一丝不挂,不经意抬头撞见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我才发现自己丰满的**,圆润的臀部,出水芙蓉般的脸庞,浓眉大眼,樱桃小嘴,鹅蛋脸,脱了衣服比穿上衣服好看得多。

那时候我的穿衣风格有点偏向非主流,宽大的短袖,肥大的裤子,衣服颜色以灰黑**调为主,穿出来的效果就是没有身材,不烘托长相,我仿佛就是一只装在套子里的小白兔。

此时此刻镜子里边的自己宛如一支生长成熟的玫瑰,等待有心人的摘取。我也被自己惊艳,曾经那个不起眼的小姑娘长大了。

匆匆洗完,急忙逃离那个混乱的天地,回到房间。距离通知的上班时间还有一周,我就当机立断买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票回到了老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给爸爸汇报完我的学业和就业情况。爸爸语重深长地说:“要好好准备考公务员,合同工不长远,工资不大。”爸爸催人奋进的声音我已经很习惯了。农村供养一个大学生绝对不容易,既是希望也是寄托。

妈妈还是依然忙绿,家里活干完,就去附近的工地上打零工,孱弱的身板、粗糙的大手、麻木的眼神让人心生怜爱。

妈妈对我没有期待,总是那句:“好好吃饭,把工作给人家干好。”朴实无华的话语最让人印象深刻。

时间过得很快,在家里呆了一周后,我就踏上了回省城上班的路。老家距离市里火车站有上百里的路程,那天爸爸专门请了邻居开车送我到火车站。

临走的时候我哭了,我对受苦受累的父母没有一丝一毫埋怨,只有那份难以割舍的爱,他们的一生与黄土地为伴,吃尽了苦头,感谢他们给了我上学的机会,爸爸就是我的启蒙老师,他让我们知道生活不只有镰刀斧头、满天的黄沙,外边的世界的人们还可以整天穿干净的衣服、住整洁的房间,做优雅的工作赚钱养家!

到了火车站,邻居让我帮忙给省城的亲戚稍些土特产,作为礼尚往来的礼物。

邻居一点都不客气,两袋十斤的小米、十斤绿豆,十斤羊肉。

幸亏这些礼物都有包装袋,都可以挂在我的手臂上,不然我根本无法用徒手搬动。

邻居叔叔关心地说,“杨雪,你可以吗?”

“可以可以。”那时候我还没有拒绝别人的习惯,别人烧着油,开着车来送我,我已经感恩戴德了,怎么好意思拒绝。

除了这些沉重的土特产,我还带了自己的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里边也都是妈妈给我准备的各种吃的。辣椒酱、蒸馍、炸丸子..........是的,父母对孩子的爱总是体现在吃喝上。

身上的大包小包像无数调皮的孩子,拉扯着我的四肢和衣服,我十分费力地移步到候车大厅,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像个庞大的怪物。

候车大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各种杂乱的味道混和成令人作呕的臭味。外边北风刮得厉害,让人瑟瑟发抖,车站里确闷热难耐。坐火车的记忆总是乱混混的,急匆匆的,让人无法忍受。

捂着严严实实的黑色棉袄,此时此刻我的额头、后背已经开始冒汗,身上挂着这么多累赘让我动弹不得,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刚生了火的炉子,闷热难耐。

我就呆呆地站在角落里,身上挂满装满土特产的包装盒,我的手腕被肋出很多红印,我没有将他们全部放在地上,担心将他们卸下来容易,一会让他们精准地全部回到身上就难了。

我仿佛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特产售卖员,因为我和这些土特产毫无违和感,我和土特产一样土,我们都来自黄土地。

一个男生离开座位向我走过来。他面容清秀,皮肤白皙,身材高大,一副中国传统美男子的形象。我记得他当时穿了蓝色牛仔裤,白色衬衣,胳膊上挂了一件黑色羽绒服,稳重踏实不张扬。

“你坐我的位置吧。”

“不用了,谢谢”我矜持地说。

“你的东西太多了”他随手主动接过几个袋子,帮我放到了他的椅子前。

我顿时如释重负,跟着来到椅子前。“谢谢你。”

“都是老乡,不用客气。你这是要去哪里,拿这么多东西,感觉你就差背着房子出来了”。

“去西安,帮别人稍的东西”。我低头说,那时候我还没有直视男生眼睛的勇气。

“哦,让你帮忙稍东西的人真好意思,一个女娃娃拿这么多东西。”

我没有吭声,我假装看着前方不断滚动开车时间的红色电子显示屏幕。

“你是哪班车?”“K3085”“哦,你的车开的早,我一会帮你送到进站口,进站的时候人都很着急,挤得很。”

“谢谢你”我还是没有正眼看他的眼睛。

很快候车大厅响起了提示音:开往西安的“K3085”列车开始检票。

我排在队伍里,等待检票,他站在我旁边,我忘记了当时候我们有没有说话,但是我确定那时候我们在一起的感觉是温暖的,是心潮澎湃的。

我检票进了站,隔着

检票口,他将所有东西费劲地挂在我胳膊上、肩膀上。

“你qq号多少?”他透过人群问我。

我向于晗喊出自己的qq号,我不确定他听清了没?人流已经将我涌向站台。

这个男生就是于晗,刚与我离婚的于晗,那时候他脸上挂满晴朗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柔和。这便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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