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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寻尸1


我是被消毒水的气味给刺激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二叔坐在我旁边的陪护椅上嗦粉,还是鲜香麻辣的牛肉粉。

“哟~大英雄醒了?”二叔调侃道。

我苦笑着摇头,脑袋上磕出来的那个大包疼得我有一种放弃做人的冲动。

据推测,至少也是脑震荡。

见我醒了,一旁的陈木子连忙跑到我床前跪下,“砰砰”磕了三四个响头,极为实诚,抬起头时额角都青了。

我刚想说“不至于不至于”,就听见陈木子语无伦次地说:“多谢……小兄弟了!要不是你,我老婆可惨了!以后你就是我过命的兄弟,日后有什么事儿要是我能做到的,你尽管说!”

我们聊了一会儿,陈木子说叶紫怡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气色很差,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理。

想想也是,毕竟她可是差点成了别人的替死鬼啊。

跟陈木子道别后,二叔叮嘱他最近三天千万不能让叶紫怡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一旦睡着,就要立马叫醒,必要时可以用药物保持清醒。否则那个恶人贼心不死,一定会再次把叶紫怡拖入黄泉路。

陈木子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让老婆睡死过去,然后递给了二叔一张金灿灿的银行卡。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二爷别嫌少,密码是六个零。”

二叔满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离去的身影。

淦!陈兄弟你是眼睛瘸了吗?救你老婆的是我欸,不是面前这老帮菜!

二叔把玩了一会儿手中的卡,像港片里古天乐玩飞牌一样丢进我的病号服口袋里。

我对二叔心中的那点不满很快就消失于无形。

“刺激吧?”二叔问。

我撇了撇嘴,没有回答二叔。经历了这次事件,要说我还是继续抱持着先前那种畏惧的心理是不可能的。

一向循规蹈矩过日子的我,心里隐隐间居然有几分期待。

“跟着我学习一年,然后选择权交还给你。”二叔起身,帮我掖了掖被角,“是打算当一个普通人过完一生,还是当一名‘掌灯人’,我和你的父母都不会对你多加干涉。”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二叔见状,又摸出了一沓绿色的钞票交给我。

我一惊,说这不是那笔买命钱吗?

二叔说:“邪术虽已经破除,但我感应了一下,幕后的那个家伙应该还没有彻底死去,毕竟还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复活,重见天日了。”

“那你还不快去收了他?”我奇道。

二叔扣了扣手,撇嘴道:“我不对青级以下的鬼出手,层次太低有损我的形象。”

“再说了,那笔酬劳可都给了你,我一分都没有拿。做事应该有始有终,收尾工作也应该由你来亲自完成才对。”二叔说,“找到施术者的尸体,用火烧掉,这件事才算彻底了结。”

**

“王祺明一个月前就被开除了?”

“是的,他在十一月三号下午那天结算了工资,然后就离开了。”瑞希酒店前台负责人扶了扶眼镜框,继续说:“请问您是?”

“亲戚。”我随口编了个谎话,“他老爹联系不上他了,所以让我来城里找他。”

前台很是热情:“很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他的住址,您可以留一个电话,如果有消息了,我们会通知您的。”

“不,不,我还是再去找找吧,谢谢你。”

出了瑞希酒店,我无奈地跟小梅汇报了情况,这家酒店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员工离职后会删除一系列**信息,只会留一个云端备份,预防公共安全部门来检查。

显然他们是不可能把员工的具体信息全部透露给我这个外人的。

小梅也把她收集到的信息告诉了我:“王祺明是流动人口,没有在警局备案申领过居住证,近几年城区管控严格,没有居住证就不能申请租房,所以查不到他的住址。”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三天前我从医院出院,经检查只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于是医生让我回家休养。

疫情期间,为了把医疗资源留给更有需要的人,我听从了医生的建议,跟小梅一起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临走时,我们还特意去拜访了叶紫怡和陈木子夫妇。

见到我来了,陈木子很热情地招呼我吃水果,叶紫怡则坐在病床上朝我微笑致意。

她的精神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但眼底的倦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这几天能坚持住不睡,想必她肯定也是非常煎熬。要不是有老公和孩子作为信念支撑,说不定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就像以前在公司跟进甲方客户一样,我对她做了一个回访调查,询问她在被人用邪术陷害之前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

叶紫怡想了想,告诉我一个叫“王祺明”的家伙比较可疑。

王祺明是瑞希酒店的门童,平日里负责帮来酒店消费的客户们停车。

据她描述,王祺明脚有些跛,但嘴甜会来事儿,一些大老板们都挺喜欢招呼他,小费给得也足。

帮洗过几次车后,叶紫怡就对这个门童有几分好感。平日招待木材厂客户或者停车的时候,都会多给他一些小费,让他上点心。

可是有一次叶紫怡发现,自己车后座的沙发上多了个小红点。

多年的工作阅历让她变得很警觉,她当即就调出了行车记录仪,结果发现王祺明在她的车上放了个针./孔.摄像头。

发现这一切的叶紫怡很是气愤,连忙向酒店提出了投诉,酒店方向她赔礼道歉并且承诺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可以算是结束了,但叶紫怡觉得那天王祺明向她公开道歉时的眼神很不对,明明很诚恳,眼底却始终潜藏着一分戾气。

当时她也没怎么在意,但叶紫怡说,她的灵魂被带入黄泉路的时候,也感受到了这股相似的恶意和戾气,她几乎可以确定,这股戾气就是她所认识的人。

我点点头,最后离开时还叮嘱他们最近发生的事不要外传,他们了然的应下了,握在一起的双手抓得更紧。

我看着这对坚强的夫妻,拍了拍脸,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王祺明送到地狱里去。

回到现在,我跟小梅合计了一下手头掌握的几条线索。

王祺明;

男;

三十五岁;

籍贯不知,流动人口;

会用邪术,可能有几分道行;

平日里一个人生活,习惯独来独往,喜欢赌博;

工作刚够糊口,身上衣服破旧,除工作服外只有一件外套;

会溜须拍马,但欺软怕硬,有仇必报;

没有申领过居住证,没有在城区租房。

这样一个生活拮据、连日常生活都负担不起的人,一般会住在哪里呢?

突然,我和小梅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天桥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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