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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南修白从来没见过这种人,唇红齿白,看着跟个女子似的,偏生还是个男子,于是南修白直勾勾的盯着云礼。

云礼感受到这强烈的目光,路过他时,用余光看了一眼。

哦~有两只松鼠偷跑出来了。

然后,就直径掠过了他们。

画面一转。

南修白穿着明黄色龙袍,悲伤的跪在龙椅前,怀中抱着一个身中数箭的血染白衣的云礼。

云礼伸手抚上他的脸:“修白。”

南修白眼眶中蓄满泪,手抓住云礼的手,颤抖道:“阿礼,我在,我在。”

云礼笑了,那是南修白第一次见他笑,云礼眼眶湿润:“修白,我骗了你,一开始,我是想利用你夺下这江山的。”

南修白点头,语气中带着哭腔:“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太医马上来了。”

云礼摇头,笑道:“修白,你是君主,不可……不可为情所困。”

南修白哭着摇头,云礼嘴角吐血:“修白,我好……想好想……陪着你……陪你……”还没说完,云礼的手就垂了下去,闭上了眼,一滴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南修白眼泪掉了下来,抵着云礼的头:“阿礼,我这一辈子瞒了你三件事,这第一件事就是我...心悦你。”

说完,便印上了云礼的唇,轻触即离,浑身都不忍不住颤抖。

画面再一转

南修白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最高处,他身处高位,眼中尽是薄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跪下行礼。

南修白站着,看向远处,我这一生充满欺骗和不义,害我之者,处处皆是,爱我之人,却无一例,唯独你,在意我,这江山,这天下,无你,又有何用,你何必独留我一人,是要我替你守好这天下吗?

南修白左眼在不知不觉的流下了一滴泪。

南修白上位后改年号为卿礼,南修白在位期间,百姓和乐,商业繁盛。

时间线一跳,便来到了天下缟素的时候,众人纷纷着月牙白丧服,原本繁荣昌盛的街道,却充满哭声,因为,他们敬爱的皇帝走了。

众大臣在皇帝的寝宫中哭得泣不成声,太监哽咽的念着南修白的圣旨和一封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时日无多,后宫无一妃嫔,宣,朝阁老,儿孙朝深为皇帝,命他全心全意为天下百姓着想,钦此。”

说完,太监颤抖的打开那封南修白临终前写的一封信。

“朕也守了这江山三十多年了,是我委屈他了,他怕冷,讨厌无信之人,朕答应过他,要守好这天下,现在,诺言实现了,朕要去陪他了,朕这一生有两个遗憾没能完成,一是没有早日遇见他。二是没能同他在一起,害他孤独的等了朕三十多年,他不喜天下缟素的样式,若是朕走了,你们便用月牙白色的衣裳代替,朕死后,将朕同国师放与一起,朕这辈子没能万里红妆,八抬大轿娶他,也没能让天下人知道朕爱他,朕就像个胆小鬼,在无人的阴暗角落爱着他,望朕死后,无人扰,无人疲,无人忧,这江山本就是他所喜爱的,朕只不过是替他守了三十多年而已,朕不与你们写了,免得他又吃醋了。”

后来,皇陵中多了一个碑,碑上写着卿礼皇帝与云礼丞相的合墓,世人皆知先皇独爱丞相。

梦到这里,南修白睁眼,眼边挂着泪痕,他躺在床上,想动一动,一转头,就看见了云礼枕着受伤的手睡在他的床边。

南修白慢慢的伸出手,想抚摸云礼的脸,可还没碰到,云礼就醒了,见面前有只手,吓得立马直起身子。

“将军你醒了。”

南修白将手垂下,嘴唇干裂,脸上和云礼一样被挂了彩,只不过云礼带着面具,黑衣人的目标又是南修白,伤的少些。

南修白声音嘶哑:“现在,情况如何?”

云礼将南修白扶起来,让他半躺在床上,倒了一杯水给他。

“孟威和那一寺的人都被文守等人打尽了,从孟威的一个密室中搜出了他与白国丞相的交往信函,孟威和一众余党现皆被我军将士关押。”

南修白接过水,喝了一口:“我睡了多久?”

云礼答道:“两天。”

南修白低头看着水杯中自己的倒影,就好像看到了前世云礼死在他怀中的样子,若不是阿礼自己想,又怎会让那个计划出现纰漏。

“将军。”文守领着随行太医进来。

太医立马上前,为南修白检查身体,确认无恙后,背上医药箱出去了。

云礼跟着太医一同出去了。

“文守,你觉得一个君王该无情无义吗?”

文守被问懵了,但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回将军,属下不是君王,自是不懂这些,可属下认为,君王是人,除去身份,君王与我们别无异同,即是人,自有七情六欲,或许,君王要做的不是无情无义,而是要控制自己的情义。”

控制自己的情义?

我前世竟如此糊涂,还没一个小将看得透彻。

南修白穿上衣裳,让文守带他去关押孟威的营帐。

孟威狼狈的坐在地上,双手,双脚皆被捆绑,头发凌乱,见南修白进来,大吃一惊,厉声问道:“你不是死了吗?”

南修白身着深蓝色长袍,摇着骨扇,笑得花枝乱颤,语气中带有威胁的意味道:“你说,本将军该唤你何?孟威,孟刺客,孟县令,还是孟赘婿?”

孟威先前如此威风,毫无惧意,因为如果只是行刺的话,咬死不认,那顶多削去官位,他岳丈定会想办法救他,但如果通敌,必将会连诛九族。

现在孟威眼神中浮现出一些害怕和担忧,他不怕死,只怕连累到妻儿。

南修白又嘲讽的说道:“孟夫人现在应在同白国蒋家之子**吧?令郎应该在外同他们放风。”

南修白看着孟威的眼神充满了可怜和同情。

孟威摇头,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南修白的话的,认为他在挑拨离间:“不可能,娇娇那么好,待我如此的好,怎会与蒋数**。”

南修白摇扇,挑了下眉:“看来孟赘婿与此人熟识啊,那你不会不知蒋数同孟夫人自小互生爱意吧!”

孟威脑子中闪过无数不可能,他的夫人,孩子……怎么可能。

所谓攻人先攻心,南修白就想一点一点的将孟威的心理防线弄塌:“如果孟赘婿想知晓一切,不妨来本皇子营帐,如果想好,本皇子必会如实告知于你。”

说完,便走了。

[另一边]

云礼一路跟随行太医,太医只当云礼顺路,可太医渐觉不对,他走到哪,云礼就走到哪儿,我就是个上了年纪的太医,寻思着自己也没得罪人啊。

终于,他忍不住了,转身看着身后面无表情的云礼,笑道:“不知军师跟着老夫要做何?”

云礼看着太医,认真道:“刚唤太医您好几声都未曾理我,我就只好跟着金太医您了。”

金太医呜呼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笑道:“哎哟,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下次军师若是有事寻老夫,拍老夫一下便可。”

云礼点头,随着金太医进了营帐。

金太医将医药箱放下:“不知军师找老夫何事啊?”

云礼环顾了一下营帐,只有金太医一人:“来寻您换药。”

金太医邹起眉头,问道:“桂子没给军师换药吗?”

云礼摇头:“今日没见着金桂。”

金太医语气斥责,却带着宠溺:“这桂子,定是寻着哪处好地玩去了,军师莫怪,等桂子回来,老夫教训他。”

说着,便让云礼坐下,亲自为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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