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苏谢君亭的其他类型小说《阮流苏谢君亭写的小说流苏谢了春红》,由网络作家“密斯小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苏,你想当妃子?”管事姑姑一脸错愕得看着她:“那谢厂督呢?你不是追了他七年,就为了做他的对食吗?”这宫中谁不知,堂堂阮首辅嫡女阮流苏入宫为奴五年,只为与被阉的竹马谢君亭长相厮守。听到这,阮流苏自嘲得笑了笑:“姑姑,我只是想清了,往事已逝,我与厂督缘分早已散尽。如今我只想为自己争一争。”姑姑叹了一口气,郑重道:“也是,你也该想清了。流苏,以你与先皇后如此相似的容貌,得到皇上的青睐简直轻而易举。”“一个月后圣上回宫,到时我会安排你去养心殿。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听完,阮流苏谢过姑姑,心如刀绞得回了尚衣局。入宫七年,她早已靠着自己从宫女变为五品女官了。可阮流苏钢进殿门,夕妃处的人密密麻麻得站了一院子,为首者倨傲道。“阮尚衣,夕妃娘娘那...
“流苏,你想当妃子?”
管事姑姑一脸错愕得看着她:“那谢厂督呢?你不是追了他七年,就为了做他的对食吗?”
这宫中谁不知,堂堂阮首辅嫡女阮流苏入宫为奴五年,只为与被阉的竹马谢君亭长相厮守。
听到这,阮流苏自嘲得笑了笑:“姑姑,我只是想清了,往事已逝,我与厂督缘分早已散尽。如今我只想为自己争一争。”
姑姑叹了一口气,郑重道:
“也是,你也该想清了。流苏,以你与先皇后如此相似的容貌,得到皇上的青睐简直轻而易举。”
“一个月后圣上回宫,到时我会安排你去养心殿。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听完,阮流苏谢过姑姑,心如刀绞得回了尚衣局。
入宫七年,她早已靠着自己从宫女变为五品女官了。
可阮流苏钢进殿门,夕妃处的人密密麻麻得站了一院子,为首者倨傲道。
“阮尚衣,夕妃娘娘那边说试穿咱们送过去的宫装时,手上划破了一道口子。厂督大人让您和我们走一趟。”
说完,阮流苏便被压到了关雎宫殿前跪着。
可殿内却空空如也,只听见帘后的两道声音格外刺耳。
一个是夕妃,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向来视她为仇敌。
一个是总督太监谢君亭,也是她刻骨铭心爱了七年的少年郎。
而此时人称铁面阎罗的谢厂督,此时却卑微得跪在阮夕雾的床榻下,心疼得吮息着女人的食指,哑声问道。
“娘娘,这样可好些了。”
看到这,阮流苏的心像刀在肉里搅一样,疼得她呼吸不上来。
她恍惚间想起,刚入宫时她毛手毛脚,受了五十鞭刑,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谢君亭也从未对她流露过一丝心疼。
他只说:“皇宫森严,自当如此。”
而此时的阮夕雾手上只破一道小口子,谢君亭便如此模样。
阮夕雾眼眸流转,握住谢君亭的手,咬唇道:
“手是不疼了,但是我的心好痛啊,君亭哥哥。”
“你当初为了我,忍着恶心去勾引我那娇纵的嫡姐。如今又为了一直陪在夕儿身边,甘愿放弃前程,入宫做一个太监,如今又被嫡姐整日缠着。”
“夕儿每每想起君亭哥哥所受的腐刑之痛,都心如刀绞。夕儿恨不得死了…”
话音未落,谢君亭就猛然打断夕妃,他卑微道。
“从娘娘在雪山救了臣的开始,臣的命就是娘娘的了。如今能以残缺之身陪在娘娘身旁,是臣之万幸。”
“臣匍匐在地,只希望娘娘踩着臣的肩膀,走得再高些,再稳些。”
听到这,阮流苏的心已经被捅成烂泥。她将指甲深深得嵌入肉里,不让自己流出泪来。
多么真挚的爱意啊,为爱做太监。
可他的爱,凭什么要踩着自己的十年血肉长出来。
她那侯府遗孤的娘死后,宠妻灭妾的爹就娶了白月光,又生了阖府都爱的阮夕雾。
她孤身困斗挣扎了许多年,本想入宫为妃报仇雪恨,却遇到了谢君亭。
谢君亭虽是寒门出身,但却依旧想给阮流苏最好的。
她被诬陷跪祠堂时,谢君亭给她据理力争。她被困在山洪时,是谢君亭挖了三天三夜将她救出来。她中蛊毒昏迷时,是谢君亭剜出自己的心头血救她。
所以阮流苏从未怀疑过谢君亭的爱。
即便他身陷文字狱,入宫为太监后性格大变,对她冷淡疏离得像从未认识过一般。
阮流苏也奋不顾身得爱着他,甘愿做个老宫女一直陪着他。
直到那天,她撞见了如冰山的谢君亭对着阮夕雾的肚都,无尽申吟。
阮流苏才明白,他爱的一直是阮夕雾。
当初接近她,只是想让她放弃入宫名额。
如今目的达成,谢君亭又宁愿成为太监永远陪着阮夕雾,也不肯回头看看她。
既然谢君亭为阮夕雾骗她七年,那她就要夺走阮夕雾的一切。
阮流苏硬生生得忍住泪,想要起身时,谢君亭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眸色冷淡,声音不可揶揄:“阮尚衣做工不细,伤了夕妃娘娘玉体,赐廷杖二十。”
谢君亭的亲信白了脸:“厂督,这可是阮姑姑,不必如此认真的,她是您的青梅…”
可还没说完,阮流苏就已经被东厂的人绑在了凳子上。
第一杖,她猛吐鲜血。
第五杖,她皮开肉绽。
第十杖,她血肉模糊。
......
第二十杖,她连气都喘不出了。
但谢君亭眸间未动分豪,只冷眼道。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饶是谁,也不能逃离惩罚。”
阮流苏瘫在凳子上,满眼血色得抬头。
她好想问,是为了宫规,还是为了阮夕雾。
但阮流苏还没问出来,便晕厥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浑身撕劣得疼,她麻木得看着天花板。
谢君亭的亲信小林子,见她醒了连忙解释道。
“阮姑姑,厂督大人就是不懂得变通。如今夕妃独宠,更是不好护着你。但是我们都能看出,大人还是在意姑姑的,只是如今身体残缺,觉得不想耽误姑姑罢了。”
“您看,大人特意让我送来了这膏药,姑姑身子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说完,小林子便递献宝一样的递过来药膏。
而阮流苏望着那药膏,心里却只觉得可笑。
这算什么?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阮流苏伤痛得闭上眼,决心要忘记谢君亭。
此后一周,阮流苏没有再往东厂送过一次糕点,不再陪谢君亭夜值,也不再没羞没臊得给谢君亭写情书。
反而为了一举得宠,阮流苏问了宫中老人许多先皇后的喜好。
最后一次告访完嬷嬷时,已是深夜。
阮流苏沿着御花园漫漫踱步着,正回想着诸多事项,却听到了宫辇的声音。
阮流苏连忙跪在地上,正要行礼时,她却听到了阮夕雾得意的声音。
“姐姐,伤得那么重,还没死啊?”
阮夕雾坐在轿辇上,捋着头上的步摇娇笑道。
“姐姐啊姐姐,嫡女又如何,不也就配个阉人吗?我如今可是陛下的女人。”
“你我之间,早已云泥之别。”
阮流苏并未反驳,她只是不卑不亢得跪在地上,无视阮夕雾的嘲讽。
阮夕雾眉头骤然蹙起来,她最是讨厌阮流苏这番做派,将她衬得如同小丑一般。
好像无论她爬得多高,也终是改不了庶出的出身。
想到这,阮夕雾眉心一挑,冷笑得将头上的步摇拔下来,扔进湖里。
阮夕雾直勾勾得盯着阮夕雾道:“姐姐,我的步摇掉了,你应该帮我捡起来的,是不是?”
如此把戏,这五年不知耍了多少次。
所以,阮流苏并未反驳,只是踉跄着站起来,又在所有宫人的目光中,跳到湖底。
深秋的湖水很深,冷得阮流苏浑身发颤。
她奋力得向湖底游去,忍着一次次窒息的危险,终于在湖底下捞起了那只步摇。
等到阮流苏回到岸上时,她浑身已经湿透,双腿忍不住的发颤,却还是恭恭敬敬得将步摇献上。
可这次的阮夕雾还未满意,她冷笑着又接过步摇,又一次扔进了湖里。
“怎么办呢,姐姐,我手滑了呢~”
阮流苏没有办法,只能又一次投身到刺骨的湖水中,再狼狈得爬上岸。
可阮夕雾却又将步摇扔上了湖,如今反复十次。
最后一次阮流苏上岸时,已经是重度高热,双手被湖底的岩石划得都是伤,鲜血淋淋。
她强撑着想在岸上站稳,可却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阮夕雾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她拿起步摇,又一次扔进了湖里。
阮流苏只能摇晃着站起来,想再跳入湖底时,身后却听到了太后的声音。
“夕妃,你在为难宫人吗?”
看到太后愠怒的脸,阮夕雾脸色骤然惨白。
如今太后是宫女上位,严禁六宫苛待下人。上一次打骂宫女的,已经被贬为庶人了。
阮夕雾额头上都是冷汗,正欲狡辩时。谢君亭却不知何时来到了太后身旁。
他翠如青柏的腰如今低得厉害,恭顺道。
“太后娘娘这可就误会了,夕妃娘娘自幼最是温婉的,没少受她嫡姐的欺负。”
“如今进了宫,夕妃娘娘也是心善,任由嫡姐抢夺她的步摇,也从不肯和太后说。”
听到这,阮流苏猛得抬头看向谢君亭。
在首辅府那三年,她每次受到诬陷,谢君亭都会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那些明枪暗箭。
可如今谢君亭,不仅不护着她,反而成了他们的一员。
想到这,阮流苏的心房像是长满了钉子,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随后,太后紧蹙的眉终于散开,她冷笑道看向低着头的阮流苏。
“早听闻阮首辅嫡女飞扬跋扈,如今真是大开眼界。既然不懂宫法,那就好好得在这跪上三天,好好洗刷掉你的肮脏心肠!”
说完,太后便甩袖离开了。
阮夕雾还不忘回头冲阮流苏得意一笑。
深秋悲凉,阮流苏跪在地上,刺骨的风直往她胸膛钻,洗刷掉她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慕。
她死死得闭上眼,掐得手心都是指甲印。
这样也好,她早就该清醒了。
慎刑司的日子很难熬,每天不是冷水,就是鞭打,到最后连阮流苏的指甲都被尽数拔去。
刚开始刑官问她:“为何要诬陷夕妃!”
阮流苏都倔强得说,自己并未做过此事。
但到最后,阮流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
她靠在刑椅上,将口中的腥甜咽下,正欲屈打成招时。
禁闭室的门却突然开了,谢君亭穿着玄紫飞鱼服,缓步而入。
他掏出东厂的腰牌,冷声道。
“事情已经查清,是丽妃宫里的婢女所为。”
刑官听闻此话,赶紧谄媚道:“谢大人,我这就放人。”
说完,刑官便将遍体鳞伤的阮流苏从刑凳上解下来。
谢君亭看着阮流苏身上的伤许久,他神色微滞,好像想说些什么。
但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得就要离开。
但阮流苏却叫住了他,声音清脆而释然。
“谢大人,那日宴会上,你真的觉得诬陷夕妃的人,是我吗?”
谢君亭的背影定了许久,最后他扔下一句。
“对不起。”
只此一句,阮流苏的泪就涌了出来。
她死死得闭着眼,她没想到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再痛。
原来他都知道,只是为了阮夕雾不受苦,所以她要被慎刑司折磨到奄奄一息。
阮流苏哑声道:“你滚吧,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话音刚落,谢君亭的身体好像摇晃了一下,但是他还是稳住了身形,快步走了出去。
以后的日子里,谢君亭仿佛是愧疚,每天成山成海的往尚衣局送伤药和祛痕膏。
阮流苏虽然抵触谢君亭送的东西,但是为了得宠,还是用了。
伤药的效果极好,仅仅过了五天,她身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有指甲还未长出来。
转眼到了贵妃生辰礼,阮流苏带着尚衣局之前熬夜绣了一夜的清明上河图,让贵妃无比感动。
贵妃眸间有泪光得抓住阮流苏的手:“阮尚衣真是有心了,知道本宫的思乡之情。”
“这些年,你的忠心,本宫都看在眼中。深宫孤寂,本宫的弟弟,在养心殿做御前侍卫,是个会疼人的。要不然,本宫做媒,你们结为夫妻怎么样!”
阮流苏被这突然赐婚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可谢君亭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他直接脱口而出道。
“贵妃娘娘,万万不可。”
等谢君亭说完这句话,他才发觉自己的不妥,脸色白得厉害。
阮流苏也被这话惊得不行,按理来说,谢君亭不喜欢她,那她与谁成为夫妻,他应该都不在意的啊。
贵妃见状,冷笑道:“谢大人是否管的太宽了,除了东厂,还管到我延禧宫来了。流苏日后有夫君护着,也免得再被你们东厂诬陷!谢大人,送完东西,就请走吧。”
听到这话,谢君亭脸色灰暗无比。
不知为何,一想到阮流苏与旁人结成夫君,他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
所以谢君亭步履维艰得离开了。
眼看着贵妃就要赐婚了,阮流苏突然跪倒在地。
“多谢贵妃娘娘恩典,奴婢实在是配不上凌侍卫。”
贵妃见状,只能长叹一口气做罢了。
而后,贵妃又拽着阮流苏在延禧宫,说了好些体己话,才放她离开。
等阮流苏离开延禧宫时,已经是傍晚了,她发觉谢君亭居然一直在延禧宫前守着。
见她出来了,谢君亭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阮尚衣,你答应了赐婚吗?”
阮流苏冷声道:“与厂督大人何干?难道谢大人残缺之身,还想娶妻吗?”
谢君亭脸色骤然僵了起来,他还想说什么,小林子慌乱得跑来了。
“不好了,厂督,夕妃娘娘说她突然胸痛难忍!”
听到这,谢君亭再也无心问赐婚之事,转头朝夕妃处飞奔而去。
阮流苏望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掐得手心都是指甲印。
看啊,在她与阮夕雾之间,自己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个。
阮流苏踉跄着回了尚衣局,等到傍晚时,谢君亭却突然闯了进来。
阮流苏心中顿感不妙,她呈防卫状态道:“谢大人,这是何为?”
谢君亭眼眸尽是焦急,他向阮流苏伸出了手:“流苏,夕雾她患了心绞痛。太医说,只有至亲的心头血,才可以救。”
“看在姐妹的份上,你救救她,好不好?”
阮流苏瞬间被打得瘫倒在地,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阮夕雾死死踩着。
阮夕雾冷笑道:“昨日本宫生辰宴,玉佩突然凭空失踪了。彩凤说了,看到你这贱婢偷着去了卧房!不是你,还能是谁!”
阮流苏手被碾得生疼,她已经被禁足五天,何曾去过她的生辰宴。
她正要自证清白,可阮夕雾却直接让人搜她的身。
四五个粗壮的仆妇瞬间冲了上来,冲她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个巴掌,便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阮流苏拼命得拽住自己的衣裳,可衣裙还是被扯得破碎不堪,她声嘶力竭得嘶喊着。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可大片大片的雪白漏了出来,远处的几个侍卫已经开始吞了口水。
“真白啊!不是说在慎刑司受了很多伤吗?”
“真想让钟嬷嬷再大力撕扯一点,让哥几个看得更清楚一点!”
伴随着男人们赤果果的目光下,阮流苏的上身已经被扯到只剩肚都。
她无力得躺在地上,屈辱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与此同时,仆妇不知从来找到的玉佩:“夕妃娘娘,果然在这贱婢屋里。”
阮夕雾得意地捋了捋头上的发髻,蹲在地上,恶狠狠得掐住阮流苏的下巴道。
“阮流苏,我告诉你,这就是你昨晚勾引君亭哥哥的下场!我再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阮夕雾接过旁边炭盆的烙铁,就要给塞进阮流苏嘴里。
可就在此时,谢君亭的声音突然背后传来。
“你们在干什么!”
阮夕雾神色瞬间一慌,她想挡住阮流苏,却被谢君亭看了个清清楚楚。
谢君亭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阮夕雾见状,撒娇似得摇晃着谢君亭的手臂道。
“君亭哥哥,姐姐偷了我的玉佩,那是我最喜欢的。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伤了姐姐。我认错。”
说完,阮夕雾闪着泪光,就要冲着阮流苏道歉,却直接被谢君亭拦了回来。
谢君亭的语气宠溺又无奈,他叹气道:
“夕主儿,您是娘娘,做什么都是对的,左不过一个奴婢而已。”
“内务府新进贡了南海的珍珠,臣带你去看看。”
说完,谢君亭便低着身子,扶着阮流苏走了出去。
连一眼都未曾给过瘫倒在地,衣衫被扯得支零破碎的阮流苏。
阮流苏望着天花板,将屈辱的泪水憋回。
她发誓,今日之辱,必百般讨回。
而后,阮流苏便对镜梳妆了起来。
点朱唇,画横翠,一颦一笑皆于先皇后相似。
做完这一切,已经到了日落时分,阮流苏按照姑姑的安排去殿前奉茶。
皇上正批阅着奏折,顺手接过茶,眉头紧锁:“李长德,这茶怎么不是八分烫!马上给朕回去…”
可皇帝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阮流苏的脸,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他颤声问道:“萍萍,你终于回来了。”
阮流苏不语,只是浅浅笑着。
当晚养心殿叫了八次水,女子的叫声就没停过。
谢君亭守在殿前听了一夜,小林子问他:“师父,这是哪个宫女被陛下宠幸了?”
谢君亭不语,只说都是皇恩,但他的心却出奇地慌得厉害。
等到第二天,殿门大开。
谢君亭望着眼前女子,呼吸都停滞了。
阮流苏不甘得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身旁已经被重重围锁,为首的大太监尖细着嗓子道。
“厂督大人有令,阮尚衣冒犯夕妃娘娘玉体,现罢免所有官职,贬为庶人,幽禁尚衣局,非昭不得出。”
听到这,青鸾红了眼眶:
“厂督大人此意何为!姑姑为了他,好好的首辅嫡女不做,在宫中不知受了多少折磨,才达到这尚宫之位,凭什么让他罢黜了!”
大太监冷哼一声:“谁让她要对夕妃娘娘不利,厂督大人没把她关进慎刑司,都算宽宥了,一个婢女而已!”
青鸾气得不行,正要再争执之时,阮流苏却将她拉了回来。
因为再过五日,陛下的圣驾就要回宫。这尚衣局,她本就待不了多久了。
至于谢长亭,阮流苏对他的所有眷恋,都被那一剑中结了。
日后再见,只会是仇敌。
此后第四天,恰逢夕妃生辰,满宫上下都知谢厂督对夕妃的忠心。
“听闻谢厂督,为了夕妃一掷千金,拍下了前朝的发簪!”
“这算什么啊,你没看见谢厂督因为夕妃一句想吃荔枝,跑死了八匹马。”
“若不是谢厂督是残缺之身,我都怀疑他喜欢夕妃了。”
“哈哈,你真说笑了,谢厂督还真有个青梅,现在还关在尚衣局呢。听说连碳火都没有,饭都是馊的。”
阮流苏听见这些流言蜚语,只是怆然一笑。
满屋的漏风让她浑身发颤,臭如泔水的饭菜,宫人的辱骂,都昭示着她被弃了。
但最后,她双手合十,对着月亮轻轻道。
“阮流苏,祝你生辰快乐。”
多可笑啊,她和阮夕雾是同日生辰。
曾经说要陪她度过每个生辰的谢君亭,如今为了阮夕雾,把她扔在偏院自生自灭。
正当阮流苏以为不会有人会记得她生辰时,谢君亭却满身酒气得闯了进来,从背后搂住了她。
阮流苏下意识要挣脱开,可谢君亭却越抱越紧。
他埋在她的颈窝道:“别走,好不好。”
熟悉的气息让阮流苏心房一颤,她又回想起了两人的往昔。
夜晚,河边,萤火虫。
谢君亭牵着她的手道:“苏苏,我们一生一世都不分离。”
正在阮流苏陷入回忆时,谢君亭的下一句却让她跌入谷底。
他说:“夕雾,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但是我现在是个太监,我配不上你,我只能在你阴暗处奢望着看你。”
“我一点都不爱阮流苏,但是你因为她吃醋时,我好开心,原来你也是在乎我一点点的。”
原来谢君亭,是将她当成了阮夕雾啊。
至此,最后一点希冀被碾落成泥。
阮流苏深吸一口气,推开酒气熏天的谢君亭,快步回了房间。
转眼到了第五天,也到了圣上回宫的日子。
阮流苏正对镜梳妆着,门突然被踹开了,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脆响的巴掌。
“贱婢,是不是你偷了夕妃娘娘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