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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嫡女太无良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凌松鹤 角色:凌松鹤王氏 简介:某日,某女不要命调戏某男,“王爷,绣娘仰慕你
”某男冷眸睥睨,挑起苏锦绣的下巴,讽刺道,“仰慕本王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还不够格!”某女含眸浅笑,“那就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扑倒你的
”某日,某男躺在床上,贱贱笑道,“娘子,床已暖好,请妻入瓮
”某女揪着某男耳朵,“不是说我还不够格?啪啪打脸疼不疼?”复仇刀刀见血,权谋步步为营,腹黑辣手嫡女和心机妖孽王爷共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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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惧盛宴:该作者的小说目前可以无脑推 世界寄生体:目前感觉还不错 网瘾少年刘禅之崛起:穿越门,到网吧,三国杀,用翡翠,换泡面,换可乐,装昊天,给可乐,供起来。我毒发。 嫡女太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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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借刀杀人


正文

黑暗中,连天上那一点莹莹的星光,都被夜幕所代替。

黯夜宛若张着血盆大口,要将所有的光明都吞噬干净!

周围,只剩下风和云在追逐的声音。

还有,庶妹苏锦妆和凌松鹤肆虐的无尽冷酷的笑声……

“哼!苏锦绣,你居然还妄想参加皇宫的选秀?想要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说话间,一个身形高挑,眉目如画的女子朝着苏锦绣走近,桃花眼中生出恶毒的寒芒,轻轻抬起右手,搭在苏锦绣过分尖瘦的下巴上,讥笑道。

“妹妹我倒是想要瞧瞧?你一个失了处子之身的破鞋!还敢不敢去参加宫里的选秀?!”

说罢,她微微侧开身子,让出站在她身后的凌松鹤来。

凌松鹤,镇国公府的庶子,虽然只是二房赵姨娘生的,但是由于赵姨娘和老爷从小便是青梅竹马,所以他在府上也是备受恩宠。

这便造就了他现在张扬跋扈,残忍,好色,和贪婪的性格。

他冷眸微张,半开半合,里面流转着浓浓的轻佻之色,上前一步,来到苏锦绣的身前,大手抚上她的笑脸,色眯眯地说道,“绣娘,你放心,今晚,哥哥一定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凌松鹤!你要干什么?你离我远点儿!你给我滚!滚!”

苏锦绣伸手反抗,但是奈何她从小备受欺凌,身形娇小儒弱,她的全力反击,在凌松鹤的面前,就像是饶痒痒一般,而凌松鹤的身子就像是大山,无法撼动!

凌松鹤上下其手,紧紧地抱着苏锦绣,而那张原来清朗,但是此刻却无比肮脏的脸,带着炽热的气息,朝着苏锦绣逼来!

“啪——”的一声,苏锦绣狠狠地扇了凌松鹤一个耳光。

凌松鹤吃痛地松开她,而后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脸,怒眼巨张,大骂道,“你居然敢打我?!活腻了!”

说完,当即便是一脚朝着苏锦绣踢去!

“啊——”苏锦绣被打倒在地,艰难地双手撑地,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但是她还不及支撑住半个身子,凌松鹤便又欺身上前!

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身上,随之传来的,便是阵阵衣服破碎的声音。

苏锦绣痛苦地喊着救命!

但是她被迷昏带来的这个荒郊野岭,荒无人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只有苏锦妆的身边的狗,和她的笑声回应着苏锦绣。

苏锦绣奋力抵抗,尖叫着,忽然又提出一脚!

正正地揣在了凌松鹤的命根子上!

“啊!”凌松鹤吃痛地吼了一声,之前的‘兴致勃勃’,现在也焉了。

怏怏地从苏锦绣的身上起来,双目噙着嗜血的光芒,忽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来!刀光雪亮,锋利无比!

他的下身险些让苏锦绣踢残!此刻愤怒燃烧了他的双眼。

“苏锦绣!本来我还打算让你死的舒服一些,但是现在!我定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将你抛尸山野!”

苏锦绣心中骇然,趴在地上,连连后退,最后喊着,“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这样做,难道不怕我跟父亲告状吗?”

苏锦绣的父亲是当今六部之一的礼部尚书,苏宏苏大人,而她,则是这苏府的嫡出大小姐!

凌松鹤冷笑道,“哈哈,我只知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再者……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母亲王怜蓉,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痴傻样子吗?”

说着,凌松鹤看了看睡倒在苏锦妆身边的妇人!

正是苏锦绣的母亲,以往的护国女将军,现在的苏府大夫人王怜蓉!

“母亲!”苏锦绣忽然朝着王氏爬过去。

刚才夜黑,再加上她一醒来就面对苏锦妆的侮辱,现在才发现在苏锦妆的脚下,还倒着一个人,便是她的生母王氏!

“母亲!你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哼!”苏锦妆冷哼一声,而后一脚踩在了苏锦绣的背上,“你还以为父亲会来救你吗?实话告诉你,这事儿父亲可是知道的!并且地上这个老不死的,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父亲给她下了慢性毒药!”

“什么!”苏锦绣一阵惊骇!“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父亲日日给王氏送清粥,你以为真是对王氏宠爱吗?实则里面是下了一种慢性毒药,渐渐的,王氏便会失去理智,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苏锦妆一字一顿,语调带着浓浓的嘲讽!

“不!这不可能!”明面里父亲和母亲是那样的相爱,苏锦绣是决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的!

苏锦妆脚下加大了一分力气,冷笑着,用一种近乎是可怜的语气。

“既然你都要死了,那妹妹不妨‘好心’地告诉你,父亲从来都没有爱过王氏!王氏只知在战场上厮杀,哪里懂得女人的柔情?并且她脸上的疤痕,实在是其丑无比!其实就在你母亲还在边疆拼死拼活的时候,父亲却是和我母亲在天香楼欲死欲仙呢!”

“什么!”苏锦绣的心顿凉了一截,母亲为了父亲在战场上镇守边关八年!而母亲额头上的疤痕,也是为了救父亲才留下的!

但是,母亲在冰冷的塞北过着马革裹尸的生活,而父亲却是因为嫌弃她脸上的疤痕,而在天香楼和其他的女人花前月下?!

凌松鹤不等苏锦绣再问,一刀刺进了她按着地面的手上!

“啊!”苏锦绣倏然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而凌松鹤双目赤红,像是等不及凌迟苏锦绣一般,一刀!一刀!狠狠地剜在她的身上!

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苏锦绣痛苦地喊叫,在地上蜷缩,打滚。

但是凌松鹤就是能准确地将刀子刺进她的手筋脚筋,一边刺,还一边兴奋地说道,“放心吧,绣娘,哥哥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去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话间,苏锦妆冷笑一声,摸了摸身边大狗的毛发,而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拔开盖子,从里面挖了一点黑色的药膏出来,涂抹在王氏的耳朵上!

大狗在闻见那股味道的时候,便开始兴奋了起来!狂躁不安地朝着王氏奔去!

而苏锦妆自然也是不会拉着大狗。

她朝着苏锦绣挑了挑眉,而后将手中拉着大狗的绳子给放开……

“汪汪——”大狗狂叫了两声,朝着王氏跑去!

对准了王氏涂抹上药膏的耳朵!

就是一口!

“啊!”

“啊!”

王氏和苏锦绣,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王氏的耳朵,怵然被那大狗一口给咬了下来!

苏锦绣心中骤然紧缩!狠狠地剧痛了一下!

而后是绵绵不尽的恨意!

而王氏之前被迷幻药麻醉的神经,也因为失去耳朵的瞬间,蓦然清醒,在空旷的郊外,怵然迸发出一道尖利的喊叫!

“啊——”

“母亲!”苏锦绣大喊一声,然后转头,看着苏锦妆,呵斥道,“苏锦妆!你有什么,尽管朝着我来就好了,但是为什么要对我的母亲下手?”

苏锦绣此刻像是一滩烂泥一般趴在地上,失去了手筋和脚筋,她只能躺在地上,微微抬眸,眼里噙着泪水,瞪着眼前的苏锦妆。

苏锦妆眸中射出狠毒的光芒,“妹妹不过是为她着想,要是你死了,而她一个人独独地活在世上,那岂不孤单?我只不过是顺便也送她一程罢了,哈哈……哈哈哈哈!”

苏锦妆骤然发出可怖的笑声,又从袖中掏出一块骨头来。

朝着王氏仍了过去!

王氏本来捂着耳朵不住地痛哭,但是再看见眼前的骨头时,蓦然撒开双手,朝着骨头扑来!

眼神贪婪,抱着那骨头,视若珍宝一般的啃咬着。

而那大狗则是在一旁,使劲儿的啃咬着王氏的耳朵。

“娘!你不可以这样!那是狗骨头!你放下!你放下啊!”苏锦绣泣不成声,看着疯疯癫癫的母亲被苏锦妆戏耍,心里紧紧地揪着疼!

怎么可以?怎么能!

她的母亲,以前可是叱咤疆场的巾帼英雄!

是陈国赫赫有名的女将军!是名动四国的护国女将军啊!

她怎么可以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啃骨头呢?!

“娘!停下!我叫你停下啊!”苏锦绣无助地喊着,叫到最后,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但是王氏却也只是微微侧目看了看苏锦绣,而后继续啃着怀里的狗骨头!

她已经疯了,已经丝毫不认识眼前的女儿了。

何其悲哀?

明明最亲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却浑然不知?

苏锦妆看着苏锦绣痛苦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而后悠然将手中的狗给放开!

瞬间,那狗咽下了王氏耳朵的最后一口,遂奔向她怀中的那块骨头!

而王氏看着迎面而来的大狗,想起刚才失去耳朵的时候,惊恐地将手中的骨头仍在一旁。

退后一步!

但是,她看着那狗啃咬着的骨头……是那样的美味……

忽然也上前和大黄狗巧夺了起来。

“哈哈哈哈!居然与狗夺食!居然与狗夺食?堂堂的护国女将军,也会沦落到和狗抢食物的地步吗?”苏锦妆扶着腰笑个不停。

而凌松鹤也是肆虐的笑着,看着眼前趴在地上和一条狗争食物的王氏,嘲讽地说道,“哈哈!想不到堂堂苏府的大太太,居然会像一个畜生一般和狗抢东西吃?可笑!实在是可笑之至!”

苏锦绣此时已经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她感觉自己的心,现在就像是千疮百孔一般,呼吸一滞,已然是喘不过气来了。

看着眼前笑的正欢的两人,只想要将他们两个人的嘴,都给撕了!缝了!

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滔天的恨意!

苏锦妆笑了一会儿,而后看着地上像是一只蠕虫一般的苏锦绣,缓缓走进,拖着下巴,饶有意味地说道,“苏锦绣?你以为现在这样就够了吗?那你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了!”

说罢,苏锦妆居然将那一瓶子的黑色膏药,全部都涂在了苏锦绣的脸上,按住不能动弹的苏锦,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这张脸狐媚的脸!还怎么勾引男人!”

凌松鹤看苏锦妆也涂抹的差不多了,于是将伏在王氏身上的大黄狗拉来,丢在了苏锦绣的身上,那大黄狗一闻到那股使它兴奋的味道,便直直地朝着苏锦绣奔来!

“汪汪——汪汪——”大黄狗咆哮着,朝着苏锦绣的脸,就是一口!

苏锦绣惊恐地睁着眼睛,“啊!救命!救命啊!”

不住的喊叫,不住的哭泣,不住的往后缩,声嘶力竭……

但是,王氏只是在一旁啃着大黄狗丢弃的骨头,而那大黄狗伏在她的身上,一口,一口,咬着她那倾国倾城的小脸。

几个呼吸之后,那大黄狗便将苏锦绣脸上的黑色药膏给吃完了,最后舔了舔苏锦绣的脸,而后泰若安然地朝着苏锦妆走来。

王氏这时候忽然看了看倒在地上,哭得已经失去声音的苏锦绣。

苏锦绣现在的眼睛已经被大黄狗吃了一只,她满脸鲜血,血肉模糊,只能睁着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苏锦妆和凌松鹤。

她现在的这个样子?

就连她自己都不敢去看。

凌松鹤看苏锦妆也玩了差不多了,可以收尾了。

于是缓缓地走近了还在啃骨头的王氏,对准了王氏的胸口!

“撕拉——”一声,冷刀狠狠地刺进了王氏的心脏。

骤然,王氏吃着狗骨头的嘴,忽然停下来了,看着刺进心脏的匕首,微微皱了皱眉。

眼中闪过不解,疑惑,愤恨?

最后……

居然看着躺在地上睡着的苏锦绣,流下了一滴眼泪……

她吃吃地开口,朝着苏锦绣,“锦绣,我的孩子,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有保护好你。”

说着,说着,王氏的口中,渐渐流出了猩红的鲜血来。

王氏恢复了一丝神智了?她终于看清自己眼前的孩子了?

这究竟是命,还是天意弄人?

苏锦绣睁着那只剩下的独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王氏,凄惨的喊道,“娘!不是你的错,都是苏宏那个混蛋,都是苏锦妆,都是凌松鹤这个畜生!都是他们的错,是辱我们,害我们的人的错!”

苏锦绣现在手筋和脚筋都被挑断了,她只能借着膝盖和肩膀上的力气,朝着自己的母亲爬去。

王氏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苏锦绣早已经残废了的手。

两人含着眼泪,相顾无语。

苏锦妆冷笑,假装自己打了一个寒颤,切了一声,“麻烦你们不要肉麻我了好不好?现在知道哭鼻子了?早些时候怎么就那么蠢呢!”

“是啊,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蠢,才会被你们这群豺狼狗肺残害!呸!”

骤然,苏锦绣朝着苏锦绣的脸,吐了一口浓血!

苏锦妆顿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忽然拽着凌松鹤的袖子,嚷嚷道,“凌哥哥!这个小贱种,她居然敢吐我!我现在就要你将她碎尸万段!”

凌松鹤眼中骤然爆出了无尽的厌恶出来。

一把抓住了苏锦绣的头发,而后凌厉的刀子瞬间插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恩——”苏锦绣只能闷哼一声,扯了扯早已看不清形状的嘴角,带着无比滔天的恨意,咬牙切齿。

“苏宏,苏锦妆,凌松鹤,不管是来世,还是三世,亦或者永生永世!我苏锦绣用灵魂起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逃不掉的!你们逃不掉的!”

苏锦妆听见苏锦绣这忽然撕心裂肺府诅咒,感觉浑身都不可抑制地颤了颤,尤其是看着苏锦绣现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更是从心底感到了无边的寒意。

“凌哥哥!将她们扔下山崖!快将她们扔下山崖喂豺狼!”

苏锦绣说完那一句话,已经力竭。

她不知道她和母亲,是如何被这对狗男女扔下山崖的。

也不知道她们此刻笑的是多么的开心?

更不知道,那瓶黑色的药膏,便是她一向敬重的爹爹,和母亲今生最爱的男人,苏宏!亲手交给苏锦妆的!

但是她死前。

却只知道一件事情……

他们……是逃不掉的……

陈国历年一百二十七,八月十八。

太后四十大寿。

大宴群臣,夜明珠做灯,汉白玉铺路,熏香满室,丝竹遥作,大红的绸缎挂满宫闱,灼灼炳炳,风露旖旎。

苏锦绣忽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花团锦簇,繁华如梦……

浑身僵住!

痴痴地坐在宴会的椅子上,眼前觥筹交错,杯盘狼藉,耳边犹记得山崖之下的声声誓言,以及苏锦妆和凌松鹤的辱骂嘲笑。

摊开双手,没有受伤?手筋脚筋还在。

摸了摸脸,没有毁容?

那双剪水双瞳还在,她的眼睛没有瞎。

这是怎么回事?!

宛若头顶响了一记惊雷,苏锦绣口舌打结,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和她的母亲王氏,一起被苏锦妆和凌松鹤丢下了山崖?

而现在眼前的景象,居然是这样的熟悉?

抬起桌子上的竹叶青,趁着琉璃酒盅,苏锦绣看清了自己的脸!

“怎么可能!”她惊呼出声。

这分明就是她十三岁时候的景象!

苏锦绣不确定地捏了捏自己的脸。

“哎哟!”直到脸上的刺痛提醒她,她并没有在做梦,她才欣喜若狂的站起,好好地看着自己的身子。

她梳着垂髫,头顶斜插着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身着一袭湖绿色的散花如意云烟裙,宛若山间清冽的泉水,悠远清雅。

苏锦绣讶然,“难道真的是上天听见了我的祈祷?所以让我再活一次吗?”

还记得凌松鹤尖刀刺进她天灵盖的时候,她嘶吼着,发出了狠历恶毒的誓言——

苏宏,苏锦妆,凌松鹤,不管是来世!还是三世!亦或者永生永世!我苏锦绣用灵魂起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明还是上一刻说的话,现在却已然应验了?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苏锦绣紧紧地攥着手绢,在位子旁边踱步,激动的情绪导致她现在浑身都还在颤抖。

舞台之上,丝绸翻飞,暗香袭来,一个个莲步生花的女子,轻歌曼舞,回眸浅笑。

台下各位王公贵族酌酒弄词,好不热闹。

苏锦绣记得,今天便是太后的五十大寿。

而苏锦妆会在今天,表演一场绝美的惊鸿舞!艳压群芳!使所有的公卿小姐的表扬,都黯然失色!

她会声名大噪,流芳百世,而镇国公府的二子凌松鹤,也便是在今天看上她!

从此与她狼狈为奸!

苏锦绣捻着手绢,扯了扯嘴角。

既然她重生了,那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苏锦妆!你就等着出丑吧!

苏锦绣记得,这个时候,苏锦妆应该在后台换衣服,准备上台了。

她从宫宴的外围起身,朝着更衣室走去。

金雀屏风之后,熏香袅袅,苏锦妆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对着镜子画眉间的朱砂痣。

看见苏锦妆的那一瞬间,苏锦绣就想冲上前去,就她抽尸踏骸,千刀万剐!

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会一步一步,将辱她害她的人,折磨致死!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妆娘,你今天真美。”苏锦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而后朝着镜子前的苏锦妆走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和她平时内敛乖巧的性子很像。

苏锦妆回眸一看,凤眼微张,眸中闪过一丝不屑,“那是自然,我看外面的那些俗物,一个也比不上我!”

苏锦妆虽然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但是她的那张脸,确实也算得上美艳无双,再稍加装饰一番,更是妖娆妩媚。

媚眼一勾,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美,确实美,但是再美,苏锦绣也想在她脸上刺上千百个骷髅!

“妆娘,待会儿你一定能够艳压群芳。”苏锦绣一边说着,一边将梳妆台上的一支镶宝金龙金簪轻轻插在苏锦妆的发间。

苏锦妆听了苏锦绣的抬举,更是得意的弯了弯嘴,又将柳眉添得更撩人了一些。

“哎呀——”

苏锦绣故意将桌上的梳妆盒拂到地上!

一时之间,金银首饰洒了一地。

她装作惊慌失措地弯腰去捡,头顶传来苏锦妆菲薄的语气,“绣娘这是在干什么?粗手粗脚的,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粗使婆子一个样!”

“妆娘对不起,我这就将地上的首饰捡起来。”

苏锦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又继续画着她那张早已布满铅粉的脸。

趁着这档子的时间,苏锦绣不动声色地垂眸,将苏锦妆的裙子的下摆塞在了凳子的下面,并快速地结了一个活结。

只要苏锦妆一站起来,便会被绊住,到那时那个活结一瞬被会失力自动解开。

苏锦妆绝对看不出什么。

“好了,妆娘,首饰我放这儿了,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了。”说完,苏锦绣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而这时,一个小宫女端着一杯清茶走了进来,“二姑娘,喝点儿茶润润嗓子吧。”

苏锦妆正看着自己眉目如画的脸庞,对着镜子回身去接宫女手里的茶,却是不小心将茶水给碰翻了!

“啊!”苏锦妆惊叫一声,那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泼在了她的裙子上。

倏然站起!

却不料身子忽然一阵倾斜,裙子好像被什么压着一样,一道反力,瞬间将她拽到了地上!

“碰——”一声,苏锦妆立马摔得一个狗吃屎。

“疼!”

那小宫女见状,连忙将托盘放下,脸色煞白,赶紧弯腰去将地上的苏锦妆给扶了起来。

“二姑娘,你怎么样了?”

好巧不巧的,那小宫女去扶苏锦妆的时候,脚刚好踩在了她的裙摆上。

苏锦妆忽然想起,刚刚她好像就是因为裙子被什么东西给绑了一下。

她现在才会跌在地上的。

于是,不分明红皂白的,就狠狠地在她宫女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这个贱种,将茶水打翻在本小姐的身上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将我绊倒!难道你是不要命了吗?”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不是奴婢做的!”那小宫女脸上挂着泪痕,伤心地说着,刚才那茶水,明明就是苏锦妆自己不小心碰到的,现在却赖在她的身上?

并且刚才也是苏锦妆自己摔倒的……

尽管那小宫女心里很委屈,但是也只能说着不敢,而后伸手,想要将苏锦妆给扶起来。

但是,苏锦妆骤然蹙眉,痛呼一声,“小蹄子!轻一点儿!”

说罢,疼的龇牙咧嘴,轻轻将裙摆给掀起来,“啊!流血了,流血了!”

苏锦妆趴在地上,连连哀嚎。

而这个时候,苏锦绣适时地进来,看见眼前的这一幕,马上也是紧张地说道,“妆娘,你的膝盖怎么了?”

“绣娘,都是这个狗奴才,是她将我绊倒的!现在我感觉自己都站不起来了,怎么办啊?你快点去交母亲来!快点去叫啊!”

说着,居然开始哭鼻子了。

苏锦绣掩着嘴,在苏锦妆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笑,而后赶紧去交苏锦妆的母亲,秦念樱。

不久,秦念樱便火急火燎的来了。

看见女儿摔了膝盖,根本就无法站起来。

蹙眉,简单的询问了一下缘由之后,又狠狠碗了那小宫女一眼睛。

小宫女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秦念樱在腰上狠狠地捏了那小宫女一把,呵斥道,“还不快滚出去!”

苏锦绣不解地皱眉,秦念樱怎么会这样就轻易地放过那小宫女呢?

要是在平时,她一定会命人将那小宫女给杖毙的!

待那小宫女出去之后。

苏锦妆趴在秦念樱的身上,哭诉道,“母亲,现在该这么办?马上就到女儿表演了,但是女儿现在的这个样子,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表演啊?”

秦念樱勾了勾唇角,胜券在握的笑道,“放心吧女儿,你现在马上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母亲戴上面纱,为你出去表演!”

原来如此!

苏锦绣一惊!怪不得秦念樱会如此轻易地便放过刚才的那个小宫女,原来是想要将‘闲杂人等’支出去。好让她代替女儿上场!

秦念樱是苏府的二房,出生不过是天香楼的一个艺女。

当年父亲便是看上了她惟妙的舞姿,才背着母亲王氏和她花前月下,最终联合起来,将母亲和自己推向深渊的!

要是秦念樱亲自出马,那今天的舞蹈,则会更加惊艳!

但是大伙儿必然不会知道,蒙着脸的女子,会是苏锦妆的母亲,按照报幕来说,也只会以为是苏锦妆!

苏锦妆听见母亲这么说,兴奋地抱着秦念樱,“母亲!您为女儿费心了!”

好一个母女情深啊!

苏锦绣咧了咧嘴角,而后自告奋勇地,“妆娘,现在事不宜迟,马上就要到你表演了,快,我来扶着你去把衣服换下来,给姨母穿上吧!”

苏锦绣知道,秦念樱平生最讨厌人家叫姨母,由于她在府上的得宠,所以下人们都是尊称她一声二夫人的,但是现在,苏锦绣居然叫她姨母?

秦念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绣娘,你做事大大咧咧的,还是我来吧?”

既然人家下逐客令?

那苏锦绣也不想自讨没趣,“那姨母和妆娘小心。”

说完,提起裙角,朝着外面走去。

在方才的角落入座。

目前,是各位千金公子献艺的时候,皇上和诸位大臣,也在仔仔细细地看着台上。

因为这不仅是给皇上献礼,也正是他们为自己的儿女挑选儿媳和良婿的好时机!

一时之间,公卿小姐们,唱曲儿的,绘画的,吟诗的,弹琴的,无一不全,精彩纷呈!

苏锦绣本来想着苏锦妆受伤之后,便不得表演了。

却是想不到,秦念樱居然想到了这么一出?

如此一来,就算是她心有不甘,想要从中做破坏,也是不可能的了。

刚才屋子里只有她,秦念樱,苏锦妆三个人,要是这件事情败露了?

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尽管现在苏锦绣恨不得立即报复在那对母女的身上,但也不能轻举妄动!

端起面前的竹叶青酒来,苏锦绣愤恨的自饮自酌。

而这时,报幕的宫女,也念出了苏锦妆的名字,“接下来,便是苏府的二小姐,苏锦妆为诸位带来一支惊鸿舞!”

说完,场下立马迸发出一阵雷霆般的掌声!

谁不知道这苏府二姑娘,舞艺超群,姿态妙曼?

今日,大伙儿都等着一饱眼福呢!

于是之前喝酒的,闲聊的,这会儿都停下手中的事情来,定定地看着舞台的中央。

期待着苏锦妆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惊喜!

一个亢长的起调。

随着音乐的开始,一排伴舞的白衣女子,便齐齐朝着舞台的两遍拂袖而来。

丝绸翻飞,花瓣漫天。

在迷离溟濛的花香乐曲中,一身着大红羽裳的女子,翩翩然朝着舞台走来。

开始合着音乐,扭动起身姿来。

踢花,挽袖,回眸,袅袅兮如流风之回雪。

漫漫花期,一舞倾城!

众人都看着舞台中央的红衣女子,眼里闪烁着垂涎的光芒。

“苏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这妙曼的身姿,这顾盼的眼神,啧啧!当真是倾国倾城啊!”

“这舞蹈宛若行云流水,看起来,一定是练了不少时日!”

周围议论纷纷,不住地夸赞着苏锦妆的舞姿。

就连皇上,也是紧紧地盯着舞台中央的女子,眼睛移不开半分!

就在‘苏锦妆’跳完,准备下台的时候。

皇上居然高声制止,“慢着!”

秦念樱的身形一震!

她完全没有料想到,皇上居然会叫住她?

朝着皇上恭恭敬敬地作揖,秦念樱却是不敢说话。

“你叫苏锦妆是吧?”皇上欣然问道。

秦念樱只敢微微额首示意。

她虽然不说话,皇上也不觉得她失礼,只是猜想她应该是羞涩所致,继续说道,“你将脸上的面纱摘下来,给朕瞧瞧?天底下居然有这般娇俏柔媚的女子?”

秦念樱心头一震!

要是被皇上看见她的脸,发现她不是苏锦妆,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于是“咚——”的一声,堪堪跪在了地上。

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苏锦绣眯着眼睛,将一杯酒凑在嘴角,冷冷一笑,猜想着:皇上莫不是看上这‘苏锦妆’了?

秦念樱不得不出声,但是却故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娇柔,学着苏锦妆平时说话的样子,“恳请陛下允许臣女先回去换件衣服,整理仪容,再来面见皇上!”

皇上却是朗声一笑,以为是他的唐突吓着了美人。

陈国的皇帝,是出了名的好色荒淫,现在看见这样的‘绝色佳丽’,怎么能不心动?

他此刻只想着今夜便留宿苏锦妆,给她一个名分,纳入后宫。

连连摆手,“你无需害怕,朕也不是要问你什么大问题,只是朕看你舞姿优美,深得朕意,朕想要封你一个美人,所以想要看看你的容貌,不必麻烦去更衣换妆了。”

闻言,‘苏锦妆’非得没有表现出一丝惊喜,反倒是吓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上居然看上她了?

这是何等荒谬的事情,皇上今年不过是十九。

而秦念樱已经是三十八九了,和太后的年纪,也是有的一拼!

虽然她知道皇上看上的,其实是她的女儿苏锦妆,但是还是觉得十分的可笑!

而一旁冷眼看戏的苏锦绣,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事态是这样发展的?

难道老天爷也在帮她?

她倒是想要擦亮眼睛看看,这秦氏,究竟该如何收场?

而苏锦绣也在猜想着真正的苏锦妆,现在心里是作何感受?

要知道,在苏锦绣重生前,苏锦妆为了不让她参加宫里的选秀,甚至痛下狠手!将她毁容挑断手筋,杀死王氏!

不就是想要除去苏锦绣这个对手。

为了能在皇上面前一展风姿?获得恩宠吗?

而现在?她原本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一个‘美人’的称号,留在皇上的面前。

一步登天!

确然是不用像选秀这样麻烦的。

但是此刻?她错失了良机不说,而她和她的母亲,更加是可能落得个大逆不道的欺君之罪!

“怎么?苏锦妆,你为何迟迟不将脸上的面纱掀开?”皇帝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候,秦氏壮了壮胆子,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宗旨,缓缓地将脸上的面纱给掀开。

众人一看。

皆是一惊!

这!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十三岁的豆蔻少女?

分明就是一个三四十的半老徐娘!

而皇帝,也是吓得险些从龙椅上跌下!

心心念念,满心欢喜期待的美人,怎么会是这么一个老妇人呢?

秦氏赶紧朝着皇上磕头,将责任都推到报幕的小宫女的身上,“启禀皇上,臣妇不是苏锦妆,而是苏锦妆的生母,秦念樱。”

此话一出,皇帝龙颜大怒,指着秦氏呵斥道,“混账!你既然不是苏锦妆,又为何要假借苏锦妆之名来献舞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乃是欺君之罪吗?”

秦氏擦擦脸上的冷汗,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一字一顿。

“启禀皇上,本来也是小女献舞,只是因为方才小女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伤了,导致她不能上台献舞,所以由臣妇这个做母亲的,上来献舞,臣妇之前也是和报幕的小宫女说过了,但是小宫女可能是忘记了,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这个乌龙。”

三言两语,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还真是秦氏的作风啊!

苏锦绣看着眼前自编自导的秦氏,只是冷笑了一声,而后起身,朝着不远处的凌冰清走去。

这凌冰清是苏锦绣重生前最好的朋友,乃是国公府的三小姐,也就是凌松鹤那个人渣的亲妹妹的,她虽然和凌松鹤是嫡亲,但却和她哥哥完全不是一个性子。

她天真浪漫,大胆活泼,并且又长得可爱,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这会儿她正和自己的大哥,也就是国公府的世子,凌宣,开心的说着什么。

苏锦绣朝着凌冰清走去,脸上带着由衷的笑容,欣然道,“冰清妹妹!”

凌冰清听见熟悉的身影,忽地转过身来,在瞧见苏锦绣的那一瞬间,喜上眉梢,连忙伸出手来拉着苏锦绣。

“锦绣!我想死你了!刚刚去找你,却是不见你的身影,你是去哪儿了?”

刚才苏锦绣忙着去看苏锦妆的笑话去了,现下也是朝着凌冰清敛眉笑笑,“多谢妹妹挂念了,我就是去了后花园走走。”

凌冰清一看见苏锦绣,就完全将身边的凌宣给忽略了,拉着苏锦绣,指着台上被‘审讯’的秦念樱,嘲笑道,“姐姐你看,这泼妇平日里欺负你,现在活该报应了吧?”

凌冰清和苏锦绣,前世是最好朋友,自然也是知道苏锦绣在府上,常常受到秦氏母女的打压。

但是偏偏苏锦绣又是个温吞善良的性子,常常都是忍气吞声忍下来了。

这凌冰清看着都是替她着急!

这会儿看见秦氏母女遭殃了,自然是忍不住要冷嘲热讽一番。

苏锦绣端着一副为难的神色,“冰清,你也不要这样说,妆娘不能上台,已经很可怜了。”

是啊,怎么不可怜呢?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苏锦绣却是清楚的很,苏锦妆为了准备这支舞,不知耗费了多少的心血?

而如今?自己非但没能崭露头角,反而是连累了自己的母亲!

凌冰清撅撅嘴,着急的说,“绣娘,你还是这个样子!总是为她们说话,怎么就不为自己着想呢?”

苏锦绣知道凌冰清是真的为她好,于是摇摇头笑道,“毕竟是一家人嘛。”

凌冰清却还是愤慨地说道,“哼!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的,居然也喜欢秦氏那狐媚的舞蹈,我就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对了!就等凌冰清的这一句呢!

苏锦绣强行压住眼底的笑意,“妹妹,这秦氏,想当年也是天香楼的头牌花魁,她之所以能夺冠,据说啊,凭的,就是这举世无双的舞姿呢!”

“什么?这还是绝世无双?”凌冰清一脸的鄙视,而后忽然震惊道,“什么!这秦氏之前居然是一个妓、女!居然还是什么天香楼的头牌花魁?”

重生前,苏锦绣也是知道这事儿的,但是却从来不与别人说,除了为保苏家的颜面,同时也是因为尊敬秦氏母女。

但是这会儿,她却是故意借着凌冰清,将这桩在皇家看来并不光彩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凌冰清说话本来就直率,现在又这般震惊,声音没来由的大!

一时之间,语惊四座!

就连正在看台之上端坐的皇上和太后,也是听见了这话。

顿时!

皇上的脸色一变,龙颜大怒,指着地上跪着的秦氏。

“你居然是妓、女出身?!真不知苏大人是怎么看上你的,既然苏大人能施舍一个容身之地给你,你就应该珍惜,本本分分的呆在家里就是,来这宴会上!简直就是侮辱圣地?非但如此,你居然还假冒女儿出来献舞?厚颜无耻!厚颜无耻啊!”

秦氏头上冷汗泠泠,语不成调,惊恐地跪在地上解释道,“臣妇之前虽是天香楼的花魁,但是臣妇也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今日一事,也是因为那小宫女!”

“住口!”

秦氏还想着用那报幕的小宫女来做替死鬼,但是却被忽然上台请罪的苏宏给制止了。

苏宏上台立马就给了秦氏一巴掌!

力道之恨,顿时叫秦氏的嘴角,登时溢出一丝鲜血来。

苏宏,也就是秦氏的丈夫,苏锦绣和苏锦妆的父亲,身居高位,六部之一的礼部尚书,苏大人!

秦氏呆呆地看着给了她一巴掌的苏宏,眼里满是不解。

虽然她已经三十有余,但是由于保养的很好,苏宏平日里在府上也是很疼爱她的!

今日!怎么今日他不帮着自己说话也就罢了?

居然还上台来打了她一耳瓜子?!

“看什么看?贱妇还不快滚下去,还待在这儿丢人现眼呢?”苏宏又狠狠地瞪了秦氏一眼。

秦氏羞愤的掩着脸,便跑了下去!

这还是她嫁给苏宏以来,第一次挨打!

秦氏心中不明。

苏锦绣倒是看得很明白!

苏宏这样,不就是为了救秦氏一面吗?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已经大怒了,而他大怒的原因,应该也不止是秦氏代替自己的女儿上台!

而是因为,他不过十九的年纪,刚才却是‘看上了’年过半百的秦氏!

这不就是给龙颜抹黑吗?

亏得秦氏平日里聪明一世,现在却糊涂一时!

要是苏宏不给她这一巴掌,给她一个看似屈辱的台阶下,那她这条贱命,恐怕就要留在这舞台之上了!

而她刚才那艳惊四座的舞,也将成为她的最后一舞!

苏宏朝着皇上谦卑的跪下,连连请罪。

毕竟也是堂堂的礼部尚书,皇上也就三言两语打发了。

而太后看场面尴尬,也是即刻宣布宴会继续,叫了下一波的舞者上台表演。

这次的舞蹈,是很新奇的新疆舞。

很快便吸引了大部分看客的眼神,一众人也便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舞台上。

苏锦绣微微扯动嘴角,心道:秦氏,我倒也还不希望你死,你要是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了?那我以后找谁百般折磨去?你和那般禽兽!只能死在我苏锦绣的手里!

而不远处,镇国府的世子,也就是国公府的嫡长子,凌宣,诧异地看着苏锦绣,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道狠历之色?

奇怪?

这妹妹他以前也是认识的,虽然走动的不是很熟,但是也算基本上了解,印象中,苏锦绣一直都是温吞善良的的性子,这会儿为什么会忽然出现这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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