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恋:我被困在男友家(面热心冷小说)免费阅读

一下火车,我忍不住哆嗦起来。难道我们到了北极吗?

杭润赶忙从行李箱拿出我们新买的羽绒服。我穿上以后,冻到抽筋的胃才放松下来。

“阿润!”有人在站台出口大声喊着。

那个人被漆黑的夜色包围着,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待到走得近了,才看到他清清瘦瘦的,年纪和杭润差不多,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和他相比,我觉得自己穿得就像一头黑熊一样。

他不怕冷吗?我有些好奇。

来人一把抓住杭润的手和肩膀,拉到自己怀里,拍着杭润的肩膀:“总算见到你了!你小子可以啊!一年到头连个电话都没有!你再不出现我们都要报警了!”

杭润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疏远地笑:“大哥总喜欢夸大其词,明知道我不爱和人打交道,我连手机也极少用到。”

我盯着杭润,心想,他为什么要说谎呢?明明我们每天都有用手机联络。

这时,杭润的大哥看到一直站在旁边的我,眼睛一亮,打量着我:“这位美女是——?”

杭润随即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何思麦。”又向我介绍他的大哥:“这是我的大哥杭灼。”

“杭润的大哥你好!”我对他大哥挤出最灿烂的笑容,尽量表现得镇定一点。

“杭润的眼光真好!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杭灼笑咪咪地恭维我。

我得意地看向杭润。

我们坐上了杭灼的车。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周围的高楼大厦都变成了稀疏的居民楼,间或夹杂在长满荒草的农田中间。参天的树木笔直地排列在沙子路两边,为我们的到来而欢舞着。

“思麦,你如果累了不妨先睡一觉,到家可能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杭灼突然开口。

我看着杭润,他正出神地盯着窗外,并没有想睡觉的意思。而我初来乍到,对周围新鲜的环境充满了好奇,恨不得立马下车探究探究,又怎么会觉得累?于是对着杭灼的后脑勺甜甜地笑着:“不用了,我一点也不困。”

“年轻身体就是好!”

说得他自己很老似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杭灼又问。

杭润对我们的对话似乎充耳不闻。我只好独自应付他大哥:“杭润来看病的时候……“

车子晃动了一下。

“你是医生?”

”嗯。他把公文包落在我的诊室。他又返回来拿。等我下班的时候,我在马路上拦车,刚好看到他……”

“哈哈哈,这小子真有心计!”

我有些尴尬。我和杭润的相识真的是出于偶然。那天他来医院,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沮丧,似乎遭遇了什么重大打击。他坚信自己身上得了一种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病,一定要我们仔细检查。所有的项目我们都帮他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严重的问题。

当我下班后,看到他靠在一棵树上,失魂落魄地望着急诊大楼的入口。一辆救护车正好一路鸣笛从大门口驶进来。他于是望着一群医生护士急急忙忙地把病人搬下车。

就在那时,他突然掩面哭起来。

虽然我见惯了人哭,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矫情。我担心他有什么心事想不开,于是我主动走过去和他聊天。这才有我们后来的故事。

直至今日,杭润依然没有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没有去追问。

车子突然开进了一座山中。天色太黑,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只能看到被车灯照亮的的区域都是茂密的野草和粗壮的树干。有时一根树枝突然从车玻璃上一划而过。有时突然看到窗外一座漆黑的悬崖。

车子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拐了很多个急弯。我紧紧抓住车把手,生怕车子从悬崖上翻下去了。

一颗明亮的星星在远处一闪一烁。等到开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盏灯。有人提着一盏灯在山坡上等候着。

我们开到那盏灯面前停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替我们开车拿行李。我听到杭灼叫他文叔。

杭灼把我们所有行李交给文叔,自己带领我们走到一座凉亭。我看到他在草丛里拨弄了一下,只听哗啦哗啦,一个大吊篮沿着铁索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朝我们飘来。

铁索被固定在这边的土地里。吊篮飘到我们面前,杭灼让我们俩先进去,他在后面关门。我们好像笼中鸟一样凄惨地飘荡在空中,底下深不可测,一片黑暗。我抓着杭灼的手臂,不敢往外看,心里十分担心吊篮的绳子突然断裂。他们俩个却是十分地放松。

“没有坐过这种交通工具吧?第一次坐可能会害怕,习惯了就好了。”杭灼的笑容在灯下显得有些苍白。

我嗯了一声。

“这次我们兄弟俩联手,跟老头子好好做思想工作,我相信他会同意的。”

听到哥哥的话,杭润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杭灼抿了下嘴:“那么你主要负责妈那边,我来负责爸这边。”

杭润拧着眉头不说话。

我忍不住问:“你们在说什么事情?”以后我也可能是他们家的一份子,我应该有权利参与他们的家事的讨论吧?

杭灼呵呵笑:“我们在说让阿润什么时候把你娶进来呢!”

我知道他在打趣我,脸上却也飞红了,转过头,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话说回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阿润你也老大不小了,趁现在还有人要就赶紧招安吧!”

我紧张地等待着杭润的回答。几秒钟的沉默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良久,杭润终于开口:“这种事急不来。”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我万万没想到杭润竟是这样的回答。我狠狠地瞪了杭润一眼,但他并没有看到我。

我们是怎么走下吊篮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脑海中一直回放着杭润那张冰冷的面孔重复着同样一句话:“这种事急不来。”

杭润说的是真心话吗?

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