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妻驾到:残王,靠边站(蒜蓉蛋小说)免费阅读

左牧腿上的新伤扯着旧患,疼痛感令他的酒醒了八分,于是他哀嚎着:“可惜了我那上好的佳酿。”

便是这种时候,左牧想着还是那杯中之物,薛瑶故意下了重手,见对方龇牙后才一脸歉意,“哎呀,弄痛你了吧。”

左牧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这点伤若是搁在以前,最多只是能算是皮外伤。”

说起当年的骁勇,左牧原本的得意一下都灭了下去,不过片刻,他又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不过京城有京城的好处,纸醉金迷,好不快活。”

说完这话后,左牧又瞥了一眼卢文霖,“只是不好意思拖累卢兄了。”

话说着不好意思,表情口气都是一副习以为常地模样,左牧看了一眼清点尸身的侍卫,“如何?”

侍卫立于一旁,不言一发。

“无妨,卢兄是自己人。”

于是侍卫这才开口道:“回将军,刺客身上有被涂抹的印记,目前还需查证。”

原本还是笑嘻嘻的左牧,脸色一沉,将桌面上的酒瓶悉数扫落在了地上,“废物!”

侍卫赶紧跪伏在了地上,“属下办事不力,请将军息怒!”

“一日为限,若是没查出个子丑寅卯,便革了你的职!”

侍卫不敢怠慢,赶忙退下去找线索。

待外人退散开,卢文霖才双手交叠,作揖,“我想过左弟的身份非凡,却也想不到原是名震西贡的左将军。”

左牧假装客套地摆了摆手,“不过皆是虚名而已。”

“卢兄若是不弃,我们去府上再喝两杯?”

卢文霖还未回答,薛瑶就先开口,“这伤口上了药可是要忌酒的。”

于是卢文霖顺势说道:“今日时辰已晚,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左牧对此还有些不高兴,可对方坚持,他也只好作罢。

只是回府的路上,他突然耍起了脾气,当街数落薛瑶作为将军夫人,一点也不考虑他将军的面子。

众人只好劝着,“将军,夫人也是为了你好罢。”

可左牧依旧不领情,反而将气撒在了那些劝架的人身上,一连掀翻了好几名下人才将整件事翻篇。

但尽管如此,回府的路上,左牧依旧在指桑骂槐地呵斥下人们办事不周。

左牧毫无避讳,路过之人皆可听到左牧训人

早几日,将军和将军夫人举案齐眉的佳话还犹在耳,当下却又是一副箭拔弩弓的尴尬气氛。

京城一直有传言:说是安顺侯府的嫡女千金被大火烧毁了容貌,若不是皇上赐婚,这等丑妻自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因而恩爱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那卢文霖是何人?”待薛瑶和左牧回了房,将房门一关后,薛瑶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过是路上偶遇之人,不打不相识,一见如故。”

“酒楼遇刺,卢公子不慌不忙,瞧着便不像是普通人家,”薛瑶不听他言,只将自己所思和盘托出,“且即便后来他知晓你为镇国将军的身份,言谈中不过只是淡淡地说起久仰将军大名罢了,神色不慌不忙。”

“卢兄早年一直在外游历,自然是有见识之人。”

薛瑶并不想再同对方争辩卢文霖的身份,她只想问清这一路上对方的行径到底意欲何为。

几日前,左牧还特意给她安排了一场花灯会,意在在外塑造两人夫妻恩爱的假象,可扭头左牧在回府路上故意高声呵斥下人,令她难堪。

“你三番两次,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这一次左牧没有否认,只是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之后,挑了称手的花瓶在手里掂了掂。

“你想做什么?”

“砰”的一声,左牧将手上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你这个女人!不知所谓!往后你是生是死都跟我没有关系!”

薛瑶一头雾水地看着左牧甩袖摔门而去,随之她跌坐在圆椅上,哭了起来。

将军与将军夫人闹了嘴,甚至于将军当天已经从夫人房中搬到了书房。

传言不仅仅在城中流传,甚至于在府中都是越演越烈。

秋红替着夫人抱不平,“这些见风使舵的狗奴才!”

“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夫人是皇上赐婚,便是其他人再不满,也无计可施。”

【将军怎么有门不走,又站在窗边?】

【这是夫妻的情趣!情趣你懂不懂!你这个木头!】

【我本来就是木头。】

薛瑶抿着嘴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秋红,我突然想吃沁心阁的鲜花饼,你且去买些过来。”

秋红立刻动身出了府。

薛瑶又等了一会,但见左牧依旧没有现身,只好主动将窗口推了出去,“将军有正门不过,偏偏窝在这犄角旮旯作甚?”

左牧惊讶对方何时发现自己的踪迹,但面上只能装作恰巧路过,“方才路过,这左腿的伤突然就发作了,因而这才在此歇息。”

“若是这般,将军是否要进屋?”

左牧摆了摆手,“如今又觉得好了许多。”

“将军……”

左牧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夫人有何吩咐?”

“是我要问将军有何吩咐?”薛瑶很认真地看着对方,“将军将我抛至于鱼饵,然我应当有权利知晓自己是何种鱼饵,要钓什么样的鱼儿。”

“夫人言重了,什么鱼饵鱼儿的,”左牧一脸无辜,他思索片刻后又露出恍然模样,“夫人说得是前几日的事?哎,那日为夫喝得委实有些多了,口无遮拦,若是……”

这边话还未说完,只见薛瑶已经拿头撞窗台,“将军若是这般嫌弃妾身,碍于皇上之面,那妾身便自行了断,成全将军吧!”

左牧虽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药,但他的双手已经很自觉地去垫对方的额头,“夫人委实是误解为夫。”

薛瑶的额头已经红了一大片,她坐在圆凳上,掩面哭了起来,“我知将军不过是弃我这副鬼面,然将军可想过,我自己也憎恶这尊荣,若是知晓会有今日,当时我便也应该一同葬在那火场之中……”

左牧对于女子的泪水最是无法,他手忙脚乱地掏出帕子递给对方,“你,你且别哭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此刻任何解释皆已无用,薛瑶趴在书桌上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