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青一时语塞，不跟方雅离婚那是因为他们的婚姻牵扯到两个家族的利益，而且毕竟自己跟方雅有两个孩子，他也不想让孩子们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成长。

“你大可不必为了我和暮暮委屈了自己，反正你本来就不期待我跟暮暮的出生，你在乎的只是你心中的那个女人。”白黎黎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

“黎黎别这样说话。”方雅震惊之余连忙阻止白黎黎，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这么小的年纪就为了她们大人的事情发愁。

“我没说错，我虽然小，可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全部都听到了，爸爸你做选择吧，选妈妈还是方倩薇。”白黎黎直勾勾的盯着白慕青，等待着他的答案。

白慕青抿抿唇，选方雅还是方倩薇现在还有意义吗？方倩薇如今在哪里他都不知道，至于方雅，他对她的责任还在。

“爸爸你选不出来吗？那好，黎黎帮你选。”白黎黎歪着脑袋笑道，“我猜爸爸心里已经做了选择了，选的是方倩薇吧。不过都过去五六年了，说不定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白黎黎。”白慕青微微蹙眉，“按辈分你要喊薇薇一声姨妈，连名带姓的喊长辈，你的礼貌呢？”

“啥？大姨妈？呵呵，方倩薇竟然是我大姨妈啊。”白黎黎觉得好笑。

“方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像什么样子！”白黎黎年纪小，对很多事情不清楚，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恐怕都是方雅教她的。

“我教的孩子怎么了？黎黎有说错吗，要是方倩薇在这里，你会不选她？”方雅抱紧白黎黎冷笑一声，她竟没有想到自己心里的话黎黎全替她说出来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轻松了一些。

只是黎黎怎么会知道这些？她明明之前那么喜欢白慕青，那么想要得到白慕青的关爱，可现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白慕青是满满的敌意。

“爸爸你真是个懦夫，我瞧不起你。”对方倩薇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她们和妈妈，他没有成为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真是失败。

被自己女儿骂懦夫，白慕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五味具杂，“黎黎你。”

“我迟早有一天会站在你之上，会让你后悔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

看着白黎黎的坚定无比的眼神，白慕青莫名的心里一紧。

“好，我等着你，你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可真就出息了！”

白慕青第一次觉得自己在一个孩子面前会这么狼狈，有那么一下子，他都感觉眼前的黎黎不是他的女儿。

看着白慕青气愤的离开，方雅这才问白黎黎怎么会出现在她们房门口，白黎黎也不隐瞒说她们吵架吵到她睡觉了。

方雅心中十分的内疚，现在她开始思考，这样的婚姻维持下去对孩子对自己真的好嘛？这么多年了，她始终都没有焐热白慕青那颗冰冷的心，她到底还要不要努力下去。

白黎黎看着方雅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依旧舍不得跟爸爸离婚，她对爸爸还有感情，卑微的感情。

她叹了口气小小的手捧住了方雅的脸，“妈妈，一个人十几年了都不爱你，你还指望他以后会爱你吗？”

“黎黎。”方雅吸了吸鼻子，努力的露出一个笑脸，“妈妈知道了，只是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懂，将心底的那棵相思树连根拔起有多痛。”

白黎黎心里一阵叹气，她没有认认真真的谈过恋爱，是真的不懂这种刻骨铭心的单相思。但是表面还是一副十分懵懂的样子安慰着方雅，“虽然黎黎不懂，但是妈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黎黎跟暮暮都会在你身边的，你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