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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相为谋
.......刑海的内心是咆哮的，第一次有人像拎小鸡似的提着他，不是刚刚还虚弱的走不动了吗？
“等等，你肩膀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嗯，你说这个？”
一颗子弹被递到刑海面前，刑海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刚刚射出去的，他张大嘴巴看着玄夜，玄夜是什么时候取出来的？呆愣愣的接过子弹，刑海更崩溃了。
做梦，一定是做梦，他希望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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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刑海特意绕到之前出事的地方，那里已经没了一个人影，尽管心里有准备，他还是很担心，一路行来，他没有看见一个路人，按照平时，此时很多人吃好晚饭正在散步，店铺也是热闹的时候，而现在，整个城市都安静的有些恐怖。
“难道是世界末日了吗？”
“你想多了，只是食物都在等待开餐而已。”玄夜凉凉的给了刑海一眼，看着对方惶然不安的模样，他嗤之以鼻，大场面多了去，这才哪儿到哪儿，他只关心一点：“抹茶饼干在哪儿？还要多久才能到。”
“快到了，你为什么非要抹茶饼干，就不关心别的人吗？”
“为什么要关心别人！”
玄夜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刑海，他吃了应该就能恢复一点实力，最起码和蛊雕斗一场救回墨宝是没问题的，至于这个城市.....玄夜抬头脑海里闪过山海经封印前的世界模样，漆黑眼眸的深沉越发的漠然。
这个世界他感受不到女娲的气息，也没有那些让他熟悉的存在，他为什么还要理会呢？
刑海看着玄夜眼睛里的冷漠，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凉薄，他蠕动了下唇角，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有种感觉自己在玄夜面前，就像是蚂蚁在人类面前一样，如果有一天蚂蚁要求人类去平等而待，那是怎么样的滑稽可笑呢。
心里浓重的叹了一口气，刑海将希望寄托在墨宝的身上。
“是因为你爱着墨宝，才要拿回她亲手做的东西吗？”
“这和你没关系。”
玄夜眯眼，他突然欺身靠近刑海，眸光里杀气闪现，张开的嘴角露出尖锐的獠牙，在路灯下泛着寒光。
“别乱打主意，否则不用等蛊雕我就结果了你。”
“如果你不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杀了我，吃了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挫骨扬灰，我都不会带你去拿到你要的抹茶饼干。”
刑海握紧拳头，逼着自己直视玄夜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去弄清楚真相，看着玄夜眼底深处出现的红光，刑海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最后的话来。
“我最近一直做一个梦，凶猛的野兽，还有黑雾，骷髅头，无尽的深渊，血海漂橹......那个兽爪，偷袭你后背的兽爪也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这一切都在发生，玄夜，你必须的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做梦！梦到这些......玄夜眯眼看着刑海，透过他的眼睛确认他不是在撒谎，难道刑海也是异兽？玄夜一把抓住刑海的手直接在他手背划开，红色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玄夜深深的闻了下，没有异兽的味道啊。
刑海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流下来，硬生生将本能的反抗动作给压住了，他感觉玄夜不会伤害他。
“你是人，可是很奇怪，为什么会做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三十天前断断续续的，开始记不住，后来惊醒后才能记住一部分。”
刑海看着玄夜，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了什么。
三十天前，玄夜眯眼，那时候正是山海经的封印开始明显减弱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要不要吸他一口血？玄夜想到自己吸过墨宝的血，结果莫名其妙的契约，他还不确定是什么，现在也不敢轻易的再咬人。
转了下眼珠，玄夜拍了拍刑海的肩膀严肃的问了他：“真的想知道？”
“是，真的想知道。”
“那就听我的安排吧，没想到绕一圈，你还是栽在我手下。”
原本玄夜还想放过这个狗腿子的，没想到世事变幻依然还是原来的模样。
刑海脸色黑了黑，紧紧绷着下颌才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夜色深沉，两个人到了警察局前玄夜停住了脚步，在他的视线里整个警察局都被黑雾笼罩住，翻滚的黑雾嚣张的想要撕开黑夜。
玄夜的眉收紧，在他的记忆里蛊雕只是山海经封印最底层的异兽，能力很低级，怎么会一出封印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锋利的目光看了一圈周围，并没发现其他异常。
“现在进去吗？”
“我去取，你留在外面。”
玄夜没给刑海问下去的机会，抬脚走进了黑雾中，做为上古凶兽，他何曾惧过任何异兽，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刑海举起手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玄夜消失在视线里，他绷紧的脸扭曲了下，一个诡异的笑容在他脸上出现，很快又消失，身后接连脚步声传来，很快到了刑海的身后，他慢慢收拢脸上所有的表情转身。
林子峰手里提着一个大的黑色旅行袋，里面鼓鼓的，还有东西在动，他身体站的笔直的做汇报：“队长，你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办好了。”
“嗯，那就好，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
“医生已经控制住了病情，还要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好，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刑海点点头，他再次转头看了一眼夜幕下亮着灯的警察局，伸手接过了林子峰手里提的袋子，袋子里的东西动的更厉害了。
“队长，这东西很凶的，真的不需要送到......。”
“不用了，我会处理好。”刑海提着行李袋走进警察局，坚定的背影一如他每次处理棘手案子时最后定案的时候。
林子峰张口想叫住队长问问墨宝的情况，身边的同事李明拉了拉他的胳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队长好不容易让你归队，别忘记了上次你开枪的处理，你这可还是留队观察期。”
“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两个人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后，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