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虫洞去明末(天下无二汪小说)免费阅读

正洗的愉快的汪鹏,满头满脸都是泡沫。刚刚院门打开时,他并没有感到威胁,也就没有注意,小丫鬟的一声尖叫,反而把汪鹏吓了一跳,赶紧提起水桶,冲洗掉身上的泡沫,讪讪的走过去,把老仆手中的热水桶接了过来。

老仆反而先跟汪鹏道歉;“俺家丫头,惊扰了贵客,请勿责怪!都是俺的错。”

汪鹏赶紧回道:“没事、没事!天气太热。一时贪图凉快。就在院中冲洗,吓到了甘大叔的闺女,是我不好意思。”

一边先赶紧加凉水调和水温,用毛巾浸润上热水,擦洗身体,三下五除二的洗完擦干,拿起换身衣物躲进卧室换好。啊,换下来的衣物。就在水井旁边用香皂简单洗洗,坚决婉拒了甘福,要自行拿去清洗的安排。

汪鹏从包里拿了一根登山绳。一头系在院子的石榴树上。,一头系在卧室的木窗户上端,又把换下来的衣服、袜子、湿了的毛巾全部晾好。

一番折腾后,终于轻松下来。汪鹏在树荫下端起老仆泡好的茶,美美的喝了一口,只觉两腋生风,何其快哉。汪鹏略一思量,放下茶杯回到卧室,从包里拿出一小包水果糖。递给在院中清理杂物的老仆:“甘大叔别忙了,我这儿有包水果糖、麻烦你一下,一会儿带给你闺女压压惊,算是我的赔罪。”甘福推脱了几次,看汪鹏态度坚决,也就收下了。

汪鹏喝了几杯茶水,看看天色还早,这一天的折腾,身体上虽然不觉疲倦,但是心理上感觉有点累,干脆和老仆说了一声,暂时不要打扰,汪鹏踩着木屐晃晃悠悠的回到卧房,倒在凉爽的竹榻上歇息片刻。

汪鹏,男,24岁,属牛,香港回归那一年出生的90后。平平无奇单身狗一个,大学曾舔狗一高岭之花学姐,苦追三年还是备胎中的备胎。

在这所普通的大学毕业后,回到老家那个四线小城市,在当地一网站做了两年编辑,工资仅够糊口。

命运总是待人不公。先是父母不幸遭遇高速上特大车祸,双双殒命亡故。处理完后事后,心中伤痛难以平复、工作不在状态又被裁失业,而交往了一年多的物质女友无情劈腿,惨事连连打击之下,汪鹏整个人颓废不堪。

他卖掉市区的房子,带着父母的赔偿金和卖房款,离开这座让人伤心的城市,打算回乡下老家慢慢的舔平伤痛。偏僻的小村已经没多少住户,原本熟悉的邻居都去镇上或市里居住了,汪鹏从镇上找了工程队简单翻修了下,这座位于小村边角、奶奶去世后一直无人居住的老宅,拉了电信宽带,添置齐全生活用品后,汪鹏天天打游戏看小说度日,彻底当上了宅男,

这次幸运的获得虫洞,汪鹏那是无比的激动,各种穿越故事的套路纷纷浮现,本来还有一些担心,现在顺利的定位了时空,也就放下心来,安然入睡。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再说汪鹏今天路遇的中年华服胖子,甘家庄甘楷、甘大庄主回到主宅大院,先交代管家甘宏安排晚上宴席,又让人通知,去后庄催租的老三速速归家,有要事相商。

然后稍事清洗,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在主宅书房里,拿出汪鹏送的大半包香烟,和那个红色的塑料火石一次性打火机,反复研究,拆开烟盒,平摊在桌上,仔细分辨烟盒上的文字,又裁开一只香烟用纸垫着,观、闻、尝烟丝的情况。

再把打火机拿在手中反复观察,一次次的点燃,又摇晃着,想看这火油为何如此透明,怎么灌进去的。一番折腾后,怕弄坏了宝贝,就放在一旁,一点一点回忆,今天和这怪人的接触,每一句话都翻出来,细细思量。

正想的入神,突然一阵喧哗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老远就嚷嚷着:“大哥又有何事?我正在后庄忙着催租,这些穷鬼,老子不下狠手,他们就不知道三爷几只眼!”

宛若一阵恶风吹来,一个敞着胸口,满身横肉的矮胖青年,左手按着挂在腰间的倭刀,右手拎着个血迹斑斑马鞭,几步闯入屋内。

这人就是方圆几百里臭名昭著,能止小儿夜啼的混世魔王,甘家老三甘彪,绿林人称“三眼彪!”

甘楷眉头一皱:“韶叨甚么?速去冲洗换衣、再来见我!”

甘彪在外天不怕地不怕,在家就怕他两个哥哥,他知道自己是狠在表皮,老大甘楷才是恶到血肉里,老二甘扬那是毒到骨子里。不然哪里来的,今天这偌大家业?看甘楷脸色阴沉,讪讪的退下,冲凉更衣。

甘彪再次回到书房,看着桌上乱糟糟的物品,都没见过,刚想询问,甘楷让他坐到身前,一字一句的把今天遇到的怪人怪事、讲给甘彪听。边讲边点了根香烟,一番示范后,两兄弟一人一根,边抽边听甘楷讲述整个过程。甘彪不敢打断,听完过程后,又听甘楷分析。

“什么海外渤泥国?闻所未闻,想我大明诸番,怎可不晓年份,南山并不接海,从海边来此,人烟处处,怎会无人问路?”

甘楷深吸一口香烟,皱着眉头说:“本疑仇家上门,欲直接打杀,然其武艺不凡,先只手断棍,挥手打脱甘强手中倭刀,飞至五步之外,深斩入树,精钢之刀弯折报废,极为可怖!”

“甘强居然不敌?还打废了他那口玉钢倭刀?”甘彪闻言一惊,甘强身手极强,尤善五虎断魂刀法,等闲三五好手近不了身。是为庄中家丁头目之一,甚得甘楷信任,其手中之刃,乃是前些年,一次山中伏击外地商队,货物里带的几十把上好倭刀中、精挑细选的两把钢口最好倭刀,另外一把甘彪天天带着出门,极其心爱,这刀如何,可是了如指掌。

“观其服饰奇特,均是未见之料,非丝非绢,亦非棉麻,虽无发,却肤白齿齐,应为锦衣玉食之家。先为辽人口音,又改江淮话,均语调怪异,勉强能懂。”甘楷点点头又道:“其称为香烟的烟草,我细观之,烟丝制作极佳,又以薄纸裹之,辅以丝绵过滤,甚是考究,更难得根根如一,应为工坊机器制作。外盒如玉白纸,印字秃笔少画,言辞粗陋不堪,唯独这制烟工坊以浙江为名,甚为奇特,据我所知,除了闽广有种烟制烟闻名之地,浙江尚未听闻有如此技艺工坊,也可能是糊弄大明嗜烟者而故意为之。”

随着甘楷的指点,甘彪看着白纸壳上“吸烟有害健康”这些词语不禁笑出声来,还有说自己货有害的,甚是可笑!

甘楷拿着红色的一次性火石打火机,在甘彪眼前晃了晃,“此物更为奇特,无孔无洞,火油不知如何灌入,棘轮一转就点火,甚是精巧。怪人还有一个、比此物略大的银盒,开盖后也是转之火燃。”无视甘彪贪婪的眼神,甘楷将火机收于袖中。

“今晚设宴招待他,你坐我旁边勿多言。”甘楷盯着甘彪的双眼,认真的嘱咐道。

“哪有这么麻烦,我现在带一队家丁过去,鸟铳、强弩一起上,任他三头六臂,也得横尸当场。”甘彪强辩到。

“蠢货!一斤上好的烟叶运到辽东能换一头牛。我看这个怪人,并没有把如此极品之烟多看重。待今晚探出烟丝产地,和制作手艺,这才是值钱的大生意,另有如此机巧取火之物,如能为我所有,获利更是不可预估。”甘楷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去后院酒窖、取两坛十年陈的秋露白。顺便叫红玉晚上陪客。”

“为这个怪人,大哥你也舍得让红玉出来陪客?”甘彪走了几步酸溜溜的回头。

“一个卖笑的女子,虽是扬州瘦马,已不复青春,我看其还算貌美,口齿伶俐。过些日子就送到你二哥府上去了,有什么不舍得的!三弟你要是喜欢。这事办妥后,后天你把红玉领回屋去玩耍几日。”甘楷笑骂道。

甘彪这几天一直怀着龌龊心思,现在得了老大首肯,立马喜笑颜开、一阵风似的的跑去安排晚宴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