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

若楠惊了。

难道那个女孩是从自家别墅顶摔下来的？她是怎么爬上去的？她想干什么？

“我当时正在洗澡，可能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样。”

由于紧张，若楠的声音有些颤抖，李小毛认真的听着，手指不停的摩擦下巴，似乎思考着什么。

“我当时以为自己做梦，或者听错了，也没有在意，就准备去睡觉，可是听到有人在砸门，我就把门打开了，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然后呢？”

“然后…那个女人好像要冲进来，我当时吓坏了，就把她踹了出去…”

“踹哪里了？”

“脸…脸上吧？她…怎么样了？”

“死了。”

“啊？”

“你别担心，不是你踹死的，任何人从六楼上摔下来，都活不了的。不过，你那一脚加速了她的死亡。”

若楠吓了一跳：“我会被判刑吗？”

李小毛没有回答，接着问：“请问您还发现其他异常了吗？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也可以，随便说说吧，还听到了什么？”

若楠仔细回想，然后摇头说没有了。

李小毛微微点头，将手从下巴处移开，插到裤子口袋里，说：“了解了。那我不打扰了。”

说着向门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若楠摇头。

“你不是屋主吧？”

“啊…不是，这是我姐姐家。”

“知道了。”

若楠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李小毛自己白天曾经遇到过这个女孩？

可是，既然他没有问，若楠索性闭口不谈，自己有一大堆谜团尚未解开，她也不想再掺和到一起坠楼案中。

李小毛走路的样子很奇怪。

他习惯将右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左手前后摆动，用“大摇大摆”形容他走路的姿势，一点儿也不为过。

他对一个漂亮的女警交代了几句，然后钻入警车，扬长而去。

若楠发现，此时救护车已经不见，应该是将尸体拉走了吧。

女警官安排人员将大厅门框上的血迹拍照，取样，若楠问：“我能将这…清理干净吗？”

她尽量不说“血”这个字，因为这个字让她莫名恐慌，恶心。

女警官却不以为然，问：“你是说门上的血吗？”

“嗯。”

“可以。院子里的血迹你也可以清理干净。”

“喔。”

“对了，听说你踹了她一脚？”

“……”

“请把鞋子脱下来好吗？”

“脱鞋？”

“对，你踢了她一脚，你的鞋底一定会有血迹，我们要采集血迹样本。”

若楠觉得一阵恶心，她勉强忍住了赶紧将鞋子脱下。

“请问你是用哪只脚踹的？”

“哪只脚啊…”若楠陷入沉思，当时实在被吓破了胆，以至于现在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应该是左脚吧…当时太害怕了，记不清了…”

女警官离开时，已经是夜里1点15分左右。

若楠将鞋子扔到门外，刘鹏体贴的给她找来一双拖鞋。

“你不应该开门的！不管你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你都不应该在半夜开门的！”

刘鹏的语气很严厉，若楠将身体蜷缩在沙发里，下巴搁在膝盖上，问：“她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