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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鸡犬不宁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七、八岁的正在读小学的孩子，什么也不懂。

我不懂大人的世界，不懂什么是暧，昧，什么是鱼水，之欢。也

不知道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不曾收受世俗的污染。

却只因为一次偶然的经历让我内心萌发了一颗邪、恶的种子。

我的人生也从此偏离了应有的轨道。走上了一条本不属于我的

人生之路。

我从小没了娘，跟着成天喝的醉醺醺的爹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人们都说，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而我过得就像一坨狗屎，甚至还不如它呢，唉，说多了都是眼泪，好在即使再苦再难我爹还是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了。

别人家的孩子六岁就上小学了，而我八岁了才刚上一年级。其实，要不是我发现了体育老师的秘密，估计我可能一辈子都不能上学了吧。只能一辈子像个乞丐一样的活着。

因为没有钱，我没办法像其他的孩子一样去学校读书认字，只能成天在村子里乱串游，东跑西颠的像个野孩子。偷东边二大娘家一个个西瓜，

摸西边四奶奶家几个桃子。反正只要是能吃饱，只要有吃的，而我又刚刚饿了，我就去吃，也不管是谁家的，能吃饱就行，管它是谁家呢。

就为这，没少挨骂挨打。村里那些老娘们个顶个的泼辣不讲理，看见我偷了她家的吃的，又打又骂的一直追到我家，非要找我爹理论。而我那就会儿，我那酒鬼老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顿爆打，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能做的就是埋在心里，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我心里记恨，下次还偷她家！！就是这样循环！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了，我也习惯了，打小被我爹不经意的训练，训练出了超强的抗击打能力！！抗揍！跑得快！

有一天下午，我在家等着我那酒鬼老爹回来，可是左等右等总不见他回来，饿的我呀都快想把自己，嚼吧嚼吧吃了，饿的实在厉害。

饿的我都有点发昏了，没办法，我打算出去找点吃的。找不到偷一点也行，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那也比饿肚子强！

我知道村口有家卖早点的包子铺，每天卖不完的包子都在那放着，第二天一早热一热接着卖，无良商家！！不过这也给了我可乘之机！话说

这卖包子的老李心肠可好了，经常让我免费吃包子，可坏就坏在他家那个母夜叉身上！

也不知怎么的，心肠好的不能再好的老李，找了个满肚子坏水的婆姨。

他家那个搔老娘们可是我们村有名的恶婆娘，不是打这个就是骂那个。村里人也是敢怒不敢言，也不敢招惹她，倒也不是真的怕她，谁让她爹是村里的大队书记呢！

可怜这老李呀，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唉。

这人呀，一个人一个命，谁也别说谁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看来我是真的饿的不行了，走路都有点飘飘忽忽的了。我咽了几口唾沫，加快步子往村口走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包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没一会就来到了村口的包子铺，可这前门后门都锁着我咋进去呢？

卧槽他大爷的，连窗户都装了钢筋棍。

我咋进去呢？

我咋进去呢？

有了，撬锁！！为了吃的，我可是学了好长时间，一根硬铁丝，三两下就打开了。这还叫个事？切，我是谁呀，谁是我呀。这点小意思可难不倒我。

进去了之后我也没敢开灯，只能顺手摸着就往嘴里塞，也不管是什么馅的了，饿的时候都是一个味，什么都觉得好吃，这人呀还是知足常乐点好。

咔嚓，轰隆隆…他娘的这外边是要下雨呀。管他呢，下就让它下吧，反正我也不着急。索性我就躺在笼屉上吃个够。

“下雨了，真是够烦人的！”一个女人的甜甜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也真是他娘的巧，这刚下班就赶上了。走吧小宝贝，咱们去我姐家的包子铺躲躲雨。”

一个猥、琐的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我我一听就知道是谁，就是那个狗日的村书记的狗儿子王天翔！

这王天翔和老李他媳妇是一个爹的！在村里跋扈的不让碰，嚣张的不得了。

“哎？我姐家包子铺的门怎么没锁呢？真是奇了怪了！哎，哎，哎，跟你说话呢，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要不咱们俩进去亲、热亲、热？”王天翔的话透着一股子搔气，听着就搔。

“别了吧，让人发现多不好，今天不是才在办公室里做过嘛，你是属狗的呀，要不够？我都累的不行了……讨厌你……”那个女人羞答答的说。

“跟你哪有够？走吧，这么大的雨哪有人！”

王天翔说着就推门进来了，吓得我赶紧从笼屉上下来，揣了几个包子在怀里，就爬上了大锅台后边躲起来。

嘭的一声，王天翔急的狗似的，一脚把门踹上了，冲那女的说：“来吧宝贝，这里没有人，咱们俩好好的聊聊人生？好不好呀？嘿嘿嘿”。

“你真讨厌，你说这黑灯瞎火的在这咋整，咱还是回家吧，明天再说。我家那个还等我呢，咱们明天再好好聊聊人生。行不？”那女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能跟王天翔搞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呸。

浪蹄子…

“明天？明天哪成呀，来都来了，来吧宝贝，咱们试试站着的，或者坐着的？来来来来，又不是第一回了，再说这下边都邦邦的了，再不拜拜火估计就坏了，要是坏了你以后可咋办呀。”

王天翔这个大色，狼早晚我弄死他。

“你轻点，猴急啥呀，哎呀，你弄疼我了，呜呜…哈欧…别急嘛…”

“我受不了，快点的，快点的，这玩意咋就这么难脱呢？上午就愣是没解开！”王天翔急的跟狗似的。

“这是我新买的，你别给我弄坏了！”

“弄坏了怕啥，我就是喜欢撕烂它们，心里舒服，我有钱！我爹是书记，明个儿我给你买新的！”王天翔满嘴喷粪。

“真的？不许骗我！骗我是小狗，不，骗我就天打雷劈！”

“轰隆隆，咔嚓……”

“瞧你说的，我骗你干嘛，放心吧我的姑奶奶，我王天翔说到作到！快点的，听话哈，宝贝。”

轰隆隆，咔嚓咔嚓……

一道闪电从天上划过，透过窗户照亮了整间屋子。我赶紧躲起来，生怕被人看见了。

这大夏天的热的要死，这俩人扒的光溜干啥呢这是，也不怕起痱子。

他俩不走我还不能走，要是被发现了，老李他媳妇又得上我家去骂了，我爹又得打我。

热的我一身的汗，你说这俩人吧，有啥好玩的，不就是光个腚嘛，没意思。

他俩在底下，我在他们正上方，看的一清二楚。

又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我看见那女的是谁了，那不是范铁匠的闺女范毛毛嘛！

她可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可惜了她找的对象是个病秧子，成天大把的吃药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差了。

人家都说，这女人有克夫相，谁娶了她就倒了霉了。

这王天翔把范毛毛压在下边呼哈呼哈的也不知道在干啥，那毛毛都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了，只是哼哼哼的大喘气，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又好像很舒服的样子。真不懂，这是为啥。

“咋样呀宝贝，我这技术和你家那个比比怎么样？嗯？”王天翔猥、琐又贱贱的问道。

“嗯，别停，快一点，再快一点，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老公你真厉害……哦，啊，嗯………”

这王天翔是想杀人呀，那可不行，咋能杀人呢？那可是犯法的呀！我从小就不喜欢王天翔，不喜欢他们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爹不给我爹安排工作，还不给我安排上学户口，以至于我爹成天只能好点临时工，我呢，八九岁了还是没办法上学。

我爹去他家求了他爹好几趟都下跪了也不管用。我恨死他们一家人了。没有一个好东西！！

早晚有一天看我不弄死你！

操你大爷，早晚有报应！

这外边的大雨还在噼里啪啦的下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这屋里的俩人也热的跟水兔子似的，嗯嗯啊啊的叫唤着。

哎，这怎么一会躺着一会坐着一会又站着了？？

这俩人搞什么呢这是，我愣是没看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就想着他俩赶紧的弄完，我也好回家，我爹兴许在家等我呢，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

我在锅台后边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爹要是回家看不到一准得生气，我又少不了挨一顿打，想到这个，我心里那是一个着急呀。

我是吃饱了，可我爹可能还没吃饭呢，我得多带点包子回去给我爹吃。

不管了，我得回家去，不陪着你俩在这玩了。什么玩意儿这是。好好的衣服扔了一点，比我还不爱干净，我脱衣服都是挂在床头上。他俩就直接扔地上了，我心想这当老师的原来也这么没素质。

还教书育人呢！狗屁不是，就王天翔这样的，要不是他爹给他托人找关系，就他那个高中没上完能当老师？做梦去吧。

可这范毛毛咋跟这家伙一起玩呀，跟我一起玩也比跟他玩强呀。是不是上了大学上傻了呀。要不咋跟这个无赖一起玩。

看来这上学也没啥用，都给人上傻了。我爹还总是想让我上学，

那我要是也上傻了可咋办呀。真不知道我爹是咋想的。

“欧~~舒服，舒服，宝贝，太舒服啦，哈哈哈，累死我了，你看我够努力吧，我这一身的汗，跟淋雨似的。”王天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

“哼，你呀就是属狗的，扶我起来，累死我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特别卖力气呢？”范毛毛娇娇说。

“兴许是今个儿天时地利人和都赶到一起了，兴奋的不行不行的，咋样宝贝，你还满意不？嗯？嘿嘿嘿。”

“满意满意，哎呀，你呀咋就没呢厉害呢，给我要的不行不行的，人家好舒服呢。王哥哥，你真厉害，木嘛……”

王天翔臭不要脸正跟范毛毛亲嘴呢。哎哟我的娘哎，这狗日的咋都不害羞呢？他俩咋还不走呢，这都几点了，我爹还等我回家呢。

回去晚了，我一准儿一顿毒打。

他俩一直在这磨磨唧唧的也没有走的意思，这外头的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这可咋整呀你说。我觉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的，那两个人就在底下啊，相聊甚欢。腻歪的真是气死人，也不知他俩咋想。

那有啥好玩儿的，光着膀子撅个腚，也真是不害臊。想洗澡出去淋淋雨不就得了么，我在上面坐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衣服早就被汗水沁透了，怀里给我爹揣的包子也都被泡的涨涨的了。

我顺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包子，放在鼻子闻了闻，哎呦我的娘刚，臭死了。这哪还能吃呀，太味了。熏的我呀差点晕死过去。大爷的这还能吃吗？扔了得了，也不知道咋想的，顺手就给扔出去了，扔出去了……

也许是被包子味熏的给熏蒙了吧，竟然忘了下边还有两个人呢！！可是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刚想伸出手去抓住那个包子！！可是包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不偏不倚的砸在范毛毛的一团白，嫩上！！

砸在上面

竟然又因为弹力作用弹了起来！！这不科学吧。

这包子还没落地！

我的手还在空中伸着！

那俩人一脸惊愕的看着我！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这下闯了大祸咯，这王天翔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栽在他手里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我紧张极了，脸又红又烫，不知道是因为做错了事而感到害羞，还是因为刚才火辣辣的活春，宫。

我等待着，等待着范毛毛的尖叫，等待着王天翔的咆哮。

真是她奶奶的巧，我他娘的也太倒霉了吧，怎么就那么巧就砸在那玩意上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范毛毛的胸器可真大！！好家伙，都快赶上四姑奶奶家下崽的老母牛了。哈哈哈，不行不行，我不能笑，我要淡定，我要严肃，我要装着一副可怜处处的样子。

不然我一准被他俩折磨死……

他俩咋不说话呢？

没有尖叫，没有咆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吓着了，这俩人除了满脸的惊愕之外都是铁青铁青的脸色。好像他们比我还紧张似的。

咔嚓，轰隆隆……刺啦…吱…

外边又大了一个惊雷，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整间包子铺。谁都能看见谁，这样一来就更加尴尬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只好硬着头皮等待着，等待着灾难降近……

说真的等待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煎熬的就像把你放在锅炉上烤，你甚至能听到脂肪微粒爆裂发出的噼里啪啦声音。你可以看见自己皮开肉绽的恐怖模样。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说真的这么闷热的天气，虽然这间包子铺空间并不小，但是太闭塞了，一点不通风，再加上这样的氛围，不出汗那就怪了。

给我热的呀，跟水兔子似的，我那件穿了三年的又大又宽的长城T恤已经湿透了。因为穿的时间实在太久了，都透明了。因为没钱买，所以只好将就着穿，没办法呀。头发上正一滴一滴的滴着汗水。

这样尴尬的氛围下，很是安静，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汗水从高空中落在地面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安静极了！！

我只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但是他们也没有讲话，好像都在等待着对方先主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连空气都凝固了。要不是窗外，雷声震震，雨点啪啪的打在屋檐上，我还以为我们三个都被施了定身术呢！！

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总不能就这样僵持着吧。但是，我心里明白，敌不动我不动。先看看情况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打的就是心理战，就看谁能耗的过谁了。反正我就这样，要杀要剐随你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第一条命，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做错的事情，好汉做事好汉当，做错了事，不敢做敢当，那还叫爷们儿？那是狗屎。

索性，我把心一横，就这么着了，要杀要剐，刀山火海油锅地狱的随他去吧，反正做也做了，没有后悔药可以买。再说我也买不起呀我。

突然，我心生一计！

对呀，我就装傻充愣一下，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事到如今，也只能装傻充愣，看看能不能过关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行不行先不说，总归得试一试吧，不然总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呀。

他大爷的，遇见什么不好，非得遇见这样的事儿，老子想吃个包子都不行。真是倒霉倒霉，倒霉到家了。我觉得，除了外边的天气，没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加糟糕了。

现在的处境谁都很尴尬，谁也不肯第一个出来做点什么，那就只好我先主动了，这样僵持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当然我必须小心谨慎，不然，如果要是搞砸了弄不好小命都得不保了！！怎么办怎么办呀！！

这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空气也都凝固了，呼吸都有点困难......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满意的吃着包子，发出嘎机嘎机的声音。“嗯。真好吃，真他娘的好吃。这老李家的包子就是好吃，哈哈哈，我得多吃几个，再带走几个”……

底下那两个人一脸的蒙逼和紧张，尤其是那个范毛毛，她那个眼神估计可以把我杀了。但是王天翔却出奇的镇定，这让我有点点小意外。

不管啦，我就继续装傻，小蒙混过去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包子，其实我内心很是崩溃，因为我已经吃的很饱了。真的，现在吃包子在存在嗓子眼呢，但是没办法，我必须演戏呀，不这样根本没办法出去。

我一边吃，一边偷偷看看他两个人的反应。他俩人神色已经回来了七八分了，只是看起来还是那么紧张了。

事到如今只好以退为进了，我要让他们觉得我是来偷包子的，被他们发现了，被他们抓住把柄了，而不是我偷看了他们干了羞羞的事……这样一来他们俩就会心安理得了，只要不找我的事，让我赶紧回家，干啥都行。

大爷的......

我这心里呀，一万个草泥马经过。

这样的环境让谁来经历一下，都不会好受。

既然他们不紧张了，那么我就开始实施我的计划了，让他们以为我就是个傻子，我啥也没看见，啥也不知道，这样他们还会为难我吗?道理上说不过去吧。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打搅他俩的好事的。明明是老子先进来的，你们俩可到好，给我来了个后发制人，倒是也不客气。

我他娘的倒成了被动挨打的人，我就是饿了想来偷俩包子填饱肚子，谁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真是倒霉他妈来找倒霉，倒霉在家了。

“哈哈，吃饱了睡了一觉真是舒服，嗯，这包子真好吃，哈哈哈，嗝……哎我那包子掉哪去了？？”我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想要借机逃跑，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我就不停的往怀里塞着包子，塞的鼓鼓囊囊的，至少塞了二十几个包子，直到塞不下为止。我得表现的落魄一点，像个饥肠辘辘的小偷，饥不择食只好来这里偷包子吃。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包子，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演得像不像，他们到底会不会相信？不管了，反正事到如今只能兵行险招了。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我会疯的，这他妈的遇到的都是什么事呀。

虽然我嘴上说不怕王天翔，但心里还是很怕的，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这家伙出了名的贱，仗着他爹的关系，横行霸道。落在他手里我一准没有好下场，我可不想触那个霉头。

但愿我的计划能够成功。不然我的麻烦可就大了。毕竟打搅了人家的好事，肯定会惹人家厌烦的。可是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呀，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我这一肚子苦水找谁说理去去？找范毛毛还是王天翔？

估摸着这会儿他俩肯定杀了我的心都有了。不过经过我真的一折腾，说不定他俩也蒙圈了呢，哈哈哈，我是谁了谁是我了，哈哈。

趁着他俩犯糊涂时间空档我立马趴下锅台，想要赶紧朝着门口走去，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呆了。他大爷的，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别装了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草，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个鳖孙！老子叫你呢？

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了，我已经走到了距离门口一步之遥的地方，我的手已经伸向门栓了。

这时，身后想起来，王天翔的声音……

咔嚓……轰隆……一个惊雷划破天空，照亮了整个夜空，那雷声久久不能平复，摄人心魂。

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响，一时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蒙蒙的，哎哟我的天，被发现了！！被识破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

我眼前一黑，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心嘭嘭嘭的飞速的跳动着，就好像偷东西的贼人被主人家抓了现行一样。

紧张，无助，害怕，担忧……

我不知道王天翔是怎么发现我的计策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现在要逃跑肯定不可能了。

因为，王天翔说话的时候，也正是天空响起惊雷的时候，他已经现在了我的身后，一只手抓着我的脖子。力道很大，我的小小纤细脖子快要被捏断了。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这么快？我到大门口的时候，他还距离我三四步的距离，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惊雷刚刚响起，电光火石之间，我就被他生生擒住！

这这这，这也太不科学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真的难以置信。要不是脖子疼的要死，我甚至以为这是幻觉。我拼命的挣扎，张牙舞爪的上下乱窜，可是除了更加彻骨的疼痛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放弃了挣扎……

我的小命被人家攥在手里，我也不想再去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了。

“小兔崽子，你他娘的当老子傻，说，你来这干啥来了？还想跑？叫你跑叫你跑。”王天翔这个狗娘养的，一手抓着我的脖子，抬起脚就给我踹了好几下子。

我这么瘦弱哪能是他的对手呀，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那只能白白挨揍了。

不知道是刚才一番云、雨之后王天翔的体力不行了，还是因为怕吓着还光，溜溜的范毛毛。

王天翔的手劲小了很多，趁着这个机会，我死命的挣开束缚，想要打开门跑出去。只要跑出去，谁也别想追上我。

可惜了，是我想多了。我只感觉我往前的冲力，给后面的拉力完全阻挡抵消掉了。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我怀里的包子也跟着我划这一个抛物线，我想伸手抓住我的包子。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摔得我一个狗啃屎，满眼冒金星，怀里放着的包子也被挤了个稀巴烂。王天翔这狗日的太狠，他娘的，不就是不小心看见了，不该看的吗？至于这吗？置我于死地吗？

我得赶紧想个球啊，不然我可能真的死在这里了。王金祥这狗日的可是心狠手辣，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呀。

不过，范毛毛还在这儿，他不至于对我下死手吧？再说，杀人可是要犯法的，就算他胆大包天，也不可能杀了我。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就算不死，估计也得扒层皮。

“天翔哥，别打了，你看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就放过他吧，刚才经过那一事，你也挺累的，歇会儿吧……”范毛毛整理好衣服站在边上。范某某的声音真是很动听，听到让你耳朵发酥骨头发软。

王天翔这个狗日的，早晚有一天我得弄死你，操你大爷的，你敢打老子还摔老子一跤，你赔老子包子！！

范毛毛这么一说，王天翔瞬间止住了脚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玩意儿，我脑子蒙蒙的，耳朵也嗡嗡的，一点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摔的这一跤可给我摔的够呛，摔得够惨了。

“你别管！！这狗日的，还跟我玩花心眼啊，这家伙不知道在这藏了多久，偷看咱俩干那事儿，绝对不能放过他，万一他要说漏嘴给他说出去，对咱俩谁都不好。你先等着，你先一边站着让我看看这小子是谁，黑咕隆咚的我都看不清他是谁。”说着王天祥推开挡在我前边的范毛毛，大步的朝我走过来。

说真的，这一下真的给我睡蒙圈了，摔的我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包子也散了一地，都挤坏了，真心疼这些包子呀。你在娘的打我也就算了，我这打小就抗揍，可这散了一地的包子啊，就浪费了，俗话说，吃了不疼，撒了疼啊。

真他娘的是饱汉子不知饿汉饥，他娘了个蛋的，这笔账老子给你记心里的，你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加倍奉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不用十年就三年！！

王天翔朝我走过来，我还趴在地上想着满脑子都是包子的事儿，这一跤可摔得不轻，我也没有招架之力了，任由他抓着我的领子，把我给提留起来了，这家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照着我的脸，他看见我的脸的时候，我也看见他的脸色，他好像很惊讶，一脸惊愕的表情。

而我却笑嘻嘻的看着他，一脸得意的表情。

王天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还拍我身上的灰尘，看样子这家伙吓得够呛。

哈哈哈，原来他王天祥也有害怕的时候呀。

看见王天祥异常的举动，放毛毛也跟了过来，当他看见我的时候，也是一脸惊呆了的表情。

我猜想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会是我。而他们却偏偏遇到了我，很多人躲我都来不及，而他们却偏偏撞上了，哈哈哈，你说，是我倒霉还是他们倒霉？？

本来我也没想惹什么事，我只想相安无事的好好吃的包子，吃饱之后就赶紧回家，避免被我老爹再来一顿毒打。

我都已经一退再退了，我一心想要逃跑，逃离这个地方，避免多余的尴尬，可是他们偏偏不给我这样机会，非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既然你们先出手了，就不要怪我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当头一棍！

“你王天祥不是牛吗？来呀，你不是打我吗？来呀，来打我呀，给你打！接着打，别停！用点力？打死我！！”我摸了摸摔疼的下巴，冲着王天祥说。老子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有种就弄死我，弄不死我你就是孬种！！cao你大爷的。

“不不不，兄弟，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王哥刚给你闹着玩呢，兄弟不能生气啊，不能生气。摔疼了吧，兄弟，王哥给你赔不是了，好吧。你可别往心里去，要不你打王哥几下？”王天祥，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态度倒是很诚恳，他能不诚恳吗？我是谁呀。，谁是我呀。哈哈哈。

现在村里如果还有人不认识我，那说明他不是这个村的人，如果，他认识我，而且骂过我，就说明他是这个村里，老辈儿的人了。

如果他认识我，而且还骂我，甚至还怕我，那说明他是个倒霉的人，而王天祥一家人就是这么个倒霉的，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么怕我的原因。

我叫贺铁心，我爹说希望我做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这个世界太肮脏了，到处都是污秽，没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是长久不变的………我不明白是啥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爹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我只知道我爹年轻时当过兵，用现在话说，小伙子嘎嘎帅呆了……

后来就遇到了我娘，后来我就不知道咯，有人说我娘死了，也有人说，我娘跟人跑了……

我不知道，我对我娘没有啥印象，只是我打记事起，我爹就成天喝的东倒西歪，一回家就顺手甩给我一嘴巴子，我都习惯了。

我爹也不做饭，也不上工，我呢，就东边吃点，西边蹭点，就这么吃着百家饭，长大了。神奇吧，我也觉得神奇。

我们这个村子叫王家湾，村子里王家是大户，据说清朝时期就已经在这儿定居了，谁知道真假。反正我不姓王，因为我爹姓贺。哈哈。

王家湾有三害，一个是村南鱼塘坝的曹寡，妇。一个是王天翔他那个死鬼老爹，而另一个就是本大爷啦。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说出来也挺难为情的。但是好赖咱也是小有名气的人。村里人称鬼见愁。谁见着我都要倒霉。有人说我命硬，克死了我娘，所以我爹才变成了这样。

我讨厌别人的风言风语，我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去报复，我要让他们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村里很多长舌妇都收到了我的“慰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欺负我？行，我把你家搞的天翻地覆，什么丑事都给你翻腾出来，惹了我，没有好果子吃！！

这个世界有一个法则，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却怕不要脸的。而我就属于最后一个，所以我相当于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无论是谁，撒泼耍无赖，闹得你鸡犬不宁谁都，不想这么做。

有些人只想着眼前的事，而我却能把战线拉长，你惹了我，我就给你无休止的报复，没完没了的跟你纠缠下去。我倒想看看你能跟我纠缠多久？

我什么事没有，天天就在村子里畅游，什么也不干，也没有烦恼，也没有后顾之忧。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他们却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有些顾虑，所以他们跟我耗不起。但是他们怕我的原因，很多人在我这里吃尽了苦头。

他们想过多种多样的办法想要，给我一点下马威，让我收敛一下，可老子就是这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他们出什么样的招，我都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反正我一穷二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种咱就闹下去，所以这就是很多人，不敢惹我害怕我的原因。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是村子里面的包打听，基本上所有的消息都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因为我经常到这家找点吃的到奶家找点喝的，他们家的什么情况我都摸得几乎一清二楚。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家里有点什么事儿，巴不得藏着掖着，被我知道了，当然就相当于被抓去了把柄。

这不王天翔正在点头哈腰的满脸堆着假笑，一脸的横肉跟我赔不是呢！要知道他今天干的好事，要是被我说出去了，那他在村里可就丢了大人了，当然他的脸本来也不值钱，他害怕的是他家那只母老虎。

他媳妇要是知道他在外边跟别人鬼混，绝对生生扒了他的狗皮。

跟我玩儿你还嫩了点，有种就打死我，你不是厉害着吗？

不过兄弟哥跟你闹着玩呢，你可别往心里去，哥给你赔不是了不是啊！

打一巴掌塞俩核桃，你打了我一巴掌，脸和头都没生意，就想让我原谅你想什么呢？兄弟？我告诉你，今天这个事儿没有好结果，我一定闹得你家鸡犬不宁，走着瞧！！！！

“兄弟兄弟，都是哥的错，王哥给你赔不是了，兄弟你说你想要王哥哥一定给你办！！绝对让你满意。”王天翔拍着胸、脯子，跟我说着。

“真的啊？你要是骗我，那你就可就倒了霉了告诉你！”其实我并不怀疑他说的这句话，但是我就偏要难为难为他。

这小子在村里，家里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所以一点点小事情难不倒他。

“瞧你说的，王哥能骗你咋滴？王哥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啊王哥一定说到做到，兄弟有啥要求你说！”看着王天祥那一脸的油头满面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但是想个啥时候难为难为他呢一时间我又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但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这狗日的把老子打了一顿就想这么算了，那可不行！！！

“我想上学！”我什么也没说，就说了这四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其实我想也没想，就直接说出来这四个字。

以至于让我也感觉奇怪，说我问他要点啥不行她那么有钱，问他要点钱改善改善我的生活也好买两件衣服也行啊，可我就偏偏说了这四个字，我要上学！！

上学有啥好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别人的孩子都能上学了，可我他娘的就是捞不着上，当年我爹，和我跪着求他爹，都不给我找学，这个我非得再说一遍行和不行就看着办吧，万一行了呢！

“不是兄弟，这上学有啥好的还不如你天天在村里玩的自在开心呢？”看起来王天祥有点为难了。

“那行吧，既然你不愿意办，那我就一直呆在村里吧，保不齐哪天我要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你可别怪我啊，那我走了！！！”哼，小样的，你，你要说给老子办，老子还不一定去你身边跟说不给老子办，老子偏偏要办这件事不给办，行！！后果你自负。

“别别别，兄弟啊，瞧你说的，王哥哪能不给你办呀，只是这上学，你这年龄也只能上个一年级，你要是真想上，那就等到9月1号，王哥给你弄个学名就是了。你看咋样兄弟？”王天翔依旧陪着笑脸。

你还别说，摊上事儿了，威胁他还真好使。

“行，我就等你信儿了，至于学杂费啥的安排班级啥的你都给我办好哈，以前我爹上门去，求你爹给我办，怎么都不给办，现在你看着办吧，不行不行我这嘴你可知道，但是我给你说，咱都是爷们，一口吐沫一颗钉，你给我办妥妥的这件事我就一直烂肚子里！！我贺铁心要是把这事说出去就要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有了把柄，说话自然就硬气。

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有种你就弄死我。去，就是借他仨胆儿他也不敢。

“得了兄弟，哥相信你！哥信你还不行吗？记住啦，这事可不能说出去，你王哥是啥人可不能说啊！以后有啥困难记得跟王哥说不要客气好吗兄弟！”这王天祥一口一个兄弟，一口一个兄弟，脸上堆着肥肉的笑容，看得我直恶心，哎呀，我的天哪真想赶紧离开这里。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这个事儿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如果你不给我办，咱就走着瞧！！！”

哎，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啥也不说了，看看外面的天雨已经停了，只是天空依然挂着闪电，我把地上的包子拍了拍灰尘捡起来又重新放进了怀里，又顺手多拿了几个包子。

“来来兄弟多拿几个都拿几个，不要客气，上网哥请你的好不好？”王天翔从包子屉里又拿出来了好几个包子毕恭毕敬地捧给我。

我面无表情地冷不丁地接过来，塞进怀里，大步流星的走出去，那心情怎一个爽字了得？

小样的跟我斗，哼你还嫩了？

老子一个不满意，绝对搅得你家鸡犬不宁，你家那母老虎非得把你吃了还不带吐骨头的！！

王天翔，王天翔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我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就走了，外面的风，真凉爽。只留下那两个惊呆了的人还在屋里。鬼知道他们俩在干什么在琢磨什么，但是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他们俩在屋里嘀咕啥。

于是我就多了个心眼，听了听。

“这个王八犊子，他怎么会在这里？你说你想谁不好非得惹上了他，你说给他找学哪那么简单呀？哎呀，我真是服了！操，他大爷的狗逼崽子。”王天祥在骂骂咧咧的。

“那咋办呀王哥，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要不让他满意这事要是万一捅出去了，那可怎么办呀？”范毛毛一脸焦急的说。

“行了，这是个多大的事，不就找个学吗我还不就一句话的事儿，我怕的就是到了学校里边儿这小子那嘴跟棉裤腰似的，到时候不好弄还是一样捅出来！！”你还别说王天祥他挺有脑子的。

“要不你就把他安排到我的班里来，看看我有什么办法浓浓的他的心，说不定给他点甜头，他就不会再说这些话了。”在忙吗？说话还是那么娇里娇气的，听得人耳朵发痒。

“行吧，就只能这么办了，话说这九年义务教育早就实施了，村子里适龄的孩子都该去上学，也就他一个人没给学上，不是都因为我那个死鬼爹，和他爹……………”

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听了赶紧回家去吧。吹了满怀的包子，迈着轻盈的步伐吹着清风，别提多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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