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古国异闻录之山坟(林栋上官文婕铁军刘泰熙小说)免费阅读

传说,上堡古国,也称之为苗疆古国,是一位苗王祖先创立的国家。

在这远离朝廷,西南一角的地方,当地人流淌着先民不服王化的野蛮血液,只要一有时机,便会揭竿而起,反抗起义。

如果所谓的文明是让他们卑躬屈膝,受尽压迫。那么他们就会让所谓的文明人见识到野蛮人的骄傲。

那一年,新皇登基。

这位皇帝自小嚣张跋扈,成年登基后更是好大喜功,尤喜带兵打仗。他在位期间,连续与东北和西南邻国开战,连吃败仗,却依然我行我素。

国内民不聊生,壮丁大部被抓去当兵,一吃败仗,十室九哭。中原大地上笼罩着挥散不去的阴云。

中原朝廷连年征战,苛捐杂税严重,弄得整个国家苦不堪言。

苗疆山民也不能独善其身。

朝廷的鹰犬走狗三天两头进山收税缴租,还经常借机敲诈勒索苗人,轻则白吃白喝,抢劫金银财宝、抓鸡抢鸭,重则强抢苗女,打杀苗男,或者随便安个罪名,抓走充军。

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受不了朝廷无休止的徭役赋税,残余的“苗王国民”齐聚上堡,商议起兵之事。

曾经逃出去的苗人相继在后来出现的起义头领带领下,组织多次农民起义,并且都以上堡古村为根据地和大本营。

起义的头领都打着上堡古国的旗号,有些起义失败了,队伍被打散了,有些则越战越勇,且逐渐聚集到了上堡古村。

依据雪峰山腹地地势险要、山高林密的优势,大家以苗人领袖龙天保为首领,揭竿起义,在这里建立了政权中心,取名上堡古国。

众将士用血汗换来了短暂的和平,附近苗民自发集资,捐钱捐木,出人出力,苗民第一次建立了属于苗人的政权,修建金銮殿等建筑,众人推举龙天保为为武烈王。

这个王国有着3省5万人的拥护,与当时的朝廷分庭抗礼。

然而,苗疆南蛮汉子,作战勇猛,能以一敌百,尤其是抱龙苗兵,擅长以山藤、楠竹编织藤甲护具,是最有战斗力的藤甲兵,在三国中享有盛名。

经过火萃油浸、风干加工之后的藤甲护具坚硬无比,又韧性十足,可抵挡刀枪剑戟的重击,身披藤甲的苗兵却可以丝毫不伤。

官军数次围剿,皆因苗兵野蛮、作战勇猛,屡屡失败。

然而,因为兵器上的劣势,以及兵力悬殊,加上朝廷的围笼封锁政策,苗疆领域日渐狭小,起义最终宣告失败。

尽管如此,上堡古国也历经了24年,直到中原朝廷改朝换代了,新朝立国,新朝兵力强盛,上堡古国的起义才被镇压下去,当时朝廷集结了平定三藩之后的十余万精兵围攻上堡。

数万苗疆汉子血洒山谷,“武烈王”最后以惨烈收场。

官军攻克上堡古国后,官兵的一把大火,将这个气势恢宏的上堡古国全部烧毁,辉煌的金銮殿也付之一炬,所有的男丁被屠杀殆尽,所有的女丁或沦为官仆奴隶,或远迁边关。

自此,上堡古国沦为一片荒芜。

现在的上堡古村是后人在古国遗址上逐渐修建而成的。

建筑的规模与气魄远不如昔日的古国辉煌。

残留的金銮殿遗址、校马场、点将台、忠勇祠、旗杆石等,仿佛仍在默默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与惨烈。

我后来查阅史料记载,发现有这么一段:

明朝正统元年至天顺年间(1439-1464年,湘、黔、桂交界的苗民以上堡为中心发动了大规模的武装起义,领导者为蒙能、李天保、陈添仔、杨文伯、金龙锡。

蒙能牺牲后,李天保继续斗争,并建立苗族王国,年号"建元武烈",李天保称"武烈王",封蒙能之子蒙聪为元帅,封杨昌富为将军,将苗疆划为"省"、"府"、"州"、"县"等行政单位,至今黄桑坪一带仍流传着"界溪省,巴流府,雪林州,赤板县,上堡有个金銮殿"。

上堡古国是苗族历史上第一次建立自己政权的首都遗址,也是他们的政治活动中心,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

这是一段美丽的传说,也有着史料的记载,其中还有诸多未解之谜,等着后来人去发现。

可奇怪的是,这只是史料记载。村民之间口口相传的传说也不能作为真凭实据。没有任何一件真实物件证明这件事情存在过。

难不成是一把大火将这里烧成了灰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根据导师和我的研究,当年的侥幸存活下来的苗民将这里的一切带走了,改姓埋名,化整为零,消失在了茫茫雪峰山之中。

我一直怀疑,自己童年成长的地方,就是一支上堡古国的遗民后来聚居之地。甚至怀疑过,现在的“上堡古国”,是后人为了发展旅游事业而开发出来的地方,是臆造的现代风景,而真正的上堡古国,正沉眠在这号称七十二峰的雪峰山之中。

我曾经爬过附近最高的高顶山,那里有一处全石建筑,地势险要,三面悬崖峭壁,只有一条通往山上的路。

站在山顶,眺望连绵而去、不知多远的崇山峻岭,我不禁问自己,上堡古国啊,你究竟在哪里?

我想,迟早会遇见。

随着现代考古技术的发展,终有一天,你会解开上古苗疆的面纱,那是山野之民的骄傲,那是悬疑莫测的不为人知的未解之谜。

我相信,我和导师,将解开这个谜底。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被苗族先人选中的那个人。

也不一定,也许是刘勇,也许是另有其人,说不定是我导师呢?在我心中,导师的神秘,不亚于上堡古国在我心中的疑惑。

我总觉得他身上,透漏着一股猜不透摸不着的气质,有时候在实验室好好的,他会突然停下手中的活儿,念念有词,听上去,音是苗音,意思我却不懂。

后来我在和村中年老的人聊天时,说起过。

老人说,这是苗巫的咒语,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懂了。

源自对考古的热爱,源自对自己身世的好奇,也源自对儿时伙伴的思念,我回来了,我儿时成长的地方。

站在村口,那一条长长的山路,崎岖蜿蜒,像一条下山的飞龙。

我曾经在这条路上,和刘勇去捡星星石,一种类似陨石的石头,我不确定是不是陨石,但是至少是矿石,因为这些小石头是四方形,有金属光泽,坚硬无比,每次去我们都能捡到不少。

老人说这是天上的星星拉的屎,所以,当地人也叫这种石头为“星星屎”,后来孩子们读书了,学了字,叫“星星屎”不好听,我们就改了名,叫“星星石”,但是读音还是一样。

现在想来,这小小的“星星石”中间,是不是也隐含着什么线索。做考古久了,看什么都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指引。

等考古工作正式开始,我准备也对之进行研究,这次看有没有机会能找到,找到的话,先带回去用碳—14年代测定法测试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

作者有话说:

星空下的苗疆之地,看上去不过是雪峰山深处的一处山村。千百年来,却有着美丽动人、可歌可泣的神秘传说。山有灵,水无影。陡然消失的山溪,苗疆秘闻正在逐步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