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风云之帝国宝藏(风云说收藏小说)免费阅读

秋叔二人商议了一阵,从门外回到店里,两人脸上都流露出些许忐忑,显然是两人商量的价格有点高,高出他们刚来的时候预想的很多,怕这价摸金张两人不肯接受。

两人来到摸金张面前,秋叔开口道:“张老板,咱们是第一次打交道,俺也从这位老板的动静看出来,这些东西来头不简单,再一个俺们也不懂行情,所以你也别嫌俺们要价高。”

摸金张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站起身来,走到柜台边,拿起那枚金印,说到:“那就把你们商量的价格说说吧,太离谱那就请别家看看吧。”

秋叔眼神有点游移不定,内心还在挣扎,是报高一点呢还是低一点。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咬后槽牙,心想横竖就这一回,就报高点吧。

“这样吧,这几件东西俺反正也不知道啥时候的,俺就胡乱说个价,你就给俺们200万,够俺儿子和侄子盖房娶媳妇就成,你们能赚多少俺不管。”

段亦阳听到秋叔的报价,心头一紧,心想这下算是把摸金张给坑了,自己如果能沉稳点,不露声色,秋叔那只老狐狸也不会看出这些玩意是好东西来。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抬眼看向摸金张,面露歉意。

摸金张倒是一脸满不在乎,这种人也遇到得也不少了,有点好东西就想一口吃成大胖子,还以为他摸金张这么好呼弄?没两把刷子敢在大南郊捞偏门?

他盯着秋叔和小军,一双在他们身上来回的扫了几眼,只见此时的摸金张一改原本人畜无害甚至有点猥琐的形象,陡然变得气势凌人,原本带着点帅气的脸上露出奸笑,南郊地头蛇的嘴脸暴露无遗。

这个变化让段亦阳都有点瞠目结舌,他跟摸金张打了几年交道,摸金张给他的印象一直是略带点西北汉子粗犷而又有点小帅,虽然总是一副奸商的嘴脸,但人倒也随和,甚至还学得收藏家的几分儒雅。但刚才那一番翻脸,感觉摸金张完全变了一个人,让段亦阳大开眼界,原来这摸金张是一只坐地生财的笑面虎。

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呀,段亦阳不由自主的暗叹一声。

只听摸金张语气有点不善的阴笑说:“我是看你俩不是啥来路不正的人,才让你进这个店,但要是想在这里讹你张爷的钱,这恐怕是不好交代吧。”

秋叔叔侄两看着摸金张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张老板是要唱文戏还是要演全武行,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秋叔见过几分世面,定了定神,迎着摸金张那凌厉的目光,有点结巴的说:“张老板,俺也没有乱开价,你要是觉得高了,你给个价,合适就算交个朋友。”

其实按照这几件东西的价值,秋叔报价二百万真的是良心价了。但作为一向自我标榜为一名合格的古玩商的摸金张来说,再低的价都要砍一半才是他的风格,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捡大漏”三个字?。

这一点,段亦阳是很清楚的,所以才为秋叔开的二百万捏把汗。如果不是他有点失态,秋叔拿不准就不敢开200万,可能摸金张几十万也许就能搞定,如今看来有点难。

摸金张此时也不客气,直接五指张开朝秋叔伸出一个巴掌:“就这个数,爱要不要。”说完也不管秋叔,自顾自的去坐着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秋叔叔侄两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张、张老板,你这也太低了点吧,这宝贝可不容易遇到,俺叔侄两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冒着风险送过来的。”

摸金张不屑的冷笑一声:“我说你们也就是加了个班,哪里不容易了。再说了你走出我这个店,满长安的古玩店谁会认你这货?都会把当你是卖药的主,给你仨瓜俩枣的就把你打发了,你别说盖房子娶媳妇了,能卖几碗泡馍钱就不错了。也就是遇到我们这样识货的人,没有忽悠你是假的,实打实的给你还价。”

说完,他停了停,端起盖碗茶,用盖子去撇茶沫子,暗地里观察秋叔两人的反应。

看到这,段亦阳不得不在心里给摸金张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是个做奸商的料,这价出得恰到好处,话语点拨也很到位,老油条一个嘛。

果然,秋叔两人有点乱了阵脚:“这…”

摸金张抢过话头:“别这那的,你这东西说白了也就是你觉得值钱,别人认不认还是两个字。就算故宫的国宝放你手里,你也不见得能卖出去,信不信?”

顿了顿,又接着趁热打铁:“要不是我这位段兄弟识货,我也不敢要。你俩拿着这些玩意卖十年都不一定卖出去,说不定哪天被人知道了,报个官,你俩能说得清楚?别钱没挣到,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说完,摸金张也不再出声,稳如泰山般的继续喝起茶来。

这下轮到秋叔两人一脑门官司了,他们挖到这些宝贝其实并不费啥劲,关键还是能卖出去,万一真是那位张老板说的都不识货,自己两人抱着这些东西满城跑,到时候知道的人多了,万一真的让警察逮着了……

秋叔两人越想越心惊,不觉后背已经汗湿了一片,额头也蹭蹭的冒起汗来。

这时候许久没说话的小军在旁边开口道:“张老板,要不加点吧,这宝贝俺也看得出稀罕着呢。”

秋叔这时候完全没了要讨价还价的心思,也跟着附和道:“是呀,五十万太少了,加点吧。”

摸金张依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摸金张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五十万已经是很实在了,不信你们现在拿出去,问问别人能出到二十万不。我要是说错了,我立马关就我这店子,再没脸在行里混了。”

见摸金张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秋叔两人心里更没底了。想到之前他们也只是想卖点钱,是后面见到段亦阳这么激动,秋叔才临时起意要二百万的。

这时候秋叔重重叹了口气,对小军说:“军子,你觉得怎么样,要不就这样吧,张老板说得也在理,俺们两不懂市场深浅,被人呼弄了是小事,被弄进局子里,那俺们这辈子就完了,在乡亲面前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小军努力的点了下头,说道:“叔,你拿主意吧,俺听你的。”

段亦阳和摸金张看到这一幕,松了口气,摸金张此时脸色缓和,带着几分笑意,拍着略微发福的肚子,冲叔侄两哈哈笑道:“想明白了?我就说嘛,现在的古玩市场这么乱,你一个外行啥也不懂,有谁愿意一手拿这么多钱买你的东西?万一遇到骗拍卖费的骗子公司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秋叔连忙赔笑道:“是呀,是俺们考虑不周,一时迷了心窍,五十万就五十万吧,总比俺们没头苍蝇的乱撞好。”

于是小店内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摸金张掏出香烟,一人递了一支,然后说:“老哥是个爽快人,我老张也不墨迹,这就转账吧。”

秋叔忙不迭的点头:“中、中”

随后,摸金张带着叔侄两去银行转账,自是不提。

段亦阳留在了摸金张的店里,重新拿起那枚白玉韘,在又一次一阵奇妙的感觉之后,段亦阳发现这次的那种感觉没有前两次强烈了,只是像男人尿完之后的那一哆嗦。

他又重新仔细审视起这枚白玉韘,发现这枚白玉韘穿口内壁似乎有一条细如毛发的裂纹,他又把放大镜取过来,仔细端详那条细丝般的裂纹,竟然发现是一条环绕内壁一圈十分整齐的裂纹,这绝不是天然形成的裂纹,而是人工做成的。

他连忙把放大镜放到韘的外壁,由于土沁,他只是隐约看到一条裂纹,像是跟内壁上的裂纹相呼应,但似乎不是很整齐。

为了看得更清楚,段亦阳走进柜台,找到玉器专用手电,打开之后对着玉韘,然后用放大镜在强光下仔细观察。

在强光下,段亦阳赫然发现,这枚白玉韘居然是由两部分组成,裂纹把玉韘从中间分开,裂纹原来根本不是裂纹,而且拼接玉韘上下两部分的接缝!

“嘶~”段亦阳倒吸一口冷气,能把玉石拼接得如此天衣无缝,这需要多么高明的手法!

段亦阳顿时兴趣大增,仔细在强光下观察,想看清玉韘的内部有啥,可白玉的透明度不高,实在看不出啥来。

正在段亦阳看的入迷的时候,突然肩头被一只手拍了一下,一个略带兴奋的声音随之而来:“伙计,你说咱今天是不是要发了?”

段亦阳一个机灵,同时拿着白玉韘的右肩被一拍,右手一个没拿稳,白玉韘咣当一声掉在了玻璃柜台上。

两人顿时一惊,同时看向白玉韘,但见白玉韘在玻璃柜台上翻转了两圈竟然完好无损,两人才送了口气。

摸金张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道:“还好没事。唉,老弟,你张哥今天表现怎么样?今天的货咱俩五五。”

段亦阳想了想,说:“我看还是你一个人玩吧,东西太贵重,我怕没那福气,我就要这只白玉韘。”

摸金张一听,急了:“老弟,难道你不看好这几件东西?老哥吃药你都不拦着?”

段亦阳看摸金张一脸郁闷的样子,笑道:“想哪里去了,你知道这金印是谁的吗?那可是新朝的同悦侯王林,侯爷,知道多大的官吗?那青铜牌和玉剑饰都是他的东西。”

摸金张一听,兴奋得脸都涨红了,急切的问到:“我不管王林是啥怂货,我就想知道这些玩意能管都少钱。”

段亦阳双眉一挑,沉声道:“你听好了,这枚金印属于一级文物,其市场价值不在鬼谷子下山元青花大罐之下!还有吗错金青铜牌,也是有名有姓的,也是很重要的文物,至于玉剑饰嘛,上国外一线大拍一套能拍出两千万以上。”

摸金张的笑容顿时僵住,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活脱脱一副被大号憋急了又找不到厕所的模样,半晌说不出话来。

段亦阳看他这副模样,打趣道:“怎么了?平时你摸金张不是一门心思的捡大漏,如今实现梦想了,咋还不乐意了呢?”

摸金张听到这话,脸色才正常了一些,忙不迭的连声道:“乐意、乐意。可这些宝贝都是见不得光的呀,这咋能卖个好价钱?”

此时的摸金张满脸的红潮,想不到他老张也有这一天,平时收些不值钱的玩意,遇到大货没钱吃药,十年来愣是没尝过捡大漏的滋味,今儿个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老张,你不是成天价的跟我吹江浙白爷吗?怕是白爷现在都不带理你了吧。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这玩意份量太重,只怕不是你能消受得起的。”

说到江浙白爷,摸金张就是老脸一红。他从几年前通过行内的大咖认识白爷,给人送了几件自己收来的大货,结果白爷不要,说是不喜欢,其实说白了就是说他拿过去都是假货。

但是这次是比真金还真的大货呀,浙江白爷还能不收?对,就是他了!乖乖,这一票干的,成了可以金盆洗水,做人生赢家了。到时候豪车大别墅,让老婆和女儿也过一过人上人的生活。

想到这里,摸金张不禁笑出声来,就差嘴角没流哈喇子了。

段亦阳看到摸金张一副痴傻的样子,知道他在想啥,没好气的说:“得了,老张,这一票这货太厉害,我呢就不掺合了。我呢就想要这枚白玉韘,你开个价吧。”

摸金张一听,连忙摆手说:“老弟,你这就是拿老哥当外人了,我捡这么大一漏,你不一起发财,这已经让我得了天大的便宜了,再说今天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这些玩意这么值钱,这枚白玉韘我还收你钱,说出去我还怎么在圈里混?”

段亦阳也不矫情:“呐,你说的,那就不客气了,我就收下了。”

接下来两人又喝茶扯了一些跟金印和王林有关的事,摸金张越听越兴奋,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联系白爷,被段亦阳按住了,让他缓缓劲,把事情考虑周全了再行动。

说话间来到中午了,摸金张请客,两人去吃了一顿老米家羊肉泡馍,段亦阳就开着他那破长城越野回小区了。

回到家,段亦阳就迫不及待的又拿出那枚白玉韘,一拿出来,就感觉不太对劲,原来那枚白玉韘在被掉在柜台上之后那条接缝竟然有些松动了,那一丝缝隙宽了不少。

段亦阳好奇之心大甚,于是找来美工刀,开始沿着有些裂开的接缝往里插。

不多久,接缝越来越大,段亦阳一用力,只听得“啪”的一声,就见到白玉韘上半部分被刀片撬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强劲的看不见的暗流向着段亦阳扑面而来。

顿时段亦阳感觉到眼前一花,一种比第一次触摸到白玉韘时的心悸和舒服的感觉袭遍全身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汗毛根根倒竖,如同被电击一般的无法动弹,骨头和筋脉像被亿万根钢针扎过一般难受。

但段亦阳此时的大脑中一片空明,那种感觉就像鬼压床,明明有意识,却想动根指头都很难。

段亦阳浑身僵直的倒在地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浑身的皮肤滚烫,泛着淡淡的妖异红光,浑身的骨骼和关节噼啪作响,像触电般的抖动着。

此时的段亦阳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他全身的每一处血管和筋脉都正在被一种看不见的神秘力量拓宽的画面,正是这种无处不在的力量让他各处的血管和筋脉处于一种针扎和火烤般的痛苦之中。

他浑身汗如雨下,五官痛苦的扭动,用尽全力想爬起来却又无法挣扎。几分钟之后,终于在急剧的痛苦中昏死了过去。

东海,一座绿树成荫的小岛中央,一位绝美的女子正在别墅的露台上盘膝打坐。

只见这位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的年龄,身着一袭宽松的白色衣袍,只见她她杏眼微合,轻抿瑶唇,无喜无悲,精致的容颜似乎让这天堂一般的海岛景色都失去的颜色,海风吹拂过她的秀发,露出了一段白玉一般柔嫩的白皙脖颈,也把她宽松的衣袍吹得贴在她柔软的身体上,显露出了她身体柔美的曲线和双峰。

此时,一位少女火急火燎的从别墅一楼跑上三楼露台,在女子身后叫到:“虞候大人,长安发来消息,神羽环已然出现!”

白衣女子猛的睁开双眼,回身看向少女,问道:“消息可准确?”

少女道:“千真万确,长安搜索组明确探查到神羽环星源外泄,位置在长安城北郊。”

“好!通知长安搜索组立即找到星源出处,不惜一切代价夺回什羽环!”

“遵命!”少女应到,转身急步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