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炽懒散的靠在一侧，开口叫他：“封阎？”

少年应声，“嗯。”

他抬眸看过去，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姐姐叫什么。”

“赫连炽。”

她是冥府最炽热的光。

“姐姐名字很好听。”少年呢喃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下意识脱口而出：“阿炽。”

封阎嗓音温和，像是被香醇的红酒浸泡过，有些撩人。

话音一落，赫连炽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生死簿开始躁动，这是感应到了阴阳笔的存在。

赫连炽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慵懒的神情退去，换上一副严肃清冷的模样。

封阎仰头看过去，“阿炽？”

这两个字他叫的极其自然，好像很久之前这个名字一直被他挂在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少女眉眼有些熟悉。

生死簿反应更加激烈，赫连炽强压住躁动不安的生死簿，才没让它在封阎面前显现出来。

她朝着封阎看过去，像是诱哄：“小朋友这里有没有一支黑色毛笔。大概……这么长。”

她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闻言，封阎眉头一扬，“阿炽你说的是那个吗？”

他修长的手指指向她身后。

赫连炽连忙回头。

果不其然，书柜上方一个西式古董盒子里，阴阳笔静静地躺在里面。

“阿炽想要？”

“可以是可以。”他点头，“只不过……”

“阿炽想拿什么来换？”

他抬头看着她，笑得无害。

“如果没记错，我才救了你。”

少年歪了歪头，眼底稀碎的光芒跟着一晃：“可是阿炽，我是个小人，向来贪得无厌。”

听到这儿，赫连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水眸潋滟，妩媚极了，红唇贴近他微凉的唇，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如——

我拿自己来换。”

赫连炽黑色长发垂在洁白的床单上，连衣裙裙摆随着她大胆的动作晃了晃，露出最嫩的肌肤。

她大胆的抚摸着少年的上身，继而低下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嗓音淡而轻：“姐姐的血都是你的。”

赫连炽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封阎到底什么来头。

生死簿没有关于他的记录，是她目前为止发现的第一个普通人。

闻言，少年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必须要承认，这个条件过于诱人。赫连炽的血对他的确有很大的帮助。

“阿炽到底是谁。”少年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他抿了下唇好似在回味。

他总觉得这是一场华而不实的梦。

“我啊……”赫连炽靠在一侧尾音拖长，姿态慵懒宛若女王：“是来救你的神。”

封阎一怔，随即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她划破的掌心，他目光如炬，望着赫连炽的眼神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

“想要啊？”赫连炽对他来了兴趣，掐住他的下巴微微抬高，“乖一点，都是你的。”

这一刻，赫连炽像是被从神坛拉下，化身成妖女，魅惑人间。

少年终于克制不住，猛地攥住她纤细到可以轻松捏断的手腕，握着她的手凑到唇边咬住她的指尖，缓缓下滑吻落在她的掌心。他舌尖扫过，带起一阵酥麻的痒。

赫连炽眯起眼睛，眼底染上一丝迷离。

模糊之间，她听到封阎嗓音含笑，对她说了一句：“如果姐姐是来救我的——

那我就是来爱你的。”

这一刻，他心甘情愿跪在她脚下，奉她为高高在上的神明，做她唯一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