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言出法随？”顾墨的意识中突然间想起了灵羽瑰目的声音。

“言出法随？”顾墨很惊讶，这不是那些电视剧或者修仙小说才有的情节吗？怎么突然间灵羽瑰目会突然问到这个？难道……

“不错，我会给你言出法随的能力，但是你目前只能选择二十个人，针对执行这项异能。如果要更多，需要看你的提升。”

“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顾墨激动地问。

“不是，不能是你和你妻子亲人或者有血缘关系的人，不能是异性。也不能改变别人的想法，记忆之类的。只能左右客观的事情。但是如果是通过客观改变一个人的主观，那是可以的。”

“因为我是因为你和你妻子觉醒的，所以对什么人有用，也决定于你和你妻子的关系。”

“比如，如果你做了上门女婿，那么你的这样异能只能对上门女婿有用。如果你是娶了妻子，那么就对已婚男人有用。”

顾墨沉默，如果这样，他的局限性就很大了。但是娶苏易烟？他目前的条件哪里足够？除非把自己的身份完全亮出来？这显然没有到时候。

暂且这样吧，虽然鸡肋，但是或许有用呢。

此时的苏易烟，正把自己关在房里。

卧室的洗手间内，苏易烟正在一遍一遍地洗澡。沐浴露用了一瓶又一瓶…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痕迹，心里又一次涌上了绝望和痛苦。

“洗不掉，洗不掉，我洗不掉，我应该怎样才能洗干净自己，我应该怎样才能洗干净…？”

“一定是沐浴露不够好，一定是的。”

她一次一次用力地搓着身上，擦到全身发红，擦到身上的皮肤传来刺痛，她仍在不知疲倦地擦着，洗着。

可是，身体上被洗的干净了，心里呢？

“呜呜呜，呜呜呜，我洗不掉，洗不掉，我洗不掉……”苏易烟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懊恼。她蹲在浴室里，落寞又无助。

啪，啪，啪，苏易烟每说一次洗不掉，就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抽着抽着就渐渐失去了力气。

之前浴室里面的水蒸气，和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刚才的用力过猛。她渐渐虚脱……

客厅里的温芳眼皮直跳，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心急如焚。她急忙找苏建业说。

“老苏，易烟进去这么长时间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死了最好，省得杵在这里给我添堵。”苏建业大声吼道。

现在的他就是一根炮仗，一点就燃。

顾墨听到温芳说，也立刻感觉不对，他从苏家老宅出来到现在，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苏易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没有发出一点点声响。

来不及多想，他便询问温芳苏易烟的房间。

得到答案后便二话不说冲房间跑去。

“你脑袋被驴踢了吗？啊？他问你你就说啊。”

“姓顾的，你要干嘛，给我滚回来。”苏建业咆哮。

顾墨这时已经顾不得太多，他直觉苏易烟有危险，便去开门。

拧动把手，被反锁了。来不及多想他用力踹门，打算把门踹开。

“姓顾的，你这个畜生，来我家你要翻天吗？给我住手。”苏建业的咆哮声再次传来。

此时的顾墨，一心只想着苏易烟有事，加上踹门声音巨大，并没有听清苏建业的声音。

连踹几次之后，终于把门踹开。

苏易烟的房间很简单，不是粉色的公主房，也没有太多的花哨的装饰，只有一些必须的用品，但是看上去却很温馨。

此时的顾墨没有任何心思去管这些，只是着急地在屋内寻找苏易烟的身影。床上，没有，梳妆柜前没有，床边也没有。唯独浴室……

浴室，顾墨猛然醒悟，急忙寻找浴室的方向。

再一次踹开浴室的门，便看到苏易烟红果果地昏倒在地上，浴室的花洒还在不停喷水。

而此时的苏易烟嘴唇惨白，两边的脸颊却通红无比。他顾不得太多，便关掉花洒，用浴巾包住苏易烟往外走。

此时苏建业和温芳已经来到房间。看到这一幕，苏建业二话不说直接上来就给了顾墨一巴掌。

啪，“你特么要造反是吗？老子的话你当做耳边风？你看看你这身，癞蛤蟆吃天鹅肉吃上瘾了是吧。把她给我放下，给我滚出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没用的东西接过去？”苏建业对温芳怒吼。

客厅里，苏建业在东翻西找，不知道在干嘛。顾墨沉默，虽然他有火气，也很委屈，但是也忍住了。毕竟今天早上的事情他还是有责任。

在苏建业翻找的时候，顾墨随意瞄了一下客厅四周。在一个小桌子上看到了一张照片，他顿时愣住了，这个照片上的小女孩……

她有着天使般的面容，穿着牛仔吊带裤，搭配着一件白衬衫，是那样的纯洁干净。

顾墨一下子心里就激动了，这不就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小女孩吗？

思绪回到多年前。他和小伙伴到游乐场玩，为了玩得尽兴，也就没有动用家里的关系。以一个很普通的身份去游乐场。

恰巧的是，他见单一群大小孩在欺负一个小个子。他看不下去本想帮一把，但是被人抢了先。

不错，抢先的那个人就是照片中的小女孩。她小小的身躯放在那个小男孩面前，面对好几个她好大的孩子，一脸的义正言辞，毫不退让。

看着她严肃的小脸，顾墨愣住了，好勇敢的小女孩，好有正义感的小女孩。她弱小又强大，她纯真又懂事。当然，她特别漂亮。

多年前的匆匆一瞥便从此烙在了他心里。

只是苏家有两个女儿，一个是苏易烟，一个是她妹妹，苏小乐。可是这个女生是苏易烟还是苏小可？顾墨心里是又惊喜又担忧。

还没有等他回过神，额头上传来一阵剧痛。

他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又看见有东西飞过来。砸在他身上，脸上，头上。

原来苏建业找的东西是硬币。一盒子硬币。多年来攒下来的。

他一抓一把直接往顾墨身上丢。撒得满大厅都是。

“你这穷要饭的贱人，给我捡起这些到外面找个澡堂，把你这副臭皮囊洗干净。顺便到地摊上买件衣服。别说我苏家虐待你。赶紧捡了滚。”

顾墨看着自己身上，他们家的浴室是进不去了，这一身也没法再继续穿了。而且苏建业是她的爸爸，也只能忍了。谁让那个小女孩在那一次不经意间让他的心门有了一丝丝萌动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弯腰默默地一个一个硬币捡起来。

“下贱就是下贱，你这样的人真的是奇贱无比，我看见第二个都要瞎眼。这样都能忍，真是个窝囊废。”

顾墨的手一顿，渐渐握紧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他不是下贱，而是能屈能伸，从今天起，他要拿出他的一部分实力。

本来他是觉得太久早，现在他觉得如果一味委曲求全，别人只会变本加厉。

既然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么他自己便也随机应变，顺势而为吧。

有了灵羽瑰目，他觉得，事情会好办很多。

捡硬币的动作还有，苏建业骂骂咧咧也没有停止。

顾墨只能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他坚信，不要很久，他的印象会得到特别大的转变。

捡了硬币，顾墨没有做太多的停留，便离开了苏家。

他这时心里有了打算，如果那个女孩是苏易烟，那就跟苏易烟好好走下去。但是如果那个女孩是苏小乐，那么他也会跟苏易烟走下去，但是他会保护苏小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