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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编拍起书稿:“够了,咳咳,你这写的什么寄巴玩意,你这也叫诗?”

李主编平时最恨那些不学无术之辈,搞乱了新闻风气,不想在自己主编室内,竟然出现了胡牌这个玩意。

越想越生气,怒发如狂:

“咳咳,那人家在厕所放个屁,也敢说那就是诗!咳咳咳!”

的确得说,李主编发起怒来,口不择言,能把人喷死;手指随气势挥舞,生活灵动。

赵构见李主编脖子红得像抹了糖的鸭脖子,知道动了真怒,他就喜欢看着这个时常满装斯文的人,发起怒来怒不可遏,形象不保的样子,被李主编模样笑得不行。

抬眼一看,复印机上面,还放着一份胡牌写好的文稿,瞄了一眼,满是欢喜地拿在手中:

”来来来,诗虽写的直接粗卤了点,小道消息还是写得不错么,我来向大家念念,啊!《郑犁疑似婚外情曝光!》,各位编辑,你们觉得这题目好不好,够不够火爆?”

李主编听到题目,眼前一亮,那火气立时消了大半,“咳咳咳,嗯,这题目还是写得不错嘛,干起正经事,咳咳,胡牌你还是有一手的嘛。你们大家,咳咳,都把所写的火爆新闻交上来。”

“特玛的,魔力诗竟然治不了这资深咳嗽病魔,活该活活咳死他。”

“难道我刚才脑海中听到的声音,是自己出了错觉?”

“每天干杂活,拖地板,啃白菜,睡硬板床,穿十来块钱衣服,林林总总,这吃的亏,吃的还不够多?”

“看来我还得继续吃更多的亏啊!”

李主编收到全部六份新闻,看胡牌垂头丧气,把胡牌叫住道:“你随我来。”

隔离间里,李主编把全部六份新闻稿随手一翻,抽出其中一份,兴奋不已道:“你看看,瞅瞅,黄江这位资深网虫,果然啃的书多,见识大,脑洞开阔,有胆略,有钱途,气势旺!”

胡牌受到李主编打鸡血影响,接过新闻稿,定睛细看:

“卧槽!受教了!”

胡牌口里吐出两个经典词语,满脸都是崇拜,佩服,震撼。

以前的自己,怎么特么的这么渺小,这么死脑筋,这么不开窍?

有个词语叫井底之蛙,那就是为自己准备的啊。

胡牌自以为平白无故的给当红女星郑黎,安排个疑似婚外情的假新闻,就已经惊天动地了。

哪知,

自己在这等老手面前,还是太稚嫩了。

“你看看,仔细看看,你看它那题目!咳咳咳!”

隔着桌子,李主编仍然异常激动,“咳咳咳,《郑黎在美国生了十个私生子,有照有图有录音》,黄江这稿子,咳咳咳,”

“咳咳咳,我敢肯定,给总编过审,咳咳咳,绝对200%过审,这种稿子是什么,那就是重磅炸弹,外加原子弹,咳咳咳,流量核弹啊!”

李主编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今年的我们编辑部,奖金这块,咳咳咳,终于可以过个肥年了啊!”

看着李主编激动拿起桌上茶杯喝水,胡牌但觉得,李主编灌进去的,那不是水,那是红红的秒票,李主编把秒票全喝进肚,那几滴从嘴角没抹干净的水珠,才能分到自己手中。

因此,李主编再把年终奖说得天花乱坠,胡牌也丝毫提不起兴。

反而,让他强烈地想扶持起自己的强项,刚刚崛起的伟大诗人之路。

“那个,李主编,我就是有想写诗的心,没有写诗的力。您见多识广,知识渊博,又总揽古今,受人尊敬,能不能再请您,用您的独特法眼,给我写的诗再过过目?”

胡牌起了歪心思,哪词顺嘴哪词来,先捧起李主编。

李主编腰也坐得直,欣然道:“好啊,拿来我看看,咳咳,我们都是同事,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嘛。咳咳。”

和颜悦色伸手,“拿来。”

胡牌道:”就是刚才那首,被您夹在新闻稿后的那首诗啊。“

”噗!”

李主编刚灌进去的水,吐了半桌子。

李主编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写的这个东西也叫诗?”

他怒气冲冲地从书桌上找到那张A4纸,训斥胡牌:

“你这就是胡闹,中国上下五千年,出过数之不尽的大诗人,李白,杜甫,李商隐,白居易,这只是世人知道的。”

"不知道的,还有无数默默无名的诗人。一大批一大批,不敢说有十多亿,至少七八亿诗人,那是绝对有的。千百年下来,有谁留下来你这么狗屁粗卤的‘诗’?"

李主编越说越生气,胡牌却不知为啥这么激动,只见他站起身,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李主编给吓了一跳。

“该不是被自己训斥,脑子出现问题,变傻了吧?!”

“这要是给自己训出问题,被告上法庭,可吃不了兜着走。”

心中的怒火,立时荡然无存,反而十分担心,害怕。

胡牌激动道:“李主编,您继续说,继续说,呦,您没咳嗽了,您怎么停了?”

李主编回想刚才,刚才怒气冲冲,骂人骂的文思喷涌,训出了不少话语,细细一想,确实没咳嗽过呀。

喉中想要咳嗽,可是自己意识只要一忍,立时便能忍住!

李主编神色大变,呆然站起,浑身每根毫毛都被胡牌所写的诗震惊。

看看胡牌,再看看手中A4纸,只见胡牌所写的那几个字,字字发出迷人的光芒,刚才心中还有些不适想吐,在看了这遍之后,脑中那股不适,厌烦,想吐之情,立时消散无影,呼吸异常通畅。

“拍!”

李主编伸手掌重重往桌上一拍,茶杯跳起,滚落地下,声音震响,把胡牌,主编室内的其它人都给吓了一跳。

茶杯打碎,整个主编室落针可闻。

“胡牌啊胡牌,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写的不是诗啊!”

李主编声音大,而且颤抖:“你这写的是史诗啊!”

“古时候那些写诗的人,为什么那么早就死了?就是因为他们写的诗,在你面前,跟你所写的史诗对比,那就根本不是诗!而是狗屎。活着惭愧,所以都先去了!”

李主编说着,手掌颤抖得厉害,说话也更说得入木三分:

”当世之诗人,惟使君一人矣!”

听了李主编一席话,看了李主编沛然而生的称颂表情,整个主编室众人都被人使了定身法,都看着已经隐有傲然之色的胡牌,羡慕他的逼格不已。

“啊您请坐您请坐!”

李主编赶快让出自己主编宝座,请伟大诗人胡牌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