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疼吗？”墨湛冰冷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情。

“疼……哦不……不疼……”

林晓涵咬着嘴唇，慌乱的点头又摇摇头。

说不疼，又怎么可能会不疼，那些伤口历历在目，就是铜皮铁骨被打成这样，也是难熬。

“何必呢？那些孽都是你父亲造的，你又何苦忍受这些……”他的手划过她的弧线优美的下颚。

眼前的林晓涵是那么美，我见犹怜没有攻击性的美，21岁花一样的年纪，却一个人用瘦弱的身躯，背着两个家族血海深仇。

“这些都是我愿意的，只希望墨家能放过我的家人……”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有你在墨家，你的家人不会怎样，至少能活着！转过去。”

“诶？什么？”林晓涵的心咯噔一下，难道他又要？

“我帮你上药，你这药膏都快过期了，不怕用了伤口发炎吗？”墨湛冷哼一声。

随手把她用的药膏扔进垃圾桶，从西服口袋里，拿了一瓶包装很高级的中药膏。

男人的手蘸着药膏，小心翼翼划过她的满是伤痕后背。

三年来，林晓涵无数次被墨夫人虐打，新伤叠加旧伤，这样的她让人心疼，哪怕她是仇人的女儿……

墨湛的药，不同于廉价外伤膏，上身没有一点刺痛，反而有种莫名的清凉舒爽。

这不是林晓涵第一次被男人碰到身子，她跟他之间，早就无数次坦诚相见，可林晓涵的心跳却莫名的加快，犹如情窦初开的悸动。

她竟不似以往的不排斥，还有种莫名渴望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突然……

男人将她从身后抱住，他的体温很高，身体很热，林晓涵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墨湛，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夫人早晚会发现的。”林晓涵怕，那个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你怕吗？其实你的内心是渴望的对吗？”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那种危险的气息越发浓烈起来。

“别……别这样……”

“吻我……”

他的语气霸道中竟带着一丝温柔，林晓涵嘴上抗拒，内心却充斥着向往。

是她的心冷的太久了，哪怕是男人一点点好，她都像是乞丐一样想要拼命的抓住，可他从来不会对她温柔。

就像一头发狂的饿狼，像是忍受十八般酷刑，如暴风雨般，感觉自己一次次被撕裂。

林晓涵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或者说是，是被他折腾的昏死过去的。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们几乎同时醒来，这是墨湛第一次留宿，想起从前每一次完事走人，再想想昨夜的那般疯狂，像做梦一样，只是那些记忆那样的清晰，清晰到想忘都忘不了。

满床的狼藉，满身的吻痕，即便昨夜他并不温柔，但林晓涵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他把自己当女人，而不只是个发泄工具。

“记住你的身份，不要想太多……”

可墨湛酝酿许久，说出的话，却不容她有一丝幻想。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走吧，夫人看到这些会打死我，你也不会怜悯的对吗？”林晓涵伪装的云淡风轻，可心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