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法医小心翼翼地打开第一个黑色塑料袋，瞬间从袋子里面冲出一股铺天盖地的腐臭味。

现场所有执法官眉头微皱，皆是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甚至有些承受能力差点以及女执法官当场呕吐了起来，

两位法医还算好，他们毕竟职场多年，见过解剖过无数具的尸体，这些都是小场面。

他们自我认为还闻过比这还臭的腐臭味。

顾长歌的反应也还好，先前那女鬼从卫生间出现的时候，当时的腐臭比这还要浓重几分，当时顾长歌当场短暂失去了味觉。

“是尸体，两颗脑袋！”

当法医看到塑料袋中的东西时，也是吓了一跳，因为在这袋子中装着的是两颗被砍断的脑袋。

为首的中年执法官上前查看，其他执法官也跟了上来，当他们看到袋子中的画面，每个人瞬间满头大汗，冷汗浸湿了后背。

两颗脑袋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漓，有的只有泛白溃烂的肌肉组织，透露出森森头骨，还有令人作呕的尸水。

头骨和泛白溃烂的肌肉有无数的蛆在来回蠕动着，场面看起来极其的恶心恐怖。

“陈队，根据目测，这尸体已经溃烂至少两个月的时间了，那孩子没有嫌疑！”

一名中年法医对着那中年执法官解释道。

“嗯！”

陈队捏住自己的鼻子，眉头紧皱，问道：“秦明，能看出点什么吗？”

秦明带上消毒防护手套，端起一颗脑袋来回端详，道：“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月前，后头骨有钝器撞击，这是致命伤！

目测肌肉组织和残留的皮肤组织来看，死者应该是一位女性，另外一名也应该是女性，具体结果还是得回到官府再进行鉴定！”

说完，秦法医小心翼翼将手中的脑袋装进了自己带来的含有福尔马林的防护袋。

秦法医这一操作直接把在场的不少执法官吓得够呛，他们看到前者毫不介意端起一颗人的脑袋，满脸的震惊。

好家伙！

大哥，你手中可是捧着一颗人类脑袋啊，还是腐烂两个月之久，您不感觉到害怕恐怖反胃吗？

反正有很多执法官都看不得这个画面，倒不是他们心理承受能力差，是他们就职执法官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恐怖残忍的凶杀现场啊！

秦法医将两颗腐烂的脑袋有效保护装进袋子之后，打开了第二个黑色塑料袋！

如同打开第一个塑料袋那般，散发出令人难忍的腐烂臭味。

这第二个袋子中是装着两名死者的内脏，经过两个月的腐烂，内脏已经被蛆虫吃得差不多了。

打开第三个袋子乃是两名死者的上半身残肢，从这里秦法医就可以断定死者是两名女性了。

两个月的腐烂，两名死者的上半身并没有完全腐烂掉，特别好辨认。

第四个袋子是两名女性死者的下半身，这个具有强效的证据证明，秦法医可以鉴定死者下半身是否残留凶手的DNA。

第五个袋子....则是一把菜刀，沾染这鲜血的菜刀，上面还粘有死者的肌肉骨骼组织碎片，可能还残留这凶手的指纹。

现场勘察完毕，执法官带着顾长歌回到官府，而秦法医与另外一名法医也会带着碎尸回到官府进行进一步的鉴定。

“唉，五百块可怎么办呀？！”

顾长歌跟随执法官上了警车，不禁叹息一声。

还没有第二天白天，这就意味着洗屋工作不算完成了，那五百块钱的酬劳岂不是没了！

不过顾长歌转念一想，相信雇主应该能理解今晚的情况，毕竟自己在他的别墅挖出了一桩凶杀案，还成功洗白了别墅，雇主应该表示理解。

来到官府，顾长歌被安排在了审讯室，执法官盘问今晚的等等细节。

“你是怎么知道别墅前的草坪下埋着两具尸体的？”

陈队突然审问道。

根据死者大概的死亡时间和顾长歌初来乍到阳城的时间，基本可以排除顾长歌的作案嫌疑，只不过陈队很是好奇，顾长歌是怎么知道埋藏碎尸的具体位置的。

“我晚上的时候，在窗前看到一只流浪狗在那个位置嗅来嗅去，还用两个爪子扒拉泥土，似乎想要挖出什么东西来吃！”

“我寻思着帮它一把，你猜怎么着？”

“我居然挖出了五个黑色塑料袋，这可把俺吓了一大跳，闻到腐烂臭味我就知道坏了，幸好直播间的网友们帮我报警了！”

“然后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在别墅的时候，顾长歌上了警车来到官府的路途中，他早就在心中编造好了这一套说辞了。

天地良心，我顾长歌也想说大实话啊！

可是要我跟你们说是死者化作鬼魂，折腾了我一宿，然后告诉我的，执法官大人您相信吗？

您必不可能相信的啊，对不对？

所以我顾长歌只好编造一套合情合理的说辞，反正我没有作案动机作案时机作案嫌疑。

“是....这样的？”

陈队愣了愣，有些狐疑地看向顾长歌，敏锐直觉告诉他，顾长歌这是在忽悠自己！

“嘎吱~”

“陈队！”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位执法官，那名执法官将一份文件呈到了陈队的面前，细声道：“这是今晚直播间网友讨论的内容，有点诡异，你看一下....”

说完，那名执法官眼神怪异地看了顾长歌一眼，急忙出门了。

陈队翻看着文件内容，看到第一页就让他脸前一黑....

“白色连衣裙女鬼？”

“水龙头滴水？甚至还流出浓稠的血浆？”

“女鬼追赶顾长歌？还特么告诉顾长歌她们姐妹是被害死的，还告诉顾长歌哪里埋藏着她们的尸体？？？？”

这些关于直播间网友现场发言来看，陈队还不如相信顾长歌的说辞。

“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队合上文件，继续说道：“我们根据你资料来看，你还没有住处吧？今晚在官府委屈一下，明天早上你就可以离开了！”

“我是被拘留了吗？”

顾长歌顿时一愣，自己这算是被官府拘留了吗？

“不是拘留，当然，你现在可以随时离开！”

换做平时，陈队绝对会被顾长歌这句话给逗笑的，但是他现在实在笑不出来。

一桩碎尸凶杀案，在阳城那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案件，没想到今晚居然发生了，而且两名死者两个月前就已经遭受毒手了，他们官府居然还什么没有发现。

上头得知此事，命令陈队一个月内抓到凶手，巨大的压力压在了陈队身上，他实在笑不出来。

“行吧，我就在这待一晚吧！”

思索片刻，顾长歌身上一毛不拔，又没有住的地方，只好点头答应道。

“陈队！”

又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开门声，秦法医快步来到陈队面前，急忙道：“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凶手也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