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日，柳如玉喜滋滋的走了进来，背着小手，脸蛋带着一抹羞涩的红晕，“王爷……”

“嗯，什么事？”朱慈焴不紧不慢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收笔，抬起头就见如玉姐姐似乎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感觉挺拔高挑了不少，曲线也更加凸显。

“王爷。”柳如玉羞意更浓，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拎出两只镰刀状的轻薄之物，声音轻袅，“这是奴婢亲手为王爷编织的。”

朱慈焴一乐，轻薄秀气的针织袜终于出炉了，“辛苦了，对了，你的呢？”

“奴婢的……”柳如玉微埋下头，捏着裙子提了提裙角，“已经穿上了，很舒服。”

不只穿上了针织袜，还穿上了小皮靴，深红色的小皮靴采用绒面设计，跟高两寸半，筒高五寸左右，兔毛滚边，鞋带收紧。

“鞋子也很舒服，连足腕都不冷了，只是刚穿上时有些不适应，奴婢还特意练习了小半日。”

朱慈焴摸着下巴，调笑道：“本王没看见袜子呀！”

“王爷……”柳如玉羞得不成，不过，想了想还是轻声道：“晚上再给王爷看好不好？”

呵，很有勇气了。

这个年代，女子的脚可不是轻易示人的，何况如玉姑娘还是一双天足，对于朱慈焴来说，算得上非常精致秀气，而对这个年代的女子，就是一双大脚。

朱慈焴也不好再难为她，传统思想根深蒂固，不是短时间改变的，就算是他唯一的暖床丫头，其实亲近的机会并不多。

这个时代又没有好的防护措施，万一搞出人命来，跑路时会很麻烦，何况，年纪都不大，朱慈焴才刚满十八，可不想这么早做爹。

“那好，你走几步，让本王瞧瞧。”

柳如玉提着裙角来回走了几步，大概被朱慈焴盯有些害羞，走着走就顺拐了。见朱慈焴哈哈大笑，柳如玉娇嗔的一跺足，“王爷，我出去了。”

“等一下。”朱慈焴忙叫住她，“你拿我的牌子进宫走一趟，拿好鞋样，让母妃和母后，还有周皇后选一双。”

柳如玉点点头，“好的，奴婢这就去。”

朱慈焴问道：“知道怎么说吗？”

柳如玉眨眨眼睛，一时没明白王爷的意思。

朱慈焴提示道：“尽孝心，总得让长辈知道价值啊！”

柳如玉掩着口格格笑，王爷又开始腹黑了，想了想，“奴婢就说，这鞋子选用的都是上等好料，成本就要十两多。”

朱慈焴摇了摇头，“玉儿姐姐，你太实在了？”

柳如玉瞪大了眼眸，我实在吗，没有吧，多说好多了呢！

朱慈焴教导道：“齐王府出品，必是精品，就凭齐王府的牌子也不只十两。先说这袜子吧，别的用料倒也不金贵，无非是蚕丝和棉线罢了，金贵的是袜口的猴皮筋，采用上等猴筋，匠人经过上百道工序的鞣制，祛其糟粕，取其精华，一斤猴筋也只能鞣制出百余根发丝粗细的猴皮筋，也就织出两双袜，所以这成本价至少一两。”

柳如玉的美眸瞪得更大，还可以这样腹黑，那好像也不叫猴皮筋，而是从野菜中提取的橡胶筋，制作起来确实花了不少工夫，可也值不了一两银子吧，一两银子应该能买一大堆。

朱慈焴继续教导，“还有这鞋子，鞋面就不说了，肯定选用上好的鹿皮，珍贵的是这鞋底，选用了数十种珍贵材料，经过能工巧匠数十日的精心炼制，还请法师画过符，开过光，不仅舒适耐用，还防水防滑，养脚排汗……咳，排汗就不要说了，主要体现其舒适。”

柳如玉小腰都笑弯了，这样一说，成本价就没谱了，怕是没个数十两银子想看一眼都难。

朱慈焴瞪了她一眼，“傻姐姐，好笑嘛，本王为了研制这橡胶投入了多少银子？除了研制成本，还有技术，专利，工艺，除了咱们王府，谁还能制作的出来？

所以说，这双鞋八十两的成本一点都不贵。而且你得掌握人的心理，如果你说一二两银子，宫里的那些贵人会看上一眼吗，贵人们的眼界都很高，只选贵的不选对的，何况咱们王府制的鞋子是真正好，美观耐用，保暖舒适，还显得身材挺拔高挑。那些贵人一听八十两的价，首先会想方设法的打听，当见识过鞋后，会想方设法的弄一双来穿。”

“好了，去吧！”

柳如玉抿起小嘴，清澈的眸子亮闪闪的，听王爷这样一说，八十两的银子还真不贵了，不要说那些贵人，就算是她都被说动心了。

好在她是王爷的人，不需自己花银子。

柳如玉出了门，还忍不住思索，王爷是怎么做到的，一二两银子的成本，说成八十两的成本还不觉得贵？

……

柳如玉刚走一会，张铮又跑了进来，“王爷，属下刚去了一趟东厂，已经审出来了，那些刺客都是白莲教众，属于京师分坛，香主韦大海，当日已经被属下击杀了。至于那女子，底层的小喽啰并不清楚其身份，只知道是从上面来的。不过，王爷放心，皇上已御批了悬赏令和海捕文书，她逃不出京师的。”

“白莲教？”朱慈焴皱了皱，暗自无语，还真有些小麻烦。

这个教派从南宋就存在，一直到皇朝结束，历经了近千年，分支无数，就像打不死的小强。

哪个时代出现变故他都跟着凑热闹，南宋时他反宋，元朝时他反元，明朝也一样不老实，明灭了之后它又反清复明。

朱慈焴摇了摇头，懒得再多关注，以这个教的揍性，必定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不过，这里毕竟是京师，不可能聚起太多人，当九门提都，东厂西厂都是吃素的，最多溜进来个几十人，来了杀了就是。

“行了，你不要在这事上多浪费时间了，画的那个悬赏令跟母夜叉似的，抓到人才怪了。你帮本王办件事，办好了不只功过相抵，本王还另有赏赐。”

张铮忙道：“请王爷吩咐，属下保证完全成务。”

朱慈焴敲了敲桌子，似非笑非道：“帮本王抢人，能完成吗？”

“抢人？”张铮一脸懵比，这事他没干过呀，王爷虽有些腹黑，可也没让属下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忽然，张铮心思一动，难道王爷开窍了，想女人了，嗯，很有可能，王爷身边的女人太少了，蓉姨太老，还是有夫之妇，其余的那些小丫头，不是匠工的女儿，就是买进府的丫头，先不说模样怎样，那粗手大脚的，怎么会侍候人。

说起来，这些年，王爷身边也就柳如玉一个女人。

张铮越想越歪，目光闪烁不定，不由露出几分激动的猥琐，搓了搓手，压着声道：“王爷，听说百香楼的媚儿不错，年芳十六七岁，艳名远播，听说朝中不少大臣都是她的入幕之宾。还有群芳院的花魁，年纪虽稍大一些，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呃，王爷放心，属下用一辆小车从后门秘密送入府中，柳助教绝对不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