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南唐:我爸是李煜(李仲寓小说)免费阅读

一众人来到船舱内就坐,李仲寓开口道:“杨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武艺之高让小弟佩服不已,能偶遇杨兄实在乃小弟人生幸事。”

“殿下,杨某自得师傅吩咐,就只身下山游历天下,一路南下走走停停,能在这浩荡长江中与殿下相遇,粗鄙笛声能入得殿下之耳,也是某之幸也。”

“不知杨兄从何而来,师从何处,不知是否方便相告?”

见杨廷岳沉吟不语,李仲寓有些尴尬笑道:“无妨,杨兄既然有难言之隐,就当小弟从未问过吧。”

杨廷岳听罢,道:“倒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杨某自幼以来,很少下山,只随师傅在华山云台观中修行。师傅名讳不敢提及,不过师傅道号扶摇子。”

杨廷岳说着说着,只见对坐的李仲寓张着大嘴巴,死死瞪着自己,这么多天以来,杨廷岳还是第一次见到李仲寓如此表情。

“殿下,殿下。”一旁的童立安见状后,轻声提醒道。

李仲寓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问:“杨兄尊师可是图南先生?”

李仲寓小小年纪就听说过自己师傅,这让杨廷岳十分好奇:“不错,师傅字图南,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师傅自从潜心修道,便舍弃了这俗世名号,自称扶摇子。”

这下李仲寓可算明白了,杨廷岳师傅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陈抟老祖。对于这位号称活了一百多岁,与八仙之一吕洞宾私交甚密,传承道家精髓的神奇人物。陈抟老祖在后世的文学作品中被描写得神乎其神,尤其是他与宋太祖赵匡胤下棋以华山为赌注的传说,在后世可谓是家喻户晓。

李仲寓哈哈大笑起来,道:“名师出高徒,杨兄器宇轩昂,武艺高强,想来令师也是非比寻常之人,果真如此啊,如有机会,仲寓一定要亲自前往华山,拜会扶摇子真人,还望杨兄带领一二。”

杨廷岳听罢,表情略微有些怪异说道:“那是自然,只要殿下愿意前往,杨某一定随同,我想师傅定然会对殿下也很感兴趣。”

也不怪杨廷岳有些不自然,宋、唐两国虽然还未正式撕破脸,但是战争已是必然,无法避免,虽然李煜无称雄之心,可那赵匡胤可是磨刀霍霍,准备把华夏大地的各路诸侯一一收拾了。李仲寓贵为唐国太子,只身犯险前往赵宋境内的华山,肯定不合适,也不可能,杨廷岳认为李仲寓只是口头说说,并未放在心上。

“天下这回定叠也”,历史上在陈抟得知赵匡胤登基的消息之后说得这句话,在李仲寓脑海不停回荡。

杨廷岳看着对坐的李仲寓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的水晶杯,眼神透过窗棂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李仲寓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转头对童立安吩咐道:“去把太傅大人请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就在童立安转身离去之时,李仲寓接着道:“舟船颠簸摇晃,老大人行走不便,慢一些,我们能等。”

童立安躬身道:“奴才知道了。”说罢转身而去。

这时李仲寓笑笑道:“杨兄稍坐片刻,我为杨兄介绍一人。”

杨廷岳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一呡了一口,道了一声:“无妨。”,便和李仲寓谈天阔地起来。

另一艘船上,陈乔正斜坐在榻上,手持一卷封面早已泛黄的书,正在细细品读,一位侍卫入门禀报道:“陈大人,殿下身边的太监前来禀报,殿下有请。”

陈乔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来,往舱外走去,见童立安一旁,陈乔说道:“劳烦童公公,走吧。”

李仲寓对于陈乔的态度童立安是很清楚的,故而丝毫不敢拿捏姿态,低声道:“奴才不敢当,太傅大人请。”

船身慢慢靠了过去,两船船舷处系上绳子固定,搭上木板,童立安小心翼翼扶着陈乔走了上去。

并未通报,童立安随着陈乔走进了船舱,李仲寓正和杨廷岳说着什么,只见陈乔进来,便起身相迎。杨廷岳看见李仲寓起身相迎,也立刻站起身来,随着李仲寓迎了上来。

陈乔往前快走几步,躬身行礼道:“老臣参见殿下。”

李仲寓赶紧把陈乔扶起来,道:“老师不必多礼,快快起来。”说着又对童立安吩咐道:“给老师上茶”。

扶着陈乔,李仲寓转身对杨廷岳道:“杨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唐国国柱,吏部侍郎、翰林院学士兼光政院辅政,也是我的老师。”

李仲寓接着又道:“老师,这位杨廷岳杨公子,是学生的知交好友”,

这时杨廷岳丝毫不拿捏作态,躬身行礼:“晚生杨廷岳见过老大人。”

“呵呵,杨公子请免礼。不过老夫见杨公子眼生得紧,应不是随我等一同前往江洲的吧?”

李仲寓扶着陈乔入了座,解释了来龙去脉。

半响后,听完李仲寓的一席话,陈乔笑道:“原来殿下与杨公子还有这样一段境遇,可谓是一段佳话了。”

又在李仲寓口中得知杨廷岳师从陈抟,陈乔哈哈大笑:“这还巧了,老夫与陈道长二十年前在开封府就有一面之缘,当时就为陈道长风采所钦佩不已,不料时光飞逝,二十多年过去了,今日又见陈道长高徒,不错不错,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杨廷岳拱手道:“不敢当,老大人与家师原来还有这段渊源”

陈乔抚须回忆道:“二十多年前,我随使团出使开封,那时还年轻好玩,一日从公馆出来,寻地方饮酒作乐,哪知偶遇一群地痞破落户,幸得陈道长出手解围,要是凭老朽这身板,还不知道出什么岔子,自己受点罪倒没关系,要是连累我使唐国形象受损,那我可是万罪莫恕了。”可能是回忆起年轻时候的荒唐事,说完也不禁呵呵笑起来。

李仲寓接过话头:“谁人年少不轻狂,那也是真性情啊。”

陈乔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看了看杨廷岳,又问道:“时光易逝,二十多年过去了,除了偶尔还有书信,与你师傅从未会面,对了,你师傅还好吧?”

杨廷岳道:“是的,家师一切安好,多谢老大人挂念。”

陈乔点点头道:“那就好。”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夕阳如残血。

李仲寓放下手中的琉璃杯,指着船舷的江岸:“老师,杨兄,多日行船,脚下虚虚浮浮的,实在困乏得紧。看今日天朗气清,难得的好天气,不如我们靠岸扎营,休整一番,如何?”

陈乔看向窗棂外,赞同道:“好,多日行舟,老夫也是觉得有些乏了,上岸去接接地气,也不错。”

李仲寓看向杨廷岳,后者笑道:“在下自然无有不从。”

见二人不反对,李仲寓转过头来,对余方虎道:“你吩咐下去,船行途中若是遇到平整合适的地儿,就停船靠岸,上岸扎营。”

余方虎躬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