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的爱》任杰 任卫红小说免费阅读

张斌当了主任后,在我没当会计之前,我俩虽在他主任办公室的里间卧室,偷偷缠绵过两次,但他是石门供销社的当家人,从早到晚找他谈工作、办私事的人太多了,很不方便,也很不尽兴。

接手主管会计,调到了会计室,我和张斌成了师徒关系。我们之间师傅带徒弟,有了掩人耳目的堂而皇之的借口,我与张斌名正言顺待在一起的机会,就自然多了起来。

会计室是里外相通的两间房。外间是我、统计、出纳三个女人的办公室,里间放了三张木床,是我们三人休息和值班的地方。但出纳、统计已结婚成家,她们除了按规定值一个月几天班外,一般情况下,晚上下班时间一到,就骑上自行车回家了。无形中给我和张斌幽会,提供了一个另一个好场所。从此,我俩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提心吊胆、偷偷摸摸地在主任室的里间幽会了。

有了上次田会计移花接木的教训,张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防止节外生枝,他索性把西院配电室的钥匙交给了我,让我负责抄表、记账。同时,为了让我一个大姑娘进出方便,把原在配电室居住的生产组售货员老张,安排到了东院的职工宿舍。

配电室位于石门供销社西院,背靠南北通道的东墙而建,是一间朝西开门的孤零零的砖瓦结构的东厢房。在配电室内的东南角,安装了一个配电箱,配电箱内分别安装了四块电表,总表之外,另外安装两块用于计量点心房的动力和照明,另一块计量供销社东院用电;配电室东北角,贴着北墙,在玻璃窗下边安装了两块水表,分别计量供销社和糕点房自来水用量。因房间较大,在房间西侧靠窗的位置,沿南北方向搁了一张单人木床。木床的东侧,贴南墙放置一张木桌,一把木椅。

因我没接触过电表和水表,不知怎么查数据。这天晚上吃过饭,张斌没什么事,就带着我来到了配电室,手把手教我查看电表和水表。

老张虽然搬走了,但天生爱干净的他,临走时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因配电室与糕点房相对,尽管有十几米的距离,但糕点房女孩多,为了私密,老张把开扇玻璃窗从里面糊上了白纸,仅剩下屋檐下一排单格窗户没糊,留作采光用。

当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淡季,糕点的销量较小,糕点房的工人不到六点就被教授打发回家了,空旷的院子显得特别寂静。我与张斌孤男寡女,又是一对老鸳鸯,共处这样一个私密的房间,怎能不触景生情?张斌在教我查看电表和水表的要领时,那双闲不住的手,不是拍拍我翘起的臀部,就是摸摸我隆起的胸脯,并借机亲吻我的脸颊,我早已被他弄得心猿意马,根本没记住查表的要领。

“床真干净啊” 张斌伏在我的耳边,双眼迷离、意味深长地说。

“床单被老张撤走了。”我顺着他的话语,朝松木床看了一眼,床上仅留下一个公家配的光秃秃的褥子和一床卸去了被套的棉被。

“别这么讲究,有被窝和褥子还不行吗?这时候不冷不热的?”张斌坏笑着,堵住我的嘴开始吻我。接着,一把把我抱到床上,急不可耐地动手解开我的衣裤……。

虽然我们已经是情人,但彼此这样赤裸地把身体展现在对方面前还是第一次。张斌俯到我身上,仿佛欣赏艺术品一样,从上到下吻遍我的全身,一处都没放过。我暗自震惊他一个很有洁癖、堂堂的供销社主任,到底从哪学来的这套把戏。

“屋里有人吗?”随着一声很不标准的南方普通话,教授像个幽灵一样,闪身走了进来,并随手把门带上。

“你们?!”教授故作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实际上,看样子她已经在门外偷听了很长时间!

始料未及的突发情况,把我们俩惊呆了。张斌赶忙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哎呦,真对不起,打扰你们的好梦了。”教授色眯眯的看着我们,装出一副转身要走的样子。

刚上任不久的石门供销社主任张斌,与职工偷情让人抓了现行。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无异于在石门公社和县社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张斌的仕途等于被判了死刑,等待他的只能是身败名裂的下场。情急之下,张斌也顾不得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我,更顾不上自己高高在上的大主任的身份,裹着棉被下了地,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求饶:“好姐姐,我倒无所谓,请你念在任杰还是大姑娘的份上,千万别说出去,你要啥条件我都应你?”

“哎泑我的大主任,这是哪的话,哪个男人不好色,哪个小猫不嘴馋?快起来,我可承受不起”说着,就伸出双手,去拉跪在地上的张斌。

张斌赶紧裹紧被子站起来,生怕被子脱落地上,赤身裸体的在教授面前出丑。

教授笑道:“别裹了,我啥都看到了,我又不是大姑娘。今天的事就当我看了一段免费录像,只不过你们演的太精彩了,我都有点受想了。”边说边眯缝着眼睛调笑。“这样吧,为了打消你俩的顾虑,索性咱们大舌头吃肥肉,谁也别说谁”边说边自己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裤。也不等张斌搭话,随手就把惊魂未定的张斌拉起来,推到了床上。张斌惊魂未定,内心的真实想法不得而知。但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况且,教授又是个风姿绰约的美女,他岂有抗拒之理?他只有乖乖就范的份。我缩在床尾,又羞又恨,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事后,我悄悄问教授,那天为啥那么晚了还出现在配电室?。教授笑着说:“那天下班后,我一个人在糕点房清点。不知不觉就晚了。我看到你俩进去半天不出来,琢磨着你俩肯定没干好事,我就放轻脚步,悄悄过来了。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可比听洞房精彩多了!”

“可是,我们已经锁好了门啊。”我不解地说道。

“你别忘了,我有弹子锁的钥匙”。

教授用手推了推我:“别吃醋!漂亮男人谁不喜欢?更何况,你跟张主任又结不了婚,你们顶多也就是做一对情人,不然我也不会插一腿啊!”

经过这件事,张斌、教授和我暗地里结成了铁三角。只要抽出空来,我们两人一起或是三个一块,就在配电室尽情的调情、作乐。偏僻的配电室变成了我们三个人的伊甸园。

尽管当时我和张斌在一起时采取了避孕措施,但百密而一疏,这样刺激的婚外情维持了一段时间后,我意外的怀孕了。看到偷偷做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我如遭五雷轰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张斌也被吓坏了。当时,堕胎不仅需要结婚证,还要有单位的证明医院才给做。好在他是供销社主任,在那个烟酒都要托人才能买到的年代,他的能量还是很大的。他私下找好医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肚子里的胎儿打掉了。为这事,我在没人的夜晚,捂着被子不知哭了多少次,因为那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有了这次教训,作为过来人和好姐妹,教授开始关心起我的婚姻问题。她反复劝我,说我和张斌再有感情,也结不了婚,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不如趁早找个对象充鹰儿,我的下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这期间,父母也托人给我介绍了几个对象。但我可能天生就有恋父情结,喜欢比我年龄大,事业有成的男人。由于我总拿张斌作参照系,那些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一个也没能进入我的法眼,结果是对象没少相,一个也没成。

那个年代离婚非常少见,正如教授分析的那样,张斌确实没那个勇气因离婚闹得满城风雨自毁前程,我也不能接受给他的两个大儿子当后妈的现实。所以,我们两个组成新的家庭根本不可能。张斌迷恋的是我青春而别具魅力的身体,而我则是死心塌地的迷恋他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