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会是个聋子吧，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们过去看看！”

几个年轻男女一路小跑过，来到了宁凡面前。

“我说咋没反应，原来是个瞎子，根本看不到足球在哪嘛，怎么踢给我们啊！”

“原来真的是个瞎子，连眼珠子都没了！整个眼睛都是一片白色。”

“这或许是白内障？你们觉得呢？”

一个小姑娘抬头仔细的看着宁凡的眼睛，宁凡甚至已经听见了她的呼吸声。

“什么叫眼珠都没了，我的眼珠不过是与周围形成了一个整体。像我这样的眼睛，在火影的世界，那就是妥妥的血继限界白眼好不啦。”

“哼，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宁凡想了一会，幽幽来了一句。

“大哥，他竟然骂你是女人，还说你没见识。”

“卧槽，我啥时候说你大哥是女人了，我是说的是这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是这个！”一群憨货，男女我还分不清吗，宁凡用手，指着那个女人说道。

“大哥…”

“给我往死里打，我艹他大爷，竟然说老子是女人！”

“…”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你们这群穷逼，连个篮球都买不起的穷逼！”

？？？

砰砰砰，一阵拳打脚踢！

“喂…别老是打脸，我靠脸混饭吃的！”

宁凡缩成一团，双手抱头，任凭一群人的肆意欺凌。宁凡临危不惧，毕竟挨打他是专业的！一年不挨个百八十次的社会毒打，自己怎么才能进步。

“让你说我是女人，瞎了你的狗眼！艹！”带头大哥发泄完

心中的怒火，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切，废物，连个女人都不如，打人都打不动，打一半还要吸氧，这是打岔气了吗？”宁凡知道，这个家伙就算是男的，也是做手术变过来的！

“啊~我…我…给老子打死他…打死他…打死算我的！”气的带头大哥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大姐，你这是要气哭了？”宁凡露出脸疑惑道。

在宁凡露出脸的一瞬间，bang的一声，宁凡的脑门开了花，鲜血顺着脸颊划过，从耳朵边滴落。

眼中本是模糊的世界，慢慢的变成了黑暗。

一个空洞虚无的世界，一个混沌朦胧的世界，一个充满希望却又让人绝望的世界。

在宁凡昏睡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个不同于现实的世界，那里没有欲望，没有痛苦，没有色彩，没有悲欢离合，没有世间冷暖。

“我知道了，那是天堂，是我死去要去的地方。果然，好人好事要多做啊！这不，我上天堂了！”

通过之前的挨打，宁凡总结出一个结论。自己的头骨眉心之处，是自己的薄弱点，相对而言比较脆弱，那一棍差点就送自己上天堂。

“医生，他怎么样了？”男人慢声细语的问道。

“该怎么说呢，本来这小伙头骨已经碎裂，整个脑袋凹了下去，基本已经抢救无望了，可是，意外的是，打了麻药过后，今天一早头骨又基本完好如初了，真是奇迹，奇迹啊！”

反正用正常思维理解不了的，医学无法解释的，通通都交给奇迹就好啦！奇迹：没错，就是我！

“不管怎样，我是知道他是死不了的，当初这样的情况，当年我也遇到过。时光飞逝，转眼间都十一年了！”光头男人眼含泪光的看着宁凡，忍不住感叹道。

宁凡这时候已经醒了，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也是感到非常意外。

“真是冤家路窄啊！秃头大叔！”

“啥秃头大叔，现在都变成光头了，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啊！”男人摸了摸自己光头，笑着说道。

“所以你就等不及，越狱了？”

宁凡一眼就看出来，这秃头肯定刚从监狱出来，这么大的囚字，印在面前那么显眼，也不知道换身衣服。

“啥越狱？我是表现好，提前一年释放了！”

这小屁孩儿讲话还是如此难听，搁在以前，老子又是一顿暴打。

“那你倒是换件衣服啊，穿个囚服到处跑，你彪啊？”宁凡吐槽道。

“我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傻的，生怕人不知道他蹲过牢似的。”

…

“我这是因，因果的因，看，后面还有一个果！”光头没好气的转了个身说道。因果报应，所以光头选择弃暗投明。

“完蛋了！”

“是啊，你的眼睛是真的完蛋了，这么近都看不清了。”光头深有体会，也深表同情。

“这上医院的钱谁帮我交的？”宁凡此刻最关心的还是关于钱的出处问题。

“我交的，我当时…”

“那就好，没事了，你继续！”不用我交钱就好，宁凡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

“我当时去上班，刚好遇见了你倒在血泊之中，就连忙将你送到了医院。虽然很多年前你…”

“大叔你身上还有钱吗？我几顿饭没吃，你竟然要让我忍饿听你讲故事？”宁凡打断道。

“有！”

“先拿来先！”

光头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抠出一百来块钱，这是他身上仅存的现金。

“光头大叔在哪里上班啊？”宁凡边走边问。

“工地搬砖啊！怎么了？”

“大叔你得加油啊，没有钱可讨不到媳妇哦！！”

宁凡如风一般的离开，留下愣在原地的光头在思考人生。

这十多块，该吃点啥呢？沙县小吃？一向很穷的宁凡，上厕所一张纸都掰成两半，这一次他决定奢侈一回。

“这家医院是怎么回事？所有东西怎么都是黑白色的，这也太单调了吧。”

“喂！大哥，你们医院电梯在哪？”宁凡随手拉住一个人问道。

“大哥？你眼瞎啊，你才是大哥，你全家都是大哥！”

这个医院的人，都这么暴躁的吗？宁凡不解。

“我确实是瞎子，你看看我的眼睛！”

小样儿，治不了你！

“哎呀，不好意思，我领你去电梯！”短发女护士充满歉意的领着宁凡进了电梯。又是短发，又是飞机场，宁凡认错也是在所难免。

小护士走之前还贴心的为宁凡按了楼层号码，等等…“我TM也没告诉她我要去哪层啊！”

“哎呀，这么高档的医院，我还真没来过，其实我连电梯都没坐过。不管了，停哪就去哪！”宁凡在电梯里四处张望，发现全是些没营养的广告海报，至于广告内容宁凡就不得而知了。

电梯停了，宁凡从电梯走了出来，就有一个人主动拉着他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早已经有个人在等他，手里拿着又长又粗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个特殊工具。

“小伙子，睁开眼！睁大点！”

一听是个女生的声音，宁凡有点不那么紧张了。

不过她的举动，看起来，似乎想用那东西捅自己。

咔嚓！

一束白光照在宁凡的眼睛上，

“刺眼不？”

宁凡听见这个问题整个人都惊呆了，“我拿手电筒直刺你的眼睛，你看看刺眼不？”

“还好，不刺眼！”看是个女人，宁凡忍住没杠。

“你能看见？”女人疑惑道。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这话问的，让宁凡有一种想问候她的冲动。

“那我头上的红头绳，你能看见吗？”女医生很耐心的询问道。

宁凡靠近仔细一看，明明头发上是黑色的头绳，反而问能不能看见红头绳，这绝对是对自己眼睛的一种侮辱。不，是对自己智商的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