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作死离婚,肠子都悔青啦》傅聿修 聿修小说免费阅读

麦穗醒来时,天空泛起层次分明的鱼鳞白,东方的天际亮起一线金黄色。

可能昨晚睡得格外香甜,麦穗迈着雀跃的步伐走下楼吃早餐。

远远地,她便听见江淑娴激动的责备声:“当初麦穗嫁进我们家,图的就是钱。她全家都是财迷,近两年她爸没少打着你岳父的头衔在外搞融资,盲目扩大规模。

他家资金链断裂是活该,我们应该趁机吞并麦家。等病情过去,傅氏将手底下的饮食产业重组上市......”

麦穗的心直往下沉。

她完全没想到傅家竟然要吞并自己家的餐饮公司,后背直淌冷汗。

有时人心比猛兽更可怕啊!

麦穗气得攥紧拳头正准备冲进去,指责江淑娴。

随后传来傅聿修理智得近乎无情的声音:

“麦家不全都是傻瓜,一味地拖延借款日期迟早会发现异样。最为重要一点,麦穗是爷爷认定的孙媳妇,她入了傅家族谱,她生下的孩子能得到整个家族的认可。”

江淑娴长叹一声:“算了,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我不再插手。”

“蹬蹬瞪”

皮革踩踏在木板发出敲击声从里传出来。

麦穗连忙往后退,然后看见江淑娴从餐厅走出来。

麦穗佯装若无其事地喊道:“妈。”

“哼~”

江淑娴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对麦穗很是不屑。

她对这个儿媳妇向来不满意,要才没才,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就像条寄生虫依附着傅家。

她那帮闺蜜的女儿们,随便一个都强过麦穗十万八千里。

最好的媳妇人选自然是兰芷,兰芷在她的身边长大,感情当然是深厚,兰芷亲生父母也留下一笔极其丰厚的信托基金。

只要兰芷年满24岁,便能取出来。

唯一可惜的是不能生育孩子。

江淑娴蹙眉挑剔地嘲讽:“我都不明白老头子看中你哪点,可能人即将要死,脑子也糊涂了。”

其实不仅江淑娴想不通,麦穗也想不通。

当初,傅爷爷是喜欢她,却不多于兰芷的喜欢,最后老人家不顾众人的反对,硬是逼傅聿修娶她。

那时,她20岁,傅聿修22岁,他真是英年早婚。

傅聿修明明还有很多的选择,都没有在花海扑腾够,没有采撷够,也不怪他厌恶她。

她算是阻挡了傅聿修当皇帝的美梦,拥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或清纯,或可爱,或性感.....

麦穗目送江淑娴离开,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餐厅。

傅聿修腰杆挺直地坐着用早餐,一举一动优雅得能当作礼仪课的范本。

麦穗刚坐下来,傅聿修直白明了地质问:“你听见对话了吧?”

麦穗喉头一紧,差点被牛奶呛死。

她边收拾餐桌上的狼狈,边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

“猜的。”

傅聿修不甚在意地回道。

麦穗心中恼恨不已,又被傅聿修给炸到了。

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傅聿修,戒备地问:“你真的愿意借钱,不会在后背搞小动作?”

傅聿修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回道:“我们都很清楚,在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早餐。一年为期,麦家无法偿还借款,要把手中百分之二十转给傅家。若你顺利生下孩子,股份会转到孩子的名下。”

股份转到傅家,还是她的孩子,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孩子算是左手倒右手,仍是麦家的东西。

麦穗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开始想着歪心思。

要是她虚与委蛇,先借到钱,等麦家扭亏为盈,再还了欠款应该没什么损失。

两人撑死再多做一年的假夫妻。

傅聿修慢悠悠地补充道:“你父亲陷入昏迷之中,麦氏内部动乱,我会安排傅家财政部进驻麦家坐镇,按月分拨借款。”

麦穗心中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她觉得傅聿修有病,他逼着她怀孕生娃,却在床上纹丝不动。

生娃的事光她积极有什么用?

她忍无可忍地吐槽:“下次你在上面,动一下行不行,再怎么说,我都是女的。”

傅聿修手上的动作一凝,面色随之僵白。

麦穗才不管傅聿修的面色有多难看,继续说道:“要不,你改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昨晚,她都做到那个份上,傅聿修都坐怀不乱,多不正常。

那晚,他也是吃了药,最后都能忍住。

可能哪方面是不是有点问题?

夏天说得很对,男人上半身再好看,都不抵得过下半身好使。

傅聿修寒目扫向麦穗,瘆得她心尖颤了颤。

在麦穗以为傅聿修会骂她时,他移走视线落到她的后面冷冰冰地质问:“唐润,你听够了吗?”

麦穗慌忙地转头,发现唐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唐润是傅聿修的贴身助理。

麦穗想到刚才说的话,估计在唐润的心目中,她成为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

简直是社死现场。

麦穗尴尬地双手捂住脸,急速地从椅子蹿起来:“那个...我去医院看爸。”

爸爸仍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医生说再过三天不醒,可能他会成为植物人。

悲伤的情绪在ICU蔓延开来,麦妈抬头问麦穗:“借款的事情处理得怎样?”

麦穗把合同拿给麦妈。

麦妈看得面色逐渐死灰,死死地直盯着麦穗:“穗穗,我承认是更疼你弟弟,但你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你可不能伙同傅聿修来算计我们家。”

心似被扔入绞肉机,麦穗心疼得呼吸不过来。

她紧咬着下嘴唇,难以置信地反问:“妈,你怀疑我。”

“穗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太多了,哪有外人带团队进驻财政部的道理,财政是一家公司的命脉。不然你和傅聿修再说说情?”

“妈!”

麦穗痛心地喊出声。

伤得最深的人往往是最亲近,最爱的人。

麦妈眼眶盈着泪水,佝偻着后背握住麦穗的手:“你爸生死不明,往后我能靠的人只有你弟弟,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你弟弟守住麦氏。穗穗,人心很容易变的,尤其有了自己的孩子。”

麦穗睁开妈妈的手,苦涩地一笑:“我懂了。”

妈妈怕她生下孩子,孩子霸占股份,不肯再还给麦家。

她的孩子终究是姓傅,而不是姓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