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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聊着聊着,感觉有些饿了。

于是让胡图鲁找些吃喝,胡乱吃了一点。

稍微休息了一会,就又接着聊了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隋版图中极东北之地,这里是徒泰山南麓粟末水两岸地区。陀太峪,是徒泰山余脉南北走向的一道群山深谷,处于粟末这一支地盘的腹地,世为粟末靺鞨族的贵人葬地,也是其发迹的初始地方。

大家都是谁?

靺鞨族,自古生息繁衍在此,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民族。

周秦时称肃慎,世居徒泰山的白山黑水之间。古以渔猎为业,也因为所居地区环境不同,也有农耕和游牧为主的部族。

靺鞨族,现有七个部落,俗称靺鞨七部,分别为粟末靺鞨(与高句丽相接)、伯咄部(在粟末部之北)、安车骨部(在伯咄东北)、拂涅部(在伯咄东)、号室部(在拂涅东)、黑水部(在安车骨西北)、白山部(在粟末东南)。

黑水部,在整个族群的最北面,实力最强。主要以游牧和少量的渔猎为主,虽然部族地盘和人口较大,但发展较慢,共分为十六个小部落。

粟末支部,居靺鞨大部落的最南方,实力较黑水弱。自强大的夫余衰弱以后,本部从原来的栖息地逐渐向东南迁徙,入居粟末水流域,因而因水为名,号为粟末。

粟末部内部又有十二个小部落,阿布所在的这个部落叫爵迹(厥稽jue’qi/ji,厥角稽首,叩头到底,古代最恭敬的礼节。好像还有撅起什么的意思,不喜,小说中改掉)部,大屋作(突地稽,涂底漆,也丑,不喜,换掉)既是爵迹首领,也是诸部渠长,有石来部、库图示部、月启蒙部、越育部、卜虎来部、珀西部、补补锅里部,饭吧部,吴素谷部,特扶高部(后附高句丽,称之为粟末靺鞨附高丽者)等部。

粟末部最强盛时有五千余户人,人口两万,战兵三千五百人。开皇十八年,因尼古机去世而刚刚继承部族首领之位的大屋作,从扶余城西北率领八部向大隋内附,居于营州龙山县。

因为农耕发达,再加上部落贵族世代与中原交好,粟末部因而经济较为发达。在文帝时期,部落首领常派人到洛阳学习,带回许多汉文书籍。同时,把人参、貂皮、马、铜等输入内地,颇受王朝重视和欢迎。

谁是大家的敌人?

四周皆敌。但,最大的是高句丽。

此时的高句丽,高句丽婴阳王高大元在位,与隋的关系已经进入表面的平静、实质的战争状态。因为隋军的不战而大败,与隋过从甚密的粟末靺鞨,又加上争夺地盘的矛盾,从而成为高句丽的肉中刺、眼中钉,冲突时生,打击必至。

靠得最近,地盘较大,实力强,站错队,不听招呼,战争不绝!

总体上,粟末靺鞨与高句丽的常年战争中,慢慢处于下风。毕竟高句丽统一日久,再是不济但如以一国之力斗松散联盟的部落大军,还是处于优势的。

当下,十几个粟末小部落在大屋作的号令之下准备召开部落大会,共同商议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恰恰在这个档口,阿布契郎在与高句丽作战中受伤,然后不治。也因为葬仪刻不容缓,这个大会就这样被拖延下来。

高大元,是平原王高阳成之子,先被立为太子,后平原王死后继承王位。高大元的主要业绩就是处理和隋的关系。继位后即接受文帝册封,拜上开府仪同三司、辽东郡公,后应高大元请求,升其为王。

六年前,高大元率万余骑袭击营州总管府驻军,又与大屋作率领的粟末靺鞨武装大战。消息传到大隋,文帝大怒,发30万大军征讨,并下诏罢黜高大元的爵位。

像上文所说,由于后勤及瘟疫,隋军退,高大元恐,请罪自称“辽东粪土臣元”。粪土臣元,啧啧,真会给自己起名字。

还躺赢!!

还自污!!

隋文帝这才顺势罢兵,恢复大元爵位,并继续同意让“粪土臣”元遣使朝贡,恢复了双边关系。

与此同时,见粟末部内附大隋,并且力挺大隋,继续不听“粪土臣”元的私下招呼。

更主要的是,对“粪土臣”元来说,这个九世死敌,其地盘和武装在大隋照应下变得越战越勇,前不久竟然仅以一千余骑连破两座“粪土臣”元的城池。

虽然是两座小城,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真是新仇加旧狠,“粪土臣”元准备随时给粟末支来个狠的。

至于其他的敌人,这个世道,谁说的清?还是那句话,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

大多数的关系,除了像高句丽和粟末靺鞨这样的死敌,其他国与国之间、族群与族群之间、族群与部落之间、部落与国家之间,大多处于亦敌亦友的关系状态。

这些,就是诸如白水部、黑水部、室韦、契丹、奚国、东突厥,以及隔着高句丽的百济和新罗,隔着海的倭国。

与大隋呢?也是利益关系!

双方还都没到生死交融的那种状态。

内附,是基于高句丽咄咄逼人的进攻、加上一直处于战争和流离之中实力下滑的权宜之计。

撑腰,是为了给东北各族各国立个羁縻标杆、加上保护东北亚的政经文局势稳定的通盘考虑。

……

两个人聊到这儿,不觉相视苦笑。

都不容易啊,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阿布低下头沉吟片刻,端起酒杯细细啜饮,就像前世喝茶一样,似乎在慢慢品味其中的滋味。

司徒捋起了一缕被夜风吹散的头发,拉起来又缠在自己的发髻上,又用指头蘸了蘸水抿了抿。

“都这么晚了啊!”司徒友明看着黑魆魆叹道,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启明星,已经在东方的天际闪烁。

一天一夜的长谈,阿布还是感觉有些疲倦。

营地里,静悄悄的,黑魆魆的。

四周,有八堆忽明忽暗的篝火,那是明哨警戒的武士呆着的地方。

这儿,是距离阿妈牛帐不远的地方,是他们两人长谈的地方,篝火正旺。

拱在火上的铁壶里,呼噜噜的响着,热气从壶嘴里不断冒出。

而离火较远的酒壶,此刻正端在胡图鲁的手中,眼巴巴的想给阿布契郎的杯子倒酒……

“司徒先生,饮胜!”

阿布双手举杯,跪坐挺身,悠悠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