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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断纠葛 作者:北以洛辰 角色:陈风陈风 热门网络小说《断纠葛》是著名作者“北以洛辰”的最新佳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啥?”我说话时阿父刚好将油锅烧热,下一捧葱姜蒜到锅里,热油浸没冰凉的葱姜,瞬间升起一道道油烟,发出滋滋的巨响,由于阿父就在锅炉近旁,我的声音全然被那滋滋声吞没,没办法,我只能凑前看看。钻进厨房布满油污的布帘子里,看到阿父正拿着汤匙翻搅调料,花椒大料,生抽老抽,在热油里冒着细泡,而菜板子上切成小段的... 断纠葛

第2章 老街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沪州城镇的老街是我昔日的故土,也是我最为怀恋的归宿。

小学即将毕业那年,家里贫穷,每当我下学回家,总能先闻到老街邻里做饭的香气,然后踩着石板路,穿过老街,匆匆到家时才看到阿父在旧屋里烧火做烹。阿父一个人蹲在角落,炉子里头的煤球烧得火旺,近旁的三面墙壁熏得黢黑,厨房内外烟雾水汽氤氲,每当这时便是我一天中最为开心放松的时刻。

“阿爸,做什么好吃的呢?”

我兴致勃勃地大喊,询问阿父今晚的美食。

“啥?”

我说话时阿父刚好将油锅烧热,下一捧葱姜蒜到锅里,热油浸没冰凉的葱姜,瞬间升起一道道油烟,发出滋滋的巨响,由于阿父就在锅炉近旁,我的声音全然被那滋滋声吞没,没办法,我只能凑前看看。

钻进厨房布满油污的布帘子里,看到阿父正拿着汤匙翻搅调料,花椒大料,生抽老抽,在热油里冒着细泡,而菜板子上切成小段的芹菜,以及油纸袋里装的肉丝似乎已经暗示了今晚的重头戏。

阿父转过身来,我在雾气中看见他穿着亚麻围裙,上面原本白色的面料被日积月累的油烟侵蚀,便得有些泛黄,阿父额头上渗出了滴滴汗珠,沿着耳边和头发缓缓汇集,在眼角滑落,我想上前帮父亲擦拭,被阿父一把拉开,

“不用管它。”

同时他用菜刀捧起切好的芹菜撒入锅中,同样发出滋滋的响声,随后是猪肉丝,再放点盐……

“芹菜炒肉!”

阿父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看来即便没能听清我说的话,他也看出来了我进入厨房的目的,得到答复后的我欣喜若狂,即刻返回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准备接下来享用美餐。

那些年,社会根本不算发达,但却不知怎得,地价异常得贵,仅是阿父阿母在老街买个小型住屋,就花光了几乎全部积蓄,还必须拿后半生去还债。至于这房子具体多小呢,一张餐桌,三人睡觉的地方而已。

我们家本不大,业更不大,阿父在沪州城镇里工作,具体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阿父也不让说,母亲在当地一所学校做老师,平时忙里忙外,日子过得也就不算太紧。

随着“嘎吱”一声,我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说来惭愧,我的房间竟比父母二人的房间还大,这只因多出一张学习桌的缘故。房间内的白炽灯是去年新换的,尽管如此,还是感到房间略微昏暗。

同时,我的房间里有一个又高又大的储物柜,里面装着我与父母几乎全部的家当,但每到梅雨时节,朝天空一挥手就能摸到水,袖子湿漉漉,正因这个储物柜的存在,内里的木头也发出阵阵酸味,引来不少昆虫寻欢作乐。学习桌下,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经常看到有几块毛蛛织成的网,有时上面挂着点点露珠,如同镶嵌宝石,不知是否该用好看形容。

父母总是盼着我能成人成才,殊不知在这偌大的城镇,人们仅是为了生活就耗尽了全部力气。

“陈风!”

“来了。”

阿父大声叫喊我的名字,这意味着晚饭已经做好,我毫不拖沓,立刻跑到餐桌旁,说是跑,其实房屋内设施拥挤,根本没跑几步就已经到餐桌旁。家里的餐桌与现在用的不同,桌子腿很矮,这是为了迎合那个年代的板凳——“马扎”的高度,尽管一家人只能蹲坐吃饭,但其乐融融。

“哐当。”

一个声响从门的那一边传来,我转头一看,是阿母回来了。

“阿妈!”

我急忙跑过去,帮阿母拎着包,让她从低矮的房门中挤进来。

“风儿,明天就礼拜六了,记得写作业?”

阿母刚刚工作回来,口中还气喘吁吁。同时我答应了阿母的话。写作业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即不算反感,也说不上喜欢,从小学一年级刚入学到现在即将毕业步入初中,学生的课余时间似乎都一直被作业和考试所左右,我是如此,同班同学也是如此,此年龄段所有和我们同为学生的人皆如此,作业的写完与否会让一天的心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还从学长口中得知,到了初中以后,老师就不会教导我们如何去把所学的知识运用到社会实践中去了,而是只把焦点放在应试与教学上,并一遍一遍地强调,“你有一个不错的成绩,你可以进入一个好的高中,你高中有一个好成绩,就可以进入一个顶尖的大学……”诸如此类。于是乎,大家为了一个数字打得死去活来,知识和实践成了无用的玩具。

只是学长的话是真是假,我还无从得证。

“好,”我答应了阿母,“我会尽快完成作业的。”

“坐下来吧,正好饭刚做好,趁热。”

阿父说话简短有力,同时给阿母递了个马扎,让阿母坐下。我也得以坐下安心吃饭,眼前的芹菜炒肉,一眼望去竟全是绿色,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肉丝的存在,我腹中饥饿,阿父也催促我赶快吃饭,便没有再多顾忌,一阵挑挑拣拣,把盘中肉丝全部吃光。

“怎么不多炒一点肉。”

阿母看我还未尽兴,嫌弃盘中的肉太少,向阿父提出疑问。

阿父没有作声。

“明天带你去你阿嬷家吃午饭。”

阿母道。阿嬷是阿母的母亲的称谓,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姥姥。

我忙于挑拣芹菜,没有听见阿母的话,缓过神来才“啊”了一声,表示同意。

我吃过饭后,便回到自己房里,收拾写作业要用的书本子和纸笔,把皱巴巴的课本从布袋中掏出,正准备晚上大干一场。

这时我却发现一层墙壁之外父母的交谈声。家中房屋年久,墙壁发黄发旧,同时还不隔音,我悄悄靠在墙上,一只耳朵贴着墙壁,尽管这样会让耳朵沾上一层白灰,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偷听父母的交谈,

“肉价又涨了。”父亲压着声音道。

“不是前几天刚刚降下来吗?又涨回去了?”阿母问道,声音中带有几分焦急。

“白搭,现在两块钱一斤,原先花几毛钱就能挑挑弄弄,买一大袋边角料熬汤,现在是真贵了。”

我在房间里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生怕错过什么对话,也隐隐约约听见母亲的一声叹息,声音苍白而无力。同时,我仔细思索着,尽管小学即将毕业,但我依旧不懂猪肉的价格为什么会发生变化,人民以金钱交易物品,物有所值,即是价格,为什么会有不同时段价格不同的说法,这实在无法理解。

“那你带他去他阿嬷家干嘛,老人家做饭又不容易……”阿父问道。

后面的对话我也没能听清,但阿母的意思大概是,平常在家做饭要烧煤球,到阿嬷家同样烧煤球,但是有阿嬷做饭,可以叫上阿舅、姨母和姨弟刘浪,人多,一次性做的饭也就多,这样一来,引燃所消耗的煤球就会减少一点,钱就会省一点。

我听到这些后,突然羞愧地低下了头,我只知道在学校里混日子,以为完成作业,学习课业不错就可以止步了,殊不知父母在为了我升学,为了让我吃的好一点,甚至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都下足了功夫。

我躺在床上,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窗外月色忽明忽暗,虫鸣充斥着躁动的夜晚,微分吹动,柳枝莎莎作响,我直至夜深也久久闭不上眼。当时年少,我不知道肉价起伏及市场供需的概念,我只记得阿父阿母在那顿晚饭中甚至没有夹一条肉丝给自己。

阿嬷家在老街后街,她永远是慷慨的,似乎从来不在乎自己兜里还剩多少钱,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常年在风中辛勤耕耘,播撒希望的种子,除此之外,阿嬷还乐于捡废品,如若是在她的那块地上看到塑料瓶、废铁片、旧铜丝等物什,她会像发现宝藏一样开心一整天。同样,即便是分文全无,也可以走出老街之外,去郊外捡拾野菜,抓泥鳅来做成菜肴。

阿嬷曾经教过我在稻地里抓泥鳅的技巧。稻子竖直生长,泥鳅在淤泥里穿梭,倘若泥鳅受惊而逃窜,其对应上方的稻穗就会跟随颤动,如同木梳梳过头皮,牵动发丝摇曳。而抓泥鳅时更是要善于利用地形,从三个方向围追堵截,将泥鳅控制在稻子的竿茎上,然后用一只手的两只缝发力,把它捏上来。这种方法听起来简单但我自己极少成功,真有一次抓到了泥鳅,也因为泥鳅体表过于黏滑,而我过于兴奋而放松警惕,让它从指缝滑走。阿嬷永远是一抓一个准,这也让我阿母、姨母、阿舅三人减少挨饿。

礼拜六的这一天,我跟随父母的步伐,前往了阿嬷家,阿嬷已早早地通知了阿舅和姨母,还有我的阿弟,一个名叫刘浪的少年。

阿弟比我小一个年岁,头脑机灵,做事果敢,唯一的缺点就是对长辈不够尊敬,这也许是年岁小,不成熟的缘故,我想着可以谅解便是了。我如今即将升入中学,也算是他的先锋军了。我因为学业缘故许久没见到刘浪,今日刚好可以叙旧,畅谈人生。

“阿风啊?”

阿嬷还没见到人,先是听到了我和父母的脚步声,转头唤我。我自是“诶诶”答应,看到阿嬷身体状态不错,正站在菜案子旁给土豆切片,我便上前和阿嬷拥抱问候,阿嬷自是一脸嫌弃,后退躲闪,她这倒不是嫌弃我,阿嬷是恐怕自己围裙上的油脂蹭到我身上。

简单问候后,阿嬷招呼我说阿浪在屋里,我就去找阿弟了,留下阿父阿母和阿嬷交谈。

推开红棕色透着古朴与国香的旧门扉,我探入屋内,里面灯光暗淡,主屋最深处观音菩萨的像被阿嬷擦的锃亮,地面上落满了灰尘,餐桌上遗留的菜汁都已凝固,墙壁上的几幅书画倒还算雅致。

如今的阿母、姨母和阿舅三人虽然都已经独自成家,但阿嬷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另一个庇护所,虽然阿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穷酸,但丝毫不影响她在人前笑谈往事,一把蒲扇握在手中,恍若老去的天仙,还操持这偌大的房屋子。

穿过堂屋,进入里屋,我从木头门的边缘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坐在马扎上,目光呆滞的看向地面。我轻轻推开房门,不料阿弟一个枕头扔过来,

“起开!”

枕头打偏了,从我身边的墙壁上滑落,阿弟这才认出是我陈风。

“噢,风哥,我不知道是……”

阿弟认出是我,急忙表示道歉,但被我一口打断。

整个家族中,唯一能和刘浪说上话的,也是他唯一尊敬的人,就是我。

“不知道是我?难道是其他长辈你就能如此不守礼节了吗?”

我生气地说道。看着阿浪一生不吭,我便搬过来一个马扎,在他身边挑了块空地坐下,

“阿浪啊,你这个样子实在失礼,家里其他人怎么说也都是和咱共饮一口井水,共吃一亩田地的至亲,于情于理,你也必须要对他们尊重啊。”

我对着他指指点点道。刘浪依旧没有作声,轻微地点了点头,这动作幅度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过了好一会儿刘浪才缓过神来,他看着我,支支吾吾地说,

“风哥,一个月后我可能要去学校组织的郊游,学校选了几个学习课业优异的代表,说是要下乡体恤百姓的疾苦生活……”

我一听,“这好事儿啊!”,在那个年代,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能享受极其匮乏的资源,也包括教学经验等,而刘浪是被择优入选的,我这一当哥的,干嘛不去支持他。

“这哪是什么好事,我们现在的生活本来就够拮据了,还需要体察他们那些人干嘛。”

刘浪生气道。我看着他真诚的双眼,告诉他,

“即便我们现在生活艰苦且困难,但至少我们还能吃的上饭,像他们一些人,别说吃了,穷到极处,就连烧炉子都……”

我也不知为何会那烧火来做递进,只是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想起昨天晚上阿父和阿母的谈话,以及为了剩下煤球钱才带我们来阿嬷家吃,一时间,我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

“总之,你去了铁定没坏处!相信你哥,我什么时候害过阿浪。”

刘浪再没说任何话,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愿不愿意去。总之像我这种仅仅停留在完成作业就止步的人,是绝对够不上学校的择优名额的。

“阿风,阿浪,吃饭咯!”

看样子饭菜都已做好,阿嬷在唤我们去堂屋吃饭,我急忙“嗷”的答应一声,随后向刘浪交代道,“这次你对长辈放尊敬点,饭菜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做的,听见了吗……”刘浪也只是点头回应,随后我就带他去了堂屋。

眼前的一幕令人振奋,餐桌上几乎摆满了菜肴,用老香椿树上新结的香椿芽掰成叶条,用鸡蛋炒制,还有几条估计是阿嬷最近几日新抓的泥鳅,大火烹油并与干辣椒和花椒相互碰撞,做出来满满一盘毫无半点腥味,还有炒土豆丝,炸火腿肠……饭菜摆上,我们几人垂涎欲滴,阿嬷先去拜观音菩萨,准备开饭。

此时堂屋内外已是其乐融融。阿舅、姨母已经赶到,阿父阿母在帮忙盛着大米稀饭,姨母在分发筷子,阿舅在对着家里那台老旧的电视一顿拍击,调出中央台的新闻频道。我这人从小喜热闹,总是喜欢凑在人多的地方,以此来感受到一股文化交合的暖流与关怀,谈天说地,无所不有,更何况眼下几人都是我的长辈,养育我拉扯我长大的人,与他们共处一室,气静而心安。我匆忙去里屋拿取折叠的马扎,撑好之后发给各个长辈。而刘浪默不作声,手插在布兜里,看着电视的方向。

“给你,先坐下。”

我丢一个马扎给阿浪,示意他坐在我旁边。但这个节骨眼上,意外还是发生了。

也不知怎的,或许是阿嬷向来心慈手软,又对子嗣疼爱有加,她看着阿浪默不作声,想上去给与关心和鼓励,

“阿嬷我呀,都听你阿母说啦,咱家阿浪可棒了!得到了学校的推优名额,能下乡体验生活哩,你是阿嬷的骄傲,来孩子,过来……”

阿嬷还没说完,就被阿弟接下来的举动震慑住了。

“谁让你说的!”

刘浪大吼,朝着他阿母的方向呼喊道。此刻堂屋内静得出奇,每个人似乎都绷紧了神经,不知这个孩子说话的原因。

“我问你呢,谁让你说的!”

同时刘浪拿起刚刚姨母递给他的筷子,重重摔在了地上,眼眶通红,与刚才相比恍若变了一个人,又好像没变。

因为他本来不该如此骄纵,半年前还是人们口中的“乖孩子”。

“哎呀哎呀,不是你阿母说的,是阿嬷听说的,听说的噢,你看看阿嬷这头脑,来来来消消气……”

阿嬷见势赶紧向刘浪解释,同时护着一旁的姨母,我看得到,姨母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不吃了!”

刘浪一脚踢开马扎,正向走出堂屋。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踢开的马扎撞到了我身上,还是当时正义使然,我把筷子轻轻放在餐桌上,

“你过来。”

说话间,整个堂屋的气压似乎降低了一个度,风如同被沉静。

刘浪转过身来,原本通红的眼眶现在已经挂上了泪珠,我起身站立,他颤颤巍巍地看着我,

“给阿嬷道歉。”

我指着被刘浪仍在地上的筷子,恶狠狠地看着他道。

刘浪已经默不作声,出了喉管处的啜泣声,此刻堂屋静得可怕。姨母扭头避开,好像在擦拭泪水,阿父阿母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阿舅坐在电视剧旁,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无动于衷。

“这一桌子饭菜,是阿嬷大早上起来忙里忙外做出来的,你不吃可以,给阿嬷道歉。”

我语速轻缓地说。

“我不!”

刘浪刚想反驳我,但当年的那个陈风已经再也容忍,上前一脚揣在了刘浪的肚子上,把他踹翻出了两三米远,众人见到此景皆慌了神,姨母双手捂着脸转身回避,阿父阿母急忙上前拉拽我,只有阿嬷一步一个趔趄地跑来,把阿浪扶了起来,阿父阿母连忙骂我“造反”,“没有当哥的样子”,“急躁”,堂屋内一阵嘈杂。

但我还是隐隐约约听到阿嬷安慰刘浪的声音:“踢到哪里了,疼不疼……”

阿嬷把刘浪劝到桌旁,一桌人度过了最寂静的一顿午饭。

冷静过后,我依旧不能理解阿浪为何会为阿嬷这一句勉励而动怒。阿浪向来学习成绩优异,常常受到学校和老师的表扬,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学校里独来独往。除此之外,阿浪对于家人的态度也过于冷淡,就如刚刚吃饭所见,姨母是阿浪的亲母,但依旧没能避免儿子冷雨般的斥责。

阿浪的父亲早逝,也就是我的姨父。

至于他怎么死的,鲜有人能回答,倒不是不知,只是不愿意跟我们这些小孩子说,我曾经鼓起极大的勇气,带着阿浪向姨母询问死因,姨母的表现令我惊讶,她低头悄悄抹了把泪,轻声说了一句,“被车撞的”,我看姨母伤心欲绝的面容,便也再不多询问,身旁的阿弟更是陷入无尽的悲伤。

姨母的话是真是假,几年后我才知道。

在我的印象中,刘浪小时候性格内敛,但待我如同对待亲哥,那时他还没有表现出过于强烈的逆反心理,这两年也不知是不是恃才骄横。总之现在的我也只能尽量避免他对爱他的人造成伤害罢了。

事后回到了家中,父母把我叫住了,我以为他们要责骂我,谁知父母并没有评判我和刘浪兄弟俩的对错,只是说了一句,以后还是尽量在家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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