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打了。”

“你丫的就是欠打，拿我女儿的生命安全威胁我，就是馋老娘的身子，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拔了你的氧气管，为民除害。”

赵宁握着手机疯狂捶打着顾念，顾念一直在招架没有还手。

“大姐，大姐，你误会了，你听我跟你解释啊。”

“你解释什么解释，你个臭流氓还有什么可误会的，在医院病房里你就对我动手动脚的，现在你色胆包天都不带脸红的，臭不要脸的，警……”

任凭赵宁谩骂他都没有什么反抗，但当她要喊警察的时候，顾念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用另一只手将她的两个手腕控制住向上抬，把她按在了电线杆子上。

这一套操作也是行云流水，顾念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熟练，也是肌肉记忆？

“我跟你说赵护士，我是在救你女儿的命，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就需要你的一只手，就相信我这一次，为你女儿赌这一次，行不行，行就眨眨眼，千万不要喊。”

二人四目相对，赵宁从顾念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真诚，为了女儿她愿意独赌上一次，于是拼命地眨了眨眼，顾念松开了手。

同样是接触，但这次与赵宁的接触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赵宁将手放在顾念的身前，顾念也的确没有放肆，只是抓住了赵宁的小拇指。

顾念集中精神努力进入冥想状态，这次显然要比之前困难一些，似乎是有什么力量在中间阻挠着。

经过了一段时间，顾念的眼睛终于再次出现了那股灼烧感，他知道，有了这种感觉就是状态来了，猛地睁开眼，自己的意识再次去到了那个地方。

还是那个封闭的黑暗环境，他又看见了那个女孩，只不过这次，孩子既不哭也不闹了，这点变化让顾念有种不祥的预感。

“粉色连衣裙……白色舞蹈鞋……头上编着一个麻花辫子，戴着一个蝴蝶结发卡。”

上次进入状态比较突然，惊恐之余没有来得及观察太多，这次他为了确认小女孩的身份，也是为了博得赵宁的信任，详细描述了他所看见的。

“小宝！我女儿！是我女儿！”

麻花辫子是赵宁今天专门早起为女儿编上去的，连衣裙也是昨天刚到的货，今天是第一次穿，因为今天幼儿园放学要上舞蹈课，所以她是穿着舞蹈鞋去的幼儿园，所有的细节都对上了。

“你？你真的看见了？”

赵宁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希望这是真的。

“不对劲，孩子不对劲。”

“怎么了？”

“孩子不哭不闹，也不像是睡着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有机器的声音，很大声，还参杂有细微的轰隆隆的声音，很有节奏，但无法辨别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不像是汽车，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么嘈杂的声音孩子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赵宁光是听着顾念的描述就已经快要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华兴医院的监控室里。

警方调出了医院的监控视频，上面全程记录了顾念离开医院的全过程，其中也包括他偷衣服的过程。

“他这身衣服我怎么这么眼熟呢？你们有没有他的照片？”

医院的工作人员调取了顾念的档案。

“我靠，这不是那个人吗？怎么会是他？”

其中一名警员睁大了眼睛，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吓。

“怎么？你见过他？”

“太见过了，刚才就在楼下，这个人跟我借打火机，后来又说自己没带烟，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挺奇怪的。”

“你能确定是这个人吗？”

“很像，但好像比照片上要瘦一些，哦对了，那个人好像腿脚不太好，我看他走路的姿势也挺奇怪的。”

“腿脚不好？”

重新再看一次录像，二人的步伐出奇的一致。

“靠，没错就是他，还敢明目张胆的跟我借火，这是在跟咱们挑衅。”

“调取大门位置的监控，看他往那边跑了。”

几个人盯着监控视频看了半天，始终也没发现有这样穿着，腿脚又不好的人走出医院大门。

“难不成他现在还藏在这家医院的某个地方？”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对，你们看，有点眼熟这好像是……咱们的警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