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玉霓裳不禁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儿背后展露出来的，黑色的羽翼。

她倒是记得原著里面，司赦的确是玄鸟一族，不过这双好看的翅膀现在东秃一块西伤一块儿，实在是惨不忍睹。

“这、这是我的羽翼。”似乎从来没有向别人展示过自己的羽翼，小少年低着头。

玄鸟一族最为骄傲的就是自己的羽翼，待日后修为大成，这便是他们最好的武器。可是司赦一路逃亡，羽翼早就受了重伤，看起来灰扑扑的。

玉霓裳：“……”

“不好看么？”小少年越加的拘束了。

“不，很好看……”玉霓裳努力的找了一下自己缺乏的词汇库，最后索性握紧司赦的手，道：“但是现在它不适合拿来赶路，抓紧我。”

默念口诀 ，他们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原来的空地里，不久之后闻到血腥味的灵兽赶来，将地上的东西啃食干净。

……

山洞里，玉霓裳调息好体内混乱的灵力，睁开眼睛，看着缩成一团，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某小孩儿。

眼中闪过什么，开口道：“我是青城仙门大长老鸿元道人座下弟子玉霓裳，你说你叫司赦，可是魔域司家的人？”

这里是在原著之外的东西，她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往小反派的口中撬点东西了。

“是。”司赦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但还算记得礼数，规规矩矩的对玉霓裳行了一礼：“司赦见过仙子。”

“不用多礼。”玉霓裳虚扶了他一把，问道：“既然是司家的子弟，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说，你这是与家中长辈走散了，不小心流落到这恒灵山脉之中？”

恒灵山脉外围其实并不危险，适合他们这些修为浅薄的小弟子前来历练，但是现在的小反派看起来实在是太弱，在这里面，也难有反击之力。

“我……”司赦脑海里满是那些人杀人的场面，脸色一片苍白。

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算是安慰的道：“若是不愿说大可不必，你既然是司家的人，倒不如随我就青城仙门，到时候我禀报师父，自是会有人带你回去。”

这句话仿佛给了他一些希望，小反派走近了一些，但又害怕惊扰仙子，看起来僵硬又别扭。

玉霓裳看着他的样子，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没撑到大结局了。

这样怯生生的内向小屁孩儿，就这还当反派，作者也是心大。

“你真的会送我回去么？”这一回他问的认真，死死的盯着玉霓裳，明明他们之间的年纪相差不了几岁，可是偏偏，玉霓裳却比他稳重冷静许多。

“自然。”玉霓裳想也没想，若是不送回去，小反派出什么意外，她的任务算是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他们这些执行者，穿越了这么多的时空，来来回回，可不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最后和系统完成交易，重新活一次吗？

“都死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小反派眼睛红红的，仿佛回忆到不好的事情：“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