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

此刻王凡只觉得神清气爽，感觉到一股微弱热流在经脉中流动不由得兴奋不已，终于把内功学到手了。

昨夜聊得兴起，刘道长把本门的气功教授给王凡，估摸一刻钟时间，王凡已有气感。随着刘道长在王凡身上的穴道点了一遍，王凡便把运行的路径牢牢记住。

刘道长在一旁连连惊叹，真的是练武的苗子。杜冰雁也是羡慕不已，她也跟着在一旁学习可是根本没有什么气感，而且杜冰雁性子里也不喜欢舞刀弄枪，转而去跟着刘道长学习他的医术药理去了。

初尝气功的王凡只觉得没有那么神奇，只不过是耐力变得更久了，恢复精力更快了，王凡此时觉得恢复精力快也没啥作用，还能大晚上不睡觉吗。

其实王凡并不知道的是他经脉里的内力正在缓缓浸润着他的身躯，这是水磨石盘的功夫，除非重大机遇，否则则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

接下来的路程就变得闲适起来，一路上王凡和刘道长沟通医术，虽然王凡对医术不太在行，但是医学卫生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比如伤口恶化大多是因为细菌感染，只要用沸水清洁纱布，用烈酒来擦洗伤口就能大大降低感染几率。

刘道长也对外邪入侵是细菌造成很感兴趣，询问王凡如何可以观测到。

王凡也没法变出显微镜，只能告诉刘道长观察“细菌”需要特制的“显微镜”才能观测，而成品只有他生活过得海外仙岛才有。

刘道长也只能感叹大千世界的无奇不有。

期间倒是发现一件趣事，那就是王凡是个白字先生。翻看医术时好多的字不认识，毕竟王凡在现实世界用的都是简体汉字，谁会用这些啊。杜冰雁这时才来了精神，心里暗暗得意，总有一个方面你是不行的啊。

（在意了不是 摊手）

可在教王凡识字过程中又发现了其惊人的学习天赋，只要教过的字王凡都能牢牢记住，说是过目不忘也不为过。

王凡的个人形象在杜冰雁的心里再一次拔高，也许在一起的久了更能发现别人的闪光点，前提是要有闪光点。

旅程已接近尾声，边关大营的大门依稀可见。但杜冰雁的心态对比之前逃出将军府已有了很大变化，这些天王凡说过三国，也道过白蛇。

当然凤求凰崔莺莺的故事还是不敢提滴，否则在这个时代是会吓坏这些大家闺秀的。

特别是王凡讲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的故事，杜冰雁每每想起还是黯然伤神，但是故事里的爱情又勾起少女的向往，联想到自己景况一时间只觉得深深的无力。

……

大营门口，一银袍小将斜靠在营门一侧，嘴上叼着根狗尾巴草，看到一行人来到近前。吐出草梗闪身迎了上来。

“舅舅，可想死我了，您信里不说前几日就到吗？可让我好等。”白袍小将上前一把拉住刘道长的手。

“路上耽误了些时日，平威这是我新收的两个徒弟，这位是杜斌，这位是王凡，你们以后要多多亲近。”刘道长说着把两人介绍给外甥沙平威。

却说这沙平威，16岁从军，靠着一身武艺，在这边关大营已经做到校尉，这次看到舅舅带来两张新面孔，长得又很俊秀，上前立马抓住两人的手熟络地介绍起来。

杜冰雁挣扎了一下，把手抽出。王凡不由笑了笑也把手抽了出来。和原来看剧时候感觉一样，这个沙平威是个抓手怪，一上来就要拉手。

沙平威只觉得奇怪一边将众人引向军营，一边又询问王凡刚刚为何发笑。

“刚刚看到你拉杜斌手时。他抽手嫌弃的表情，估计是把你认为是个好男风的了。”王凡小声跟沙平威说道。

沙平威不由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热情却会让人如此误会，看来自己要改改这个习惯了，被人误会自己的取向那可不行。想罢，打了个哈哈遮掩了过去。

杜冰雁咋也不会想到，沙平威爱拉手的习惯就这么地被王凡抹杀掉了。

同是少年人，很快王凡和沙平威便熟络起来一口一个阿凡，一口一个老沙，两人好似认识多年的老友。他们的状态也影响到杜冰雁，连带最初对沙平威的孟浪行径也原谅了些许。

当二人诉说此次前来要寻找兄长的事。沙平威一听二话没说，拍拍胸口。

“一切交给我了，只要他在大营之中挖地三尺也给你找到。”

话语间众人来到一个军帐前，王凡因为最近跟着刘道长学习武功，此时遇到沙平威也想检验一下自己的成果，便约沙平威一会去比划比划。刘道长听到后也只是笑着嘱咐二人点到为止，注意安全。

沙平威听舅舅说王凡只是近些时日才开始习武，就不免有些轻视，但又不想打消了王凡的积极性，便应承了下来。想着一会让王凡一招半式让他高兴高兴。

一众人把行李安放完毕，团坐在帐中，互相聊起天来。沙平威见王凡发式怪异，便出言询问。

王凡也只好把当初给刘道长讲的内容又说了一遍。这下沙平威对王凡更好奇了，毕竟王凡的经历对于这些人来说太过离奇。

休息了一会儿，王凡和沙平威便相约去沙场比试一下武义。刘道长和杜冰雁紧随其后，去为二人助阵。

来到沙场，王凡把腰间的软剑解了下放在一旁，怕比试中误伤对方。

说起这软剑也是刘道长师门传下来的一件宝物，唤做避水剑，配合门派所传授四十一路避水剑法可发挥最大功效，已经使出如同云雾多变又如同流水一般绵长。

经过刘道长的考察，认定王凡是个练武奇才，同时心性平和可传衣钵，因此才将这把避水剑赐予王凡。

在获取宝剑的当晚，王凡就曾悄悄拿出笔记，发现笔记上不仅记录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情，更是因为得到这把剑而获得了5点能量值。这可把王凡高兴坏了，正愁不知道怎么还周扒皮的欠款呢，这就补足了一半。

沙平威也解下铠甲，从一旁拿起一根长棍。王凡也捡起一根短棍刷了个剑花，王凡正好想试一试刘道长传授的剑法云景三十六式，这几日王凡一直在自己琢磨这套剑法，今日正好以此练手。

二人走向近前，沙平威上来就是一记力劈华山，王凡单手抬棍相迎。二人棍棒相交，王凡直觉传来一股巨力，赶紧以棍做剑，划着圆圈将力量卸掉。单纯以力量来说王凡不如沙平威，因此王凡就要运用剑术来攻击对方。

沙平威一开始还在担心出手重了伤着王凡，出手一试便知对方无碍。

二人站在一起，一时间尘土飞扬你来我往，竟有几分金戈铁马的气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凡的云景三十六式剑法越来越熟练。从一开始被沙平威压着打到现在的由来有往，其中有些许使用精妙的招式更是碰到沙平威身上，此时一些围观的士卒也起哄叫好起来。

沙平威这会儿也打出了火气，自己一个征战多年的军人，被一个刚习武几天的少年打成这样好没面子，于是乎下了狠手，把一些军阵搏杀的功夫使用了出来，这些招式或许不好看，但绝对都是杀人致胜的好方法。

正如同一个人的武林风于修说得那样，“功夫是杀人技”，一切的招式都是以最快最好地击败敌人的角度出发。

果然没出四五个回合，王凡就挨了五六棍子，好几次擦着要害，王凡也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向后腾挪。一旁的刘道长赶紧叫停了比试这才作罢。

旁边的杜冰雁看到王凡被棍子打在身上都急得快哭了，在刘道长叫停比试后，赶紧跑到王凡面前询问受伤是否严重，同时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沙平威一眼。

（俩人的梁子更深了ಠ︵ಠ）

王凡赶紧先安慰杜冰雁自己没有问题，棍棒无眼难免会伤到彼此，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在王凡柔声安慰下，杜冰雁才稍稍放下心来。

沙平威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了，赶忙上前给王凡赔罪。王凡怎么会在意这个，能陪自己过招王凡感谢还来不及呢。刘道长教自己的都是理论招式，只有通过实战才能更好地掌握。

王凡赶紧劝说沙平威自己没事，此次比试受益良多，等会换洗下衣服，再和沙平威复盘一下细节。

二人拿上刚才卸下的兵器和盔甲，在前面勾肩搭背地往回走，杜冰雁也只好一跺脚跟了上去。

“不急，不燥，聪慧好学。我收了个好徒弟。”

刘道长捋着胡子望着远去的三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对王凡这个徒弟更加满意了。

入夜未深，沙平威从炊事营扛来一只羊。大家见状在帐前借着月色七手八脚地把羊肉处理妥当，当然这个过程杜冰雁还是躲得远远的，她不忍心见到这么残忍的场面。

但随着新鲜的羊肉逐渐变成诱人的金黄色，油脂不时滴落在炙热的炭火上，滋滋作响时，再加上王凡提供独家调味料。

杜冰雁也只能嘴角含泪，心里默念：

“羊羊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呜，羊羊真香！”